這時候?qū)幾夏安虐l(fā)現(xiàn)寧玄離不見了,那人這一個月以來總是跟在自己后面,這冷不丁的消失了,寧紫陌心里的感覺說不上的奇怪,只是不悅道:“走了就走了,誰稀罕。”
旋即又覺得哪里怪異,抿緊了薄唇的吩咐道:“你去打聽一下,今日一早我們出府之后,府里到底出了何事?”
玉奴點了點頭,領(lǐng)了命令便下去了。
府里面短短幾天時間就死了兩個姨娘,二小姐也死了,四小姐和大少爺還被關(guān)入了私牢里面,府里上下隨著寧國棟的病倒,氣氛變得壓抑而沉悶,四處都透漏著一股死人的喪氣。
寧紫陌卻對這徹底清凈下來的將軍府甚是滿意,沒了那個不是真正將軍府女兒的寧紫欣,寧紫陌的心里踏實多了。
上輩子還不明白為什么寧紫欣陷害將軍府的事情,她寧紫欣做的那么毫無愧疚,原來她根本就是魏姨娘和那個情郎的私生子,一想到這兒,寧紫陌甚至都懷疑這寧天成到底是不是自己爹爹的兒子了,但是現(xiàn)在當(dāng)事人都已經(jīng)死光了,再無緣無故去查已經(jīng)查不到了。
寧天成除了荒唐了一點,還真的沒什么把柄讓寧紫陌捏在手里。
“來,你最愛的魚干,這些天你都去哪里了啊?”
寧紫陌將小離抱在懷里,小離順勢在寧紫陌的懷里盤成一個圈,這結(jié)結(jié)實實的一圈,溫暖了寧紫陌這些日子冰冰涼的心,她由著它柔軟的爪子在她的身上按來按去的,不僅不阻攔,反而覺得癢癢的舒坦。
似乎是為了找個更柔軟的地方,便整只貓身都爬上了寧紫陌的胸前,寧紫陌只是微微的蹙了蹙眉,連眼皮子都沒睜開,小手在小離的身上撫摸著,腦子里面還在想著阿諾那邊的情況。
也不知道宮玄正是怎么安排阿諾的,雖然她早上那么一說,但是她可不會覺得宮玄正真的會讓阿諾去整理書房,但是好歹這是一次機(jī)會了,寧紫陌需要自己的人一步一步的滲透進(jìn)宮玄正的勢力范圍內(nèi),這樣到時候才好收拾他。
似乎寧紫陌完全就讓仇恨沖昏了頭腦,其實她只是不想讓自己的腦子空閑下來,一閑下來,她的腦子里面全都是那荒唐的一夜,她如今連后悔的余地都沒有。
“小姐?”
玉奴輕聲的喊了聲,但是寧紫陌沒有給回應(yīng),似乎是已經(jīng)睡著了,玉奴瞧著趴在小姐身上的小離,預(yù)備抬手將小離抱下來,但是小離立馬就朝著玉奴亮出了自己的爪牙,似乎玉奴碰它一下,它的爪子就要招呼這玉奴一般。
“還真是個小祖宗。”
玉奴對著這小離翻了個白眼,嘀咕完這句話之后對著這貓兒說道:“你這么胖,會壓得小姐睡不著的。”
這話說的倒是有效,小離立馬就從寧紫陌身上下來了,但是此刻寧紫陌已經(jīng)醒了,就著半睡半醒的沙啞,輕聲問道:“打聽出來了?”
玉奴湊到了寧紫陌的耳邊,稀稀疏疏的說了好半天。
“小姐,老爺下令封口了任何人不許提,我這還是問了我一個老鄉(xiāng)才問出來的呢。”
“果真是寧紫亭自己動的手?”
“是啊,聽說做完了之后也不走,就在那二小姐的房間里面呆坐著,等別人發(fā)現(xiàn)呢,小姐您說,這四小姐是不是腦子不太好?這行為根本不是一個官家小姐能夠做出來的啊?”
寧紫陌連忙責(zé)備的看了她一眼,囑咐道:“既然爹爹說了府里的人不許提,我們也就當(dāng)做不知道,明白了?”
“對對,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玉奴連連的捂住了自己的嘴,旋即才擔(dān)憂道:“不過小姐啊,奴婢好擔(dān)憂阿諾啊。”
“無事,她暫時定是安全的。”
寧紫陌說完之后便閉了眼,她才用過午膳,這吃飽喝足了就有些困了,房內(nèi)一片氤氳的溫暖,她擺了擺手的讓玉奴下去了,旋即自己抱著貓兒便上了床榻。
寧紫陌可能本來只是想午睡一會兒的,許是太累了,亦或許是這冬日的天色黑的早,她醒來的時候整個屋子已經(jīng)完全的陷入了黑暗之中......
玉奴因為沒有吩咐也不敢擅自進(jìn)來掌燈,所以只是在院子里面坐著,一邊在石桌上面切著藥材,一邊看著門。
“嗯~”
寧紫陌就著床榻伸了個懶腰,從嗓子里面溢出睡飽了的滿足,在被子里面翻了個身,下意識的尋找小離。
伸了手摸了過去,卻摸到一雙溫暖的手臂,這可嚇了寧紫陌一個激靈,但是身邊的人可沒給寧紫陌驚叫的機(jī)會,大掌朝著她腰身就爬了上去,帶著羞人的炙熱,一個用力就將寧紫陌扯到了他的懷里。
“哥?”
寧紫陌本來這些日子對著寧玄離冷臉慣了,這猛地又睡到了一起去,寧紫陌的腦子里面不自覺閃現(xiàn)的便是那一夜的瘋狂與禁忌,她坐起身慌慌張張的想要走。
“別走,好不好?”
“你什么時候來的?你瘋了吧?大白天的,你是不想活了吧?”
寧紫陌似乎跟被人踩了尾巴似的,近些日子她對于自己哥哥粘人的程度覺得有些承受不來,一想到這兒她有些不在乎自己說的話是否會傷了他的心,只是知道這人越是靠近自己,自己的心就越是慌亂。
寧玄離卻不松手,他不僅不要她走,更是一個用力的將人給拉回了身邊,一個傾身便將人壓到了身下,嘴角擒著慵懶的笑意,手指劃過寧紫陌的紅唇,再到她光潔的下顎,直到她纖細(xì)的脖子,他還在往下.......
“我是不想活了,你從那一夜之后就對我這么冷漠,小陌,我也有心的,也痛的。”
“那關(guān)我何事呢?”
似乎這寧紫陌說錯了話,寧玄離俯身重重的咬上她的唇,但是饒是寧玄離再如何的動情,想勾起她的欲望,但是寧紫陌似乎跟死魚一般......
“為什么?”
他生氣了,真的生氣了的那種,一把松了寧紫陌的身子,不服輸?shù)乃浪蓝⒅鴮幾夏暗难垌坪跸肟闯鲂┦裁礀|西來,但是讓他失望了,寧紫陌只是無所謂的舔了舔唇道:“還沒五皇子的技術(shù)厲......”
寧紫陌的一句話還沒有說完,他便再次傾身而下,那親吻的動作卻不再溫柔,帶著一股毀天滅地的恨意,痛的寧紫陌直皺眉。
他的吻很細(xì),密密匝匝的沿著唇角一直往下,寧紫陌的指甲都掐進(jìn)了掌心,才勉強(qiáng)忍住即將溢出喉頭的呻吟,在得以喘息的瞬間,立馬說道:“你馬上要娶別人了,能不能趕緊從我床上滾下去?”
這一句話如現(xiàn)在外面冬日冰涼的空氣,一下子就澆滅了寧玄離眼底那滾滾欲火,他起身,跪在寧紫陌的兩側(cè),沉聲的問道:“是否真的就這么討厭我了?”
毫無意外的,寧紫陌說了個是字之后便不再看寧玄離一眼。
“若是我跟你保證,我絕對不會娶那留香,你也還是這樣?”
寧紫陌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卻收回了自己被寧玄離掐在掌心的胳膊,然后皺眉的離了寧玄離好遠(yuǎn)。
雖然沒有說話,但他似乎看到了這人對自己的厭惡,喜歡是沒有理由的,討厭自然更不需要理由了。
寧玄離立馬自己穿好了衣服,站在床側(cè),俊秀的面上似乎已經(jīng)看不到悲傷的痕跡了,只是他站在床側(cè)等的這片刻,他在想,若是這個沒良心的小女人回一次頭看看自己,他便不走了。
可是沒有,寧紫陌一次頭都沒有回,也沒有說只字片語。
他眼底的星火似被水涼了個徹底,再無燃起的可能。
他走的干干凈凈,徹底的很,似乎空氣中還余留著他的味道,但是那個人卻真的已經(jīng)走了,走的悄無聲息,寧紫陌一連好些日子都沒有看到人。
將軍府似乎一下子就冷靜了下來,華庭苑也冷靜了下來,隆冬的第一場雪已經(jīng)降了下來,寧紫陌每日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站在庭院看著雪花片片壓彎了院子里面的梅花枝,不言不語......
“嫡小姐,嫡少爺已經(jīng)半個月未曾來華庭苑了呢。”
“阿諾有書信來嗎?”
那只貓也走了,玉奴也沒見小姐問過一句,嫡少爺沒來過一次,玉奴也沒見小姐提過,似乎就跟無所謂了似的,只有寧紫陌知道,自己的心自己已經(jīng)漸漸地控制不住了,若是這人再出現(xiàn)在自己的跟前,她定會拋了那些所謂的三綱五常,人倫綱紀(jì),好好與之纏在一起。
“未曾,只是前期寫過一封書信報了平安,還說了王爺未曾讓她干活的事情,最近倒是沒有書信來的。”
寧紫陌點頭,對于宮玄正不讓阿諾整理書房之事也無所謂,只是笑道:“走吧,昨日的拜帖已經(jīng)下了,本小姐今日要在仙悅樓里面宴客,請了留香姐姐,還有世子,還有五皇子,不曉得那些貴客可都有空呢。”
玉奴小心的扶著寧紫陌,怕天寒地滑的讓寧紫陌摔倒了,扶了寧紫陌上了暖嬌之后,說道:“五皇子自不必說,五皇子對您的心思,旁人不知道,奴婢我可曉得得清清楚楚呢。而且那留香小姐即將成為小姐您的嫂子了,為了巴結(jié)您這小姑子,她沒空也得有空來啊。不過小姐啊,這燕世子同我們將軍府并無往來啊,您怎么還下了拜帖給他啊?”
寧紫陌笑道:“這燕季封可是個大情種,我這人從來就喜歡成人之美,自然要成全他了。”
“可是小姐,燕世子不是過兩年便要回燕北了嗎?”
“是啊,他定思鄉(xiāng)情切,本小姐會幫他一把的。”
玉奴覺得這小姐說話是越來越玄乎了,怎么有些聽不懂了,索性也不再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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