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吧,那個律師就是無念觀的張子倫,你應該認識吧?”任清說道。
王寒一愣,“張子倫?他怎么是個律師???”
“就是啊,我也納悶,不過他拿了上級的文件,還有他的律師從業證,那都是真的,市局的鋼印還在上面呢。”任清說道。
王寒冷靜下來,如果是張子倫的話,那葉一諾就沒問題了,因為張子倫是葉一諾自己找的,如果葉一諾連這個也分辨不出來,那只能怪他葉一諾不行了。
“沒錄音錄像?”王寒看著文件疑惑的問道。
任清點點頭說道:“是的,他自己要求的,老王,這個葉一諾有一種怪病你知道嗎?”
“怪病?是心里疾病吧?老師曾經和我講過。”王寒回答道。
“嗯,行了,你親自跑過來,是要對接一些線索和證據吧?”任清也沒有再糾結這件事情,糾結下去也沒有什么意義。
“嗯,關于葉一諾的案子,我這邊基本已經有了完整的證據鏈。”王寒說道。
……
張子倫來到葉一諾關押室外面的時候,已經是兩點四十分了。
“就是這里了。”警員說著拿出了鑰匙。
聽到外面的動靜,葉一諾心中一沉,看來審訊還是沒有躲過去,他趕緊站起身來,快速的穿上了衣服,一轉身,手指伸進了嘴里,用力的扣著食道。
一種強烈的刺激感涌了上來,眼看就要吐出來了。
門被打開,身后傳來了張子倫的聲音:“謝謝啊,兄弟。”
葉一諾聽到張子倫的聲音,這才止住了動作,他把手指從嘴里面抽了出來,轉頭看著張子倫,疑惑的問道:“你怎么來了?還穿著這樣?”
“哈哈,老葉,哥們兒我現在可是你的辯護律師,你放心,咱們的會面不錄音不錄像,你放輕松。”張子倫笑著說道,反手把門關了起來。
葉一諾眼珠子一轉,看著張子倫問道:“是誰叫你來的?”
馬上就要到三點了,葉一諾面臨著審訊,在這個時候張子倫突然來了,肯定不是巧合。
“高人,一個能弄到市局文件的高人,他叫我來陪你兩小時,呃……確切的來說,是保護你兩小時。”張子倫小聲的說道,這關押室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他只能放低聲音。
葉一諾第一時間想到了那個只是通過網絡聯系他的神秘人,也許只有這個人,才有這么大的能量。
“他也聯系你了?”葉一諾問道。
張子倫沒有正面回答,只是笑了笑說道:“現在咱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關于你的幾乎所有事情,我都知道了。”
“我的什么事情?”葉一諾問道。
張子倫看了看表,笑著說道:“比如,你的定時性的軀體癥狀疲憊,還有十幾分鐘,就要開始了吧?”
“嗯,既然你知道了,這個也就不聊了,我問你,我在彭宇家樓下看到的那個人皮面具是怎么回事?”葉一諾問出了他一直很關心的問題。
張子倫說道:“那是我留下來的,怎么了?”
“那是靈兒的樣子!”葉一諾直接說道。
“我知道啊,我妹妹,葉靈兒。”張子倫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葉一諾不提這個還好,提起這個他就來火。
看著張子倫的表情,葉一諾有些疑惑的問道:“靈兒是你妹妹???怎么姓葉?”
“嗯,沒錯,就是五年前答應和你在一起的那個女孩兒,她就是我妹妹,是我的表妹。”張子倫說道。
“不可能!”葉一諾的表情變得呆滯起來,他喃喃自語的說道:“靈兒在五年前就已經死了,你妹妹才死了一個多月,而且靈兒從來沒有和我提過她還有一個哥哥,如果她沒死,一定會來找我的,從當時的情況來看,靈兒不可能沒有死。”
“五年前,靈兒確實沒有死,我師父救了她,并且把她治好了。”張子倫淡淡的說道,這樣一個驚天的秘密,他說的很是平淡,似乎在他心里,這個心結早就已經解開了,或者說,這根本不算是一個心結。
葉一諾搖了搖頭:“不可能,這不可能……”
葉一諾似乎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樣,變得神情恍惚,五年了,整整五年過去了,他心里的那個永遠解不開的心結,突然一下子失去了支撐。
他是那么的愛葉靈兒,為了她,他甚至可以不要命,如果葉靈兒沒死,為什么不來找他?
“不可能嗎?那為什么綁架你們的那五個匪徒會死?而靈兒卻活不見人死不見尸,你想過這個問題嗎?”張子倫直接說道。
葉一諾神情呆滯,身體微微的一震,張子倫的這句話,似乎觸碰到了他心底的那塊最柔軟的地方,張子倫連五個匪徒都死了的事情都知道,看來真的是知情人了,既然是知情人,那就可以判斷他說的話真實度很高。
張子倫問的那個問題,他葉一諾何嘗沒有想過,他幾乎天天在想,可是卻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想起了一直和他聯系的那個神秘人,莫非那個人,就是張子倫的師父???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的師父又是誰?他現在在哪里?”葉一諾緩緩的問道,此時的他幾乎崩潰,這件事情埋藏在他心里五年,這五年,他無時無刻不在想念靈兒,內心對靈兒的愧疚感,幾乎已經到達了一個極限,和靈兒的海誓山盟,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這種遺憾,讓他好幾次差點崩潰。
他同時被寅時恐懼癥折磨了整整五年,這五年時間,沒有人知道他受了多少苦,支撐他的只有復仇,是仇恨讓他一直堅持到了現在。
可是現在張子倫告訴他其實當時靈兒并沒有死,這讓他似乎一下子就失去了活著的動力,就好像信念坍塌,沒有了目標。
張子倫嘆了口氣說道:“我師父已經死了,救了靈兒之后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被蛇吻尸組織的那些王八蛋暗殺了,死的很慘,我連個全尸都沒有拼起來。”
葉一諾沒有說話,看來那個神秘人一直以來都在欺騙他,原來靈兒當時并沒有死,怪不得他只是問靈兒葬在哪里,那個人都不肯告訴他,只是不停的和他說要搗毀蛇吻尸組織,記住自己的使命。
這無疑是一種洗腦,把他葉一諾當成對付蛇吻尸組織的棋子,如果這個神秘人不去欺騙他,他一定會堅持不懈去尋找靈兒,憑借他的只會,說不定就能找到,靈兒也不會碰到彭宇,然后被彭宇害死。
看著葉一諾呆滯的表情,張子倫即便心里有火也發不出來,他抬手看了看手表說道:“時間快到了,你先應付自己的事情吧。”
“嗯,你是怎么知道我有寅時恐懼癥的?”葉一諾問道。
張子倫笑了笑:“你在我無念觀住了這么多天,每天寅時準時開始,我自然知道。”
“你監視我?”葉一諾皺了皺眉頭。
張子倫笑了笑說道:“不是監視,是監聽,一種很古老的物理監聽,沒有攝像頭和儀器,你是發現不了的。”
張子倫說完之后遞給了葉一諾一塊小毛巾,葉一諾接了過來,塞進嘴里,倒在了床板上。
寅時到了!!!
……
碧園小區,唐念優滿臉的震驚,從張子倫進來的時候,她就已經醒了,葉一諾五年前的事情,她聽董冰凝說起過,現在突然變成了一個謊言,同時,她也知道葉一諾為什么凌晨三點到五點會這樣,原來真的是一種奇怪的病癥。
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聽著葉一諾那幾乎絕望的語氣,心里對于葉一諾的心疼更添一分,她緊緊的攥著拳頭,越是更加深入的了解了葉一諾,她對葉一諾的愛,就越不可自拔。
她也知道葉一諾討厭欺騙,可是他卻被整整欺騙了五年,她心里暗暗決定,明天去看葉一諾,就把手表的事情和他坦白。
她很困,可是她卻睡不著,聽著葉一諾痛苦的聲音,她心里五味雜陳。
又是一個不眠夜。
……
凌晨四點五十,任清辦公室。
王寒和任清對接完了所有的線索和證據,這些東西足以讓葉一諾馬上就被無罪釋放。
“怎么張子倫還沒有回來?”王寒打了一個哈欠,疑惑的問道。
任清同樣困的不行,他也伸了一個懶腰說道:“鬼知道。”
“咱們去看看吧,這時間也太長了點。”王寒說著站起身來。
“別,律師會見,不好打擾,容易被起訴,而且張子倫還是拿著上頭的文件來的。”任清趕緊說道。
王寒哈哈一笑:“我看你是忙暈了,證據表明葉一諾無罪,那就沒有律師會見這么一說了,他還拿什么來起訴?”
任清一愣,他看出了王寒打的什么主意:“呵呵,老王,你這算盤打得可以啊,按照程序來走,放出去起碼也要中午了,你是現在就想帶走葉一諾么?”
“程序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來做擔保,總行了吧?”王寒說著拍了拍任清的肩膀,嘿嘿一笑說道:“我是確實著急把葉一諾弄回去。”
“得,走吧!”任清松口,兩人離開了辦公室。
……
關押室內,葉一諾已經被寅時恐懼癥折磨了差不多兩個小時了,站在床邊的張子倫滿臉震驚的看著葉一諾,他從來沒有想過葉一諾的這個過程會這么痛苦,那簡直就是非人的折磨,整整兩個小時,葉一諾的身體都處于一個緊繃狀態,額頭青筋暴起,滿臉通紅,渾身上下能看到的血管都高高的凸起,那汗水幾乎要把床全部打濕……
五點一過,葉一諾猛的睜開了眼睛,這個動作吧張子倫嚇了一跳,葉一諾的身體快速的恢復著,精神也好了許多,他從容的坐了起來,只是表情很是難看,幾乎可以用面如死灰來形容。
“你……”
“三個問題,靈兒葬在哪里?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叫你來的那個人到底是誰?”葉一諾冷冷的問了三個問題,語氣無比森寒,毫無感情,不僅僅是張子倫渾身打了一個哆嗦,就連在床上躺著的唐念優聽到,身體也是不自覺的一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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