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明嵐吃了小半碗鹵肉飯就停了,她胃口本來就不大,加之要保持身材,吃得一向不多,可一抬頭猛然發(fā)現(xiàn),藺苒的面前已經(jīng)空了三只碗,而她又在啃著一只燉的皮酥肉爛的醬豬肘。
霍明嵐嘴角一抽,再次懷疑她是不是餓死鬼投胎。
不過之前在搜索藺苒資料的時候,霍明嵐也看到過一個視頻,那是藺苒和一個叫小雨的吃播女主播一起錄的,兩個女孩子幾乎把鹵肉店的豬肘打劫一空,而且大多數(shù)都進了藺苒的肚子。
霍明嵐真想看看她的胃是什么做的,居然能裝下這么多東西!
現(xiàn)在正是吃午飯的時候,小店里來來往往的客人不少,藺苒套上這一層面具,本就足夠亮眼惹人注目了,再加上美女吃得這么多,一下子吸引了許多視線。
霍明嵐莫名覺得有點臉熱,幾乎都快坐不住了,發(fā)現(xiàn)有人在偷拍她們,氣惱地一拍桌子站起來,“拍什么拍,有什么好拍的,全都刪了!”
好在霍明嵐的窘迫并沒有持續(xù)太長時間,藺苒雖然吃得多,但速度也很快,不過半小時兩人就已經(jīng)走出了小店。
霍明嵐臉色陰沉,藺苒揉揉肚子輕輕打了個嗝,見霍明嵐回頭瞪她,眨眨眼微微一笑,對系統(tǒng)說:“吃得太快了,有點小撐”
系統(tǒng)大感稀奇,[你居然還會覺得撐?我一直以為宿主的胃能裝下一頭牛!]
藺苒:“”謬贊了。
酒足飯飽,兩人準備再去東山學院尋找元斗神君的痕跡,期間藺苒接到了警署的電話,是她三天前問的任與非的家事。
“任與非家里是做生意的,有點小錢,只不過一年前家里出了點意外,存放貨物的倉庫失火了,賠了一大筆錢,險些破產(chǎn),但后來峰回路轉(zhuǎn),又談成了好幾筆生意,慢慢緩了過來,還有越做越大的趨勢。”
電話那頭的警員娓娓道來,藺苒算了算時間,任與非家里出事似乎也是在他死前半年。
果然這幾個死了的學生,都在近期的生活中某個方面出現(xiàn)了一個大轉(zhuǎn)折。
如果錢多的事是與邪神有關(guān),那么,其他四人也很可能如此。
藺苒心中百轉(zhuǎn)千回,霍明嵐瞥了眼問道:“你又在想什么呢?”
她說了說自己的想法,霍明嵐也抿緊唇沉吟,“這到底只是你單方面的猜測,具體怎么樣,我們先打聽打聽再說吧。”
藺苒點頭贊同。
她找了上次莊興偉的幾個舍友,那幾個大男孩一聽是林學姐找,連忙屁顛屁顛跑了過來,又看到藺苒身邊還有一個嬌俏性感的女孩子,更覺得大飽眼福。
“林學姐,這位也是學姐嗎?”
藺苒淡淡說:“這是我朋友。”
霍明嵐扯扯嘴角一臉嫌棄,心道誰跟你是朋友!
不過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藺苒拿了自己先前畫的元斗神君像給那幾個男生看,問道:“你們見過這個東西嗎?”
幾個男生都看了過來,有人一臉茫然,有人面露疑惑,有人擰著眉似乎在仔細回想什么東西。
“有點眼熟啊”哪個自稱包打聽的男生拍了拍額頭,忽然叫了聲:“想起來了,之前在大澡堂洗澡的時候,見大偉戴在脖子上的,連洗澡都不摘下來,當時我還好奇問了句,大偉說這是護身符!”
經(jīng)他這么一說,其他幾個人也都有了點印象,不過確實是有信佛的人用玉佛玉像之類的東西做護身符的,他們幾個都沒有多想。
拿邪神做護身符藺苒和霍明嵐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沉重。
“他有沒有說過這護身符是從哪里弄來的?”藺苒再次問道。
幾個大男孩紛紛搖頭,這種小事,他們也不會多問啊。
藺苒和霍明嵐都有些失望,不過倒也不算是無功而返,至少現(xiàn)在可以肯定的是,錢多和莊興偉都曾經(jīng)和邪神接觸過,那么先前的猜測也已經(jīng)應(yīng)證一半了。
“接下來還有任與非、魯曉亭和祝亮。”霍明嵐想了想道:“一一問過來吧,和他們關(guān)系最近的舍友,也許會知道這東西的來源。”
一想到這所學校里面居然有邪教徒傳播異教,甚至奪人性命,霍明嵐就有些急躁,恨不得立刻把那不法分子揪出來。
藺苒和霍明嵐分頭行動,分別找上了那三人的舍友。
當然,她們都沒有開門見山地詢問,畢竟和這些學生不熟,有些話這些學生未必會全部說出來,她們只是旁敲側(cè)擊地做一個調(diào)查問卷,另外還附贈獎品,這樣的話,這些涉世不深心思單純的孩子可能多少還會給她們一些意外之喜。
忙活了半天,等藺苒和霍明嵐會合之后交流了一下消息,發(fā)現(xiàn)死了的這五個人確實都有一個這樣的玉像吊墜,而且貼身放著,看得好比寶貝眼珠子。
藺苒那里沒問出什么有價值的信息,但霍明嵐倒是有一些收獲。
“魯曉亭有個舍友說,魯曉亭家里本來是無神論的,但自從上學期寒假結(jié)束后,就發(fā)現(xiàn)她每天都戴著玉墜,天天祈求讓她能減肥成功變漂亮。”
霍明嵐沉聲道:“因為肥胖,魯曉亭受了很多委屈和白眼,她一直想要減肥,可無論是節(jié)食還是吃藥都沒什么用,可就在某個時候開始,也沒見她怎么努力節(jié)食運動,魯曉亭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瘦了下來,宿舍里幾個女孩子都朝她取經(jīng),她卻神神秘秘地不肯細說,至于那個玉墜子是從哪來的,魯曉亭只隱約透露那是從后街那里買來的。”
后街是東山學院內(nèi)部的一條街道,街道上有一排的店鋪,無論是吃的用的都能買到,天天生意都很好。
“走吧,去后街逛逛。”藺苒招呼一聲,霍明嵐沒什么意見,兩人一起去了后街閑逛。
正是下午上課的時候,后街上并沒有多少學生,只小吃鋪子前面三三兩兩地站著幾個,買一些什么點心。
兩人一家一家店鋪逛了過來,大致掃了一遍,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霍明嵐煩躁地朝著一邊的墻面踹了一腳,高跟鞋蹭過墻面,發(fā)出刺啦的聲響。
“你急也沒用。”藺苒淡淡瞥了眼。
霍明嵐冷笑,“跟你一樣淡定好像就能看出什么了一樣!”
藺苒聳聳肩不置可否,“你理智分析一下,學校最開始出事是在半年前,任與非跳樓,咱們再把時間往前挪一挪,一年前任與非家里出現(xiàn)財政危機,他正是火急火燎的時候,突然來了轉(zhuǎn)機,這個轉(zhuǎn)機很可能就是邪神給的,而在此之前學校風平浪靜,好幾年沒出過事”
霍明嵐目光微閃,有了點啟發(fā),攢眉道:“你的意思是,這個異教徒可能是一年前搬過來的?我們可以著重找那些一年前新開的店鋪!”
藺苒輕輕頷首,霍明嵐當即去打了個電話,藺苒則進了一家飾品店轉(zhuǎn)起來。
她個人對這種小飾品不是很感興趣,不過一般其他的女孩子應(yīng)該都比較喜歡這類物品,魯曉亭如果是來后街買東西,那么在這種店里買到玉像的可能性還大一點。
正在看著一排塑料做的掛墜,霍明嵐已經(jīng)紅光滿面地走了過來,看到藺苒的目光,切一聲不屑道:“都是些假貨,有什么好看的!”
藺苒抬眸問道:“有結(jié)果了?”
“嗯,后街一年前新開的店鋪有兩家,一家是教育超市旁邊的水果店,一家則是甜品店。”
藺苒不由挑眉,顯然有些意外。
兩人先去了水果店,老板娘是個干練豁達的中年女性,人也十分和善,藺苒在她那里買了兩斤香蕉,最后走出了門。
“面相上沒什么問題,我也沒察覺出什么異樣來。”而且她也讓系統(tǒng)掃描了一遍,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霍明嵐擺擺手,“那就去甜品店看看。”
然而等她們走到甜品店,卻發(fā)現(xiàn)那家甜品店關(guān)著門停止營業(yè),霍明嵐找旁邊的店家問了問,才知道這甜品店三天前就已經(jīng)關(guān)了,不知道是店主出了什么事,又或者是店鋪轉(zhuǎn)讓出去。
藺苒輕輕瞇眼。
三天前,正好是她對宋湘使用入夢術(shù),在夢境里被那元斗神君發(fā)現(xiàn)的時候,可能是那時候打草驚蛇了,察覺到異樣的異教徒直接跑了,以免露餡。
這也不是不可能。
霍明嵐同樣想到這種可能性,當下氣得不輕,“要是被人給跑了,那這事不就沒有眉目了?”
目前看來似乎是這樣,但也不是沒有辦法再查下去。
至少這家甜品店的店主的身份信息應(yīng)該有登記,順著也許能找到相關(guān)線索。
霍明嵐在這方面的人脈資源一向挺廣,打了幾個電話,就開始等消息。
回頭一看藺苒坐在了旁邊凳子上,走到她對面也坐下來,輕輕嘆口氣,“這時候阮胖子要是在就好了。”
“阮星?”
霍明嵐點點頭,“阮胖子雖說平時很聒噪,但我承認,他的占卜術(shù)還不錯,關(guān)鍵時候也挺靠譜,這個時候,如果他給我們占一卦,也許還能指條明路。”
藺苒想到上一次和阮星的合作,贊同這個說法。
不過“實不相瞞,我也略通卦術(shù)。”
霍明嵐狐疑的目光望了過來,藺苒從包里取出一只龜殼并三個銅板,盈盈笑問:“小姐姐要來一卦嗎?”
“”
霍明嵐懶得理她,藺苒也不需要她回答,自顧自開始卜卦。
三枚銅板落于桌上,藺苒看著銅板一時出神,霍明嵐看她像模像樣的,也不禁好奇地湊了過來,不過她不通周易,也看不明白。
“什么結(jié)果啊?”霍明嵐忍不住問。
藺苒抬眸問道:“你上過大學嗎?”
霍明嵐臉色一黑,“你什么意思?本小姐可是名牌學府畢業(yè)的!畢業(yè)成績還相當優(yōu)秀。”
藺苒點點頭,“我沒上過大學”她笑了笑說:“我初中畢業(yè)以后就沒再上學了。”
霍明嵐一愣,想起來藺苒之前就是一個破落道觀的小道姑,跟著她師父養(yǎng)家糊口都難,更別說上學了,甚至為了保住道觀,還買了瓶農(nóng)藥差點喝下去,后來要不是被與老頭挖到特情部來,現(xiàn)在還不一定過得什么日子呢!
霍明嵐突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有點心軟,語氣也跟著軟乎了下來,“你想說什么啊”
藺苒把東西收回包里,輕咳道:“今晚一起去教室聽課吧,記得帶上你吃飯的家伙。”
霍明嵐擰緊眉,反應(yīng)過來后左右看了看,湊上前悄聲問道:“你到底卜出了個什么結(jié)果啊?”
然而任憑霍明嵐怎么問,藺苒都沒透露半個字,大小姐的暴脾氣一下子不能忍了,踩著高跟鞋就拂袖而去。
藺苒輕嘆口氣,回身望了望那家大門緊閉的甜品店,眸光微冷。
卦象有些模糊,其實她也不能確定,只隱約看出來,今晚可能會有大事發(fā)生,而且吉兇參半。
藺苒搖搖頭,先回了趟宿舍。
三天沒有回來,幾個女孩子都挺擔心她,見面就問道:“小然,這幾天你去哪了,怎么都沒有回宿舍?”
“轉(zhuǎn)校的事有些還沒有搞定,這幾天就回去弄了下,沒來得及通知你們,抱歉了。”
幾個女生都笑著說沒事,那個短發(fā)女孩還笑瞇瞇地說:“我剛剛還打給了湘湘的媽媽詢問湘湘的情況,她說湘湘已經(jīng)醒了,不過因為好像受了點刺激,半年內(nèi)的事都忘得了,她把自己和錢多在一起過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凈,只記得錢多是個追了她兩年的狂蜂浪蝶,和其他追她的男孩子沒什么區(qū)別。”
這個結(jié)果無疑是最好的,宋湘忘了對錢多的感情,以后她的人生再不會和錢多扯上一絲一毫的關(guān)系,無論是宋父宋母還是宋湘的幾個舍友都挺高興。
藺苒點點頭,系統(tǒng)出品的東西效果當然是好的,她掏出手機看了眼,發(fā)現(xiàn)果然銀行卡余額多了三十萬。
“不過伯母說以后要送湘湘出國留學,雖然有些舍不得,但這對湘湘應(yīng)該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以后離開這個地方,她又能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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