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紫韻就看著楚天澤吃完,看見他露出心滿意足的神情。
“師兄平時都吃什么?”
方紫韻好奇了,這師兄猶如餓死鬼投胎一般,莫非平日里吃得不好?
楚天澤原本不想這么多事的,不過見方紫韻給他帶來最愛吃的東西,若是不理會人家有些過意不去。
于是,他領(lǐng)著方紫韻來到竹屋的后方。
“我平日都吃這些!
楚天澤指著十幾棵長滿果子的大樹說道,末了還補充一句:“很難吃。”
方紫韻定睛一看,差點暈厥過去。
“朱靈果、白果、鳳還果......”
方紫韻的聲音顫抖,一臉的憤慨。
“這可是靈果啊,提升修為增長實力,外門弟子都很少見到的靈果,師兄你竟然當(dāng)飯吃......”
“而且還說很難吃!”
方紫韻捂著心口,心痛不已。
楚天澤疑惑的目光看了過去,一臉的不解:“你沒吃過?”
“......”
在外門弟子看來,寶貴的靈果能吃上幾顆就已經(jīng)很幸福了,而這師兄將靈果當(dāng)飯吃就算了,還不知足,竟然嫌棄。
在他眼里,那盤豆腐比靈果還珍貴吧?
方紫韻帶著郁悶回到了竹屋前,心里羨慕得不得了,卻還要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淡定模樣。
“對了師兄,你的草鞋編得不錯,我還沒聽說過哪個修仙之人會編草鞋呢!狈阶享嵭Φ馈
豈不料楚天澤指著竹屋內(nèi)說道:“那是我小時候穿的鞋,我以前的東西都收藏在屋內(nèi)!
“......”
“還未請教師兄的尊姓大名!狈阶享嵉,她在內(nèi)心暗想,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查查這個師兄的來路。
楚天澤思索了一陣,看著方紫韻希冀的目光,淡淡道:“你的豆腐很好吃!
方紫韻絕倒。
答非所問就算了,還光明正大調(diào)戲......
方紫韻有種離開的沖動。
微微搖頭,方紫韻打算轉(zhuǎn)移話題。
“師兄,之前我敲響了試煉之鐘你聽到了嗎?”
楚天澤的眼睛一直盯著桌上原本乘著蔥香豆腐的空盤子,點頭道:“聽到了!
“師兄,怎么樣,我是不是很厲害?被試煉之鐘承認(rèn)了!”
“還行吧!
楚天澤咽了咽口水,有些意猶未盡的模樣。
方紫韻瞧見楚天澤的小動作,微不可察地撇撇嘴,然后道:“師兄,當(dāng)年你走試魂鏈的時候,是幾道鐘鳴?”
楚天澤直接端起了空盤子,湊過去聞,滿臉遺憾道:“才一盤,不夠吃!
“......”
“好吧,你不愿意說就算了。”方紫韻撅起嘴,漂亮的眉毛輕揚,不屑道:“估計是成績不好,不好意思說!
嘩!
楚天澤的動作干凈利落,將空盤子遞到方紫韻面前,面色平靜道:“下次帶多幾盤!
風(fēng)起,楚天澤長發(fā)飄蕩,這個少年的眼神很認(rèn)真,仿佛對待的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方紫韻忍住翻白眼的沖動,無奈點頭。
才不會有下次呢。方紫韻暗道。
抬起頭,方紫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興致盎然道:“師兄,我在試煉之鐘上看到了那個天才的名字,原來他叫楚天澤!”
“那個名字真好聽,真人一定很帥。他十八道鐘鳴的成績簡直太厲害了,我都要將頭抬得高高的才能看見他的名字!”
“如果他不消失的話,我一定要去拜會他本人,我想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在我的猜想中,他應(yīng)該是個英俊帥氣,風(fēng)流瀟灑,桀驁不羈的人。聽說他還是鳴劍宗的首席弟子之一,當(dāng)年雁州年輕俊杰中的第一人,天資卓越,放眼整個雁州,無人敢說一句不服!”
方紫韻眼冒金星,臉上充滿了崇拜以及憧憬。
“只是可惜了,據(jù)說他被劍冢詛咒,實力下降,然后就離開了鳴劍宗,不知去向。”
說到這里,方紫韻不住搖頭嘆息,為一代天驕的離去惋惜不已。
楚天澤靜靜地看著方紫韻,一句話也沒說。
“昨日我在內(nèi)堂聽聞其他師兄師姐討論,據(jù)說一個月后天羽宗會來我鳴劍宗交流訪問,屆時會有弟子之間的比武切磋!
“師兄們都說,天羽宗這次前來的人可能有雁州四大天才之一的韓茗蕊,據(jù)說是在三年前就到達(dá)歸一境,在當(dāng)年與楚天澤一樣,都是備受矚目的天驕。”
“只可惜現(xiàn)在我們鳴劍宗的年輕弟子中,還沒有誰有那個膽量挑戰(zhàn)韓茗蕊,若是當(dāng)年的楚天澤,應(yīng)該有一戰(zhàn)之力!
方紫韻自顧自說著,她沒有注意到楚天澤的眉頭挑了起來,露出復(fù)雜的神色。
“師兄,你覺得我們鳴劍宗有沒有勝算?”
方紫韻扭頭看向楚天澤。
楚天澤走神了,聽到方紫韻的問話,沉吟片刻后道:“無聊的交流會,勝了又如何?”
“呃......”方紫韻愣住了,她連忙道:“這可關(guān)系到我們鳴劍宗的面子!”
“面子又如何?”楚天澤淡淡道:“這個世界,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勝,不一定是道,敗,也不一定是道!
方紫韻頓時驚為天人,這個師兄竟然說出了這么一番飽含哲理的話?
只不過,她聽不懂。
“你接觸的太少,自然不明白。”
楚天澤看穿了方紫韻。
后者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抬頭看了看時間,楚天澤對方紫韻道:“我該修煉了!
方紫韻撇撇嘴,收拾完東西,然后看著楚天澤。
“你看我作甚?”
楚天澤皺眉,這個人怎么這么不識趣。
“周圍都是湖水,我又不像你修為高深會輕功!狈阶享嵄г。
楚天澤了然,他剛要走上前,卻被方紫韻叫住:“等一下!”
“師兄,求求你不要把我當(dāng)成麻袋扛在肩上了好嗎?”
方紫韻可憐兮兮地哀求,那表情令人心軟,聲音都酥到骨子里去了。
美女的殺傷力是很大的,饒是楚天澤這種性格古怪的人,也免不了被征服。
“好!
方紫韻心砰砰跳,她從未被男子摟過,若不是她不會輕功,她才不會讓楚天澤帶她離去。
看著楚天澤不斷走進,方紫韻的心緊張起來,俏臉掠過兩抹緋紅。
楚天澤上前,一把將其提起,夾在腋下,縱身一躍。
發(fā)絲飛揚,方紫韻淚眼朦朧。
楚天澤輕功不錯,帶著一個人落地仍舊很穩(wěn),幾乎沒有任何抖動。他將方紫韻放下,淡然道:“我要修煉了,快些離去吧。”
方紫韻苦著個臉,轉(zhuǎn)而憤然道:“師兄你這樣是找不到道侶的!
楚天澤眉毛一挑,眼神認(rèn)真,說道:“我修煉的是陽剛心法,還未大成之前要保持童子之身,所以現(xiàn)在不會找道侶。”
“你把道侶當(dāng)成什么了啊!”方紫韻很頭疼。
“走吧,我很忙,沒時間和你說話。”
楚天澤轉(zhuǎn)身,青袍獵獵,身形一閃就消失在原地。
方紫韻扁扁嘴,第一次感受到挫敗。她生性大膽活潑,從來都只有她欺負(fù)別人,還沒被誰欺負(fù)得這么狠。
這個神秘師兄,讓她無可奈何。
“如果不是因為你是師兄,我打不過你,否則我就把你揍一頓。”方紫韻精巧的瓊鼻皺起,惡狠狠道。
......
送走了方紫韻后,楚天澤手一揚,屋內(nèi)的帝絕劍飄了出來,落在他手里。
“天澤,你的心很亂。”
劍靈的聲音在楚天澤耳邊響起。
楚天澤舔舔嘴唇,嘴邊留有蔥香豆腐的味道,他很干脆,點頭承認(rèn)說道:“我想下山吃豆腐!
劍靈無語,說道:“這不是主要原因吧,我看,是因為韓茗蕊?”
楚天澤一驚,一對眉毛都擰在了一起,萬分糾結(jié)。
“也難怪,畢竟她當(dāng)年與你齊名,而你的實力甚至還在他們之上。如今你的一身修為都被帝絕劍壓制著,心中難免會有疙瘩!
“而且,那個韓茗蕊曾經(jīng)對你有好感吧?我聽那個小女娃說了,一個月后天羽宗的人會來鳴劍宗。屆時韓茗蕊必定會來尋你,以她對你的了解,你想躲也躲不了。”
劍靈的一番話,令楚天澤陷入了沉默。
他本身就不擅長與人交流,當(dāng)初韓茗蕊瘋狂的追求他,將他逼得煩了,直接拔劍相向。
雙方大戰(zhàn)一場,可因為楚天澤沒有控制好度,不小心將韓茗蕊傷了,從此韓茗蕊就賴上他了,非要找他討個說法。
后來,由于某件事情,楚天澤做了一件令整個雁州上層人士都震驚的舉動,再加上他的修為驟降,一度處于風(fēng)頭浪尖。
為了保護他,鳴劍宗將楚天澤雪藏起來,閉關(guān)五年,對外宣稱楚天澤已經(jīng)離開鳴劍宗。也就是在這之后,韓茗蕊就沒有來找過楚天澤。
“凡塵舊事,不提也罷。”
楚天澤低聲道。
劍靈呵呵一笑:“修煉了帝絕圣典之后,你的心性都變好了許多,想當(dāng)初你可是......”
說到這兒,感受到楚天澤情緒的變化,劍靈突然停住,苦笑道:“行行行,我不說!
楚天澤盤腿坐下,開始修煉。
他的修為被帝絕劍壓制在化元境初期,若是強行運轉(zhuǎn)帝絕圣典,可以在短時間內(nèi)爆發(fā)出歸一境大圓滿的修為,只是代價巨大。
他的修為想要再進一步,就要解開帝絕劍的第二層封印,才能夠提升到歸一境。
路漫漫其修遠(yuǎn)兮。修仙的路還很漫長,有千萬種變數(shù)。而自從楚天澤得到帝絕劍之后,他的人生就和帝絕劍綁在了一起。
修煉中的楚天澤,驟然睜眼。
“劍靈,過幾日,我想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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