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斗的嘭嘭聲成功的把老梁招了過來。他先是雙手環(huán)肩等他們打完,這才慢慢的開口:“怎么?打完了?楊易生,又是你,上次你是怎么向我保證的?”
楊易生已經(jīng)被打的鼻子流血,他用手捂著鼻子,眼神倔強:“說我可以,誰讓他們出口不遜說我的爸爸!”
程鵬和王勛二人也沒得便宜,一個鼻青臉腫,一個額頭和嘴角都掛了彩。王勛也捂著額頭爭辯:“是他先招惹我們的。”
“不是的,是他們先欺負(fù)我,楊易生是為了幫我才動的手。”央姳站起身也辯駁道。
“這件事跟張央姳沒關(guān)系。”楊易生搶白道,并給了央姳一個眼神,想讓她別參與其中。
老梁見張央姳站在那里一臉激動,面紅耳赤,不像是置身事外的樣子,便問道:“這件事到底跟你有沒有關(guān)系?”
張央姳使勁的搖頭,她太知道一個人被拋棄的無助感了,她不想他為了她一個人去承擔(dān)所有的懲罰:不是,有關(guān)系的。
楊易生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從來沒見過她這么傻的人。
他們被罰在走廊上“倒掛金鉤”(就是把腿搭在走廊圍墻上,手撐在地上,姿勢和做俯臥撐差不多),因為是王勛和程鵬先挑的事,他們二人則被罰在辦公室里蹲馬步。頭上和腿上分別放上了一本書。
楊易生歪過頭問她:“你干嘛非要摻和進來?很喜歡被罰嗎?”
央姳甩甩撐在地上有些酸痛的手,笑得很開心:不是,我只是不想你一個人承擔(dān)這些,畢竟你是為了幫我。比起看你一個人在這里受罰,還是我在這里陪你比較安心。
“切~傻!”他把頭歪過去不再理她。也許是不敢直視她那雙清澈明媚的雙眼吧。她雖然瘦瘦小小的樣子,但是她身上總有一種倔強的堅韌,堅韌到讓人心疼。
“你的鼻子沒事了嗎?要去醫(yī)院看看嘛?”央姳關(guān)心的問道。
“沒事了,后頸上拍了水。這點小事,看什么醫(yī)生,又不是富家公子。”他有些不屑的說道。
她想起程鵬說他是撿垃圾的兒子,心里有些酸酸的,可是他的事,他不說她是不會問的。
“你疼嗎?”
“啊?!”央姳被他突然的一句話問的發(fā)懵。
“我是說,你被他們欺負(fù)的地方疼嗎?”他的臉和耳根子都紅了,不知道是因為手臂上的用力還是因為這句話。
央姳抿著嘴搖頭,輕輕的說了句:“還好。”
他仰起頭朝辦公室那邊望了望,就對她說:你把一只腳放下來,這樣舒服一些,我?guī)湍憧粗蠋煛?br />
央姳默默把腳放下去一只,果然輕松了許多。
他又把校服的外套脫下來給她:你綁上,別老是扯衣服了。
因為腿抬得高,衣服自然往下滑,現(xiàn)在雖然是晚上,但是燈光還是足以照明這塊地方,再加上晚上會有人來來往往去辦公室問作業(yè),央姳才會一直扯著衣服不讓腰露出來。
她的貼心讓她感動的想哭,這是除了爸爸之外第一個這么關(guān)心她感受的人。
她拿著衣服猶豫:“那你?”
“別廢話,這樣我還涼快點兒。”他甩甩頭上的汗:“以后你別怕,要是誰敢欺負(fù)你你就告訴我,我會幫你揍他。但是,你自己別動手。”
“你一個小女孩兒膽子還挺大,還準(zhǔn)備用刀啊?但是那個削筆刀沒什么用的。”
原來他都看見了,央姳真的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在睡覺。
央姳把那把鉛筆刀從口袋里拿出來:“但是它給我勇氣。我也不想傷害別人,不過老是被欺負(fù)的話,我也是會反抗的。”
“哈哈,狗急了還跳墻呢是吧?”他說著把她那把刀奪了過去:“這個我先替你保管,過幾天送你個好的。”
“這么掛在這里好無聊哦,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楊易生是單眼皮小眼睛,笑起來眼睛瞇成一條線,但是他的臉菱角分明,在燈光的映照下,整個人像是鐫刻在漫畫里的男生一樣,特別陽光特別溫暖。
“從前有一只豬,她愛上了一個刺猬。可是他們并不能在一起。因為靠近了刺猬就會刺傷豬。但是豬不怕,她覺得愛上了就是愛上了,為愛受點兒傷算什么。于是豬就一直跟著刺猬。
刺猬不愛豬,但是又害怕一個人在外面孤獨寂寞,便一直沒有驅(qū)趕跟在他后面的豬。
為了刺猬,豬學(xué)會了吃草,吃苦,為刺猬戰(zhàn)斗,趕走要傷害刺猬的其他動物。這樣過了很多年,刺猬終于被感動了,答應(yīng)給豬一個機會。因為刺猬受不了遠(yuǎn)距離相愛,要是能和豬相擁接吻,那他們就在一起。”
“然后呢?豬答應(yīng)了嗎?”央姳迫不及待的問:“他們在一起了嗎?”
“沒有,豬答應(yīng)了和刺猬接吻,然后豬就被刺猬刺死了。”楊易生淡淡的笑道。
“怎么,怎么會這樣?”央姳有些傷心的說:是不是,去愛的人都會受傷啊?
“是啊,會受傷,但也會像豬一樣勇敢。”楊易生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央姳道:“你大概不會選擇做一頭豬吧?”
“那你呢?你選豬還是刺猬?”央姳反問他。
“哈哈哈,我是刺猬,沒得選擇。”他笑的很輕松。但是央姳卻突然覺得心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樣,有點兒難受。
還沒等她從這段情緒里反應(yīng)過來,央姳突然發(fā)現(xiàn)有個熟悉的人影正向他們走來。
是庹櫛風(fēng),她笑了,真是不湊巧,她每次狼狽的時候他都能遇上,真是一次不落下啊。
他拿著作業(yè)本的手緊了緊,眼睛也盯著他們兩個人,好在他并沒有說什么,央姳很平淡的直視他,他加快了腳步就走遠(yuǎn)了。
央姳以為他該是跟她一樣,以后就不想再有瓜葛了吧。
可是沒想到他下了晚自習(xí)會來找她。
庹櫛風(fēng)站在女生宿舍樓下的楓樹邊等著她,央姳被劉邐拉過去,看見他時才知道被劉邐騙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嗎?”央姳走過去淡淡的問道。
“你,你怎么突然轉(zhuǎn)班?”庹櫛風(fēng)問出了很久之前就想問她的話,難道你在四班就沒有可以留戀的人嗎?這一句他還是不敢問出口。
“這個問題還用我回答嗎?你不是不知道p有多討厭我。”央姳一直不知道他在她面前為何會顯得有些扭扭捏捏,平時看他是一個冷漠爽快的人,有些高傲,并不是一個熱心腸。
怎么到了她這里反而喜歡多管閑事了。難道他很討厭她,所以才會一直找麻煩?
“對不起。”他突然低著頭說:“我真的很后悔當(dāng)時沒有站出來,你能原諒我嗎?”
“啊?你是說那件事,我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央姳被他突如其來的道歉顯得有些局促,當(dāng)時不是沒怪過他,可是后來她又有些理解。畢竟一個好學(xué)生怎么可能主動去破壞在老師心目中的形象呢?
“你真的原諒我了?”他再次確認(rèn),他好像不敢相信她對這件事已經(jīng)完全不再計較了。而自己在暑假的時候偷偷寫過不知道多少封送不出去的道歉信。
“真的。”央姳再次給他想要的回答。
他抬起頭,眼中有些喜悅飛過,然后不知又想起了什么,眉頭輕皺:“那你可不可以答應(yīng)我,以后不要再那樣了?”
“那樣?”央姳簡直摸不著頭腦。
“如果你放縱自己,變得和某些人一樣,那就是我的錯。”他握緊拳頭,言之鑿鑿。
“呵~”央姳突然覺得好笑,想起之前他看她和楊易生的眼神,才知道他說的某些人指的是誰。
“庹櫛風(fēng),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的事跟你沒關(guān)系。”
“怎么會沒關(guān)系呢?我們不是朋友嗎?你不要因為那件事之后就放縱自己,我們一起努力,一起考上最好的高中,就可以逃離這里······”
“你不要再說了,你說的某些人,對我來說卻是最值得珍惜的朋友。我們的興趣愛好,目標(biāo)追求都不一樣,還是簡簡單單做個同學(xué)就好。”央姳打斷他的話,不想再跟他糾纏。
“你為什么總是撇清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之前你陪我打籃球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庹櫛風(fēng)對于她剛轉(zhuǎn)去那個班不到一個月,就把某些人當(dāng)做最珍惜的朋友感到接受無能。
“不是我要撇清,是我們根本就······”央姳看著他有些猩紅的雙眼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說不下去了,她沉吟道:“你回去吧!我們要熄燈了。”
央姳知道庹櫛風(fēng)其實沒什么朋友,要不然也不會大早上一個人去打籃球。但是她有些不理解,他為什么那么想要留住她這個朋友。
他明明跟胡曉玲是同類,巴不得離她們這些不受老師待見的人遠(yuǎn)一些才對。
“你果然還是沒有原諒我的吧。”他冷笑了一聲,就轉(zhuǎn)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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