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唇角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眼神里鎮(zhèn)定自若,信心滿滿地道:“若你要喊人早就喊了,何必等到現(xiàn)在。”
“你……”阮佳清似乎對他的笑容沒有免疫力似的,心跳都漏了半拍。
他說得沒錯,雖然他對于她來說是一個陌生的男人,可她始終在他身上能夠找到熟悉的感覺,不但覺得他不危險,反而覺得很安心。
“你到底是誰?”阮佳清細(xì)細(xì)地打量起晉王來。
細(xì)長的眉毛之下是一雙勾魂攝魄的眼眸,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風(fēng)情。朱唇輕抿,似笑非笑,他身上就像有著一股神奇的魔力一樣,另阮佳清忍不住沉淪其中。
“我是你的夫君,你是我名媒正娶的夫人,你肚子里有我的孩子。”晉王眼眸帶著深情,炙熱的目光快要將阮佳清給淹沒。
夢境里出現(xiàn)過的畫面縈繞在阮佳清腦海里,難道她在夢中苦苦追尋的那個身影,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么?
他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若他真的是她的夫君,那他們?yōu)楹螘珠_?
“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徒然闖入女子的閨房,這根本不是君子所為。”阮佳清這才想起,自己還被他的手摟著腰呢,他手上的力度很緊,另她根本掙脫不了。
而她有著那么大個肚子,本就十分笨拙,如今就像一只企鵝一樣被抱著,這個畫面實在是有點滑稽。
“本王何時說過我是君子了。”晉王嘴角劃過狡黠的笑容,輕而易舉地又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
被這個男人占盡了便宜,阮佳清氣急了,懊惱地狠狠踩了他一腳。
晉王皺眉,“你這是要謀殺親夫么?”
門外,傳來婢女的敲門聲,“大小姐,墨少來了。”
這才把阮佳清的思緒拉回現(xiàn)實中,對了,她要找子悠問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唯有子悠是知道所有事情經(jīng)過的人。
“你還不快走,本小姐饒不了你!”阮佳清鳳眼圓睜,像極了一個炸毛了的小貓咪。
晉王摸摸她的頭,笑了道:“本王晚點再來。”
說得好像這兒是自己家是的,簡直太不要臉了!
阮佳清看著他以飛快的速度飛檐走壁,從窗臺處離開,很快便不見了蹤影。
她跳動的心,卻是久久不能平靜,這種感覺是面對子悠時從來未曾有過的。
子悠給她的感覺是熟悉,熟悉中又帶著陌生。跟他在一起,感覺很舒心,但卻從來沒有熱烈的感情,一直都是平淡如水。
與其說像是戀人,其實更像是兄妹。
在她愣神之際,墨子悠已經(jīng)進了門,走至她的身側(cè)。
看到阮佳清失神的模樣,墨子悠平靜的心再次掀起波浪來,更是恨不得立馬把阮佳清娶回家里。
晉王雖已進了城,可他卻查不到晉王的下落,看來晉王是有備而來,他就怕在婚禮的那一日會被搗亂。
以他在弄月國的勢力,竟查不到晉王絲毫的蹤跡,他簡直不敢相信。饒是派出了所有眼線去查,仍是如此。晉王就如同消失了一般,對此,他的心就更不安定了。
他派了人緊密監(jiān)視著月府,這幾日也如往常一派平靜,但他并沒有放松警惕,加了三倍的人防守,可始終沒有看到晉王的身影。
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往往才是最可怕的,晉王的實力另墨子悠感覺到了威脅,他頭一次有這種感覺,唯有晉王有資格成為他的對手。
“微微,在想什么呢?”墨子悠淡淡地開口,阮佳清轉(zhuǎn)過身來看他,勾唇笑了笑。
“子悠,我在想我失憶前的事,你能告訴我嗎?”阮佳清開門見山地道。
她現(xiàn)在迫切地想要知道所有發(fā)生過的一切,她心里不好的預(yù)感越來越強烈了。
“從前的事,等我們成了親之后,我會慢慢告訴你的,咱們有很多很多時間來回憶,不著急。”墨子悠笑得溫文爾雅,深情款款的眼眸盯著阮佳清明若星辰的眸子。
“微微,還有兩日就是我們的婚禮了,你若有哪些要求盡管提,我一定會一一滿足的。”墨子悠繼續(xù)道。
月家與墨家的婚禮,是十分另人矚目的,縱使時間是緊迫了些,但墨子悠仍舊想給阮佳清最好,最盛大,最浪漫的婚禮。
“子悠,我們真的相愛過嗎?”阮佳清盯著他的眸子。
臨到婚前,她竟問出這樣的問題。
墨子悠最擔(dān)憂的事,還是發(fā)生了。為何阮佳清會突然這樣問,是有人跟她說過什么了嗎?依他的判斷,阮佳清還是受情gu控制的,否則她的生命早已受到威脅,而他也會受到影響。
從她喝下情gu的那一刻,他們倆人便是一體的了。
“傻丫頭,你怎么會這樣問?”墨子悠將阮佳清摟入自己的臂彎,可他分明感受到了她的抗拒。
不知道為何,他的寬慰,他的懷抱,不再另她感覺到溫柔,而是只有無盡的陌生。
她懷念的,竟是方才那個陌生男人給她帶來的異樣的感覺。
只是為何一想到他,頭竟有些疼了起來,她扶著額,難受得很。
“怎么了,頭又疼了嗎?”墨子悠關(guān)切地問道。
她頭疼的頻率越來越高,說明她偏離他越來越遠(yuǎn),她的心里,當(dāng)然連一點他的位置都沒有嗎?
他的心疼得好像心被挖去了一塊,血液不斷地滴落下來,似乎全部的力氣都被抽光了,腦海里一片空白。這種感覺,竟與微微離世時一樣,他感覺到十分無助。
心愛的女子就在面前,看著她漸行漸遠(yuǎn),但他卻無能為力。
不知道為何,她越是想著那個男人,頭就更疼。她越是想遠(yuǎn)離墨子悠,腦海里就像有一艘船在翻滾似難受,頭疼欲裂的感覺就像排山倒海似的襲來,另她無處躲藏。
“子悠,你回答我的問題。”阮佳清睜著楚楚動人的雙眸凝著墨子悠,就是頭再疼,她也要聽到答案才能放心睡過去。
她疼得快要支撐不住了。
“當(dāng)然啦,我們很相愛,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實啊,微微,你為何要這么問,你不該懷疑我對你的深情。”墨子悠雙眼里盡是受傷的神色。
他的心難受極了,盡便是種了情gu,阮佳清依舊沒能愛上他。
“真的嗎,子悠你沒騙我嗎?”阮佳清的神情有一絲遲疑,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墨子悠的話。
“是真的,別胡思亂想了,我們很快就要成親了。”墨子悠想將阮佳清擁入懷里,可她并未像從前的每一次那樣乖巧聽話地投入他懷中。
他的手愣在了半空,啞然失神。
“可我明明記得,從前陪在我身邊的人不是你,那個人明明不是你,只是我忘了他的名字,忘了他長什么樣子。”阮佳清在說這些話時,腦海里閃過的是晉王的面容還有身影。
越是想到他,阮佳清的頭便更疼了,起初只是輕微的頭疼,后面越演越烈,漸漸的無法控制了,現(xiàn)在就猶如被千萬只蟲蟻嘶咬著她的腦袋一樣,另她疼得無法思考也無法呼吸。
“別想了,等你好了我們再說好嗎,先好好休息。”墨子悠看著阮佳清這樣一副難受的樣子,他也心疼極了,眼底里滿是憐惜。
阮佳清忍著難受,堅持著,她想知道答案。
“子悠,如果你真的愛我,就告訴我真相,否則,我一定會難受死的。”阮佳清美眸里已閃了淚光。
她一向把墨子悠當(dāng)成是自己最信任的人,哪怕是她心里已經(jīng)懷疑墨子悠,但依舊是信他。想從他嘴里聽到一句實話,這種信任,似乎是與生俱來的,從心底里散發(fā)出來的,她無條件地信任他。
墨子悠見不得她難受的樣子,他瞇了瞇眼,再睜開眼眸之時,用手在阮佳清的頸后敲了一記,再把暈倒過去的她抱住。
睡吧,好好睡……只有睡著了,你才不會痛苦。
墨子悠的心情十分復(fù)雜,愣愣地抱著她,看著懷里的人兒在熟睡時睫毛仍在涌動著,可見她是睡得多么不安穩(wěn)。
阮佳清的頭疼之癥,是情gu發(fā)作的初期表現(xiàn),若阮佳清還是執(zhí)意要想著從前的事,那她的癥狀就會從頭疼慢慢變得越來越厲害,最終七孔流血而亡。
墨子悠在心里問自己,若是早知道有今日,他還會不會給阮佳清下情gu,他的答案是肯定的。
只要有一絲機會,能夠讓阮佳清真正愛上他,留在他的身邊,他都要嘗試這么做。
這是一種極盡瘋狂的占有欲,自從失去月憐微后,墨子悠的心理就承受了很大的打擊,他能堅持活下來,完全是因為身上所肩負(fù)的墨家的擔(dān)子,還有月憐微臨終時的囑托,讓他要照顧好月氏夫婦,否則,也許他的精神早就崩潰了。
他表面上看起來過得很好,依舊每日穿梭在各種宴會之間,去談生意,將墨家的產(chǎn)業(yè)打理的井井有條,可實際上只有他才知道自己的內(nèi)心已經(jīng)頻臨了絕境的邊緣。
從遇見阮佳清的那一日開始,他就像是枯木逢春了。她就像是在懸崖邊上伸出的那一只手,把即將墜入深淵的他一把拉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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