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晞愛不愛厲峰,喜不喜歡慕一笙,厲珒管不著,也沒有心思去管。
他此時此刻,眸里只看得到厲珒這個眼中釘。
“慕醫(yī)生!
他目不斜視地盯著慕一笙,負(fù)手而立的站姿,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有氣勢。
“聽說你今天又救了我妻子一命。”
“謝謝!”
妻子二字。
咬字微重,明眼人一聽,就知他吃醋不高興了,在宣示主權(quán)。
蘇瀾:……
她不太喜歡這樣的厲珒,因為她和慕一笙之間是單純的兄妹關(guān)系,她覺得厲珒不該這樣小心眼。
慕一笙瞳孔微不可見地縮了下。
妻子……
他如今最不喜歡的便是從厲珒口中聽到蘇瀾是我妻子這幾個字。
“厲先生不必言謝,我和瀾瀾相識多年,早已如同血濃于水的家人,救她,是我應(yīng)盡的本分!”
慕一笙刺激起厲珒來,也是毫不手軟。
厲珒最痛恨的便是慕一笙對蘇瀾有救命重造之恩,尤其是蘇瀾進軍娛樂圈和重返蘇家那些年,如果當(dāng)時不是有慕一笙在暗中牽橋搭線。
蘇瀾不會拜得名師學(xué)習(xí)演技,更不會在那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和蘇翰林相認(rèn)……
正因為慕一笙對蘇瀾恩重如山。
所以……這個慕一笙,就算如今厲珒看他不順眼,卻也是打不得、罵不得、完了還得好生的感謝著。
兩個男人之間的明爭暗斗,柯安晏都看在眼里。
他摸了摸鼻翼,怯怯地往魏晞身后躲。
硝煙味太重了。
他怕會殃及到自己。
“厲珒,你們今天下午四點不是還要開一個遠(yuǎn)程視頻會議嗎?”很明顯,蘇瀾想平息這場戰(zhàn)火,叫厲珒走人了。
厲珒聽到這樣的話,心里面多少有點不舒服。
但他卻……
“叫我什么?”厲珒嗓音沙啞性感,“都在一起這么長時間了,怎么還和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一樣,叫我厲珒?……嗯?”
一個‘嗯’字,拖著長長的尾音,很是撩人。
那骨絡(luò)分明的長指,更是霸道總裁stye十足地捻起了蘇瀾的下巴。
蘇瀾被他這一系列舉動撩的全身發(fā)酥,整個腦袋里都亂哄哄地發(fā)懵,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能被動地被他牽引著鼻子走。
“老……老公……”
蘇瀾下意識地就脫口喊出了這三個字。
厲珒聽了心情倍兒爽。
“欸!”
他應(yīng)了一聲,聲音十分清脆響亮。
撩妹的動作愈發(fā)歡快過分,指腹在蘇瀾唇間摩挲:“真好聽,以后就一直這么叫吧,我愛聽。”
尤其是當(dāng)著慕一笙面的時候。
不僅好聽。
還特別過癮!
“……”
終于明白了厲珒讓自己喚他老公的意圖。
蘇瀾使出吃奶的勁兒蹬了他一眼:“美得你!”
嫉妒使慕一笙行為失常。
手不自覺地將被褥攥成了一團。
厲珒?nèi)缭敢詢數(shù)乜吹搅四揭惑下冻隽送纯,他微微牽動唇角,心底冷冷一哼,而后將雙手慵懶又優(yōu)雅地插在褲兜里。
窗外明媚的陽光透過窗戶玻璃照進來,灑在他白皙俊美的臉上,帥氣的差點閃瞎了柯安晏的眼睛。
太牛掰了!
只是一句‘娘子,請叫我老公’,便將醫(yī)學(xué)界的大神慕一笙虐的五臟六腑俱焚!
“慕一笙,既然你的身體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那我們和厲珒就不打擾你了!碧K瀾沒有看到慕一笙眸中那抹細(xì)微的神色變化。
她削好的獼猴桃遞給慕一笙,而后直接拎包起身。
“等等……”
慕一笙突然間拉住了蘇瀾的手。
“嗯……?”
蘇瀾渾身一震,低頭,目光略微有些詫異地看著慕一笙的手。
以前。
慕一笙不是沒有拉過她的手。
但這一次……
她發(fā)現(xiàn)慕一笙的手在發(fā)抖。
“怎么了一笙?是身體哪里又不舒服了嗎?”
蘇瀾并未多想,她擔(dān)心慕一笙身體有恙,完全沒注意到,站在她身后的厲珒,以及左后方的魏晞,眸中那些恨毒了某人的目光。
“不是……”慕一笙搖了搖頭,緊抓著蘇瀾的手未曾松開。
憤怒使然。
厲珒濃黑的劍眉擰成了一個川字。
“那你突然叫我等一下,是為了什么?”蘇瀾眨巴著一雙美眸,最近的慕一笙的一些行為,讓她越發(fā)的看不太明白了。
如果不是清楚慕一笙當(dāng)年對舒嵐的感情有多深,她恐怕也會變得和厲珒一樣,會敏感地覺得現(xiàn)在的慕一笙對她有感覺。
“沒……沒事兒!蹦揭惑嫌行┎磺樵傅貙ι蠀柅兡请p快要冷成冰洞一般的眼睛,“瀾瀾,我有幾句話想單獨對厲先生說!
呃……
蘇瀾面部表情定格。
慕一笙和厲珒之間還有什么事情是不能當(dāng)著她說的?
厲珒目光像刀子似的落在慕一笙緊抓著蘇瀾不放的那只手上:“先放開我女人的手!”
聲音冷得駭人。
呃……
蘇瀾迅速將手從慕一笙的掌心中抽離。
“對不起!
慕一笙極不情愿地將手抽回:“我只是……只是……”
似乎有難言之隱。
慕一笙解釋了半天也沒有解釋過所以然來。
“你們先出去。”
這道冷冽的聲音是厲珒,此時不是慕一笙有話要單獨和他說,而是他,有些話必須要和慕一笙‘單獨’的好好淡一談。
這屋子里,如今最了解厲珒的人,便屬魏晞。
“四哥,慕教授現(xiàn)在是病人,有話好好說,待會兒可千萬別動手打人哦!彼⑿χ鴱膮柅兩韨(cè)走過,笑容里藏著的卻是對某人深切的擔(dān)心。
蘇瀾一聽魏晞這么說,登時整個人都不淡定了,她猛地抬頭,向厲珒尋求保證:“厲珒,你們不會打架的吧?”
厲珒鳳眸微瞇,薄唇微斜,漆黑幽深的目光森冷地可怕:“如果我和慕醫(yī)生真打起來了,你是希望我贏,還是他?”
蘇瀾:“……”好難回答。
這個問題,就同妻子時常問老公,如果有一天我和婆婆一起掉進河里,你是先救你媽呢,還是先救我?
這不是明擺著為難她嗎!
“一笙不是你對手,別傷他。”盯著厲珒的眼睛沉默了半晌,蘇瀾撂下這句話就走。
別傷他……
厲珒?nèi)虪钏粕裆5啬克吞K瀾等人離開,這是他第一次因為愛情而領(lǐng)略心痛的滋味,和蘇瀾做了這么長時間的夫妻。
這女人從來沒有像方才擔(dān)心慕一笙這樣擔(dān)心過他,使他如今都嫉妒得很想大病一場,仿佛只有這樣,他才能從蘇瀾那里得到一星半點的關(guān)心。
瀾瀾啊瀾瀾,你可知道,我也很想吃上一枚,你親手削干凈了皮的獼猴桃。
于是。
蘇瀾魏晞柯安晏前腳剛一邁出病房,厲珒的拳頭就伴著一陣疾風(fēng),狠狠地對準(zhǔn)慕一笙的下巴揮了去。
慕一笙抽搐著唇看著他,既不還手,也不躲避。
平靜得宛如一汪死海的雙眸。
細(xì)細(xì)一看。
竟還充盈著一抹令人幾不可察的喜悅。
那眼神仿佛在說,打吧打吧,讓這一拳頭拼命的打下來吧。
打的越重
到時候瀾瀾就會越討厭你。
砰——
拳頭如期而至,但擊中的地方卻不是慕一笙棱角分明的下巴。
而是……
piupiupiu——
一股濕潤潤的夾雜獼猴桃香味的果汁飆到了慕一笙的眼睛上。
他條件反射性的閉上眼睛。
而后睜開
接著,便看見蘇瀾臨走前為他削好的獼猴桃在厲珒的拳頭淫威下,變成了一灘果醬。
“以后離我的妻子遠(yuǎn)一點,不準(zhǔn)和她產(chǎn)生肢體接觸,否則,下一次我的拳頭,就會讓你變成第二個獼猴桃!”
厲珒目光凜冽,冷冷地盯著那攤獼猴桃果醬,那雙高傲的眼睛,始終不曾正面直視過一下慕一笙的雙目。
看到這一幕,慕一笙算是明白了。
他讓厲珒感到了威脅。
厲珒嫉妒他嫉妒的發(fā)狂,還恨不得把他揍成一灘肉醬。
抽了幾張紙巾。
慕一笙低頭瞧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眉頭不悅地擰起了:“以后不要隨便弄臟我的衣服,我有潔癖!
他把身上的衣服脫來像垃圾一樣扔掉。
厲珒眼波流轉(zhuǎn),看到慕一笙左肩處的一個紋身,眉頭緊鎖:“你和陸溫綸是什么關(guān)系?”
慕一笙身上的紋身,厲珒曾經(jīng)在陸溫綸身上看到過同款。
“沒關(guān)系。”
慕一笙回答的很是干凈利落,他脫下病號服,又慢條斯理地穿上他自己的私服。
在他快要扣好最后一顆襯衫紐扣的時候,才又出聲對厲珒說:“小心陸玉霏,她可是個狠角色,對瀾瀾絕不會有半分手軟。”
“哦?你是在暗示我,瀾瀾今天在林氏大廈門口差點遭遇上的那場車禍和她有關(guān)?”來醫(yī)院的路上,魏晞曾在電話里很清楚地告訴過厲珒。
她和慕一笙是在附近給陸玉霏看完診過后,才在林氏大廈的門口,碰巧的看到了有人開著一輛大貨車朝蘇瀾撞去。
然后慕一笙才奮不顧身地跑去救蘇瀾。
可是……
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嗎?
“你是不是一早知道有人要害瀾瀾?而且……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你的患者陸玉霏?”厲珒明著向慕一笙求證自己的猜想。
慕一笙全程面不改色,就連更換衣服的動作,都一如剛才那般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使厲珒在他臉上找不到一絲破綻。
直到好半晌后,他才開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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