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攸然住處。
“攸然小姐,對不起,汪城不才,讓蘇瀾逃脫了,辜負了你的厚望。”
汪城畢恭畢敬地立在她跟前復(fù)命,有關(guān)顧非凡授意他救蘇瀾的事,卻只字未提。
“廢物!”
伴隨著顧攸然這一聲‘廢物’同時響起的,是杯子被她扔在汪城腳邊嘭一下破碎的聲音。
“連個女人都對付不了,我要你來何用?”
顧攸然怒瞪著汪城。
“對不起。“
汪城垂著下顎,雙手交叉著放在小腹處,身形紋絲不動。
“行了行了,下去吧。”顧攸然不耐煩地揮手,“看著就倒胃口。”
“是。”
汪城躬著身子退出顧攸然房間,一出去另一個被顧攸然花高價錢聘請來的保鏢,就給他投去了表示同情的目光。
“兄弟,攤上這種雇主也真是難為你了。”
“沒事。”
汪城回頭看了顧攸然一眼,見她在屋中來回踱步,雙手用力撓頭,一副情緒暴躁得快要瘋掉的模樣,汪城不由得輕輕的擰了下眉。
他禁不住想,要是顧攸然的影迷們看到她這副心胸狹隘面目猙獰的模樣后,可還會像現(xiàn)在這般喜歡她?她在演藝圈的高人氣不敗神話可還能繼續(xù)延續(xù)下去?
為了把蘇瀾捅了陸浩初一刀,以及慕一笙奮不顧身救蘇瀾至今生死未卜的新聞給壓制下來,厲斯年又雇了一大幫水軍在網(wǎng)上攻擊謾罵顧攸然。
攻擊謾罵的內(nèi)容大致相同,幾乎全都是質(zhì)疑顧攸然今年的影后之名,來的名不正言不順,勝之不武,是通過非正常手段潛規(guī)則上位的。
這股負面輿論一煽動,顧攸然的微博評論區(qū)立刻就成了重災(zāi)區(qū)。
a網(wǎng)友說:【大姐,不會演戲就回家歇著,好好做你的豪門闊太太去,別搶我們家小花資源。】
b網(wǎng)友說:【我說頒獎典禮那天,她的票數(shù)怎么突然一下子就超過了蘇瀾,原來是和主辦方在私下里達成了某種不可告人的協(xié)議,然后主辦方后臺直接給她刷上去的。】
c網(wǎng)友激動了:【真的假的?】
d網(wǎng)友道:【當然是真的,b是這屆電影主辦方單位的內(nèi)部員工,為顧攸然刷票作假的事,就是他親自做的,這一點,作為從小就和他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我可以拿自己項上的人頭向你們保證。】
“噗……咳咳……”
冒充水軍b網(wǎng)友的厲斯年看到這條評論,剛喝進嘴里的水一下子就噴了出來。
他踢了一旁坐著d網(wǎng)友的凳子:“誰特么的和你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了?老子是你男人、男人,男人!!!”
白若蘭目光幽幽地看向他:“再這么橫,我讓你連兄弟都做不成!”
“你——”
厲斯年怒瞪著她,卻是拿白若蘭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為什么死活都不愿意做我女人?”這句話厲斯年問的有些絕望,“若蘭,我自認我厲斯年這些年待你不薄。”
白若蘭這時候已經(jīng)從旋轉(zhuǎn)座椅上站起了身,她故意對厲斯年眸中的傷痛視而不見,并撥通了史蒂芬的電話。
“讓水軍攻擊顧攸然轉(zhuǎn)移大家注意力的事,我們這邊已經(jīng)辦妥了?你們那邊情況怎樣?慕一笙醒了嗎?還有蘇瀾,她現(xiàn)在的精神狀態(tài)可好一點了?”
再次被白若蘭視為空氣,此時的厲斯年已然到了近乎絕望和崩潰的邊緣,登時他縱身一躍而起,就跳過去白若蘭的手機搶了下來。
“你干嘛?還給我!”
白若蘭回頭怒瞪厲斯年,厲斯年眸子里閃爍著腥紅,咬牙問她:“你的心里……到底住著誰?”
白若蘭視線在厲斯年夾雜著傷痛的臉上游走,瞳孔微微的縮了縮,又撇開頭看向了別處:“斯年,再給我點時間。”
厲斯年臉色一瞬暗沉下去,眸子暗淡無光,嘴角泛起一抹苦澀,他笑問:“這么說……我都猜對了,你心里真的藏著有人?”
白若蘭不愿意和厲斯年討論這件事,她轉(zhuǎn)身,拎包走人:“我去醫(yī)院看看慕一笙和蘇瀾。”
“他是誰?”
厲斯年沒有攔著白若蘭不讓她走,只在她身后,問:“告訴我!他是誰?!即使是輸,至少也要讓我輸個明白!”
聲嘶力竭的吶喊,厲斯年的語言輸出,已經(jīng)完全變成嘶吼,他認識白若蘭很多年了,從第一眼看到白若蘭的時候就喜歡她。
他誓要娶她,追了她不下五年,每一天都恨不得把自己的真心從胸腔內(nèi)掏出來給她瞧,可白若蘭……拒絕了他不下一千次。
卻又從未接受過其他男人的追求,她喜歡獨來獨往,情感經(jīng)歷除了對她死纏爛打的自己,幾乎干凈的像一張白紙。
私下里,厲斯年問過很多人,包括和白若蘭交好的蘇瀾,結(jié)果卻都對白若蘭過去的情感經(jīng)歷一無所知,本以為只要長久的堅持下去,就總有一天會感動白若蘭。
可如今看來,他的深情,即便是感動了天,感動了地,都感動不了眼前這個鐵石心腸的女人。
白若蘭本不想回答厲斯年,可她離去的步伐卻在走出厲斯年辦公室的時候,突然就鬼使神差的停了下來。
而后……
她抬頭望著頭頂?shù)奶旎ò澹朴频貒@了口氣。
“他曾經(jīng)是我父親的部下。”
軍人……?!
得知了對手的職業(yè),厲斯年的心當下就涼了一截,白若蘭本就是軍人世家出身的女子,喜歡的人又是軍人,可謂門當戶對。
“呵……難怪你瞧不上我。”
厲斯年失落的笑著。
白若蘭嫣紅的唇瓣囁嚅著動了動,她掙扎了半晌,心底那些想說的話,最后終究全都在她的猶豫中變成了沉默。
對于白若蘭做出這樣的反應(yīng),厲斯年一點都不奇怪,他早已習(xí)慣了她的高冷。
“你走吧。”
厲斯年盯著白若蘭的背影,因為染起淚光而變成了藍色的眸,透出堅毅,在白若蘭邁開腳步要踏出辦公室的那一刻。
厲斯年又猛地扯開喉嚨,聲嘶力竭地沖著白若蘭嘶喊。
“白若蘭,你給我聽好了,我不會放棄!我厲斯年總有一天會變成你喜歡的模樣,成為你心里面唯一想念的男人!”
“好,我等著!”
白若蘭抬腳邁出辦公室,眸子里噙著淚,然后再次撥通了史蒂芬的電話,史蒂芬在電話中對她說慕一笙這次傷的有點重,蘇瀾現(xiàn)在心情很不好。
史蒂芬沒有撒謊,醫(yī)院此時的氣氛的確很凝重。
蘇瀾坐在慕一笙的病床前,眼睛又紅又腫,雙手緊緊的握著慕一笙的一只手,目光空洞,臉頰兩邊的腮上爬滿了哀傷。
厲珒站在病房門口,轉(zhuǎn)頭看了病房內(nèi)的蘇瀾一眼,出聲再一次向醫(yī)生確認慕一笙的病情:“腦子里真的有淤血嗎?”
“嗯。”
“必須動開顱手術(shù)?就不能用保守一點的治療方式?”開顱手術(shù)有半癱的風險,蘇瀾不想讓慕一笙去冒這么大的風險。
他厲珒更不想。
否則,蘇瀾必會對慕一笙一輩子都感到心中有愧。
而他,不想蘇瀾因為虧欠和愧疚一輩子都對慕一笙念念不忘。
“可以保守治療,但效果肯定沒有直接做開顱手術(shù)好,而且慕先生大腦里的淤血已經(jīng)壓迫到了他的視覺神經(jīng),如果不早些清除的話,他很有可能會失明。”
“失明?!”
厲珒眉頭緊擰了起來。
“動手術(shù)!”
蘇瀾不知何時已從病房內(nèi)出來,站到了厲珒的身后,她清冽的目光看著醫(yī)生說:“用最好的藥最好的設(shè)備最好的醫(yī)護團隊給他做手術(shù),他的眼睛不能瞎,他是醫(yī)學(xué)博士,瞎了之后就再也不能給人看病和給學(xué)生們上課了。”
“可是瀾瀾……”
蘇瀾知道厲珒要說什么,隨即就出聲打斷了他:“沒關(guān)系,如果他因為做了開顱手術(shù)而變的手腳不聽使喚,我就去做他的手和腳。”
“……”
厲珒聽的心臟狠狠地一抽,他擰著眉怒喝蘇瀾:“你給我清醒理智一點!慕一笙如果癱了,那就是一輩子的事,不是一朝一夕!難道你要一輩子都給他做手做腳嗎?!”
“一輩子怎么了?”
蘇瀾此刻紅著眼睛對厲珒說:“五年前,我是因為他才撿回了這條命,今天他又為了我,差點丟掉了自己的命,所以甭說是一輩子,現(xiàn)在就算要我照顧他兩輩子三輩子,都是我蘇瀾不可推卸的責任!”
厲珒一聽完她這話,眉頭就瞬間擰成了麻花,他最害怕的事情終究還是發(fā)生了,他不怕四肢頭腦健全的慕一笙。
就怕因為蘇瀾而變得生命殘缺了一部分的慕一笙,因為這樣的慕一笙是蘇瀾的恩人,他甚至連生氣吃醋讓蘇瀾離慕一笙遠一點的資格和底氣都沒有。
而這還不是最糟糕的。
更加糟糕的是,就在蘇瀾方才紅著眼眶哭喊著讓醫(yī)生給慕一笙動手術(shù),還說如果慕一笙因為做開顱手術(shù)而癱瘓了就給慕一笙做手做腳照顧他一輩子的時候。
有一個戴著鴨舌帽的黑衣男子,躲在暗處用手機把那一幕給偷偷地錄了下來,于是,半個小時后,微博上所有有關(guān)顧攸然靠潛規(guī)則上位的熱搜話題就全部都變成了蘇瀾移情別戀慕一笙和厲珒感情破裂的頭條。還在為找不到的最新章節(jié)苦惱?安利一個 或搜索 熱/度/網(wǎng)/文 《搜索的時候記得去掉“/”不然搜不到哦》,這里有小姐姐幫你找書,陪你尬聊!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