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只要二百五十八兩銀子就可以把‘冰火果’帶回家了,免去奔波往返的買藥時間和昂貴的價格,無論是走親訪友還是禮尚往來,實乃必備佳品,諸位施主意下如何?”
頓時一陣板凳的落地的聲音,大廳瞬間干干凈凈。一辰大師尷尬的扒了扒大腦袋,這也太……現實了吧?小二走過來叫到:“大師。。。”一辰激動的問:“怎么,你想買?”小二搖搖頭道:“我想告訴你大師,這些損壞的東西和今天茶樓的損失一共三十八兩,您得賠。”
“什么?”“你看我們本來是雇了說書的,結果被您擠下去了,白付一天的工錢;本來有一堆人喝茶,結果您這么一弄都跑了,茶點浪費了;再者有今兒這一出以后這些人來不來都不一定了,所以……您懂?”
一辰:“。。。。。。”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在大道上漫無目的奔跑的夏星有些體力不支,可是后面的人還在繼續追來。突然,一個踉蹌,夏星摔倒在草叢里,身體蜷縮著,打滾。實在是太疼了,肚子因為長時間奔跑岔氣早已痛不欲生,胸口也悶得鈍痛、喘不上氣,頭也昏沉,腦仁疼得快裂開了。
夏星知道自己已經到極限了,不能再跑了,遠處人影、火把不時閃現,他們追過來了。夏星只能緊緊的抱著自己,盡量縮在草叢里不發出聲音,在那群人快走過時,夏星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腿部突然傳來一陣鈍痛。夏星‘嗚’的一聲趕緊咬住唇角,不能被發現了。
然后慢慢轉頭向下看,只見一條頭頂有褐色樹葉斑的小蛇從自己的腿部滑了下去,夏星瞬間額頭布滿冷汗,唇色紫黑,滿臉青白,眼神恍惚,再看不清一切。無力的癱倒在草叢里,外面怎么樣?會不會被抓住?她都無法思考。
仿佛過去了一個世紀那么漫長,渾身顫抖的夏星被抱到一個溫暖的懷中,依稀有聲音在說:“公主,你要挺住,馬上就會好了……”她想她會堅持住的,不管是為了不讓這個救自己的人失望,還是本身的不甘心。
她很想回他一句,可是她早已沒了知覺了,只感覺到自己沉靜在無邊的冷寂中。她知道了,這是死亡的味道!不過現在這算是得救了吧?感覺安心的夏星徹底昏了過去。
身無分文的一辰孤獨的走出了那家茶樓,在夕陽里那影子拉的老長老長,剛拐進小巷子里就聽到喊殺聲,抬眸望去,只見一名青年橫抱著個小女孩跑了過來,身后追著數名黑衣人。那青年像是看到他了,急忙向這邊跑過來,一辰死死的盯著他,這一刻仿佛被無限拉長,一辰衣袖內的手指在不停掐算著。
渾濁的老眼滿是激動的看著那青年跑到他身邊,我可找到他了。滑沙喘著氣喊:“請大師救命!”殺手緊隨其后威脅道:“老和尚,不要多管閑事!”一辰溫和的笑了笑:“老衲從不多管閑事……”滑沙啞著嗓子急道:“大師!”這可是唯一的機會了,不然……
一辰繼續道:“老衲只管自家事,且最為護短,你認我為師傅我便幫你收拾了他們,可好。”滑沙沒有任何猶豫:“好!!”
客棧內,一辰瞇著眼把了半天的脈,然后轉過頭看著滑沙豎起一根手指。滑沙急忙問:“怎么樣?”“再等等。”說完這個又轉過頭去,換了另一只手開始把脈,看著老神在在的一辰,滑沙建議道:“要不我去請個大夫來吧?”一辰瞪眼:“你這是不相信老衲的醫術,外面那些大夫怎么能跟老衲比。哼。”
滑沙趕忙行禮道:“是晚輩失禮了,有道是關心則亂,還請大師包涵。”一辰悄悄的瞟了一眼恭敬的滑沙,心里樂開了表面卻不顯,寬懷大度道:“老衲就原諒你這一回了,下不為例昂,敢質疑師傅。老衲已經知道怎么回事了,她這是被蛇咬了。”滑沙懷疑的打量了一辰幾眼:“我也知道她被蛇咬了。”那么明顯的傷口鬼都能看出來,關鍵是怎么治啊,你倒是說話啊。
一辰看著滑沙那滿滿的不信任和評估,哇,老衲又被質疑了!這小子怎么不按套路走呢,不是該六神無主的問老衲怎么辦嗎?這樣老衲該怎么往下接啊?一辰咳嗽了幾聲:“嗯,這個你不必擔心,老衲已知她是被何種蛇咬傷的了,只要有南疆解毒圣藥‘冰火果’她馬上就可以醒了,剛好老衲這里有一枚,只要五百兩怎么樣?”滑沙額角突突的跳,這種時候了居然……
在這家客棧的最西邊,某個房間內,海霆鈞連拍了五下桌子:“胡鬧,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知不知道我們來這兒要干什么?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會暴露我們的?”在正對桌子的軟塌上,有一美貌的女子慵懶的品茶:“你要不要來一杯?”海霆鈞泄氣般的坐到椅子上:“你還有心情喝茶?”
毓秀公主緩慢的倒茶:“我為什么沒有心情?該著急的是他們。”海霆鈞揉了揉眉心:“毓秀你這次玩的太過了,別忘了我們剛來北燕公主就出事了,而且我們還和使團‘分開獨自提前’來盛京,若是被發現不好交代啊。”
毓秀輕笑了聲:“是你不好交代吧,王世子殿下。我可沒有撇下使團獨自跑出來,我是光明正大的來游山玩水的,再說那是你的任務可不是我的。”海霆鈞氣了個倒仰:“你……你真是不可理喻。”雖然確實跟她沒關系,可是被她這一攪和都亂套了,她倒是無所謂該干嘛干嘛。
“你這樣做打亂了我的計劃,我會如實稟告父王的。”毓秀隨意的擺擺手:“隨便你,反正最初父王就打算用那倆個小家伙的死來挑起華國、北燕的戰火,可是那個蠢的竟然失手了,我這么做不過是撥亂反正,讓一切回到最初的軌道上。”
客棧外,暗三、暗五看著進去的三個人,揉了揉眼睛,沒有看錯吧。暗三打了個手勢‘跟進去看看’,暗五幾個跳躍跟了上去。暗三在外面琢磨,到底是不是啊?如果是的話那豈不是說暗七的任務失敗了,那現在五皇子在哪?
沒一會兒暗五回來了,帶來了壞消息:“就是圣靈固安公主,她受傷中毒了,而且抱她的人是北燕的。”這下事情就大了,北燕公主受傷的責任二皇子怕是跑不掉了,加上個下落不明的五皇子,而且北燕的人都能隨意進出皇宮了。暗三當機立斷道:“你快去像二皇子稟報,我在這兒盯著。”“是!”
皇宮里,比雅克心急如焚,也不知道找到沒有,來回的繞著房間轉著圈圈,婳挽紗從里間出來關好門。看著他道:“不要轉了。”比雅克停下問:“王子殿下怎么樣了?”婳挽紗抬了抬手里的藥碗說:“喝了安神湯已經歇下了,幸好王子今天身體不適,沒去看公主殿下,不然早露餡了。”
比雅克也是一副慶幸的表情,要不是今天二皇子明鄴突然進宮找到蒙學,他們還真不知道公主竟然偷偷出宮了,平時在宮里亂跑就算了到宮外萬一遇到什么危險怎么辦,關鍵是誰都沒告訴。也不是誰都不知道,冰凝那個惹禍精也太分不清輕重緩急了,居然這么大的事都幫公主瞞著我們,唉。
婳挽紗給比雅克倒了杯水:“不要想太多,公主會平安回來的,我們要應付好宮里的不能露出破綻。其實滑沙讓你留在宮里也是沒辦法,我們知道你想出去找,但是留在這兒你也可保護王子啊。再者滑沙和迪泰沒有你的目標明顯,你一向會待在兩位殿下身邊,如果貿然不見的話不好說啊。”
客棧內,等明鄴帶人找來時夏星的傷已經處理好了,人正在昏睡。滑沙看到他們點了下頭:“二皇子你們來了。”明鄴走進看了看夏星詢問:“情況怎么樣?”滑沙:“暫時并無大礙了,須靜養一段時間。”又指著一辰說:“這位是一辰大師,今天多虧他仗義相救。”
明鄴轉身拜謝:“多謝大師,這是本皇子對貴寺的一點心意,請笑納。”一辰呼了句法號:“阿彌陀佛,施主有禮了。”明鄴順勢把滑沙拉到一邊低聲道:“可看清兇手是誰?”
滑沙搖頭:“不知,我找到公主時,公主已經昏迷了,想趕快找醫館給公主治傷,卻沒想到被幾個地痞無賴追趕,后路遇大師我們就來了這里。”明鄴沉思,看來只有等圣靈固安公主醒了才能知道誰是兇手了,于是對滑沙道:“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盡快回宮的好。”
一夜靜謐,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夏星就醒了,意識回籠的一瞬間開始打量環境。這里是我的寢宮,抬了下手‘嘶’的倒抽口涼氣,慢慢把手臂挪到眼前,看到在白色的寢衣里綁了一圈紗布。夏星回想了下昨天發生的事,由于剛醒腦子還有點脹脹的,分不清現實還是夢中,幽幽的盯著床帳看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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