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子的話讓我對自己的判斷更加堅信不移,于是就道:“你沒聽錯,我也聽出來了。”
雷子立即就跳了起來:“你媽!這陳國太還真他媽變態(tài),弄個破音響放在這嚇唬人,膽子小的非得被她嚇死!我看,水渠里那些人就是被嚇死的。哎不對,關(guān)心,陳國太那個年代好像沒有音響吧?”
他的話讓我也是一個激靈,于蘇說過,陳國太是明清時期的人,那個時候怎么會有現(xiàn)代人的科技產(chǎn)品?
“狗日的!”雷子繼續(xù)吐槽:“這年頭怎么到處都在玩兒穿越?”
于叔他們似乎聽到了我跟雷子的談話,臉色緩和了許多,都向我們走了過來。
這時,那個凄厲的尖叫又響了起來,我更加聽得清楚,那絕對是音響發(fā)出的,而且,好像還設(shè)置了自動重播,因為這次的尖叫跟我們之前聽到的尖叫一摸一樣,過了一會,那個聲音所說的話又重復(fù)了一遍,這讓我更加篤定,這個聲音是有人提前錄制好的,然后設(shè)置了自動重播。
等到那個聲音又說完一句:“你們還不滾,再不滾我就不客氣了。”的時候,雷子就笑了,沖著壁畫做了一個很賤很挑釁的姿勢就道:“你媽,老子就不走,怎么著吧,氣死你,哈哈!”我心說你都二十多歲的人了,能不能別這么裝萌?
“這明顯是有人故意搞的鬼。”我道:“古代不可能有這種東西,如果有,考古學(xué)家也就不用天天對著那些古董發(fā)愁了。”
雷子很正經(jīng)地點了點頭:“你說得對。但是誰這么蛋疼,在這里放個音響嚇唬人?”
眼鏡的冷火焰熄滅了,我拿著手電照了照四周,墻壁除了壁畫還是壁畫,而且十分光滑,沒有可以放東西的地方。
“你們的觀點還算說得過去。”這時于叔走了過來就道:“但是有誰能解釋一下,是誰放置的音響?目的是什么?”
雷子哼了一聲:“這話你應(yīng)該問問四眼鬼跟你閨女,他們知道的可比我倆多。”
我道:“音響放在這里的目的很簡單,從說話的內(nèi)容里面就可以聽出來,放置音響的人不想我們進入這個古墓。而且,音響是用電來維持工作的,這里不可能有電源,那么只能用電池。電池的壽命是有限的,而音響又設(shè)置了自動重撥,電量會耗損的更快。也就是說,那個音響應(yīng)該放置在這里不久,放置它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查理德考察隊。”
于蘇顯然相信了我的判斷,臉色好了很多,用很贊同的眼光看著我點了點頭。
我心說小意思,你沒必要這么崇拜我。
眼鏡又點亮了一顆冷火焰,刺眼的白光使這個詭異的空間瞬間復(fù)歸光明,同時那些慘白的人臉也突然變得明顯而奪目,就聽他道:“我希望你的說法是對的,因為如果這樣,就推翻了資料里那個可怕的傳說。但是,水渠里的那些白骨又是怎么解釋?我剛剛查看過水底,水是死水,說明白骨不是從別的地方來的。那些白骨四周散落了很多工具,以我的經(jīng)驗,確定那些工具是不同時代用來盜墓的,我發(fā)現(xiàn)最早的一種是唐代的,證明這些人最早死在這里的已經(jīng)有上千年了,如果他們是被困在這里的,那么這么多人不可能一點辦法也沒有,不可能死這么多人。”
雷子嗤了一聲,不屑道:“那有什么好納悶的?這些人沒準兒是被上面的那些蟲子啃完了扔下來的也說不定。”
于叔喝道:“屁話,那些蟲子有那么好心?吃完了你再把你找個地兒安葬了?”
雷子嘟囔一句:“那可沒準兒,鬼知道那些蟲子進沒進化過,興許他們一時半會吃不了,把剩下的放到水里存起來,還能保鮮呢。”于叔聽了就想踢他,雷子忙道:“你先別動手,我還沒說完呢。你看,那些蟲子攻擊性那么強,但是上面那個祭壇干干凈凈的,一根骨頭都沒有,反倒是這里有這么多骨頭,說不過去啊?除非我沒說錯,是那些蟲子把骨頭扔到水里的。”
他的話沒錯,上面那個祭壇確實一根骨頭都沒有,這個還真說不過去。但是更加讓我納悶的是眼鏡的話,我很詫異地問:“你剛才說水底的那些盜墓工具里最早的有唐代的,你看清楚了嗎?”
眼鏡很堅定地點了點頭,隨即現(xiàn)出一幅傲慢神色,顯然他對自己的判斷和經(jīng)驗很自信。
“那就奇怪了,既然這個墓主人是明清時代的人,怎么會有唐代的盜墓賊進來盜墓?你別跟我說那時候也潮流穿越啊!”我很懷疑眼鏡的判斷。
眼鏡哼了一聲:“盜墓工具又不是蘋果手機,可不是說更新就更新。唐代的工具雖然落伍,但是它的某一部分作用是新工具無法取代的。”
我點了點頭,這個解釋還算說得過去,那么在我們面前就出現(xiàn)了一個矛盾,音響的存在證明了那個凄厲的叫聲不是眼鏡資料里說的那個東西發(fā)出的,從一定程度上推翻了資料里的結(jié)論,但是那些大量的盜墓者的白骨又說明資料里傳說的那個東西是存在的(因為到現(xiàn)在我還不知道他們資料里說的是什么,所以只能說它是資料里的東西。),這中間確實隱藏著一個很大的矛盾!
狗日的,不管那么多了,雖然很矛盾,但是有一點我們很清楚,那就是這個地方不宜久留。
于叔就道:“沒錯,這里既然是個祭壇,那就不是活人呆的地方,都別瞎琢磨了,趕緊找出路。”
我看了一眼我們掉下來的那個洞口,離地面有四米多高,而且它的下面是個深達近兩米的水渠,想從那里上去是不可能了,就算上去了,想想那些蟲子,我的心里就直發(fā)毛,雖然我有牛逼的基因,但是我不敢保證再經(jīng)歷第二次的話,我的血還夠不夠用。況且我們進來的目的是找老爹的,老爹沒找到,不能這么不明不白的回去。
別人的想法跟我的一樣,誰也沒有去打那個洞口的主意,而是各自搓亮手電光,向四周散開去找其他的出路。
找了大半天,幾個人幾乎翻遍了這個空間內(nèi)的所有角落,還是一點線索也沒有。
“四眼,你不是很懂機關(guān)嗎?你說這里會不會有什么暗門之類的東西需要機關(guān)來開啟呢?”我問。
眼鏡示范性地敲了敲墻壁就道:“不會。這種墻壁是用青磚砌成的,而且你仔細看就會發(fā)現(xiàn),磚縫之間是用鐵水澆鑄封死的,一看就是明清時期的墓葬結(jié)構(gòu),這種結(jié)構(gòu)是以堅固來防盜,在理論上不支持暗門一類的機關(guān),就算有,由于結(jié)構(gòu)的特殊性,普通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那就不叫暗門了。”
那就苦逼了,難不成咱們真要原路退回去,再回到那個蟲子的祭壇嗎?
于蘇就道:“如果音響是查理德探險隊放在這里的,說明他們也來過這,那他們是怎么離開的?他們手中有地圖,不可能走錯路,要是這里沒有別的出路,他們是不會進來的啊。”
他們不會進來,那他們會去哪?我仔細回憶一下,煞雕說過,查理德探險隊遭遇那些蟲子之后,確實進入了青銅鼎下面的密道,也就是我們滾下來的那條密道,如果他們不到這里來,就只能呆在密道里,可是印象中密道里似乎沒有別的人,雖然當時場面很混亂,但那個密道很狹窄,如果有一群人的話,我肯定會看到。那他們?nèi)ツ牧耍窟@在空間上的邏輯說不過去啊!我突然想起來,在我們滾下來的時候,我明顯感到密道是有一個轉(zhuǎn)彎的,難道那個轉(zhuǎn)彎處有一個岔口,他們是從那個岔口離開的?
想到這里,我就問雷子:“雷子,你記不記得咱們滾下來的時候,密道有一個轉(zhuǎn)彎?”
雷子想都沒想就道:“記得個屁,你以為咱們是在玩兒過山車呀?還有心思去回味一下!當時雷爺撞得頭昏腦脹,沒吐出來就不錯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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