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月皺著眉,沒有否定。
徐若煙看了一眼陸呈景,咬牙再次說道:“是藥三分毒。鐘離姑娘制作出的藥液雖然讓我們看見了不一樣的東西,可是,誰又能保證這對花草沒有傷害呢?”
“而且,”徐若煙頓了頓,繼續(xù)說,“以花朝會的初衷來說,這并不在理。”
夕月黑沉的眼珠看著徐若煙,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老實(shí)說,這實(shí)在有些莫名其妙。
徐若煙的理由牽牽強(qiáng)強(qiáng),而鐘離靜的展示也未必會是第一――因?yàn)闅v來花朝會的前三名都是投票選出的。
看徐若煙的樣子,似乎對這位鐘離姑娘成見很大。不過既然有人愿意開這個口她也不介意幫她一把。
“徐小姐說的有些道理,不知鐘離姑娘的這份藥液是否有些副作用?”夕月看著徐若晴問道。
“副作用要說沒有自然是不可能的。”徐若晴看看周圍的人,覺得就算自己不樂意說也是不可能的。
算了,遲早也是要被人知道的。
“不過這和副作用老實(shí)說也不算什么,只是被染色的東西不太會容易掉色――當(dāng)然,對植物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看著夕月郡主沒有任何變化的臉色,徐若晴想了想繼續(xù)說道。
“如若郡主還有些放心不下,不如詢問一名大夫看看?”
夕月的臉色終于有了變化,她傳令讓身后的丫鬟去喊在府里的太醫(yī)。
旁邊的陸呈衍看了看這個處色不變的女人,總覺得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
陸呈景則是饒有興趣的看著徐若晴。他原本以為這個女人只是看起來好看一些,有些膽子,沒想到居然還有一些小聰明。他舔舔唇,露出一個的笑容。
看來這次又找到一個好玩的玩具了。只是希望皇兄對她的興趣不大――斜眼看了一下陸呈衍,他覺得這個可能性不是很大。
被請來的大夫嚴(yán)格查看了她的選材,配藥方法,以及最后的成品,最后得出結(jié)論――這是無害的,甚至是有利于植物生長的。
在被檢查的期間,比賽自然也沒有耽擱。在夕月郡主的受意下,比賽再次展開。
丫鬟小聲地將結(jié)果報給了夕月。
夕月挑挑眉,覺得這不是一個意外的結(jié)果。甚至,她根本不打算能夠成功。她看了一眼在凳子上假裝毫不在意的徐若煙,怪笑了一聲,示意丫鬟想辦法“不小心”將結(jié)果透露給她。
在偏廳坐著的徐若晴在大夫離開后,便一直有些頭疼。
這不是身體原因,只是因?yàn)槟莻剛見面的五皇子一直纏著她說話而已。
要是在花朝會之前五皇子這樣纏著她,她一定會無視的。只是現(xiàn)在,徐若晴撇眼看了看莫名興奮的五皇子――哦,不行,腦袋又痛了。要不是這個五皇子幫她說過話而且給她的印象還不錯,她才不會理她。興奮
而且一定不是很少有人愿意幫她的原因!
與徐若晴一直在忍受陸呈景莫名其妙的交友轟炸不同,鐘離正這邊可謂是輕松愜意。
他看著面前正在喝茶的三皇子,頭一次覺得徐若晴是這么的有用――雖然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過這并不妨礙他利用一下。
“殿下,那么您看這件事是我們兩個合作還是......”鐘離正看著面前很有氣勢的三皇子,有些狗腿的問道。
陸呈衍看了一眼珠簾外正被皇弟吵得不停揉腦袋的徐若晴,不禁勾起了嘴角。
所以,理所當(dāng)然的,他也沒有聽到鐘離正的話。
看著三皇子出神的俊美側(cè)臉。鐘離正不動聲色的飛速思索盤算著。
“你和她是什么關(guān)系?”三皇子終于回過神來,看著這個鐘離靜不斷向鐘離正暗送秋波,不知為何心中就有些煩躁。
“我看她總是對你......”斟酌了一下詞語,陸呈衍覺得暗送秋波這個詞不太合適。于是他又說,“眉來眼去?”
什么?!鐘離正剛喝進(jìn)嘴里的茶不受控制的噴了出來。
這個三皇子怕不是......鐘離正有些尷尬的看著三皇子,他實(shí)在有些想不到看上去這么高冷而且冷漠無情的人居然能說出這種話。
咳、咳咳,好吧,他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笑了。
看著三皇子越來越尷尬的臉和有些紅潤的面龐,鐘離正覺得自己必須嚴(yán)肅的糊弄――不,交代清楚。
“是這樣的,靜姑娘與我只是一個表兄妹的關(guān)系。大概是因?yàn)閺男∫黄痖L大的原因,她可能有些依賴我。”看著三皇子從放松到有些黑臉的表情,鐘離正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再說明一點(diǎn)。
“我和她只有兄妹之情,事實(shí)上,我也已經(jīng)有了喜歡的人。我的婚約,靜姑娘也是知道的。”
原來如此,看來鐘離靜并沒有喜歡鐘離正的機(jī)會。等等,他、他剛剛想了什么?
有些反應(yīng)過來的陸呈衍黑著臉狠狠的看了一眼對面忍笑忍得困難的鐘離正,開始談起了正事。
“關(guān)于那件事,我會再派人去查一遍。寂靜魔城那邊我也會再加派人手。所以,你這里打算怎么做?”陸呈衍嚴(yán)肅的問道。
“我近來倒是發(fā)現(xiàn)一個很有趣的事情,說起來還和你們皇家有些關(guān)聯(lián)......其它方面的線索有些中斷,我懷疑被人做了手腳。”說起這件事,鐘離正皺起眉頭,很是煩躁。
想了想,鐘離正又問:“最近我們都注意一些吧。那個東西要到了嗎?”
“一個月前拿到了,不過還不是成品。那個封紹言很難纏。”說完,陸呈衍警惕看了看周圍。
壓低了聲音,陸呈衍再說:“而且,他好像注意到了什么,我們可以考慮――”
話未說完,就被外面一聲巨大的尖叫聲打斷了。
陸呈衍皺著眉,說:“算了,也不是要緊事,下次再說吧。我們先出去看看。”
鐘離正點(diǎn)點(diǎn)頭,他懷疑又是徐若晴那個麻煩糾結(jié)體被人盯上了。
偏廳內(nèi),陸呈景正在和另一個丫鬟試圖分開一直抓著徐若晴撒潑的徐若玫。
“徐若玫你發(fā)什么瘋?你快點(diǎn)放開我!”徐若晴用力的用手掌將徐若玫的腦袋推開,不讓她咬到自己。
旁邊原本擺列整齊的桌椅此刻亂糟糟的東倒西歪。幫忙牽制的兩人滿頭大汗,衣服凌亂。被抓住的徐若晴就更好不到哪里去了。她里面的衣服甚至都要被扯出來看到了好嗎?!
旁邊雖然站著幾個人,但都是束手無策樣子。
跟隨而來的徐若煙面色蒼白的小聲哭泣。
“這是怎么回事?!”陸呈景和鐘離正看著眼前混亂的場景,異口同聲道。
“先別管那么多!過來把這個瘋女人拉開!”陸呈景看著陸呈衍,眼神亮了一下,隨即喊道。
陸呈衍和鐘離正隨即跑過去幫忙。
看著面色酡紅、衣裳凌亂的徐若晴,陸呈衍微紅著臉移開眼睛。然后手起手落迅速的給了被按住的徐若玫一個手刀。
瘋狂狀的徐若玫哼都沒哼一聲就軟倒下去。
陸呈景眼疾手快的把快要倒在徐若晴身上的徐若玫一拎甩在了地上。
“謝謝。”終于得救了的徐若晴喘著粗氣道了謝。
已經(jīng)控制自己恢復(fù)正常的陸呈衍冷臉看著旁邊的那幾個人,用不滿的語氣詢問道:“這是怎么回事兒?”
在陸呈衍冰冷的眼神攻勢下,唯唯諾諾的下人們將眼神聚集在正在掩面小聲哭泣的徐若煙身上。
又是這個女人!怎么這么多麻煩事。
陸呈衍有些厭惡看著徐若煙,先前因?yàn)樾烊魺焹?yōu)美的詩詞帶來的好感不知不覺中已消失了大半。
他等了一會兒,看見這個沒眼力見的女人還在吱吱呀呀的哭,于是不耐煩道:“徐姑娘,不知你能否解釋一下現(xiàn)在的情況?”
聞言,徐若煙抬頭看了看這屋子里站著的人,包括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妹妹。然后又迎上陸呈景那絕不算友好的眼神,她抖了抖,開始實(shí)話實(shí)說。
“剛開始我和若玫妹妹――就是現(xiàn)在躺在地上的這位――坐在花廳內(nèi)。然后若玫妹妹就說有些擔(dān)心鐘離姑娘,想要來偏廳看看,我就陪她一起來了。”
“我、我當(dāng)然沒有不擔(dān)心鐘離姑娘,事實(shí)上我對鐘離姑娘的人品非常放心。然后在來的半路上,不知怎么的,若玫妹妹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用非常的快的速度跑了出去。”
“我自然很是擔(dān)心,于是就跟了過去。但是我沒有若玫妹妹跑得快,所以,我剛進(jìn)來就看見若玫妹妹撲在鐘離姑娘身上,五皇子殿下也正在阻止。之后的事,你們也都知道了......”
說完,徐若煙咬咬唇,哭的有些紅的眼睛散發(fā)出無辜的氣息。
眾人看著徐若煙可憐的姿態(tài),覺得這事情八成就是如她所說。
“事情的真相是怎樣就讓郡主來處理吧。先把地上的這位姑娘送進(jìn)客房,然后叫個大夫去看看。”三皇子交代好事情,一邊叫人去通知夕月郡主。
“對了,鐘離姑娘,你最好也看一看大夫吧。”陸呈衍看著徐若晴裸露出來被劃傷的肌膚,覺得有些心疼。
“謝謝。”徐若晴訝異的看了一眼陸呈衍。她沒有想到陸呈衍竟然會這么關(guān)心她。
旁邊的陸呈景沉默著給徐若晴披上一件外套,遮擋住她凌亂有些破損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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