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腳并用鉆進他懷里,委委屈屈:“駱安歌,對不起,你別不要我。”
他抱著我,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之后嘆息了一聲:“傻瓜,你跟寶寶就是我的命,我怎么會不要你呢。”
我也沒有了睡意,因為我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駱安歌再愛我再寵我,我跟孩子的安全就是他的底線。
我罔顧危險他尚且如此對我,那么要是外人呢?
我不敢往下想,只是用食指在他胸膛上胡亂劃著,想著要怎么開口跟他談一談。
我最討厭冷暴力,簡直要人命。
“駱安歌,我不去醫院,你就看在我面子上,派個人過去看看,我擔心夏琪。”
他摩挲著我的背,冷哼一聲:“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你以為我愿意管那些破事?你以為我愿意拿著幾千萬做慈善?”
我正感動呢,他在我背上拍了一下,帶著警告意味:“伊闌珊,我愿意為了你的面子管那些破事是一回事,你不顧自己和寶寶安全又是另一回事。錢什么的我無所謂,但是你跟寶寶我就有所謂。你,知道我的意思嗎?”
我有些不是滋味:“你的意思是,我要是不照顧好寶寶,你就不愛我了。”
他抬起頭看我的表情,還好我演技不錯,很委屈很無辜的看著他。
他拉了拉被子:“你是我的命,哪能說不愛就不愛呢?我的意思是,你已經是媽媽了,不能那么任性。不能挑戰我的底線,懂嗎?”
“那你會派人去看夏琪嗎?”
“你說呢,快睡覺,不許胡思亂想。”
我盯著天花板,聽著外面的風雨聲,心里五味雜陳,哪里還睡得著?
駱安歌的手從后面滑到前面,捏住我的敏感點,聲音黯啞:“睡不著,那我們做點別的事情。”
我摁住他的手:“不行,醫生說過了,還要再等等……”
他準確無誤地找到我的唇,撕扯著不松開,像一個強盜:“嗯,我們用別的辦法……”
我意識到他說的是什么方法,趕忙推開他:“不行不行,駱安歌,我困了……”
他突然拽住我的手往他小腹那里摸去,摸到那個硬邦邦的東西,我咕咕笑起來,真是欲求不滿。
“駱安歌,你會不會背著我出去找女人啊?”
這句話刺激到了他,他翻個身在我上面,雙手撐著床不壓到我,瞇起眼:“老婆,你勾我是不是?”
哎喲,千萬別撩撥欲求不滿的男人,死的難看的永遠是我自己。
一大早,駱安歌派去醫院的人回來,告訴我:夏琪頭部受了重創,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了,但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醒過來。
而宋愛鳳那邊,李周不知道找了什么關系,已經保釋出來。
其實現在才是戰爭的開始,以前因為涉及到很多問題,都只算是小打小鬧。
可是現在,夏叔叔夫妻怎么還能坐以待斃?
可是,李家和江家明顯是聯合作戰,到底誰勝誰負,還真是說不準。
駱安歌喝著牛奶看著報紙,我看了他一眼,也低頭吃那難吃的孕婦餐,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吃,就跟吃什么山珍海味似的。
吃著吃著我就在想,這不對啊,李萬秋和江城幻在德國待得好好的,為什么突然回來,就為了跟沒有血緣關系的哥哥見一面?
夏琪報仇心切我是可以理解,可是已經大仇得報,為什么還要去招惹江城幻,難道真是余情未了?
為什么兩個人去酒店,偏偏李萬秋和何俊熙還知道了,好巧不巧的趕了去?
李萬秋又為何打電話通知我,我去了能又什么用?
為什么我總有一種錯覺,這一切像是腦殘編劇寫好的劇情,我們一個一個都是他挑好的演員,試鏡都不用,直接就上演了呢?
為什么我總覺得不太對勁呢?
哎呀哎呀,我的頭快要爆炸了……
駱安歌放下報紙,抓起餐巾幫我擦嘴,笑著問我:“小腦袋里又在想什么?”
“最近這幾天的事情太玄乎了,但是玄乎在哪里,我也說不上來。”
他示意四嫂把我面前那杯牛奶拿去熱一熱,然后他幫我散下來的頭發順好,語氣淡淡的:“是不是覺得這些事情發生得太密集而且目的性太強?”
我點頭:“好像被人操控了一樣。”
他難得在我腦門上敲了敲:“嗯,跟在我身邊這么久,今天終于有點智商了。”
他那樣子一看就是知道真相,我纏著他要他告訴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夏家和李家江家一直這么斗下去吧?
他看了看表:“時間差不多了,等下有個會,我們走吧。”
四嫂端著牛奶過來,駱安歌接過去,在唇邊試了試溫度,湊到我嘴邊。
我就著他的手喝完,他低下頭,把我唇邊的牛奶漬一點一點吻干,這才牽著我出門。
去公司的路上他終于告訴我:確實有人在背后操控這一切。
不知為何我脫口而出:“元笙棋?”
他呵呵笑起來:“你怎么會想到是他?”
我松口氣:“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我還在查到底是誰,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何俊熙不會眼睜睜看著夏琪被欺負的。我們別去摻和,等幕后之人浮出水面。”
到了公司駱安歌就要去開會,他好像是不放心我,問我需不需要秘書進來陪我聊天。
我拿著平板:“不需要,我玩游戲。”
他一把搶過去:“輻射對寶寶不好,你看看書,下午帶你去陪外婆和璽寶吃飯。”
這段時間璽寶一直在關老夫人那里,我還怪想她們的,就問駱安歌:“要不我們把璽寶接回來吧,老是放在外婆那里,也不是個事。”
他搖搖頭:“等你好一些再說。”
他去開會以后我就肆無忌憚繼續玩游戲,玩了一會兒覺得無趣,瞟見他大的不像話的桌子上有幾本財經雜志,就順手拿起一本來看。
女人都不愛看財經雜志,除非雜志封面是自己的男神,所以當我看見封面是駱安歌的時候,我突然覺得,這干巴巴的雜志也活色生香起來。
雜志很快翻完了,駱安歌還沒有回來,我索性打開電腦,瀏覽了最近的新聞,看見元笙棋的名字時,我突然想起上次駱安歌跟我講過的那些事情。
我在搜索欄里輸入女殺手、元笙棋,回車鍵摁下去,很快跳出來很多很多新聞,有的是女殺手的電影,有的是元笙棋的動向,但都是單獨的,并沒有什么聯系。
我不死心,又換了搜索引擎輸入,跳出來都是跟剛才大同小異的東西,并沒有哪一條新聞先是元笙棋曾經培養女殺手暗殺對手。
后來我總算明白過來了,這是和諧社會,就算有這樣的新聞,我也不可能搜得到啊。
可是我今天鐵了心要尋個萬一,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給束從軒打電話,問他知不知道元笙棋以前那女朋友叫什么。
他不再像上次我們在茶餐廳見面那么迫切的告訴我,而是問我要做什么。
我猜想應該是駱安歌跟他說過什么,我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他呢,告訴他,他會不會笑我杞人憂天。
是啊,連關爾辰都說元笙棋根本不是駱安歌的對手。
可是我就是隱隱擔心,連我自己都沒辦法解釋那種擔心從何而來。
“闌珊,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你沒必要耿耿于懷。我可以保證,駱安歌跟那女人一點事也沒有。”
我失笑:“束從軒,駱安歌跟哪個女人上床,還叫上你不成,你憑什么保證?”
他被我這么一激,就說:“鮑嘉是什么人我很清楚,她也是被元笙棋逼的……好啊,伊闌珊,你對我用激將法。”
我呵呵笑起來:“多謝啊,小舅舅。”
在他反應過來之前,我趕忙掛了電話。
下一秒鐘電話又響起來,不是我的,是駱安歌的。
看來剛才趕著去開會,忘記拿電話了。
我看著屏幕上閃爍的束從軒三個字,忍著笑接起來,靜候那邊怎么說。
“駱安歌,伊闌珊已經懷疑了,剛才我一個不小心說出了鮑嘉的名字。”
我實在忍不住了,噗嗤笑起來,拿腔拿調:“小舅舅,您為什么那么怕我知道鮑嘉的名字啊,難不成您侄子真跟人家有什么?”
束從軒真是被我氣死了:“伊闌珊,我怎么今天才發現,你挺壞的。”
“小舅舅,我發現您也挺壞的,真的,您跟駱安歌都挺壞的。”
“闌珊,你聽我說……”
我意興闌珊:“不想聽,再見。”
我氣哼哼把電話丟在一邊,真想現在就沖進會議室找駱安歌問個清楚。
可是我忍住了,這點素養我還是有的,不想讓他在那么多人面前沒了面子。
我深深吸口氣,氣沉丹田,又在搜索欄那里輸入女殺手、鮑嘉、神秘組織幾個關鍵詞。
我就不信了,我什么也查不出來。
電腦上查不出來,我就找私家偵探,這年頭只要有錢,就沒有干不成的事情。
這一次跳出來的新聞就不像之前那么風馬牛不相及了,我一條一條打開仔細看,一個字都不錯過。
看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之后,我漸漸明白了,網上那些新聞,大多分成兩派。
首先可以確定的是有鮑嘉這個人存在,確定了之后,那兩派人開始了爭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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