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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人禁忌 第136章 失蹤了

作者/胡羊羊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我殺趙海那一次,老余頭把我們都算計了進去,或許,他從那時候就在計劃著后頭利用趙柔來養(yǎng)魂。

    這也怪不得他不對趙柔動手。

    顯然趙柔現(xiàn)在也想明白了,她靠著墻緩緩坐下,“我活了這么久,掙扎了這么久,到頭來都是別人的一場算計。”

    她笑容蒼涼,看向我,眼中有帶了些得意的神色:“可你別我更慘,你從頭到尾,都是在受別人的控制。”

    我嘆口氣,知道她不會跟我走,給她留下幾張聚陰符,就離開了地下室。

    我邊往外跑,邊問葉五:“你說的大東西呢?”

    “我也在找,在門口的時候,我還感覺到了,咱們一到地下室里就不見了?”他納悶的說。

    我避開工作人員,又從后門出去,拿出招魂鈴,剛想著去找找老余頭和黑貓蛛絲馬跡,就聽見高暉的聲音。

    循聲看去,他和祖志友正在跟一個西裝男子說話。

    那男人叼著一根煙,跟他們說了幾句,把煙掐滅,帶著他們往后門來,正好跟我撞上。

    看見我,高暉有些驚訝,問:“你怎么跑這里來了?”

    礙于外人在場,我沒法提飯店地下室的事,只含糊道:“我來找人。”

    誰知道那西裝男子竟然瞇了瞇眼,鼻子往前嗅了嗅,“你去過地下室了?”

    “你怎么知道?”我納悶道。

    他道:“能聞的出來。”

    我看向高暉,“同道中人?”

    他點點頭。

    我沒再瞞著,把我在地下室看見的事情說了一遍。

    西裝男子臉色大變,急忙往地下室去,高暉跟在他后面。

    我一進去就想到大虎,心里難受,就站在門口沒動,祖志友留下來陪我。

    在西裝男子進去的時候,正好打掃衛(wèi)生的工作人員出來,我聽見那人叫西裝男子:“經(jīng)理。”

    “他是塘河飯店的經(jīng)理?”我驚訝的問。

    祖志友嗯了聲,朝我挑眉,“你知道他是什么東西嗎?”

    “那是一只成精的刺猬。”葉五拉長聲音說。

    “刺猬?”我驚詫道。

    我聲音太大,嚇得飯店的工作人員差點撞門上,急忙跟我們擺手,“我們這里沒刺猬,我們這是正經(jīng)飯店,守法,不賣刺猬。”

    祖志友連說知道了,然后把我拉到一邊,“你怎么知道他是刺猬的?”

    我敷衍道:“看出來的。”

    他上上下下的打量我,笑著說:“你修為又精進了。”

    我干笑兩聲,轉(zhuǎn)移話題:“你們怎么找到他的?”

    其實我心里更好奇的是,他一只刺猬,怎么跑到這里當(dāng)經(jīng)理來了?

    而且,他既然是成精的刺猬,肯定能知道地下室的情況,那到底是幫兇還是簡單的袖手旁觀?

    “你誰?”祖志友突然站直身體,盯著我身后。

    我扭頭,看清來人,直接撲過去。

    “蕭煜,你可算是來了。”我摟著他的腰。

    他一手舉著黑傘,一手攬著我的腰,“我說過,辦完事就過來。”

    我揪了幾下他的衣服,聞著他身上的味道,心里漸漸安定下來。

    不知道為什么,我就覺得蕭煜身上的死人味不一樣,我一下就能聞出來。

    祖志友也走了過去,看清是蕭煜,他放松了些。

    我們還沒來得及說話,高暉和經(jīng)理就從飯店里面出來。

    看見蕭煜,他們兩個都愣了下,這才走過去。

    經(jīng)理頷首道:“蕭先生。”

    蕭煜只是嗯了聲。

    高暉遞給我?guī)讖埦坳幏f:“趙柔已經(jīng)死了。”

    我遲疑片刻,才把符紙接過來。

    他接著說:“你比我們先進去,有沒有遇見天璣道長?”

    “沒有,我去地下室的時候,就只有大虎和趙柔。”說到這,我情緒有些低落,“大虎說老余頭把他的身體搶走了。”

    我到現(xiàn)在也不明白,大虎為什么一心求死,而且還不肯告訴我更多的事情。

    高暉擰眉道:“在土地廟發(fā)現(xiàn)的黑貓尸體已經(jīng)是被我燒掉了。”

    我詫異道:“你后來又進去了?”

    “對,你們離開后,我破了那里的陣法,找到了黑貓尸體。”他說。

    我觀察著他的神情,問:“那里面擺放的東西,你認識嗎?”

    “不認識,許是天璣道長的陪葬品。”他說。

    我看了他半天,也看不出他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出來的。

    經(jīng)理看向蕭煜,“蕭先生,您特地過來,是有事?”

    我咦了聲,他居然用尊稱。

    蕭煜在我臉上捏了下,說:“我妻子的兄長楊昊在這里失蹤,我陪他過來找人。”

    經(jīng)理看我一眼,臉色變了幾變,沒再繼續(xù)說這件事,只說店里還有事要處理,然后匆匆離開。

    他離開后,高暉和祖志友也說要去繼續(xù)找天璣道長,先走了。

    “你怎么認識那個經(jīng)理?”我好奇的問。

    他解釋說:“他是這里修煉,現(xiàn)在算是這里的地仙,我認識他不足為奇。”

    他說的云淡風(fēng)輕,我卻更加好奇。

    鬼還能認識地仙?而且,那地仙還對他用尊稱。

    不過眼下我也沒心思糾結(jié)這些,“你剛才說楊昊在這里失蹤,你怎么知道的?”

    他道:“我和楊昊有通消息,三天前,他跟我說他在這里,發(fā)現(xiàn)一件大事,說是辦成了再告訴我,我等了三天還沒他的消息,昨天派人過來找他,那人卻沒找到。”

    我把楊昊給我的信拿出來,“可他半個月前就把這封信給了林巖和林石,讓他們交給我。”

    蕭煜臉色凝重的拿出那封信,展開,盯著信上的塘河市三個字,眉頭緩緩皺起。

    我想了想,直接橫起銅錢劍,剛想著把手指拉一道口子,弄點血出來,就被蕭煜捉住手腕。

    他緊張的看著我:“你干什么?”

    我被他那么緊張的神情嚇了一跳,愣了下才說:“我取血,找楊昊。”

    雖然同父異母,但我和楊昊到底還是血脈相通,塘河市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我總不能挨個地方的找。

    蕭煜把銅錢劍拿過去,從把我的包里翻出把小刀,說:“用這個。”

    我挑眉,他這么緊張,是銅錢劍上不能沾血?

    我壓下心中的疑惑,在食指上拉了道口子,把血擠在黃符上,不等我默念咒語,就見蕭煜拿過符紙,嘴巴快速的動著。

    從符紙上緩緩飄出一根血線,朝著塘河飯店過去。

    楊昊就在塘河飯店!

    我看向蕭煜,他眼中閃過殺意,率先往塘河飯店走去。

    我跟在他身后,飯店的后門沒有關(guān),進去之后,血線竟然直直的往上指。

    人在樓上。

    我先跑上樓梯,到了二樓就看見經(jīng)理站在右邊最里頭的屋門口,臉色灰敗。

    走的近了,我聞到了楊昊身上的味道。

    我心中一喜,他果然在這里,可等我跑到屋門口時,卻傻眼了。

    屋里一個人都沒有,但滿屋子都是楊昊的氣息,他之前肯定就在這里。

    現(xiàn)在味道還沒散,說明他離開不久。

    我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要是我先來樓上的話,沒準就找到楊昊了。

    蕭煜站在經(jīng)理身后,冷聲問:“怎么回事?”

    經(jīng)理雙腿都有些哆嗦,答道:“我一向只管營業(yè),不理會其他的事情,前段時間天璣抓了個道士關(guān)在這里,我當(dāng)時也沒在意。”

    他閉了閉眼,說話越來越結(jié)巴:“直到剛才聽您說楊昊這個名字,這才恍惚想起我偶然聽見天璣叫那道士的名字,就是楊昊。”

    “這飯店是天璣道長的?”我詫異道。

    “嗯。”經(jīng)理忙不迭的解釋說:“但我們只做生意,不摻和他的事。”

    我冷笑道:“上頭鎖著人,地下室關(guān)著鬼,你這叫不摻和?”

    經(jīng)理抿唇,半晌說:“這是天璣的地盤,他想怎么用,我沒權(quán)利置喙,我能做的就是不摻和,顧好飯店的生意。”

    “糊涂!”蕭煜怒道:“白家那對夫妻就是這么教育子孫的?”

    說著,他直接摁在經(jīng)理的天靈蓋上。

    只見經(jīng)理全身抖個不停,嘴唇瞬間沒了血色。

    等到蕭煜松開他時,他直接跌到地上,蜷縮在一起。

    “回山里去。”他臉色陰沉的說。

    經(jīng)理強撐著站起來,臨走之前還對蕭煜鞠了一躬,這才離開。

    “蕭煜,他怎么不反抗?”我小聲問。

    他笑而不語。

    我舔舔嘴角,他好像除了身手厲害,地位也挺高。

    葉五懶洋洋的聲音傳過來:“他地位當(dāng)然高,如果地位不高的話,怎么能無視生死簿,讓你出生?”

    我也在想這件事,心里更加好奇蕭煜的身份,不過看他的樣子,是不打算告訴我。

    葉五嗤笑道:“他當(dāng)然不會告訴你。”

    我從蕭煜手里拿回銅錢劍,在心里冷聲說:“你給我安靜點,等回去我再找你算賬。”

    他既然能知道這里有厲害的東西,肯定也能知道那東西在什么地方,可葉五最后還是把我引到地下室。

    如果我猜得沒錯,當(dāng)時讓葉五懼怕的那東西就在二樓,跟楊昊待在一塊,很有可能就是那東西把楊昊帶走了。

    想到這里,我想弄死葉五的心都有了。

    我在屋子里仔細的看了一圈,最后打開窗戶,通風(fēng)之后,楊昊的氣息漸漸淡了。

    我吸了口氣,心中一凜,慌忙跟蕭煜說:“我聞到楊茹玉身上的味道。”

    他目光一沉,像是想到了什么,道:“那楊昊應(yīng)該不會出事。”

    說完,他又補充說:“起碼短時間不會出事。”

    我在這房間轉(zhuǎn)了一圈,沒有找到任何其他的線索,又在塘河飯店附近找了一遍,再也沒有聞到楊昊的氣息。

    本來想要回賓館去找翟慧敏,結(jié)果被蕭煜拐到了另外一家酒店。

    路上我還在想他要是跟我提夫妻義務(wù),我要怎么拒絕,誰知道一進門,他撂下一句先坐會,就去了洗手間。

    我一肚子拒絕話梗在喉嚨里,噎的人難受。

    我無語的坐到床邊。

    過了會,葉五突然大笑出聲。

    我知道他肯定知道我剛才在想什么了,又羞又惱,把他從招魂鈴里弄出來,銅錢劍抵住他。

    他雙手舉高,說:“別,別,我不笑了。”

    “剛才為什么先讓我去地下室?”我冷聲問。

    他道:“一來是二樓的東西太厲害,你自己上去就是找死。二是那個叫大虎的都要魂飛魄散了,你再不去,就見不到他了。”

    要真是細想,他說的話有道理,可我心里很不舒服,有一種糊里糊涂被他牽著走的感覺。

    這讓我很沒安全感。

    我看他半晌,捏碎鎖魂鈴,“你愛干啥就干啥去,別跟著我了。”

    他表情僵了一瞬,“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有多遠滾多遠。”我生氣的說,直接掏出紅線,甩到他身上,他悶哼一聲,從窗戶跌了出去。

    “生氣了?”蕭煜走過來,問我。

    我悶聲道:“如果我知道楊昊在二樓,就是拼死我也會去救他。”

    楊昊和蕭煜一樣,雖然都有事瞞著我,但也都在護著我。

    我氣他不跟我說真話,卻也打心眼里不希望他出事。

    蕭煜攬住我,安慰我說:“不要害怕,楊昊不會出事。”

    我嗯了聲,在那房間里聞到楊茹玉的氣息之后,我心安不少。

    “蕭煜,天璣道長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納悶的問,“他是黑貓?”

    我本來就是隨口問問,覺得他很可能不會說實話,沒想到他竟然把天璣道長的身份說出來了。

    “天璣生前不是道士,而是和尚,但心思不正,后來被逐出師門,之后他拜了一個邪道為師。”蕭煜淡淡道。

    “后來呢?”我追問。

    他頓了半晌,才接著說:“他們師徒二人為非作歹,招惹了不少仇家,被人困在道觀里,活活燒死,正巧道觀里有只黑貓,在往外逃的時候,經(jīng)過天璣身邊,他的魂魄便附在黑貓上。”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他用甕棺葬的方式埋了那只黑貓,還供奉著佛像。

    高暉還真說對了,天璣道長跟貓臉老太太差不多。

    我抓住蕭煜的手,跟他說了土地廟的石棺里都是跟他長得很像的人,還有黑貓的陪葬品都是我的。

    “他為什么要這樣?”我腦子有個荒謬的想法,“難道他想要冒充你?”

    沒想到蕭煜竟然承認了,“他的確有這樣的心思。”

    我立馬松開他的手,仔細的打量他,“該不會你現(xiàn)在這具身體,也是從他那里偷來的吧?”

    要真是這樣,在南臺子村和眼前的這個不就是兩個身體……

    我感覺身上出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他無奈道:“你想什么呢,這就是我自己的身體。”

    “你怎么可能活兩次?”我不大相信。

    他淡笑著,“我就是讓你活了兩次?”

    我眨巴眨巴眼睛,才兩次?前前后后,明明是四次,難道他不認余鈺和天璣道長女兒這兩次?

    我甩了甩頭,不對,重點不是這個。

    他這是承認他真的活了兩次?

    我退后幾步,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老妖怪。”

    他不是鬼,他是妖怪。

    蕭煜上前把我抱起來,目光沉沉,“為什么要加一個老字?”

    “你活的時間久。”我順口說。

    他把我放到床邊,俯視著我,“你嫌棄我老?”

    說真的,這個姿勢,格外有壓力。

    我識趣的搖頭,“沒有,一點都沒嫌棄,你都不嫌我小。”

    他表情有點復(fù)雜,半晌蓋住我的眼睛,把我推到床上,直接拿被子蓋住,“睡覺。”

    我順勢滾了一圈,悶聲道:“好。”

    折騰這么多天,我是真累了,沒一會就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掀開我身上的被子,把我抱起再放下,還在我臉上捏了幾下。

    我被煩的不行,嘟囔兩聲,往旁邊挪了挪。

    那只手又放在我的頭上,開始摩挲我的寸頭。

    我心里嘆氣,這覺真是睡不下去了。

    “頭發(fā)長得真慢。”蕭煜道。

    我往被子里縮了縮。

    他把手拿開,屋里靜了半晌,然后響起腳步聲,門開了又關(guān)上。

    我睜開眼,煩躁的頭上抓了把,起來一看,蕭煜已經(jīng)不在屋里。

    我穿鞋下地,悄摸出門,正好看見蕭煜進了樓梯間,我立馬跟上去。

    剛走到樓梯間邊上,我聽見里頭有說話聲。

    蕭煜的聲音要比跟我說話時低沉,“可找到了?”

    “沒有,我?guī)苏冶榱颂梁邮校瑳]有找到楊昊。”這說話的竟然是個小孩的聲音。

    我心頭一跳,不會是聽話吧?

    伸頭往里瞄了眼,那小孩背對著我,看不清臉。

    蕭煜臉色凝重,又問:“市區(qū)外圍的人怎么說?”

    小孩恭敬的回道:“沒有消息。”

    “那就是還沒出去,加派人手,一定要把楊昊找回來,時間不多了。”他說。

    小孩低頭稱是,然后下樓離開。

    我連忙回房,還不等關(guān)門,蕭煜也走到門口。

    “你走的挺快。”我干笑幾聲,知道他肯定知道我剛才偷聽了,解釋說:“我剛才不是故意的。”

    他道,“我知道。”

    看他沒生氣,我又接著問:“剛才那小孩是不是聽話?”

    他皺眉,不解道:“小孩?”

    “對,就是站你對面的那個。”我說。

    他笑了,道:“不是。”

    說完這話,他笑容逐漸變淡,說:“以后你別再找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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