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秀馨是一早就與戴嶺說好的,可戴嶺沒想到剛好今天會遇到司陸來,頓了下一揮手:“讓她回去吧,就說本官沒時間見。”
于秀馨可第一次被拒之門外,今天她看也沒升堂啊,身邊的丫頭看小姐的神情多問了一句:“那,你們家大人在做什么呢?”
那小廝回道:“大人跟人吃飯呢!你們改天再來吧!”
在吃飯?于秀馨轉(zhuǎn)身出了門,丫頭嘀咕:“只是吃個飯有這么忙嗎?小姐抄了這么多,都不看一下的。”
“算了。”于秀馨淡淡道:“接待客人更重要些,我們回去吧!”于秀馨看了看手上一沓手抄本,轉(zhuǎn)身上了轎子。
她其實(shí)也奇怪,往常見面的時候,也不是沒碰到過戴嶺忙的時候,但他一般會讓自己在后院兒喝茶等等,這還是第一次拒之門外,還不是因?yàn)楣拢?br />
轎子往于府的方向去,剛拐過胡同,忽然從對面沖出來四五個蒙面人,一看就是來者不善,那車夫傻眼了,揮著鞭子:“你們干什么?”
可他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一人已經(jīng)過來,一劍柄砸在他脖子上,眼睛一翻暈了過去,這原陽縣雖說窮,但平時也沒人敢這么光天化日之下行兇的,于秀馨出門一向也不會帶太多人,所以現(xiàn)在,轎子里只剩了她和丫頭。
車廂內(nèi)的兩人一點(diǎn)都沒反應(yīng),就被一掀車簾,冰涼的刀劍指到喉嚨處,于秀馨從未遇到過這種事,臉色發(fā)白的看著眼前的人:“你們是誰?”
“跟我們走一趟吧!”那人的聲音冰冷,就在車廂盯著兩人,另外兩人將車夫踹開,趕著馬車緩緩離開此地。
于秀馨被發(fā)現(xiàn)不見了,還是車夫醒來以后的事,于府的人以為在縣衙,而戴嶺也以為她早就回了家,直到車夫回到于家報了信兒,于家才跟炸了鍋一樣,忙派出家丁出去找人。
莫執(zhí)跟著于成巖,自然也一起知道了消息,派了個丫頭去通知安賢,他與于成巖一起去了官府。
戴嶺本來在跟司陸談事,聽聞于成巖親自來了,他詫異了一下,忙請了進(jìn)來,還沒等他說話,于成巖就急匆匆道:“大人!小女從官府回去的路上,被人劫持,懇請大人趕緊派人救人啊!”
戴嶺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什么?于小姐被劫持?到底怎么回事?”
于成巖身后的車夫道:“回大人,我們回去的路上,突然就沖出來四五個人,個個有武功,小姐身邊又沒帶家丁,小人被打暈醒來后,馬車和人就都沒了蹤影了。”
戴嶺又問了幾句,可車夫毫無其他線索,沒辦法,戴嶺只能先派人四處搜索,再分析到底可能是什么人動的手。
于成巖可就這么一個寶貝女兒,整個人都慌了神,將家里有什么對頭仇人的想了個遍,但就是沒有頭緒,這段時間安安穩(wěn)穩(wěn)的,怎么會有人害自己女兒呢?
“秀馨怎么樣了?”安賢聽聞消息,匆匆趕來,發(fā)現(xiàn)幾個人都在這里愁眉苦臉的:“人呢?還沒找到嗎?”
莫執(zhí)拉過她:“還沒消息,正在派人找。”
安賢一跺腳:“車夫沒受傷,說明他們就是想留著報信的,那也就是說有目的的,沒人來送信?”
“還沒有。”
安賢看向戴嶺:“大人,秀馨來找大人,為何沒有見她呢?”
戴嶺揉著眉心,他現(xiàn)在比誰都后悔,本是因?yàn)樗娟懀幌胱屗麄円娒娌糯虬l(fā)走,結(jié)果因此出了事,若是她有個什么意外……
“能不能插句話?”司陸坐在那里聽了半天,才問:“這位于小姐,是你什么人?”
戴嶺皺眉看了他一眼:“你怎么還在這兒?若不是因?yàn)槟悖乱膊粫鍪隆!?br />
司陸滿臉不悅:“你這是什么話?重色輕友也不帶這樣的!明明是你沒見人家才出了事。”
安賢看了看戴嶺,又看了看司陸,忽然感覺心里一透,可又不敢明說,但現(xiàn)在關(guān)系到于秀馨的安危,她也不能坐視不管啊!
心里思慕了一瞬,疑問道:“最近怎么回事?原陽縣本來很安穩(wěn)的啊!怎么連續(xù)兩天又是追殺大人的朋友,又是劫持大人的朋友的?”
莫執(zhí)聯(lián)想到昨天的事,很快聯(lián)想到一起:“對呀!為何這兩天突然出現(xiàn)這么多奇怪的人?難不成是一伙兒?”
戴嶺眼神一閃,手一拍椅把,頓時瞪向司陸:“都是你干的好事!”
司陸還一臉懵呢,奇怪道:“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這怎么會是一批人呢?他們是沖著我來的,對你的朋友下手有什么用?”
“你說呢?!”戴嶺起身來回踱步幾圈:“最近跟于小姐走得有些頻繁,他們一定是誤會了我們的關(guān)系,劫持她用來要挾我的!這些人為了什么阻止你,你不清楚嗎?他們是在警告本官,不要應(yīng)了你的要求!”
司陸臉色也嚴(yán)肅起來:“你這么說,倒也說得過去,他們知道沒了對我下手的機(jī)會,才會另辟捷徑?”
戴嶺輕嘆口氣:“那就更不好辦了,你趕緊給我滾回去!沒準(zhǔn)兒他們就放下戒心,于小姐才能安全!”
于成巖聽的更糊涂了:“大人,到底怎么回事?馨兒到底是因?yàn)槭裁矗皇裁慈私壸叩模康降资鞘裁匆螅叶伎梢源饝?yīng)!”
戴嶺擺了擺手:“于老爺別激動,她暫時是沒有危險的,這件事,主要還是看我這邊的處理。”呼了口氣,朝司陸道:“你趕緊的,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就是來搗亂的。”
司陸搖頭:“那怎么行?若是因?yàn)槲覡窟B了無辜,我更不能坐視不管了,這幫小兔崽子,一路上就沒讓我消停,臨了還差點(diǎn)著了他們的道,我這兒也憋著一肚子火呢!要是讓他們平安回得去,我司陸兩字兒倒過來寫!”
“你別亂來!”戴嶺忙道:“我們在明他們在暗,你怎么找人?何況到時候若是激怒了他們,于小姐就有危險了!”
“哎?不對呀!這么畏首畏尾的,可不像你。”司陸打量他一番:“真是誤會嗎?他們?yōu)槭裁磿蚵牭侥銈冴P(guān)系非比尋常呢?看來并不是空穴來風(fēng)啊!”
戴嶺瞪他一眼:“現(xiàn)在是貧這個的時候嗎?你有什么辦法?快說!”
“沒有。”司陸一坐:“你得讓我想想啊,不過放心,你那位于小姐,暫時肯定不會有事的,他們可并不想惹惱你,到最后弄巧成拙逼著你答應(yīng)我呀是不是?”
后來的事,安賢他們是參與不了的,戴嶺他們也不可能將他們之間的事說出來。
回到于府,于家安安靜靜的,能派出去的都派出去了,于成巖滿臉的愁緒,整個人都憔悴了幾分:“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們的事為什么會牽扯到我女兒身上?”
莫執(zhí)沉聲道:“那些人應(yīng)該是針對他們來的,只是不知從哪里打聽到于小姐可能和大人關(guān)系不一般,才會對她下手。”
于成巖手捂著胸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總不能坐以待斃吧!這原陽縣雖說不大,但要找?guī)讉故意躲起來的人,也不是易事啊!”
說到底,于成巖并不能完全相信戴嶺和那個什么司陸的,況且自己女兒還是因?yàn)樗麄儾艛偵线@么個事兒!
“于老爺別急。”安賢想著,按照正常發(fā)展,應(yīng)該是不會出事的,畢竟她還沒嫁給戴嶺呢……
可至于是怎么脫離危險的,還真說不好,她看了莫執(zhí)一眼:“你有沒有什么好主意?”
莫執(zhí)思襯了一下,忽然道:“我覺得,應(yīng)該把人撤回來。”
于成巖愣住:“什么?”
莫執(zhí)一挑眉:“現(xiàn)在于家和官府的人都在滿縣城找人,對他們壓力也一定很大,到時候若真是把他們逼急了,對于小姐反而不利。”
于成巖一閉眼:“這,也有道理,可若是不派人去找,怎么救人?”
莫執(zhí)呼了口氣:“不能大張旗鼓,那就只能引蛇出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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