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那人所說的位置,應(yīng)該是后院一個破舊花臺旁,莫執(zhí)與司陸看了半天,才看出一點端倪。
那塊兒地方與其他地方一致無二,都用草坪覆蓋著,不同的是,那片上面放著幾個花盆,要走過去才知道,那幾個花盆是沒有底的,也就是說,有幾個通風(fēng)口供里面進(jìn)出氣的。
這么一來就更簡單了,莫執(zhí)在一旁留意四周,司陸湊近,將他帶來的草藥點燃,他捂著口鼻,另只手將草藥伸進(jìn)去燃燒,煙順著飄了下去。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草藥陸陸續(xù)續(xù)的燒完,司陸故意用腳踢了一下上面的花盆,發(fā)出清脆的響聲,然而下面還是悄悄的沒一點動靜,看來確實是起了作用。
司陸一招手,莫執(zhí)跟了過去,兩人將花盆挪開,一摸索,原來是地窖上面蓋著木板,木板上面鋪著草皮,將有幾個洞的木板挪開,司陸率先跳了下去。
這下面并不暗,點著好幾個火把,倒是挺深的,往里走了走,果然看到了人,三五步倒一個,走到深處,一共看到四個人,最里面椅子上綁著的,不是于秀馨和她的丫頭是誰!
找到了人,莫執(zhí)和司陸都松了口氣,不過兩人也都暈了,這么高,怕是不好弄上去,司陸道:“等著!”
他走到洞口,照例打了個口哨,沒一會兒外面倒響起了打斗聲,怕是外面防風(fēng)的跟衙役碰上了,他就耐心的等著,雖說這些人功夫都不差,但強(qiáng)龍不壓地頭蛇,戴嶺的人還多呢,不用擔(dān)心。
果然沒多久,戴嶺帶人過來了,在洞口往里喊:“怎么樣?人找到了?”
司陸點點頭:“人在下面,不過暈了,你讓人找個梯子,幫忙再派倆人下來幫忙。”
等梯子放好后,戴嶺第一個下來,先去看于秀馨的情況,司陸在一旁看他不經(jīng)意露出的緊張,扯了扯唇:“放心吧,沒傷,他們是為了掣肘你,怎么會弄傷他來激怒你呢!”
戴嶺懶得搭理他,這地底下陰冷潮濕,于秀馨又穿著單薄,雖說身上沒傷,但臉色發(fā)白,手都是冰涼的,想到是因為自己連累了她受罪,戴嶺憐惜之情更甚幾分,將自己外套脫下來將她包裹住:“沒有藥?”
司陸一聳肩:“解藥倒是沒有,不過她在最里面,那煙應(yīng)該沒吸到多少,來,水壺拿來。”
司陸將水倒在手上,然后灑在于秀馨的臉上,于秀馨果然是暈的不沉,很快就有了反應(yīng),身體輕輕動了動,接著緩緩睜開了眼,入眼處,就是戴嶺關(guān)懷的神情。
于秀馨見到他的一瞬,頓時覺得心里的害怕委屈再也壓抑不住,淚水奪眶而出,聲音帶著些顫抖:“我,我還以為要死在這里了。”
戴嶺只覺自己的心被狠狠撞了一下,心疼自責(zé)的情緒爆發(fā),也忘了旁邊還有人,輕輕張開手將她摟住,輕柔的拍著她的背:“沒事了,什么事都沒有了。”
于秀馨呆愣了一瞬,戴嶺與自己雖說最近關(guān)系進(jìn)展不錯,但一直是有禮有節(jié)的相處,他,他還是第一次這么親近自己,頓時所有的害怕都忘在了腦后,臉騰的燒紅,就那么傻愣愣的站著,任由他摟著自己。
司陸別過眼:“嗯哼!想敘情是不是也等先離開了這個鬼地方啊?”
戴嶺難得的一窘,放開于秀馨:“怎么樣?清醒些沒有?能不能爬上去?”
于秀馨點點頭,看著自己的丫頭還沒醒來,戴嶺一擺手:“放心,她交給司陸,已經(jīng)沒危險了,不用怕。”
于秀馨腳步虛浮的往洞口去,本來就又冷又餓,現(xiàn)在還中了藥,身子不是一般的難受,可她還是想支撐著先爬出去。
她在前面爬梯子,戴嶺就在她后面護(hù)著,直到她爬上梯子,戴嶺才一招手,讓人把馬車趕過來:“上車等著!”
戴嶺將她扶上馬車,車?yán)镉譄岵栌中√簝海瑴?zhǔn)備的十分周全,于秀馨趕緊將毯子圍在身上一動不動的窩著等。
戴嶺給她倒了杯茶:“抱歉,這事是因為我連累了你。”
于秀馨打了個寒戰(zhàn),捧著茶看他:“什么意思?你認(rèn)識那些人嗎?他們?yōu)槭裁唇壩遥俊?br />
戴嶺沉默了一下,似有些咬牙切齒:“京城里的一位故人,沒想到他們會把主意打到你身上,讓你受委屈了。”
于秀馨還是不解:“是你的對家嗎?他們抓我到底目的是什么?”
“有些事,你不知道更好些。”戴嶺輕嘆口氣:“躲這么遠(yuǎn)都不能消停,昨天一早你去找我的時候,本就是不想把你牽扯進(jìn)去,沒想到還是沒能避免。”
于秀馨是聰明的姑娘,一看他就不想多說,也就不再問,使勁裹了裹毯子,感覺身體一點點回溫。
于成巖和安賢是在官府等人的,當(dāng)看到在戴嶺旁邊的于秀馨時,于成巖一把年紀(jì),都忍不住眼眶一紅,快步走過去:“馨兒!”
“爹!”于秀馨也不管旁邊有多少人,在于成巖面前,她從來不用堅強(qiáng),撲進(jìn)他懷里,嗚咽的哭了出來:“爹,我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
于成巖心疼的厲害,顫抖著拍著她的背:“傻孩子別亂說,快,讓爹看看,他們傷害你沒有?有沒有哪里疼?”
于秀馨搖搖頭:“沒有,我……”于秀馨話說了半句,忽然身子一軟,朝一旁倒了下來。
就跟在她旁邊的戴嶺反應(yīng)最快,一把撈住人:“秀馨?怎么回事?來人!找大夫!”
安賢忙道:“先把她放進(jìn)屋子,我看看怎么回事。”
客房里,于秀馨一臉蒼白的躺在床上,安賢查看了半晌,起身道:“受了涼和驚嚇,寒氣太重,病是難免的,需要靜養(yǎng)幾天。”
于成巖這才松了口氣,只要不是什么嚴(yán)重的事就萬幸了,轉(zhuǎn)身對戴嶺道:“大人,那我就帶她回家調(diào)養(yǎng)了。”
戴嶺不放心的看了于秀馨幾眼,才點點頭:“好好照顧她,本官有時間會去探望的,也記得,以后讓她身邊多跟著些人。”
回到于府,府里的大夫看過后開了藥,給于秀馨和那丫頭都喂了,于成巖才總算歇口氣,看著自己女兒,突然搖頭:“這樣爹怎么放心啊!看來以后,還是離他遠(yuǎn)些吧,就算他再好,可你得冒著風(fēng)險跟他,爹也不愿意。”
于秀馨還沒醒,自然沒辦法回答,不過安賢在一旁聳肩:“怕是不會了。”這次事情過后,怕是很快就要好事臨門了。
于成巖一臉的不情愿:“馨兒是因為他才遇到危險,這樣的人,我不同意!”
安賢查看著于秀馨的情況,她還沒退燒,邊把脈邊道:“您沒看見一向淡定的戴大人都擔(dān)心成什么樣了?要說對秀馨沒意思,傻子都不信,既然人家是兩情相悅,怕是您也阻止不了的。”
于成巖一瞪眼:“怎么的?我這個當(dāng)?shù)不能做主了?我說不行就不行!”
安賢忍不住一笑:“您看著吧,到時候到底是秀馨聽您的,還是您妥協(xié),反正我是壓在秀馨這里的。”
于成巖嘴角一抽:“你這臭丫頭,你比她懂事,還不幫我勸著點,怎么能什么都依著她?我這可是為了她好。”
安賢無奈道:“我說老爺子,您說的好像我想讓她怎么樣就怎么樣似得,我反不反對有用嗎?”雖然說……他們兩人的結(jié)合確實是出自自己之手,可今日不比往昔,很多事情,她已經(jīng)是把控不住的了呀,很多注定的事,她還是無力改變的,何況,她是真的看好兩人的,也知道他們合適,自然不會勸人家分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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