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處心積慮,堅持不懈的鍛煉,就是為了與陸時靖共度良宵,彌補結婚以來的遺憾。
懷音有秦業偉看著,她還是比較放心的。那個女人蠢是夠蠢,給她惹出一個又一個的麻煩,不過她不在乎,棘手是棘手點,什么前男友,照樣打發掉。
一想到陸時靖一會兒回來……秦思枚立即補做了一個面膜,拉上窗簾,將燈光調制到粉紅色,房間里鋪滿了準備好的花朵,脫掉了外面的真絲袍子,露出若隱若現的蕾/絲裙子。
她的皮膚的確沒有懷音的白,但是在光線的作用下以及平日里的美容保養下,還是很有成效的。
最后噴上從法國買的香水以及精油,便安心的躺著。
晚上十點,陸時靖從客房里找不到自己的枕頭與被子,便回了主臥,結果一進門,就聞到了房間里一股濃郁的香味。
不是沐浴露也不是洗發水,嘈雜的什么都有,他下意識的皺了皺眉,視線所見,一片粉紅色的調子,中間的大床上,秦思枚正擺了一個極具魅惑狀態的POSE,細腰豐……胸呈S線條,十分惑人。
這種陣仗,在暗示明示什么,不言而喻,昭然若揭。
之前她一直拒絕,今天,身體好了么?
那張臉同樣是素面朝天,卻多了幾分成熟的風情,還記得剛剛結婚那陣,秦思枚也喜歡搞噱頭花樣……怎么過了半年,老毛病又犯了?
“你不冷嗎?外面降到十度了。”
“不冷啊,有暖氣啊,老公,你回來了,我等你很久了……”秦思枚的嗓音變得柔若無骨,眼神巴巴的攝住陸時靖不放。
陸時靖并沒有走到她這邊來,而是被她的一句‘老公’而別扭到了,說真的,秦思枚變得越來越好,不會害羞了,這是好事,只是她變來變去的,叫人不習慣。
“老公。”
秦思枚沒沉住氣,她知道陸時靖是一個克制又冷靜的人,除了生日那晚的主動,被拒絕后干脆果斷,極其自律。
她等不住了,即便判定為主動也沒事,反正她依仗的是她自己就是秦思枚,如假包換,所以用不著擔心。
秦思枚從側面抱住了陸時靖,柔軟的如水一般。
陸時靖本能的排斥,他知道這種感覺很奇怪,同樣的臉,找不回當初的悸動和心動來,“你這段時間怎么了?”
他不動聲色的掰開她,挑眉,眸子低垂,卻同樣犀利的盯著她。
如探照燈一樣,從上往下的審視。
“我嗎?我好好的啊。時靖,我只是發現,自己比以前更喜歡你了,我們說好的,是我先失言,我想對你更好。”
秦思枚的眸子楚楚動人,那種從骨子里釋放出來的嫵媚,在陸時靖長睫下,褐色的眸子中,折射出矛盾又復雜的瞬間,他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是否準確,偏頗。
秦思枚貼了上來,主動親吻他,從臉頰開始。
瞇眼間,陸時靖看見她陶醉的五官,眉心漸漸的舒展開,鼻間的香味突然間刺激到大腦,多巴胺分泌的速度仿佛不受控制似的。
他眸子一沉,推了一把,秦思枚的后背重重落在被面上,緊跟著,一團隱隱籠罩。
秦思枚激動了一下,畢竟她肖想了陸時靖一年多,從期待到死心,再到現在的死灰復燃。
陸時靖有著最英俊的臉孔,健美修長的體魄,人格魅力足以迷倒世間所有女人,就算是愿意只與他睡一晚的女人,從陸宅排到海市都毫不夸張。
幸好懷音沒有和陸時靖發生過關系,否則……
她的手臂勾住陸時靖的后頸,緩緩的往下拉,原本氣氛正濃,可不知道為什么,陸時靖的谷欠望戛然而止,退得干干凈凈。
身前一空的時候,陸時靖留下一句:“我身體不舒服,你早點睡。”拿了枕頭,把她一個人留在房間里,她腦子里還是昏沉沉的,莫名其妙的。
“陸時靖……”你回來。
秦思枚盯著他的背影,果決冷漠,門縫在極短的時間內擴大后縮小消失不見,她扭過頭,直挺挺的躺著,眼睛睜得很大,望著紅色的壁燈,光線很微弱,她的眼睛里,充滿了憤怒。
指甲深深的嵌入柔軟的被團之中,胸口起伏變化著。
為什么?
陸時靖為什么這么對自己?
如果是為了報復她那天晚上的拒絕,也該消氣了。而且前陣子他讓助理送了不少名貴的首飾,包包,衣服,卡……沒有個上千萬也有幾百萬,以前的陸時靖根本不會特意的送來,反而是老爺子讓老管家安排的比較多。
按理說不應該的,看得出來,陸時靖是在乎她的。
她的身體很完美,比起懷音那種干癟的身材,不是更有看頭么,更完美么,到底還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她必須好好想想。
對于陸時靖這種人,必須有點策略才行。
這兩天最好趕快過去,懷音最好離開海市,呆在泰國不要回來了。
……
懷音一直沒有聯系過秦思枚,因為對方說過,她們之間是單向聯系。而且有秦業偉從中傳話。
翌日,懷音要出門置辦旅行的物品,泰國那邊常年處于熱帶,海市屬于中華南方,已經進入冬季,衣服什么的都要重新買過。卻被秦業偉給拒絕了,他的意思是,最后只有一天時間,就安心呆房間里。
懷音的脾氣一向很好,自從知道秦思枚自殺與陸時靖無關的事實,她其實是后悔的,她不分青紅皂白的罵陸時靖是渣男,沒有一點兒的道理。如今細細回憶,除了自慚形愧和滑稽可笑之外,便全剩下可悲了。
陸小安說今天來找她,萬一和秦業偉碰上,那就不好了。
懷音發了條信息給陸小安,外頭有人按門鈴。
她走到貓眼洞一看,是低頭準備看手機的陸小安。
為難片刻,她開門,陸小安大搖大擺當自己家進來了,進來之后確實沒見外,直接坐沙發上了。
“歐巴桑,肚子餓,有沒有東西吃啊?”
小少爺那股子作勁上來了,懷音可對他一點辦法都沒有。遂問他想吃點什么。
陸小安轉了轉狡黠的眼珠子,忽然坐正了姿態,一本正經的說:“隨便做個水煮肉片海底撈佛跳墻蘑菇燉小雞就可以了,實在不行海鮮面雞蛋面蔥油面……”
懷音心想陸小安莫不是踩著點來的吧,橫豎秦業偉采購不回來吃午飯,索性說:“你要的這些都沒有,我們吃個涮火鍋行嗎?我自己調制的鍋底?”
對于冬季來說,火鍋永遠是最佳選擇。
“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同意了。”
“……”
懷音對自個兒的鍋底可是非常自信的,昨兒個秦業偉之所以喝醉,是因為火鍋味道太好了,小酒一喝,菜吃著,就喝多了。今天一早還嚷嚷著頭疼,懷音給熬了醒酒湯喝下。
秦業偉半醉半醒的嚷嚷錯人:“閨女,思枚,你終于會孝順你老爹了。”
懷音哭笑不得:“爸,我是懷音,不是思枚。”
懷音回想起早上的情形,秦業偉發現認錯人了,看清楚她之后,臉色變得特別難看,表情別扭,后來態度就冷淡了。
她知道自己肯定沒辦法取代姐姐在父親心目中的地位,也壓根兒不奢望取代,她不是來破壞他們父女的,只是想融入一些,索求的不多。
“歐巴桑,走什么神,我早飯都沒吃,對了,你別放太辣,我最近臉上長痘痘。”
“你一小屁孩,要那么好看做什么。小小年紀,不會談戀愛了吧。”
“歐巴桑,大姐,大媽,拜托你不要隨意污蔑祖國的花骨朵好嗎,我是乖學生,怎么能早/戀!你思想不健康!”
被一個十一歲的小孩抨擊教育后,懷音絲毫沒臉紅,反而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
剛開始吃了沒多久,懷音就在想,一會兒就和陸小安說去泰國的事情。
天不從人愿,秦業偉在這個節骨眼上回來了。
前后不過一個半小時。
懷音趕忙讓陸小安躲到沙發后面,掩下不自然的神情,“爸,你怎么那么快回來了?”
秦業偉放下手里的大包小包,鼻子往空氣中嗅了嗅,頓時兩眼放光:“小音,你煮了火鍋?”
“嗯……這個……”懷音看到多出來的一只碗和筷子,有點頭疼,應該怎么同秦業偉解釋。
誰知,秦業偉拿起陸小安吃過的筷子,捧起碗,直接開吃。茶幾上,便攜式煤氣罐燉著的火鍋,正冒著誘人的蒜香味。
一邊吃,秦業偉一邊埋怨:“小音,你太不厚道了,怎么能一個人吃獨食呢,你知道爸爸最近是離不開你了,誰讓你煮的東西那么好吃,比五星級飯店還靠譜,真想一直吃下去……”
懷音有些忍俊不禁,“爸想吃,我會一直陪你的呀。”
秦業偉在熱氣彌漫間抬頭看了一眼,懷音那張與秦思枚一模一樣的臉,很認真,真誠的回答他。
還有些憨憨的樣子,很美很溫柔,像極了他記憶中的那張臉。
他清了清嗓門,“以后的事,誰說的準,我一個糟老頭子,遲早是惹人嫌的,你去把泰國的東西整理一下,身份證已經到了,旅游公司的護照下午送過來,你準備一下,我們可能晚上就走。”
“那么急啊?”懷疑遲疑了一下,說不出是什么心態。
“你得為你姐姐著想,先去泰國住一陣子,那邊消費水平低,比國內好多了……”
懷音應下,好了,這下陸小安那邊知道了,不用她多費口舌了。
秦業偉這頓飯吃的時間有點長,把火鍋里面的葷菜啊蔬菜全部吃光了,吃完,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不過被一個電話吵醒,接了之后匆匆出門了。
“腿麻了吧,快起來。”
確定秦業偉走了,懷音連忙走到沙發后面,陸小安卻是表情凝肅的盯著她,盯得她怪怪的,“歐巴桑,你要去泰國了?今晚就走?”
懷音點點頭。
陸小安想起來,大概是腿麻了,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索性癱著,席地而坐。
“你這表情怎么了,我又不是不回來,我們可以>
懷音知道陸小安也許舍不得她,但是泰國又不是什么南極啊北極啊非洲啊或者鳥不拉屎的地方。
“去多久?”
他的口吻跟成年人似的,懷音基本習慣了,反而小孩子的天性極少暴露,只有在情緒激動的時候,會天真一丟丟。
比起大半年前初見陸小安時,怎么就不一樣了呢。
“半個月吧,看我爸,應該不會超過一個月。”
“你以后還回海市嗎?”
陸小安這么問的時候,懷音還嚇了一跳。這小孩,每次都會給她意外和驚喜,有時候想想,對于智商情商高的小孩,聰明舉一反三不是正常的么。
為了避開姐姐和陸家人,她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懷音道:“會的,等你們都忘了我的時候。”
陸小安沒說話,離開的時候,背影有些淡淡的失落與憂郁。
青春期都沒到,就憂郁上了。
懷音沒有追上去說什么,她對陸小安的理解是,一種缺失母愛的依戀吧,過了這陣子就好。他還小呢。
今天是周末,陸小安不用上學。
不知怎么的,他改變主意沒有回家,而是去了二哥的公司。
雖然第一次去,但憑借一張與二哥三四成相似的臉,自報了家門,那些前臺的屁顛屁顛的送她上總裁辦公室,殷勤的虛偽。這種虛偽大概就跟秦思枚是一樣的,令人生厭。
“小安,你怎么來了?”陸時靖略帶詫異。
“我過來看看二哥。第一次來,大的差點迷路了。”陸小安在陸時靖面前有些調皮。
陸小安窩在真皮沙發上玩了一個下午的手機,不過很安靜,沒有發出一丁點的聲響。
陸時靖也默契的沒當他存在,自顧自辦公,王洋進進出出的匯報工作,簽署文件,看著這個周末還是挺忙碌的。
等陸時靖忙完了,閉目養神,靠在椅子上休息。
大概是接了一通秦思枚的電話,告訴她晚上有應酬,不回去吃飯了。
陸小安不經意的問:“二哥,你和嫂子最近怎么樣?”
陸時靖睜開眼睛,意味深長的掃了他一眼,薄唇未動。
“嫂子最近為了討二哥歡心,費盡心思啊,以前她跟我最好,現在都冷落我了……”
陸小安說的自己很委屈的樣子,但是表情沒什么變化。
陸時靖面無表情,眼神一直在探究他,有那么些不耐煩的感覺。
良久,他問:“小安,你究竟想說什么。”
“沒什么,二哥,我就是想要當叔叔了,你們趕緊生個寶寶。”陸小安打了個哈欠,換了個姿勢,“我們一塊兒吃晚餐吧,我跟爺爺提前打過招呼了。”
陸時靖讓王洋去訂餐廳,陸小安飛快的說:“我想吃火鍋。”
陸時靖吩咐他照做。
小孩子長大了,變得心思多了,陸時靖發現自己都看不懂這個堂弟了。
個頭也竄了不少。
不過,陸小安和秦思枚的關系,似乎又變回從前的樣子,準確的說是陸小安不怎么纏著秦思枚玩了。
晚餐吃了一半,陸小安收到了懷音發過來的信息。
歐巴桑:【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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