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凌塵點頭,“嗯。”
“下手這么狠?”吳采采瞧見他臉上的傷,也有些吃驚。
孔凌塵好像找到人傾訴一般,傷心道:“他除了打我,還罵我了,從小到大都沒人這么罵我。”
“罵你什么了?”吳采采問道。
“山炮。”孔凌塵垂頭喪氣道。
“哈哈哈哈哈……”吳采采本來已經有點忍俊不禁了,一聽這個詞大笑出來。
孔凌塵嘴角抽的厲害,“山炮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種軍隊里的軍事武器……”吳采采已經笑得直不起腰,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剛巧金朵從別墅里出來,多半是來找孔凌塵的。
婉兮拉了拉吳采采的衣袖提醒,“金小姐出來了。”
“約會愉快,孔二少爺。”吳采采一見金朵立刻斂了笑意,瀟灑的扭頭離去。
婉兮快速的福了福身,才離去,“謝謝你的情報,我替凌恒向你倒個歉。”
“哎~比死還難受的時候到了。”
孔凌塵摘下帽子遮住臉,目送她們二人的背影離去。
金朵大老遠就跟他打招呼,“凌塵哥哥,讓你久等了。”
“等你怎么會覺得久呢,我尊貴的小姐。”他心里想著吳采采,連笑容也變得很敷衍。
金朵見他一直拿著帽子遮臉,覺得奇怪,“平時很少見你戴紳士帽,怎么突然戴起來了?”
“今天有特別的事,所以打扮的比較隆重。”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里無法掩飾的帶著陰霾。
都說像他這樣風流的花花公子薄幸,心是石頭做的一樣不會疼。
原來他自己也是這樣想的,可是現在他有點后悔了,甚至不想讓金朵靠近自己一米的范圍內。
更不想履行孔老爺對他的要求,繼續追求金朵。
金朵羞澀的低頭,“特別的事……該不會是……”求婚吧!!
“我有驚喜給你,在CATCOFFEE。”他拉著她,低著頭大步朝前走。
金朵年歲雖然不大,可是自小就在軍隊里混。
不大不小也算是個人精,察覺出了什么。
一把扯開孔凌塵的紳士帽,捂住唇驚了一大跳,“誰把你打的?”
“土匪。”他道。
金朵不信,“胡說,幕州怎么可能有土匪。”
“小混混。”他又道。
金朵氣的雙手叉腰,堵在他跟前,“小混混怎么敢打你,不說實話我生氣了。”
“好,我說實話,是我妹妹打的。”孔凌塵抬起頭,眼神有些冰冷鋒利。
金朵一愣,“她打你做什么?”
“她覺得我娶宋府的小姐對家族才是最有利的,不許我追求你。”孔凌塵反其道行之,故意在金朵面前說了假話。
金朵很生氣,牽著他的手,“走,我們找她去。”
“找她干嘛?”孔凌塵問道。
金朵一字一頓道:“讓她道歉。”
“打都打了,道歉有用嗎?”孔凌塵站在原地,杵著像是定海神針似的。
金朵身上中了厭勝,身體長時間處于亞健康狀態。
根本拉不動他,只好停下步子,“你不需要我幫你討回公道嗎?”
“我早跟她說了不能打臉,偏要打臉,現在惹得我的小美人這么生氣。”他摸了摸金朵的小臉,一臉的寵溺。
金朵靠進他的懷中,“這跟打不打臉有什么關系,她打你就是她不對。”
“不打在臉上,你怎么知道我挨打了呢?”
“那你還吊著膀子。”
“我可以說是走路摔的,笨丫頭。”
……
——
大山路。
吳采采一邊開車一邊問婉兮,“你說恒兒為什么打孔凌塵,還下那么重的手。”
“可能是他們之間有什么私人恩怨吧,具體我也不太清楚。”婉兮不敢提女妖的事,因為她也覺得心寒。
孔凌塵這么做雖然是試探,但也一定做好了女妖刺殺成功的準備。
凡事都有個萬一,況且他當時還不確定吳凌恒在不在幕州。
吳采采的車開進弄堂里,在一處白色洋房停下,“大山路74號,應該就是這里。”
洋房是那種連排的,七八戶人家在一層的。
附近的人很少看到陌生的車子進來,紛紛側目看過來。
尤其是那個在樹下洗衣服的中年婦女,一直盯著她們兩個看,就跟看動物園里的猴子似的。
“我們兩個這樣會不會太招搖了?”吳采采有些后悔,早知道就把車停在巷子口了。
婉兮卻很鎮定,“沒關系,只要能速戰速決就好。”
剛上樓梯,洗衣服的婦女就把她們叫住了,“你們不是住在這里的人吧。”
“最好少廢話。”吳采采舉起了槍,對準了那個女人。
女人嚇得臉色發白,舉起了雙手,“知……知道了,別開槍。”
“哼。”吳采采輕哼一聲,跟著婉兮上去。
婉兮小聲道了一句,“她可能會報警。”
“要不我下去崩了她?”吳采采后悔沒殺了那個婦女。
大山路的地址是從孔凌塵那邊拿到的,消息渠道并不十分的合法。
不然就能帶人過來了,現在是她們兩個弱女當槍匹馬的找證據。
萬一警察來了,會惹很多麻煩。
婉兮低沉道:“行了,說的好像你殺過人一樣。”
“我殺過,金宅里的十四姨太,我殺的。”吳采采道。
婉兮真沒想到吳采采還殺過人,回過頭看了她一眼。
吳采采反而問了她一句,“你有沒有覺得后悔過,為了拉攏二姨太,冒這么大的險過來。”
“我不是為了二姨太冒險,我是為了那張紙條而來。”婉兮也掏出了C96,熟練的上膛。
一路上樓,都處于戒備狀態。
吳采采嫌棄她對吳凌恒盲目相信,“差點忘了紙條上的地址是恒兒讓孔凌塵查的,你甚至都不知道這個地址是干嘛用的。”
“其實我有點后悔,把你一起帶來犯險。”婉兮自己是吳凌恒的信徒,她會為了他給的線索去犯險。
吳采采又不是,若遇到什么危險,就成了無辜受牽連。
吳采采有些氣不過,“喂!別把我說的像膽小鬼一樣。”
“有人在家嗎?”婉兮敲了敲門,半晌沒人回應。
又運了靈力分神窺探房間,里頭果真沒人。
剛好有人路過,問了一句:“你們是什么人?”
“電廠員工,來收電費的。”婉兮反應很敏捷。
忽然有人盤問,吳采采都心虛了。
見婉兮如此臨危不亂,很是佩服她的機智。
那人皺眉看著婉兮的肚子,“電廠懷孕了還讓員工做事?”
“醫生說懷孕期間多走動走動,有益身心健康。”婉兮回答的很自然。
那個人打消了疑慮,道:“這間房是租客租的,一個月才來一兩次。”
“您是房東嗎?”婉兮順口問了一句。
那人點頭:“是啊,我是這里的房東,就住在隔壁。”
“好的,我們改日再來。”婉兮笑道。
那人進了406,關上了門。
吳采采小聲問道:“我們沒鑰匙,怎么進去啊?”
“二姐,退后些。”婉兮道了一句。
吳采采退后了幾步,讓出了空間。
婉兮開槍強行破壞了門鎖,用力的推開門。
房子到掃的很干凈,很有生活氣息。
客廳的相框里是一個軍人的照片,鞋架上也都是男人的皮鞋。
“婉兮,你說那照片上是不是丁有為?”吳采采大搖大擺的進去,想拿起相框。
婉兮阻止道:“別亂碰里面的東西,省的留下指紋。”
“留下指紋怎么了?這里又不是什么兇案現場。”吳采采嘴上反駁著,還是聽婉兮的沒有隨便亂碰。
婉兮在軍校里還學過一點點的刑偵,道:“指紋是一個人的生活痕跡,說不定房里還有跟他比較熟悉的第二個人的指紋。”
“這倒是,別到時候調查指紋,提取出我的,我可有有理說不清了。”吳采采怕自己手不小心摸到什么,干脆插進口袋里。
剛才的槍聲很大,隔壁的房東已經聽到。
他開門查看,發現407被人打開。
穿著家居鞋就沖了過來,手里舉著掃把,“你們兩個女賊,光天化日的竟敢跑來偷東西。”
“我勸你閉嘴。”吳采采舉起手槍威脅道。
房東根本不相信兩個弱女子會用槍,冷哼道:“玩具槍也想騙我,老子是被嚇大的。”
見他闖進屋來,要對她們二人動粗。
吳采采毫不猶豫的在他肩膀上開了一槍,“不自量力。”
“你們……是什么人?”房東捂著受傷的肩膀,忍著疼痛問道。
吳采采邪笑,“你說呢?”
“帥府的人?金宅的?”房東好像知道她們,掃了她們兩眼,“少帥夫人……”
話音還未落,扭頭就跑。
吳采采驚了一跳,“婉兮,他認識咱。”
“他應該是去找丁有為通風報信了,丁有為這么有背景,租的房子很有可能是自己人的。”婉兮分析道。
吳采采神色一狠,“我追上他,把他宰了。”
“誰宰誰還不一定,說不定他手上也有武器,你貿然追上去會吃虧的。”婉兮攔住了她。
吳采采眼中的焦慮是顯而易見的,“既然如此,他很可能去搬救兵了,我們兩個怎么辦?逃走嗎?可是好不容易……”
才找到的丁有為的老巢,里面很可能有他的罪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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