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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淺笑醉云州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七章:給他買了衣服

作者/蘭峭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看到相思這么懂事聽話,她在心里對莫憑瀾又多了一分好感,沒想到他那么忙,對孩子的事還是如此上心。

    回到車上,皓軒忽然拉著她的手說:“媽媽,為什么不能讓相思妹妹跟我們住在一起,她說她只和保姆奶媽住在一起,連爸爸都是好久才去看她一次。”

    沒等雪苼回答,皓軒又說:“她還說她的爸爸就是莫爹爹,她的媽媽是你的好朋友,媽媽,是哪位姨姨,我怎么不知道呀?”

    雪苼忽然無力,她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長安扮成男人,在府里上下都叫司令,和雪苼稱為夫妻。

    皓軒小,雪苼怕他給有心人利用,所以一直對他說長安是他爸爸,這傻孩子也深信不疑,而且還知道爸爸有倆個名字,外邊的人都叫她余思翰余司令,只有媽媽和莫爹爹叫她長安。

    孩子大了,有些事要瞞不住了,卻更不知道怎么開口,這很讓人犯愁。

    忽然,底下傳來歡呼。

    原來,皓軒真的釣上了一條三寸多長的錦鯉。

    他高興的不行,大喊著:“我要拿去廚房熬魚湯。”

    雪苼?zhàn)旖欠浩鹦y兒,“這孩子,也太皮了,莫憑瀾就這樣由著他。”

    長安眸色里卻是向往,“青鸞來信說,青寶哪里都好,就是性子悶,有時候一天都說不了一兩句話,我很擔(dān)心。”

    雪苼安慰她,“這人吃百樣米什么樣脾氣的都有,沉穩(wěn)了有什么不好?我倒是擔(dān)心皓軒太皮了,讀書都不安靜,將來別目不識丁。”

    長安這才開懷些,“有你在,皓軒錯不了。對了,你不去送點(diǎn)心嗎?”

    雪苼拉著她,“一起吧,你這些日子一直悶在屋里,也該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了,外面的海棠花開的不錯。”

    雪苼把長安給拉到了花園里。

    見他們來了,陳橋忙接過東西放在一邊的石桌上。

    傭人沏了一壺香茶過來,又?jǐn)[上了別的點(diǎn)心水果。

    皓軒卻直搖頭,“你們都小聲點(diǎn),嚇跑了我的魚。”

    雪苼探身往里面一看,只見小半池子的錦鯉跟擠壓一樣全到了皓軒這邊來,甚至還有的要躍出水面,十分的壯觀。

    她不由笑道:‘這樣多的魚,你要是再釣不上來可就真丟人了。’

    皓軒卻有理,“要是釣不上來也是陳橋叔叔做的魚竿不好。”

    雪苼氣結(jié),捏了他的臉,“就你有理。”

    皓軒卻不耐煩,皺起眉頭。

    雪苼不由得一愣,他這樣……特別像赫連曜。

    有了這樣的心思,她就有些心不在焉的,一想到很快就能見到他,不由得心里五味陳雜。

    到底是該以什么樣的姿態(tài)去見他,見了他又該說些什么?

    她這邊思慮煩惱,莫憑瀾卻始終看著長安。

    長安這幾天有些憔悴,至于原因他當(dāng)然知道,都是因?yàn)樽约鹤屟┢伻タ聪嗨迹糯碳さ乃?br />
    有些時候他捫心自問,是不是逼得她太緊了?可是三年都過去了,他要是再什么都不做,恐怕這輩子都做不成了。

    他站起來,走到長安身后,伸手拂落了她肩頭的海棠花瓣。

    長安肩膀一僵,警惕的回頭看他。

    他給氣笑了,自己什么時候成了洪水猛獸。

    索性,他離開她們遠(yuǎn)一些,又回到了皓軒身邊。

    雪苼喊皓軒和莫憑瀾,“過來吃點(diǎn)心,剛做好的。”

    皓軒聽到有吃的,立刻丟了魚竿,想想又覺得不妥當(dāng),便對莫憑瀾說:“莫爹爹,我們先去吃點(diǎn)心,反正這個魚又跑不了。”

    莫憑瀾把他給抱起來,“好,我們?nèi)コ渣c(diǎn)心,魚就讓它們等一會兒好了。”

    雪苼笑道:“你別抱他,都多大了。”

    皓軒卻高興的拽著莫憑瀾軍裝上的肩章,對他說:“莫爹爹,我什么時候也能穿軍裝呀,我也要配槍。”

    莫憑瀾哈哈大笑,“那起碼你要長到我這么高。”

    皓軒氣餒,他現(xiàn)在跟莫爹爹差的太多了,但是小孩子眼珠一轉(zhuǎn),立刻說:“那我是不是要吃上一缸米就長到你這么高了?”

    本來,雪苼還因?yàn)樗f要穿軍裝不悅,可是后面聽了他的話不禁莞爾,就連長安也翹起了嘴角。

    沉重的氣氛因?yàn)楹⒆拥臍g聲笑語被打破,氣氛融洽起來。

    這是滬上廚子給做的點(diǎn)心,都是南風(fēng)清甜口味,有桂花糯米藕,也有桂花糕,還有蘿卜糕馬蹄糕,都非常的好吃。

    皓軒喝著牛奶,吃著清甜的糕點(diǎn),看看雪苼長安再看看莫憑瀾陳橋,覺得生活非常的完美。

    莫憑瀾也和她們說起話來。

    “這日子快到了,你們有空也出去看看準(zhǔn)備點(diǎn)參加宴會的衣服,滬上是繁華世界,別讓人笑話我們是鄉(xiāng)下來的土包子。”

    雪苼趁機(jī)笑著說,“我們也想去呀,可惜手里沒有錢。”

    莫憑瀾忽然勾起嘴角,諷刺的說:“你們開的那幾個鋪?zhàn)右恢碧濆X嗎?”

    他的話一出口,長安的神色大變。

    雪苼的保鏢小馬在余州開了幾個鋪?zhàn)樱档乩镞養(yǎng)著幾個保鏢,這些本來知道瞞不過莫憑瀾,但是他從來都沒有提起過,卻沒有想到在這個關(guān)頭他竟然提起。

    那么,他是不是窺視到什么,關(guān)于法蘭西……

    雪苼也驚訝了一下,不過她很快笑著說:“那是我們的私房錢,這種事難道還要動用?那余州的錢豈不是都到了莫司令你個人的腰包了?”

    莫憑瀾笑,“雪苼,你這張嘴呀。這是五萬塊的支票,要是不夠再跟陳橋說。”

    雪苼伸手收了,“好,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第二天,雪苼和長安回房間里收拾東西。

    長安有些擔(dān)心。

    “我們的一切都逃不過莫憑瀾的眼睛,你說到時候能帶走皓軒嗎?”

    雪苼其實(shí)心里也沒底,但是事情到了這一步只能走著看了,她安慰長安,“你也別著急,我們總有辦法。”

    倆個人正說著話,忽然底下傳來了說話聲。

    男人的聲音低沉冷漠,透著高高在上的威嚴(yán),熟悉到了骨子里。

    臥室里開著窗戶,正有暖風(fēng)攜著花香飄入,可是雪苼拿著衣服的手卻抖的不像話,整個人如墜入冰窟。

    長安忙靠近窗邊往下看,只見一個穿著軍裝的挺拔男人在跟皓軒說話,一大一小倆張相似的臉,她一下就明白了來人是誰。

    她猛地一拉窗簾,對雪苼說:“是赫連曜。”

    雪苼點(diǎn)頭,“他終于還是找來了。”

    “那我下去把皓軒叫上來。”

    雪苼拉住她,“不用,沒事的。”

    長安又往下看了一眼,她發(fā)現(xiàn)了赫連曜拄著拐杖,走路的樣子微微有些不妥。

    “赫連曜的腿怎么了?”

    雪苼一直捏著手沒去看,此時卻回過頭,她對長安說:“我去洗手間。”

    看著她逃一樣的離去,長安不由得蹙眉,別看雪苼分析她的事情頭頭是道,可事情輪到了自己身上就不能做到理智了。

    不會發(fā)生什么事吧?長安有些怕。

    她小心的隱藏在窗簾后面,看著外面。

    到底是血緣關(guān)系,皓軒竟然對剛認(rèn)識的赫連曜這么親熱,而一向高傲冷漠的赫連曜也竟然對一個小孩子如此有耐心。

    雪苼?zhàn)哌M(jìn)屋里,她剛洗過臉,但還是緊繃著。

    長安咦了一聲,“赫連曜送東西給皓軒了。”

    雪苼忙走過去,果然看到赫連曜把自己的懷表送給了皓軒。

    雖然隔著遠(yuǎn),但是她還是認(rèn)出那是赫連曜用了十幾年的東西,他竟然送給了皓軒,是不是他知道什么。

    忽然,赫連曜像感知到什么抬頭看著這邊,嚇得雪苼趕緊把頭收回來,心卻跳個不停。

    等赫連曜走了,雪苼卻在屋里走來走去,臉色白的透明。

    一直那么沉穩(wěn)的雪苼在見到赫連曜后跟變了一個人一樣,特別是在她看到赫連曜跟皓軒親熱相處的場面后,更是六神無主。

    長安嘆了一口氣,說什么她保護(hù)雪苼,可這些日子以來都是雪苼替她跑前跑去,她現(xiàn)在也該為她謀劃謀劃了。

    晚上,她讓下人去看了莫憑瀾,說想要見他。

    誰知道莫憑瀾竟然一口回絕了,說他病了。

    知道這是借口,剛好赫連曜帶來了人參鹿茸,長安拎了一點(diǎn)要去給他探病。

    皓軒聽說要去見莫憑瀾,想著自己的金表還沒有向莫爹爹炫耀,就非要跟著去。

    長安也覺得兩個人之間有個孩子不會那么尷尬,便帶上了皓軒。

    皓軒跑的快,先進(jìn)了門兒,等長安再進(jìn)去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莫憑瀾又是臉紅又是咳嗽,倒真像是病了。

    她難得見他生病,特別是這幾年,感覺他跟牛一樣健壯。

    但是見他真病了她也不好說別的,就要去給他找大夫。

    莫憑瀾卻阻止了,而且虎著臉說自己死不了。

    長安沒想到自己主動找來他卻這樣頓時氣氛有些僵。

    皓軒小朋友偏偏指出了莫憑瀾其實(shí)有病的是男人最緊要的地方。

    童言無忌,皓軒說的完全是理直氣壯呀。

    長安心里卻在翻騰,是不是侍妾太多染上臟病了,這樣想著也就說了出來。

    這可把莫憑瀾氣壞了,倆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吵起來。

    莫憑瀾給氣狠了,下床抱住她,就差那么一點(diǎn)就親了她。

    要不是皓軒以為他們在打架給阻止了,長安真不敢想后果是什么。

    還好帶著皓軒。

    可是她也證明了一點(diǎn),莫憑瀾根本不想放她走。

    這協(xié)議他記得清清楚楚,可根本不打算執(zhí)行。

    紅著臉回到房間,恰好雪苼剛洗完澡,倆個人都被男人逼狠了,索性一商量,決定破釜沉舟。

    既然這些年莫憑瀾對她們睜一眼閉一眼,那么她們積攢的那點(diǎn)力量也該拿出來了,否則總被這倆個臭男人牽制著,滋味不好受。

    雪苼決定找小八幫忙,而且長安也該見見自己的哥哥了。

    雪苼的保鏢小馬早就把小八的行程打聽好了,她們兩個撇下皓軒單獨(dú)出去,去了戲園子找小八。

    雪苼?zhàn)屓税研“送低档慕械搅税鼛铩?br />
    初見小八,長安以為自己見了鬼。

    好好的一個男人留著長發(fā)穿紅裙子,而自己卻是短發(fā)西裝,兄妹倆個就像交換了性別。

    一時間,親人相遇的喜悅完全被這種尷尬掩蓋了,顯得不倫不類。

    幸好有雪苼。

    她跟小八是過命的交情,她說了幾句話,把相逢的尷尬給揭了過去。

    長安這才醒悟過來,眼前的這個人是自己除了孩子,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所以,當(dāng)小八的手摸上她的臉時候,她顫聲叫了“哥哥。”

    小八哭了,卻不知道說什么,一時間包廂里的哽咽淹沒在舞臺上的鑼鼓里。

    哭過以后,大家說起來正事。

    小八知道了雪苼的打算后義不容辭的幫忙,雪苼是他過命的朋友,長安是他的妹妹,哪怕是她們要上天,他也要給找梯子。

    其實(shí)他自己又何嘗不想走,可要是三個人一起走會引起更大的動靜,現(xiàn)在只有他犧牲,請白長卿幫忙。

    想想白長卿的那些糟心事兒,他的心就堵的死死的。

    雪苼和長安買了衣服回家,除了他們自己的,竟然還給莫憑瀾買了一套。

    而且長安親自給送了過去。

    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

    莫憑瀾那晚出過丑,現(xiàn)在再見長安還有些不自在,只好拿起今天別人塞給他的一份明星畫報(bào)掩飾。

    偏偏這份畫報(bào)都是滬上女星穿著泳衣拍的。

    長安一眼就看到了,她嘴角不由得泛起諷刺的笑。

    但想著雪苼和她說過的話,她沒有說什么,只是把衣服送了過去。

    “給,我們今天買的。”

    黑色西裝,是非常中規(guī)中矩的款式。

    他說了聲謝謝,接了過來。

    把手里的畫報(bào)放下,他笑道:“要不要我穿穿看,不合適也好修改,省的壽宴那天出丑。”

    長安點(diǎn)頭,“好。”

    他二話沒說,就解開了皮帶。

    長安迅速站起轉(zhuǎn)身,“你注意點(diǎn),我還沒走。”

    他不以為意,“我們倆個孩子都生了,你還用這么矯情嗎?”

    長安咬了咬牙,看著墻壁不去看他。

    耳朵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過了半天,他說:“好了。”

    長安怕他陰自己,慢慢的轉(zhuǎn)過頭來。

    可一轉(zhuǎn)頭,就對上他諷刺的眼睛,“以為我故意不穿衣服給你看?我害怕我吃虧呢。”

    長安也不跟他逞口舌之快,淡淡的問:“合適嗎?”

    “我不知道,你自己看。”

    長安忍著氣看了一眼。

    衣服是她買的,以前她經(jīng)常給莫憑瀾定做衣服,自然對他的尺寸非常熟悉,這些年他又沒有胖也沒有瘦,還是老樣子,這衣服自然也合身。

    除了長袍軍裝,其實(shí)她少見他穿西裝。

    莫憑瀾個子高,寬肩細(xì)腰,人又長得好看,西裝穿在他身上服帖雅致,比軍裝多了一份紳士與瀟灑。

    只是,扣子好像扣錯了。

    長安出于一種慣性,上前伸手道:“襯衣的扣子扣錯了,你沒察覺嗎?”

    刻薄的話因?yàn)樗目拷樟嘶厝ィ獞{瀾抬起下巴,等著她來扣。

    她一靠近,淡淡的香味就變得濃烈。

    莫憑瀾眼神暗了暗,想起那天沒有得逞的吻。

    不知道他現(xiàn)在吻了長安,她會是個什么反應(yīng)。

    長安在女人中算是高的了,所以扮成男人才有模有樣,可是面對莫憑瀾卻只到了他的下巴,倆個人這樣的姿勢曖昧的恰到好處。

    他微微伸開手,就可以把她給抱在懷中。

    但是莫憑瀾不想那么做,他怕打怕目前的寧靜。

    他和長安見面從來不是劍拔弩張就是不理不睬,而現(xiàn)在的樣子就像回到了很久以前,她還是那個愛慕自己的小丫頭。

    他眼底發(fā)澀心里發(fā)苦,以前唾手可得的東西等失去了才知道有多珍貴,而到了現(xiàn)在就變得那么遙不可及。

    其實(shí),他不知道,長安也是不自在。

    靠著他這樣近,就像被他抱在懷里。

    他身上的氣息熟悉又陌生,除了當(dāng)年淡淡的藥香氣,還多了一點(diǎn)煙草和硝煙的味道。

    這讓他更有男人味兒了。

    長安的目光落在他上下起伏的喉結(jié)上,她知道他的這個地方很敏感,每次親上去他都會一哆嗦,然后就跟瘋了一樣把她給壓在身下進(jìn)出。

    臉上一熱,手指都出了汗,她怎么能想到這些,太不要臉了。

    幾顆扣子而已,倆個人已經(jīng)扣了半天,都不說話也不放棄,好像這已經(jīng)成為最重要的事。

    可是,終究還是扣上了。

    長安小小的出了一口氣,馥郁的香氣噴在了莫憑瀾臉上。

    她卻沒有覺察,微微退后道:“好了。”

    莫憑瀾卻伸手抓住她,把人往懷里一拉,給緊緊抱住。

    初春的季節(jié)倆個人穿的都不多,隔著薄薄的衣服感覺到了肌膚的溫?zé)帷?br />
    長安本來想掙扎的,忽然就不愿意動了。

    要走了,這輩子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就任性一回吧。

    這一刻,她決定忘記父親的死,忘記韓風(fēng)凜的死,只單純的做曾經(jīng)的莫長安。

    他的懷抱寬闊溫暖,曾經(jīng)以為,這是她最安全的歸屬。

    她的手穿過他的腋下,緊緊抱住了他強(qiáng)壯的后背。

    莫憑瀾一愣,八面玲瓏的他有些傻了,長安竟然主動?

    可是下一瞬,他的心里就像給灌了一大杯蜂蜜水,甜滋滋的都要冒泡兒。

    “長安……”他喟嘆著,更緊的摟著她,仿佛要把她給嵌入到骨頭里。

    “別動。”長安警告他,“你別動,讓我抱抱。”

    他自然愿意,可是身體卻自有主張的蠢蠢欲動,頂?shù)搅碎L安的小腹。

    他有些囧,這幾年不沾葷腥兒,現(xiàn)在長安主動投懷送抱,他還不得跟見了魚腥的饞貓一樣嗎?

    可是,他怕長安生氣。

    還好長安沒在意這些,只是緊緊抱著他。

    莫憑瀾心頭驀然一緊,依照他的了解,長安斷不會這樣,難道她們……

    想到此,他的心上就像扎了一根刺,再也沒有了剛才的甜蜜和旖旎。

    抱著長安的手微微松開一些,跟著握住了她的肩膀。

    長安還陶醉在倆個人一些甜蜜的往事里,被他放開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他。

    雖然是短發(fā),可依然減少不了長安面容的秾麗,此時她鳳眸微闔,眼尾斜斜的揚(yáng)起,自有一股讓人心酥的嬌媚。

    莫憑瀾的心又痛又軟,再也顧不上許多,雙手捧著她的臉就親了上去。

    長安下意識的偏頭去躲,可是沒躲過。

    他的吻急迫又霸道,帶著要吞噬她的兇猛。

    從被迫承受到主動輾轉(zhuǎn),長安腦子里全成了漿糊。

    屋里靜極了,耳邊卻清晰的聽到了倆個人親吻發(fā)出的聲音,親密的讓人頭皮發(fā)麻。

    漸漸的,莫憑瀾已經(jīng)不能滿足這樣的吻,唇瓣從她的嘴巴移到耳后脖子鎖骨等處,可是力道偏偏很輕,就像一片羽毛一樣在撩撥著她,讓她的心又癢又熱。

    “莫憑瀾……”她發(fā)出一聲咕噥。

    莫憑瀾卻眸子一暗,伸手把她給抱起來放在了貴妃榻上。

    長安被他壓著,身體動不了,發(fā)燙的臉幾乎要燒起來,她雙臂想要找個支撐點(diǎn)起來,事情越來越嚴(yán)重了,有些失控。

    他卻急切的撕開了她的衣服,喘著粗氣在她耳邊說:“不要你,我知道日子還沒滿,就是親親你。”

    心軟了,身體也軟了,她抱住了他挺在自己脖頸間的黑色頭顱。

    她能感覺到莫憑瀾的動作一頓,后面卻進(jìn)攻的更加兇猛。

    最后,長安是逃出他的書房。

    回到了自己的臥室,她靠在門上大口的呼吸,可下一刻又跑去了浴室,脫去衣服照鏡子。

    一身青青紫紫全是他啃出來的,她不給他,他就當(dāng)著她的面,一邊親一邊弄,那陶醉的樣子好像在她身上逞兇一樣。

    長安有些后悔,為什么就讓他得逞了?

    可是,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她發(fā)現(xiàn)自己哭了。

    莫長安,你用仇恨來掩蓋對他的愛,哪怕你把仇恨想的再深,也是因?yàn)槟銗鬯健?br />
    沒有愛哪里會有恨?

    她想到了和韓風(fēng)凜的成親,她其實(shí)并不是因?yàn)閻郏且驗(yàn)樘澢罚略僖策不起怕自己后悔,更怕自己會不要臉的投入到莫憑瀾的懷抱里。

    所以,她不給自己留下任何后路,一心就要跟前面的事斬?cái)嚓P(guān)系,這才要嫁給韓風(fēng)凜。

    后面,韓風(fēng)凜出事了,她把所有責(zé)任歸咎到自己身上,她懲罰自己就連帶著怪上了莫憑瀾,哪怕人不是他殺得在心里也要說成他的。

    自己對他又何曾公平過?

    這是長安第一次如此清晰的面對自己的內(nèi)心,可惜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

    都是她,她對不起別人,所以也沒資格幸福,這就是她拋棄孩子對自己的懲罰。

    她擰開花灑,讓冰冷的水落在身上,她咬牙打著寒顫,直到水慢慢變熱。

    她扶著墻痛哭不已。

    都過去了,走吧。

    當(dāng)初,她要跟雪苼離開的心并不那么堅(jiān)定,因?yàn)樗惦記著孩子,可是現(xiàn)在卻堅(jiān)定了,孩子沒有她依然會好好長大,而她已經(jīng)沒有資格做媽媽。

    她晚上睡的不好,第二天眼睛都腫了,用冷水敷了才敢下樓去吃早餐。

    她沒想到莫憑瀾竟然也在,他看著她,目光灼熱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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