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夏用勺子挖了一點(diǎn)點(diǎn),送到他的嘴里。“好甜,我還要。”韓湛說,再次張開了嘴。
就這樣,那一碗冰淇淋,除了剛才溫知夏吃的那一點(diǎn)點(diǎn),剩下的都被韓湛給吃完了,她瞬間覺得自己好像一個保姆,在喂少爺吃飯。
吃完冰淇淋后,韓湛好像還不滿足,拿起那邊的牛排開始切,全部切成一小塊一小塊之后,用叉子叉起,喂了溫知夏一塊牛排。
“看你喂本少爺冰淇淋的面子上,我就喂你一塊牛排。”
溫知夏噗嗤的笑了,他還真把她當(dāng)成保姆了。“謝謝少爺哦,來來來,張嘴。”說完,溫知夏也開始喂韓湛牛排。
就這樣,兩個人你一口我一口,你喂我吃,慢慢的把全部的菜都吃完了,溫知夏還覺得有點(diǎn)不可思議。
正在他們享用著燭光晚餐的時候,卻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其實(shí)在另一邊,一直有一雙眼睛在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蘇若琪已經(jīng)從國外秘密回國了,回國后第一次吃飯,沒想到就碰見了他們兩個在這里吃燭光晚餐。
蘇若琪就坐在他們的斜對角,因?yàn)樽约簬еR,打扮的并不容易被人認(rèn)出。
她靜靜的看著兩個人親密的喂食,而自己只能用力的切著牛排,可是這牛排好像也在跟她作對,不論她怎么用力,都切不了,最后,她把刀扔到一旁,不打算吃了,眼前這倆人的表演,氣都已經(jīng)氣飽了,怎么可能還吃的下。
韓湛也沒有感覺身邊有什么異常,兩人依舊是無視著旁人開始秀恩愛。
說完飯后,溫知夏從包里拿起口紅補(bǔ)涂。韓湛看到了,也產(chǎn)生了興趣,死皮賴臉的說:“我也要涂口紅。”
溫知夏實(shí)在搞不懂,他一個大男人要涂什么口紅,臭美也不至于這樣吧,于是說:“原來你喜歡涂口紅啊,剛才應(yīng)該給你買一支的。可惜了,現(xiàn)在只能委屈您用我的涂咯。”說完,把手里的口紅遞給了他,就看他敢不敢涂。
韓湛并沒有接過,突然,嘴巴湊到溫知夏旁邊,深情一吻,溫知夏瞪大了雙眼,想推開他,卻被他用手死死地扣住了頭,吻的更深。
一旁的蘇若琪看著兩個人的接吻大戲,實(shí)在是看不下去了,趕緊結(jié)了賬,離開了餐廳。
這一吻,好久,溫知夏感覺自己快不能呼吸了,韓湛才依依不舍的離開溫知夏的嘴。“你看,這樣我不就涂好了嗎?哪里需要那么麻煩用口紅涂啊。”
溫知夏害羞的連耳朵都紅了,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兩個人接吻。
韓湛看著眼前害羞的小白兔,又想去逗逗她了,“一會我的口紅要是沒有了,我還要補(bǔ)涂的哦。”
溫知夏兩眼直勾勾的看著他,還有下一次,這人還真是不要臉。
溫知夏不管他,她現(xiàn)在真想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實(shí)在是太丟臉了。等韓湛結(jié)完賬,兩人也就一起離開了。
柔和的月光灑滿大床,打在床上一對相擁的人兒身上,散出淡淡的柔和的光韻。可此時此刻床上的女孩卻死死地皺著眉頭,蒼白的小臉上滿是痛苦的神色。
溫知夏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在這里,看著眼前的游樂場卻覺得莫名熟悉。遠(yuǎn)遠(yuǎn)的有兩個人影走來,男的高大俊秀,女的溫婉優(yōu)雅。他們在一片朦朧中漸漸顯得清晰。是爸爸和……媽媽!原本干涸的眼眶倏忽被灌滿了淚意,大顆的淚珠似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砸落下來。
溫知夏急切地奔向他們,還未等抓住母親的手眼前的景象便忽地變了。眼前的兩個人影漸漸遠(yuǎn)去,繁華的游樂場變成了孤寂的別墅,她小小的一個赤腳站在大理石板上。
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父親和他的那個女秘書調(diào)情,她呆呆地想,媽媽可是剛剛過世啊,爸爸你怎么可以這樣呢,那個女人有什么好的,竟然足以讓你拋家棄子!你到底有沒有愛過媽媽!
似乎隔著遙遠(yuǎn)的距離,朦朧的霧氣中趴在男人身上的妖嬈女子轉(zhuǎn)頭向自己詭異的一笑,溫知夏忙轉(zhuǎn)身倉皇逃走。
她不停的跑,不停的跑,不一會兒又來到一面鏡子前,她不禁伸手撫摸卻未想鏡子里出現(xiàn)了繼母和溫雙雙近乎扭曲的嘴臉。
周嵐面目狠毒,一雙妖媚的眸子似要噴出火來;“溫知夏你個賤丫頭,憑什么霸占我們的財(cái)產(chǎn),從前我有本事將那個女人從這個家里除去,現(xiàn)在我同樣有辦法將你趕出去,哈哈哈。”
溫知夏渾身冰冷,眼底的寒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堆積爆發(fā)。是的,是周嵐那個惡毒的女人把媽媽氣病的,原本就體弱多病的媽媽怎么能忍受丈夫的婚外情,而那個狠毒的女人竟然不知廉恥的上門炫耀!
韓湛看著眼前一臉絕望的溫知夏,心疼地貼著她的小臉,蒼白的臉上已是冷汗連連。“丫頭醒醒。”
韓湛看著被夢魘糾纏的女孩心疼不已,不斷地拍打著溫知夏的臉頰。溫知夏猛地睜開眼睛,那雙曾經(jīng)溫柔如小鹿瞳孔般的眸子此刻正盛滿了令韓湛窒息的哀傷及絕望。
“不要……嗚嗚嗚”韓湛心疼地將女孩抱起,胸口處已是一片濕涼:“沒事了丫頭,只是惡夢而已。沒事了,沒事了……”
好不容易將心情低落的溫知夏哄好,韓湛緊緊牽著她的手下樓吃飯。歐式長餐桌上,坐于韓湛對面的溫知夏味同嚼蠟般的吃著土司面包,抬起小鹿般的眼睛猶豫地看著對面紳士吃相的男人,聲音還有一絲啞道:“韓爺,我……今天不想上學(xué)了,行嗎。”
韓湛放下手中的刀叉,沒有問溫知夏多余的事情,只是有些擔(dān)憂,眉頭緊緊皺著,說出的話語卻溫柔得不像話。
溫知夏聽見男人輕輕道:“好,不想去咱便不去,我?guī)愠鋈ザ碉L(fēng)散散心。”溫知夏心底溫情似海情深,笑著忙擺手道:“不用了韓爺,我只是想一個人靜靜,沒事的,您放心去公司上班就好。”
韓湛見溫知夏心情如此低落卻仍舊這般善解人意,便只好輕撫著她的頭道:“好,有事打給我。
溫知夏朝著男人笑了笑,乖巧地點(diǎn)頭。溫知夏打車來到郊外的墓園,寥寥幾個穿著園林服裝的老人在打掃墓碑上的塵土,她悄悄地走到一塊有些舊的石頭墓碑前,眼前的碗盤中還是一月份她帶來的鮮花,如今已干枯的看不出原先的樣子,枯萎的花瓣落在地上,青黃的葉子干巴巴的粘在枝干上。
溫知夏默默地抬眼向上看去,眸光落于碑上的照片時,立刻泣不成聲。女孩緊緊捂住嘴,可啜泣的聲音還是從指縫里溢了出來。“對不起媽媽,我不想哭的,我知道您不喜歡看見我哭,可是我難受……”
“今天是夏夏的生日,可是沒人知道,只有您以前才會記得我的生日,給我做好吃的長壽面,整整一根面就做成了一碗……”
“我常常在想,您為什么那么早的就丟下我去了天堂,媽媽您知不知道……我自己一個人真的好難過。”
“媽媽您放心,夏夏現(xiàn)在很幸福,我有了一個歸宿,他是整個商界的帝王,他叫韓湛,他會保護(hù)我,會竭盡所能地對我好,我再也不會害怕了…….”
溫知夏斷斷續(xù)續(xù)地訴說著,只是她一點(diǎn)也沒有提起自己被繼母和溫雙雙欺負(fù)的事情,那無數(shù)個被黑暗包圍的日子,連向日葵也失去了金黃的顏色,枯萎在消失的黎明中,尋不到蹤影。那些被無數(shù)次故意揭開的傷疤,將永遠(yuǎn)也不會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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