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幾天,錢老頭和余家的兄弟一直都提心吊膽,等著再一次的審問,但他們也不知道鎮(zhèn)國公、鎮(zhèn)國大將軍和禁軍大統(tǒng)領(lǐng)是不是把他們給遺忘了,壓根就沒有人來管他們。
除了一日三餐之外,他們牢房附近的看守也不是那么的嚴(yán)密,只有一兩個守衛(wèi),有的時候,甚至連個人影都看不到。對此,他們表示非常的詫異,弄不清楚這些大夏人的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另外,讓錢老頭感到驚訝的是,每天還有一盞茶的工夫可以去牢房外面散散風(fēng),雖然也有守衛(wèi)看著,但依然不是很嚴(yán)密,想要跟其他的人交流、聊兩句也是不成問題的。
最開始的兩天,錢老頭非常的謹(jǐn)慎,覺得這就是大夏人給他們挖的坑,無論是誰接近他,他都會離的遠(yuǎn)遠(yuǎn)的,就跟不認(rèn)識對方、對方好像是陌生人一樣,尤其是余武,稍微走近一點(diǎn),錢老頭就忙不迭的躲開,仿佛余武是洪水猛獸一樣,弄的余武非常的無奈。
過了兩天之后,錢老頭發(fā)現(xiàn),守衛(wèi)好像并不是很在意他們是不是接觸,因?yàn)橛嗉业男值芸偸窃谝黄鹫f話,阿壯也去湊了幾次熱鬧,并沒有被守衛(wèi)斥喝,守衛(wèi)就跟沒看見一樣,散風(fēng)的時間到了,就把他們都送回到牢房里。
錢老頭觀察了幾天,提著的一顆心才放下,余武再一次接近他的時候,他沒有再跑開。
“錢叔!”余武看到錢老頭站在原地沒動,輕輕地松了口氣,“謝天謝地,您老總算不再躲著我了。”
“我這不是擔(dān)心,覺得這像是大夏人設(shè)的局,你什么時候見過被關(guān)起來的犯人還能跑出來散風(fēng)的?”錢老頭壓低聲音說道,“萬一這是坑,咱們的部署可就都完了,所以必須要謹(jǐn)慎一點(diǎn)。”
“您老說的對,不過,在您老還沒來之前,我們就已經(jīng)是這個樣子了。”余武一攤手,“他們根本用不著看著我們,他們是有恃無恐。”他指指周圍的樹木,“聽余山說過,這里是請高人布置的,是一個很難破解的迷陣,沒有人領(lǐng)著是走不出去的,如果硬要亂闖,那只有死路一條。”
“原來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錢老頭輕輕點(diǎn)點(diǎn)頭,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余武,“氣色看著還行,就是稍微瘦了一點(diǎn),幸好家主看不到,要不然吶,就要心疼死了。你說說你,好端端的,非要跑到這里吃這個苦,別人怎么勸都不行,這又是何必呢?”
“族里面早就有了很多風(fēng)言風(fēng)語,您又不是不知道。”余武嘆了口氣,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拉著錢老頭跑到一個陽光比較足的地方站著,“這段時間,西京一直都是陰天,今天好不容易出了太陽,好好曬一曬吧,對身體好。”他看了一眼滿臉擔(dān)憂的錢老頭,“您不要這個樣子,既來之則安之嘛!這一趟是有很大的危險(xiǎn),必然是兇多吉少,這一點(diǎn),我們兩個很清楚,也探討過很多次了,但每次的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如果我堅(jiān)持不走這一趟的話,他要面臨的可就不是現(xiàn)在這樣的局面了。族里對他、對我的不滿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么多年了,彼此的爭斗就一直沒有結(jié)束過,這一次,不過是他們戳到了我們的痛腳,我投鼠忌器,不得不走這一遭。就算我這一次真的折了,要是能換他未來數(shù)十年的清凈,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你”錢老頭抬起手,狠狠拍了他兩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醒醒好不好?”
“叔,我挺清醒的,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也知道在做什么,真的不用擔(dān)心我。”
“你從來沒有擔(dān)心過他會變心嗎?”
“變心?為什么要擔(dān)心這個?”余武的臉上閃過一抹嘲諷的笑容,輕輕的搖搖頭,“叔,我們兩個都這個年紀(jì)了,還上哪兒變心?族里有多少人能看得上他,又有多少人能被他看上呢?同理,用在我身上也是一樣的。況且,我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如果我真的遭遇不測,他會牢牢把我記在心里的。再說了”他用下巴指向守衛(wèi)的方向,“你覺得還能扛多久?”
“這你們都想到了?”
“是,想到了,某人嗯,準(zhǔn)確一點(diǎn)說,某人和她背后的人這么多年總是打著云任的旗號,出來敗壞他的名聲,外面各方勢力都看我們不順眼了,早就想除我們后快了,我們還能有躲多久?還有多少好日子?”余武朝著錢老頭一挑眉,“別這樣看著我,您當(dāng)年不也一樣受了蠱惑嗎?”
“我我”錢老頭沒想到余武會噎他一下,“可那件案子,是經(jīng)過家主同意的,并不算我自作主張,小武,這個恐怕算不到我的頭上。”
“肯定是不能算在您的頭上,當(dāng)年那個提議是從她嘴里說出來的,她那么擅長蠱惑人心,誰又不曾被她蠱惑過呢?”余武苦笑了一下,“我和云任不也是被她騙了那么多年嗎?即使是醒悟,也是最近十年才醒悟的,哪兒有資格去指責(zé)別人呢?只是,這一次,我們不想再姑息她了,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jià)。”
“所以,你們才放任完顏萍的反水?”
“叔,完顏萍的反水,可不是什么偶然,而是必然,她被人擺布了這么多年,心里早就不爽了。”余武揉揉自己的脖子,“這些年,某人對她頤指氣使,就連身邊的人對她也是很不客氣的。完顏萍一個金國赫赫有名的大將軍,一個掌握著金國生殺大權(quán)的人,怎么能容忍跳梁小丑在自己跟前耀武揚(yáng)威?現(xiàn)在她終于要所有行動了,九讓她好好的發(fā)泄一下,這樣對任何一方都是非常有利的。”他看看錢老頭,“我們兩個說好了,如果這一次可以順利的擺脫她,可以徹底把她干掉,我們就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去安度余生了,再也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那祖宗”
“還祖什么宗啊!”余武冷笑了一聲,“族里被她搞得烏煙瘴氣,有誰考慮過祖宗嗎?他們做的那些事,就真的是祖宗想要的嗎?叔,您也把這些都放放吧,累了這么多年,難道就不累嗎?”
“”
錢老頭看著他,直到守衛(wèi)把他們重新帶回牢房,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讓錢老頭和余武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兩個說的話,全部都被暗中觀察的暗影,一字不落的轉(zhuǎn)述給了鎮(zhèn)國公府的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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