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昊林他們到了代王府,王府的管家告訴他們,代王爺和吳清若并不在府里,一大早就帶了幾個護衛(wèi)出城去郊外的溫泉莊子,估摸要住上十天半個月才能回來。
在這段時間里,代王府的一切事務(wù)都由寧王殿下負責(zé)。
雖然寧王殿下回京這件事情,并沒有昭告天下,但該知道的都已經(jīng)知道了,雖然有幾個御史、有幾個曾經(jīng)跟寧王殿下不對付的上書彈劾,說什么不應(yīng)該讓寧王殿下這種犯了大罪的人回來,就應(yīng)該讓他在皇陵自生自滅之類的,結(jié)果,沒出兩天,這批上書的,就被宋玨尋了個由頭,都給罷官、免職、發(fā)配了。
到了這個時候,那些糊里糊涂、被有心人忽悠的人才明白,這就是皇帝陛下在這件事情上的態(tài)度,并不是寧王殿下想要回來,而是陛下想要他回來。
認清了這一點,對當(dāng)年那件案子內(nèi)情多少知道一些的人開開始在心里打鼓,他們不確定皇帝陛下和寧王殿下是不是翻當(dāng)年的舊案,畢竟很多人對當(dāng)年的事都是耿耿于懷的。如果真的要舊事重提,很多人都有可能因此受到牽連,朝堂上又會掀起血雨腥風(fēng)。
很多人都開始關(guān)心自身未來的出路,朝堂上的氣氛變得不錯,宋玨的耳根子也清靜了很多,心情舒暢了不少,覺得應(yīng)該好好謝謝他的小王叔,連續(xù)好幾天往代王府送東西,名義上是代王爺舊疾復(fù)發(fā),需要一些補品好好養(yǎng)身子,但長眼睛的都能看得出來,這些補品是給誰用的。
“皇兄來這么一手”宋其云看看代王府門口停著的一輛比較眼生的馬車,“來拜訪的人也不少吧?”
“是,這幾天有不少人打著故交的名義來拜訪,但殿下都不見!蓖醺芗铱嘈α艘幌拢皟晌焕贤鯛斠彩遣粍倨鋽_,所以才決定要出去躲兩天。”他看看眼前的幾個人,“你們要是想見兩位王爺,就去莊子上!彼虿栊π,“大小姐也去泡泡,對身體好!
“好!”沈茶微微點點頭,指著門口的那輛馬車,“這是誰家的?王叔有訪客?”
“清家的!蓖醺偣茴I(lǐng)著幾個小孩往小暖廳走,“清家那位大少爺?shù),本來是跟殿下敘舊的,順便吃個午飯。結(jié)果就傳來小少爺和吳王世子跟人打架的消息,本來大少爺是想著去救人的,還沒出門就聽說”
“明白了!”宋其云笑笑,“我們幫大少爺管了這個閑事。”
“王爺說笑了,怎么會是閑事呢?”
一個低柔的聲音從小暖廳的方向傳了過來,眾人抬起頭看過去,就看到門口站著一個穿著淺灰色棉袍、個子比沈昊林、白萌還要高上半頭,但身材不算壯碩的年輕男人。那個男人看到他們望著自己,朝著他們深深一揖。
“這位是”宋其云看看身邊的管家,“清大少爺?”
“鄙人清元輝!鼻宕笊贍斘⑽⒁恍,“多謝國公爺、大將軍、王爺、大統(tǒng)領(lǐng)照拂家弟,謝謝你們救了他!
“大少爺客氣了,就算不是大少爺?shù)牡艿,隨便一個人遇到這樣的事,我們也會管的。”宋其云轉(zhuǎn)頭看向管家,“麻煩您準(zhǔn)備一些點心和熱茶!
“知道了!”推開小暖廳的門,管家請幾個小孩進去,就匆匆去小廚房準(zhǔn)備茶點。
“來了?”寧王殿下抱著一個手爐,懶洋洋的歪在貴妃榻上,看到他們進來招招手,“自己找地方坐吧!”他看看跟在他們后面的清元輝,“元輝是第一次見他們這幾個小孩吧?”
“應(yīng)該是!鼻逶x坐在貴妃榻邊上的小墩子上,“本來之前是有機會的,但我一直都在外面忙,沒能回西京,所以,就沒見到!彼凶屑毤毜目戳丝瓷蜿涣、沈茶和宋其云,轉(zhuǎn)頭看向?qū)幫醯钕拢肮嫦衲阏f的那樣,都是儀表堂堂的!
“那是當(dāng)然的!睂幫醯钕驴纯磶讉小孩,“找我什么事?”
“是有事情的!鄙虿杩纯瓷磉叺膸讉人,說道,“跟池閣老有關(guān),我們懷疑他當(dāng)年接觸王叔、借著是王叔的先生進入寧王府,他想要打聽什么消息,就算不想說,看在王叔的面子上,也會透露一二的!
“怎么樣?”寧王殿下拍拍清元輝的肩膀,“我說什么來著?后生可畏吧?”
“是啊!”清元輝很感慨,“咱們當(dāng)年我是說,是在他們這個歲數(shù)的時候,要是有他們這個心思,這個沉穩(wěn),也不會讓人牽著鼻子走,最后落得那么一個被動的局面。”他看向沈茶,“大將軍猜的不錯,池老頭就是借著殿下,來打聽消息的。準(zhǔn)確說,不僅僅是打探消息,如果殿下是個比較好高騖遠、比較好操縱的,他們還有下一步的計劃!
“所以,他們一開始的目標(biāo)就是鹽鐵生意?”
“國公爺英明!鼻逶x露出一抹冷笑,“開始的時候,我們也沒有想到這一點,他也沒有表露這一點,只是一步一步試探我們可以接受的程度。其實,這些事呢,我們也是最近一兩年才想明白的,或者說是池家老二找上門來要跟我談生意,結(jié)果用我的馬隊給他販賣鹽鐵做幌子之后,我們才開始有目的的去調(diào)查他們,整理他們曾經(jīng)的所作所為。結(jié)果,我們發(fā)現(xiàn)他們不僅僅是做鹽鐵生意,給不知名的人傳遞消息,似乎還跟金人有所關(guān)聯(lián)。”
“金人?”幾個人相互對望了一眼,“確定是金人?”
“沒錯,老頭兒做七十大壽的那次,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還沒有僵的那么嚴重,我去池府賀壽,剛到門口,就看到池老頭親自送兩個明顯不是大夏的人出來。我常年經(jīng)商,見過的人也不少,一眼就認出來,那兩個是金人,而且,不是一般的金人!
“不是一般的金人?”沈昊林一皺眉,“是什么人?”
“我曾經(jīng)在宜青府見過,是大家族中有頭臉的!鼻逶x站起身來,走進里間,出來的時候,手里拿了一個小木匣子,打開之后,從里面拿出兩張畫像,朝著沈昊林、沈茶和宋其云展開,“國公爺、大將軍,還有王爺,你們有沒有見過這兩個人,對他們兩個有沒有印象?”
“這個是”沈茶走過去,仔細的看看清元輝手里的畫像,輕輕打了個響指,就聽到小暖廳的門被敲響,緊接著影五走了進來。她沖著影五指指畫像,“眼熟嗎?是我想的那個人嗎?”
影五走過去看了畫像,又看了看沈茶,朝著她點點頭。
“是他!可他”影五微微一皺眉,“不是死了嗎?我們當(dāng)年派了很多的兄弟去證實了這一點,絕對是不會錯的,也是因為他死了,完顏宗承才能力排眾議,登上金王的王位。如果他沒死,為什么要放棄呢?”
“等等!”寧王殿下打斷他們之間的談話,“你們先解釋一下,這個人是誰?”
“完顏宗承的堂兄,王位最有力的爭奪者之一,完顏潼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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