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沈昊林、沈茶拉上宋其云和金苗苗把寧王殿下給的那些資料都研究了一個透徹。
那個木匣子雖然不大,但里面裝著的都是池家這些年的所作所為,非常的詳細,能看得出來,寧王殿下是下了苦功的,他根據(jù)自己的記憶,又進行了深度的調查,很多隱藏在背后的故事都被他給挖了出來。
把這些故事都整理出來,池家的真面目一點一點的顯露出來,一個表面上忠厚老實、實際上是隱藏在大夏、吃里扒外的內奸形象躍然紙上。
他們并沒有直接去找池閣老、池二公子對峙,而是拿著已經(jīng)整理好的線索,進宮見了宋玨。
宋玨看完了這些板上釘釘?shù)淖C據(jù),出乎意料的并沒有大發(fā)雷霆,反而是特別的平靜,異常淡定的接受了這個結果,很平靜的讓沈昊林、沈茶繼續(xù)審下去,無論牽連出了什么人,都要把他們給揪出來。
“這案子既然交給你們了,你們就負責下去吧,無論發(fā)生什么,我都是支持你們、站在你們這邊的!彼潍k看著桌案上攤開的折子,幽幽的嘆了口氣,看看沈昊林,苦笑了一下,“值得慶幸的一點,咱倆小時候太淘氣了,被池閣老放棄了,要不然”
“誒,你淘氣可別拉上我,我是被迫的。”沈昊林朝著宋玨一挑眉,“我和小白都是被你和寧王叔拉下水的,我們是很想好好的念書的,可惜身邊有兩個喜歡逃學的。”
“幸好有我們兩個,要不然,今天你心里不會很膈應嗎?”
“想聽實話嗎?”看到宋玨點了點頭,沈昊林冷哼了一聲,“現(xiàn)在也很膈應,他利用自己曾經(jīng)在東宮講學的身份在外面唬了不少的人,這次東窗事發(fā),大部分的百姓、學子都是不相信的,太學的那幫孩子,要不是有太學的先生和家里的大人壓著,都能在宮門口抗議了!
“其他兩所書院倒是看熱鬧的比較多,而且,還有幾家很主動的去找府尹大人告發(fā)池閣老,甚至拿出了他們跟池二公子來往的證據(jù)!
“來往的證據(jù)?”宋玨看向沈茶,“什么樣的來往證據(jù)?他們最多就是跟池二做買賣,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池二公子,雖然出身清貴的書香門第,但做起生意來,可是坑人絕不手軟!鄙虿柚刂氐膰@了口氣,“那幾位可是被他坑的很慘,以次充好不說,價格還高的很離譜,但看在池閣老的面子上,他們并沒有追究,也沒有跟池二公子繼續(xù)有生意上的往來。”
“清家的那位大少爺說的不錯,池二公子手里所有的鋪子,名聲都被他自己搞壞了,哪怕是易主,也需要大量的時間、大量的金錢來挽回!鄙蜿涣指a充道,“雖然他花了并不高的價錢買下了池二公子手里的綢緞莊,但未來會花多少銀子來挽回那家綢緞莊的聲譽,那就說不好了。這就是他說的,本來能賺二十兩,現(xiàn)在只能賺二兩,甚至還有可能會賠錢的意思!
“小輝叔太不容易了,雖然頂著一個皇商的名號,卻沒落的半點好處。”宋玨也跟著嘆氣,又拿起放在一邊的池家的財產(chǎn)清單,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還是不太對。
“哪里不太對?”
“池二做生意也做了幾年了吧?以他的性格,是絕對不可能賠的,對吧?”
“嗯!”沈昊林、沈茶同時點頭,“怎么會賠?小小的坑別人一筆,就算是良心發(fā)現(xiàn),應該感恩戴德了。”
“所以,他們家的財產(chǎn)怎么可能只有這么一點?”宋玨晃了晃手上的兩張紙,“除了那一張下落不明的大額銀票之外,應該還有跟那個金額不相上下的財產(chǎn),但在這張清單上,可是完全體現(xiàn)不出來的,這上面所列的,也只是一個正常的清貴人家應該有的。但池家是不一樣的,他們可是有買賣的!
“這一點,我們也意識到了,池二公子不是吃虧的人,這些年一定是積攢了不少銀錢,但這些錢,我們確是沒有發(fā)現(xiàn)。在想到這一點之后,我們又跟著大統(tǒng)領”沈茶看向一直沒說話的白萌,微微點了下頭,“去了一趟池府,還帶上了不少的人手,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又搜了一遍,別說掘地三尺了,都快把房子給拆了,也沒從里面翻出來任何東西。由此可見,府里確實是沒有多余的”
沈茶說到這里停下來,她緊緊的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突然就站了起來。
“怎么了?”沈昊林被嚇了一跳,趕緊伸手扶住她,“想到了什么?”
“找到了!”
“找到什么了?”
“我大概知道他們的財產(chǎn)在什么地方了!鄙虿杩粗蜿涣,“兄長可還記得池府有一個地窖,里面什么東西都沒有,我們還覺得奇怪,但我剛才認真的想了一下,并不是什么都沒有,只是我們沒有發(fā)現(xiàn)。”
“說簡單一點!彼潍k的好奇心被沈茶給勾了起來,“那里面有什么?”
“金磚!
“什么東西?”所有的人都是一臉的詫異,“你確定?”
“非常的確定!鄙虿璧恼Z氣極其的肯定,“如果我沒猜錯的是,那個地窖的墻,應該是用金磚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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