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萬一千枚!
就在大部分人還在冷笑觀望時,一個突兀的聲音響了起來。
眾人紛紛循著聲源找了過去,還真有人愿意當這個冤大頭?
只是當他們看見競價的人時,臉色都變得精彩了起來。
只見雷嘯聚著一塊破破爛爛的木牌,上面不知道用著什么東西寫上那個“兩萬一千枚!
還一臉邀功的看著蘇牧。
眾人再也忍不住了,這尼瑪就是故意把人當猴耍嗎?誰還不知道這個傻大個就是你牧園的人咋地?
若不是忌憚隱藏在身邊那七十多個練血七重出手,他們非得撕了蘇牧不可。
而臺上的蘇牧也是一臉懵比,原本并沒有這個記掛的。窟@混蛋就這么喜歡給自己加戲?
蘇牧氣得臉色鐵青,他發誓如果因為雷嘯這批身份牌賣不出去,他絕對要把雷嘯給剝皮抽筋。
他如果知道,雷嘯這個賣萌的舉動讓那幾個大戶堅定了購買的決心,他絕對會抱著雷嘯啃上兩口。
現在在那幾個人心里,認定了蘇牧全部就只有這點身份牌,而蘇牧也不過是來炫耀而已,只要狠下心吃下這批貨,那考核者第一人就名至實歸了。
還能借此狠狠的扇蘇牧一巴掌,何樂而不為。
一時間,現場竟然像起了連鎖反應一樣慢慢沸騰起來。
“兩萬一千一百枚。”
“窮比,兩萬一千五百枚!币粋衣著華麗的人瞥了一眼報價的人。
“兩萬兩千枚,我爹是城主,誰都別搶。”
“切,我爹還是國王呢,兩萬三千枚!
眾人一驚,皇子?
只是當他們轉過去式,一個滿臉麻子的人正一臉不屑的迎著眾人驚奇的目光。
當發現他只是個不知道哪家的公子時,都忍不住搖了搖頭。
熊孩子啊,也不知道他爹想不想把他塞回去,這種話能亂說嗎?
……
原本一場不正經的拍賣瞬間就演變成了各家子弟炫富和拼爹的場所。
一萬七的價格硬是被抬到現在的兩萬八。
蘇牧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想著回去是不是要給雷嘯這小子漲點工資什么的。
“三萬!
就在大家嘻嘻哈哈的競價時,一道淡淡的聲音蓋過了全場。
整個牧園一下子就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眼神都集中在報價的那個人身上。
只見一個英氣逼人的長衫男子撥開人群緩步來到站臺前,在走過去的那一路男子面上始終都是帶著和煦的笑容,很容易讓人生出好感。
“還有人要加價嗎?”男子面向眾人,滿面春風。
眾人都紛紛搖頭,看不清男子的實力都先不說,最重要的是三萬中品元晶,就算是這些世家公子,也要肉疼上好一陣子。
為了一個還不知道的獎品和一個買來的考核第一,明顯不劃算。
“多謝各位!蹦凶游⑽⒁欢Y,讓人生不出任何不滿的情緒。
他把一個空間袋扔向蘇牧,待蘇牧查看后,他才問道:“請問園主我可以帶走這些身份牌了嗎?”
蘇牧不知道為什么,他莫名的很不喜歡這個男子的做派,總覺得自己被搶了風頭。
剛想開口說不行,旁邊的仲冬靈猛的一戳蘇牧:“再作下去就真的沒人要了!
蘇牧一個激靈,瞬間換上了一副笑臉。
“當然。”
變臉之快堪比翻書。
男子看向蘇牧的眼神也都帶著一絲笑意,顯然剛剛蘇牧的動作并沒能逃出他的眼睛。
“那如此便多謝園主了。”男子笑笑,收起臺上的身份牌之后,就轉身向后走去。
堵在外面的人紛紛自覺的讓開了道路,幾乎所有人都覺得這名不知來歷的男子有一種能夠讓人折服的氣質。
“有裝比的嫌疑,但出手卻很大方,是個好人!”蘇牧樂呵呵的看著男子消失的背影,拋了拋手中的空間袋。
仲冬靈翻了翻白眼,頭也不回的轉身回到了木棚。
呵呵,剛剛是誰還很不爽的來著?
蘇牧顛著手中的空間袋,再次召開了所謂的第二次牧園會議。
“呵呵,又到了我們分享戰果的時候了。”看著人都到齊,蘇牧直接把三萬中品元晶分成五堆。
一堆一萬中品元晶,剩下的四堆,每堆有五千。
“我雖然是咱團隊的領袖,但不能每次都把功勞往自己身上攬。這一次咱們就公平公正公開,你們先選,看上哪堆選哪堆,千萬不要客氣。”
蘇牧話剛說完,其余四個人就一臉渴望的盯著眼前的五座小山。
仲冬靈還好點,畢竟家底就富裕,而另外三個就像單身了幾十年的漢子見到了美女一樣,眼睛都挪不開,就差流口水了。
“真的不用客氣?”雷嘯抬頭看了看蘇牧。
“想拿哪堆拿哪堆!
“那我就真不客氣了!闭f完,雷嘯就雙眼放光的朝著一萬枚元石的小山撲了過去。
“嗯?”蘇牧盯著雷嘯恩了一聲,還拖著長長的尾音。
雷嘯嘴一撇,滿臉不舍的朝旁邊的另一座小小山挪去。
去特么的公平公正公開,拳頭才是硬道理。
雷嘯再一次對力量充滿了渴望。
另外三個倒是很自覺的拿起自己的元晶,像雷嘯一樣?呵呵,元晶是個好東西,但你得有命拿。
身份牌拍賣會過后,逗留在牧園的人都趁著夜色慢慢的消失在眾人的視線里。
落日嶺的夜晚雖然很可怕,但人心更是難以直視。
很多人寧愿面對毒蟲的挑戰,也不想被其他人給惦記上。
一夜時間里,牧園里的人就已經去了一大半。
而蘇牧在經過最開始獲得巨額財富的喜悅之后,就開始準備著裝繼續上路了。
但目前為止,落日嶺他們也才堪堪走了三分之一。
后面的路只會越來越艱難,雖然蘇牧不怕,但繼續逗留在牧園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
接下來的路程,蘇牧也不想再鬧什么幺蛾子。
聽到這個消息后,其余四人明顯松了一口氣。
雖然跟著蘇牧鬧騰總能有很多意想不到的收獲,但是也著實累人。
第二天一早,蘇牧就帶著身邊的四個人早早的離開了這個頗具傳奇性的牧園。
除了梁照修為稍差一點外,其他幾個人在趕路上沒有絲毫問題。
而梁照自身就懂得蛛落這樣的神技,方便趨吉避兇,一路上的速度倒也并不算慢。
行走在密林中,蘇牧忽然感到一絲不對勁。
“等等。”他面色凝重的喊住了四人。
而梁照范圍更廣的蛛落也在一瞬間徐徐鋪展開來。
“有沒有什么發現?”蘇牧問梁照。
在叢林這一塊,他的經驗并不比梁照更豐富。
“前方一千二百多米處,似乎剛剛發生了一場戰斗!绷赫崭袘艘粫,才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戰斗而已,有什么大驚小怪的。”雷嘯松了一口氣,這種考核所經歷的戰斗簡直不要太多。
但梁照卻搖了搖頭:“并不是尋常的戰斗。”
“怎么個不尋常法?”仲冬靈和橋棉也是面色凝重的問道。
“死了很多人!
這一下,所有人都不再說話了。
在這場入宗考核里,大大小小的戰斗不計其數,但是大家都只是為了身份牌而已,也沒見過誰會特意去下死手。
當然也有人死在這場殘酷的考核里,但終究都只是少數。
如果真像梁照所說的死了不少人的話,那這其中的東西就值得玩味了。
“先過去看看!碧K牧打斷了眾人的胡思亂想。
一行五人在蛛落的輔助下迅速來到事故發生的地方,看到眼前一地的尸體,所有人都變得有些不自然。
雖然幾人的實力都不弱,但卻從來沒有殺過人。
現在一地的死尸就擺在他們的眼前,還都是和他們一樣的同齡人,心中難免有些不適應。
蘇牧粗略的數了一下,發現地上足足躺了二十多具尸體,并且都為利器所傷。
這就證實了確實是有人在故意下死手。
蘇牧俯下身去一一查看這些人的傷勢,發現二十多人竟無一存活。
“先往前走,都小心一點!碧K牧嘆了口氣,一馬當先的走在前面探路。
這種事情本來交給蛛落覆蓋范圍最廣的梁照是最合適的,但通過幾天的相處,蘇牧發現梁照并不壞,也并不希望他出現什么意外。
隨著他們越來越深入,蘇牧等人發現的尸體也就越來越多。
根據觀察,其中還有一些骨齡在二十歲以上的尸體散落在地上。
“看得出來歷嗎?”蘇牧指著地上的尸體問仲冬靈。
仲冬靈強忍著惡心在此人身上翻找了一會,并沒有發現什么線索。
最終只能無奈的朝蘇牧搖了搖頭。
但確定了的是,所有的考核者都只能是二十歲以下的人。
這也就意味著這落日嶺中出現了第二股勢力。
并且這股勢力的目標還是古陽宗的考核弟子。
得出這個結論后蘇牧只覺得背后一涼,這落日嶺中來人有沒有玄脈以上的修者還真不好說。
而他自身又只有練血九重,也就是說,現在就連蘇牧自己,也落入了未知的危機里。
不單是蘇牧,現在整個落日嶺都已經陷入了真正的危機中。
比毒蟲猛獸更為可怕的,是謂人心。
落日嶺中幾乎所有的考核者都察覺到了不對,他們漸漸的由一小股一小股的勢力慢慢的并攏,開始組成一些大的團體,相互抱團取暖。
在生死面前,這些人第一次放下了所有的成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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