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皇從來就不以戰斗見長,單論戰斗的話,五宮境的龍皇甚至有可能比不上一頭玄脈境的玄獸。
但是如果說起對土元力及地勢的控制的話,整個天極界龍皇稱第二便再也沒有誰有資格稱第一。
滾地龍這一種族天生便是大地的寵兒。
唯一的缺憾便是滾地龍這一族群的起點太低,如果不是血脈覺醒,那便注定了一輩子都不會有什么成就。
蘇牧剛開始都只是想著把滾地龍稍稍成長一下用來種地,卻沒想到現在有那么大的作用。
現如今蘇牧在面對閻九山有那么大的底氣,也正是因為龍皇的存在。
不管蘇牧出現在哪里,只要他還在地面上,就能讓與他心意相通的龍皇把他給帶走。
……
蘇牧再一次出現在地面上時天已經完全黑了,整個外務堂也失去了白天的喧嘩,除了一些執勤的弟子之外,并沒有誰還游弋在外。
他小心的把自己隱藏在黑暗中,身上漆黑的勁裝把他和黑夜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這一次行動中,蘇牧不僅想要惡心一下閻九山,還需要通過閻九山這條線索摸清楚這一次被針對到底是為了什么。
在行動前,蘇牧把整個獸場都仔細查看了一遍。
閻九山早已不在這里,而那些執勤弟子所經過的時間段都已經被他摸清。
既然閻九山也在針對自己的列表里,那就斷然沒有放過的道理。
蘇牧通過龍皇,把外務堂滾地龍族群中的龍王也一并叫了過來,兩尊龐然大物靜靜的盤立在月色之下。
蘇牧有如幽靈一樣在獸場執事大廳周圍轉了一圈,確信不會誤傷到誰之后才又一次回到龍皇身邊。
“動手!”
蘇牧朝著兩大滾地龍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即很自覺的退出去好遠。
就在蘇牧遠去的那一瞬間,整個獸場的執事大廳就像是突然陷入了淤泥中一般,整棟房子慢慢的沉了下去。
兩條滾地龍周身散發著朦朧的黃光,一陣陣奇異的波動不斷的融到他們身下。
片刻后,整個執事大廳就已經消失不見,在原來執事大廳所在的地方,一顆顆綠油油的青草開始冒頭,最后變得與周圍的環境別無二致。
獸場的大廳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干的漂亮!急死外務堂的那群混蛋。”
蘇牧樂呵呵的拍了拍龍皇那水桶一般的身軀,之后便藏在夜色之中遠去。
……
楊贛是外務堂巡邏小隊的隊長,像他這樣的小隊還有四隊,負責著整個外務堂的日常巡邏治安。
雖然古陽宗并不禁武,但是像外務堂這種宗門機構還是不會允許門下的弟子亂來。
楊贛雖然是一個二代弟子,但實力卻仍舊停留在玄脈五重之境。
好在他不像別的人一樣自暴自棄,他的修為雖然進度緩慢,但是卻從來沒有放棄。
正是憑借著這樣一股勁,他才能當上巡邏小隊的隊長。
今夜楊贛如往常一般在外務堂認真的巡視,雖然知道不會有人敢亂來,但他的工作仍然一絲不茍。
他帶領著小隊穿過執事大廳的位置,他忽然覺得有些不對。
“停下。”
楊贛朝著另外四人揮手。
“喲,老大又有什么新發現?”其中一個手下打趣,其他幾人也是哈哈大笑。
楊贛為人隨和,他的手下對他也沒什么畏懼的情緒。
但是他們都覺得老大有個壞毛病,就是什么事都太過認真了,之前都不知道因為這樣鬧過幾次烏龍。
“馬上就是獸場的范圍了,有誰敢在這撒野?”
“哈哈哈……是啊老大,要我說你就是太小心,其他四隊誰像你一樣。”
楊贛看著這一群沒個正形的手下,暗中無奈的搖了搖頭。
“難道你們沒發現我們已經過了獸場的執事大廳了嗎?再往前走就要到獸場關押玄獸的地牢了。”
“老大你別說笑了。要是過了執事大廳我們怎么可能沒看見。”
“是啊,怎么沒看見?”楊贛失神的喃喃。
在手下還嘻嘻哈哈的嘲笑他的時候,他就已經把四周的地形仔細的查看了一遍。
這條路他都已經不知道走了多少遍,所有的建筑在他心底都有一個清晰的輪廓。
他很確信獸場的執事大廳應該在他們身后百來米的位置才對,但是怎么會沒有發現?
難道真的是自己沒有注意?
不可能的!
楊贛迅速搖頭,獸場晚上就算沒有人,但是多少都會點一兩盞燈在那,但是現在看過去,淡淡的夜色下執事大廳所在的位置空空如也。
“都給我閉嘴!”楊贛暴喝了一聲。
其余四個人瞬間失聲,他們平日里雖然也肆無忌憚的調侃楊贛,但那只是楊贛懶得和他們計較些什么而已,楊贛的實力還擺在那,要不然也不可能管的住這群人。
“弄得和真的一樣……”一個手下不信邪的嘟囔,好好的一個執事大廳怎么可能消失不見。
楊贛狠狠的瞪了那個手下一眼,接著便迅速朝他所認定的位置奔去。
百來米的位置瞬息而至,楊贛面色陰晴不定的站在原來執事大廳所在的位置。
腳下是一片青青草地,他覺得一切都顯得那么寧靜。
該死,這特么不是寧不寧靜的問題,問題是這塊草地不應該出現在這才對。
“你兩往來時的方向走,目標獸場執事大廳。你兩往獸場地牢方向,目標一致。”
楊贛迅速對那四個散漫的手下下達命令,而他則去往周邊勘探。
另外四人不滿的分別走開:“老大這不是想升職想瘋了吧?”
“嘁~別說沒什么功績,就算有大功又能如何,就他那點修為還想往上爬?做夢呢吧。”
“就是,還懷疑什么執事大廳消失,笑掉大牙。”
兩人不滿的朝前走去,但是直至上一棟建筑也沒有發現什么執事大廳。
“是真的沒有啊。”一個人面色有些不好看。
“那就是在小三子他們那邊唄,走了走了……”另一個人無所謂往回走。
等他們回到原地時,發現小三子兩人已經在那邊了,四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誰也沒問對方的發現。
執事大廳消失,簡直就是個笑話。
“你們有發現獸場的執事大廳了嗎?”楊贛面沉如水,雖然已經知道答案,但他還是忍不住想要確認一下。
實在是這件事情太過荒誕了。
“老大你想太多了,大廳不就在小三子他們那個方向嗎。”
往回走的兩人毫不在意,但是被稱作小山子的人臉色就變了。
“瞎扯,不應該在你們那嗎?”
“我們這邊哪里有,不在你們那個方向嗎?”
“不在……”
四個人面面相覷,獸場大廳他們同樣也是常客,只是偌大的獸場大廳說不見就不見,怎么可能?
所有人都背脊發涼,他們無助的目光看向一臉陰沉的楊贛。
“老……老大?”
“別說了,這件事已經超出了我們的處理范圍,你們繼續巡視,我去上報給執事。”
楊贛心中雖然也是慌得一批,但是常年處在隊長的位置上讓他在遇到事時并沒有其他人那么手足無措。
……
蘇牧并不知道有一只夜巡小隊被他坑的懷疑人生,把獸場大廳沉入地底之后,他突然發現自己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并不知道閻九山住在哪。
“該死!”
蘇牧懊惱的拍了拍頭,如果僅僅只是把獸場大廳沉入地底,那白天的狠話豈不是白放了?
正當他懊惱時,他為了搜尋閻九山而展開的蛛落里突然闖入一股熟悉的氣息。
蘇牧腳步一頓,面色怪異的朝那個方向掠去。
片刻后,蘇牧在來人的身前不遠處停了下來。
“喲,這不是馮師姐嗎,這大晚上的賞月呢?”
馮祺見到眼前這人是奔著她來的,瞬間就做好了戰斗準備,只是當她看清來人時,氣勢不由弱了幾分。
“蘇牧?”馮祺的聲音有些驚疑不定。
說起來這也只是她和這個倒霉師弟第二次見面,自從上次被迫把幼年滾地龍租借給蘇牧以后,馮祺就一直對蘇牧有種愧疚感,雖然她也只是被閻九山下了死命令。
蘇牧樂呵呵的笑了笑:“沒想到師姐還記得我,就是不知道師姐還記不記得我那可憐的三千枚元晶。”
馮祺聞言明顯有幾分慌亂,臉色瞬間就紅了,低著頭不敢去看蘇牧。
“對不起……”馮祺聲如吶蚊。
蘇牧倒是沒有為難馮祺的意思,他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和你沒什么關系,都是閻九山那老貨的問題。”
“你見過閻執事了?”馮祺一臉的不敢相信。
蘇牧冷笑:“呵呵,何止見過。我過來找你就是想問問那老貨住哪?”
馮祺一臉警惕:“你找他干嘛?”
“還錢啊,要不你來還?”
“那邊!”馮祺毫不猶豫的指向一個方向。
呵呵,自己多問一句只不過是在其位謀其職,幫領導背個鍋可以,還錢?那免談。
告別馮祺之后,蘇牧趁著月色來到閻九山的住處。
這老家伙可真會享受。
蘇牧看著眼前一棟精致的小樓搖頭感嘆。
確信四下五人之后,蘇牧對龍皇發了個信號,沒多久,蘇牧腳下的土地就猶如波浪一般慢慢起伏不定起來。
緊接著,兩道龐大的身影就無聲的出現在這穹頂之下。
之后閻九山包括他的住處就有如獸執事大廳一般,慢慢的沉入了地底。
在龍皇的幫助下,蘇牧成功的進入到了閻九山房子里面。
他自顧自的點起了屋里的燭火,絲毫不擔心會驚擾到閻九山。
屋子里的動靜說不吵到閻九山是不可能的,閻九山再怎么混吃等死也還是有著玄脈七層的實力。
他聽到房間里面一直有動靜不由有些火大,平日里獸場出個什么事也會有人在半夜里來找他,但都是直接上樓稟報,但這次卻一直在房子里翻。
閻九山沉著臉走了下去,他倒要看看是哪個膽大包天的混蛋趕來他的住處鬧事。
當他下來時,剛好看到了在屋里忙上忙下翻東西的蘇牧。
“怎么是你?那些混蛋沒有抓你去地牢嗎?”
蘇牧翻了個白眼,又繼續翻找了起來:“我說過,我蘇小牧就沒有受過這種委屈。”
“找死。”閻九山面皮抽了抽,隨后捏起拳頭直接向蘇牧打去。
區區一個新來的小子也敢來自己的面前放肆。
但沒等他來到蘇牧的身邊,幾道土黃色的光鏈就轟的一聲破開房子,把閻九山捆得結結實實,之后懸吊在半空之中。
外面的龍皇出手了。
閻九山面色大變:“這是什么鬼東西?”
“喜歡嗎?”
蘇牧大馬金刀的坐在客廳里的太師椅上對閻九山咧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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