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人還是暗自責怪自己當時一時腦熱,做了錯誤的決斷,但亦是羨慕這些幫助月清淺的。
王后娘娘心里想必也是有數,知道哪些人幫了她,到時候只怕她們會有諸多關照啊。
王后娘娘這么久不出鸞鳳殿的殿門也就罷了,一出來還直接留宿于承乾殿。也許,王后娘娘手中的權力馬上又會回到她的手中。
眾人想通了這一點,倒是又忽然幸災樂禍起來。
因為,三位夫人手中的權力都將被收走。
這便是人心的怪異之處吧。
……
是夜,在秦墨宣的堅持之下,月清淺還是留了下來。并且睡在了秦墨宣的床榻上,而秦墨宣則是睡在了不遠處的榻上。
月清淺其實很不習慣,尤其是她所睡的這張床,上面充滿了秦墨宣的味道。處處包圍著她,讓她感覺自己無處可逃,連帶著心都一起丟了。
雖說,那床上并無什么味道,那床鋪亦是每日都會換的。但月清淺就是覺得不習慣,以想到那是秦墨宣蓋過的錦被,就感覺自己是被她抱在了懷中。
而她也確實是想起了之前在鸞鳳殿內,秦墨宣抱著自己的那種感覺。這么一想,竟是不知不覺還有些想念。
月清淺抱著錦被,暗自懊惱著,也不知她這顆心究竟是什么時候就這樣丟了的。
她閉著眼睛,在床上輾轉反側,愣是睡不著。
秦墨宣也未睡,他一直在注意著月清淺的動靜,自然知曉她并未睡著。
他道:“清淺,可是睡不著?”
月清淺一愣,她倒是忘記了,自己和秦墨宣隔得并不遠。秦墨宣又是練武之人,耳力較于常人要好得多。
她這翻來覆去的聲音,自然是被他聽去了。
“嗯。”她悶悶地應了一聲。
想睡卻睡不著的感覺也是很累的。
秦墨宣有些擔憂道:“怎么了,可是覺得冷了?”
月清淺聽到秦墨宣起身的聲音,微微一愣,立馬驚覺到秦墨宣是要過來自己這里。
她趕忙向秦墨宣所在的床榻望去,借著室內昏暗的光線,果然見秦墨宣起身了。
月清淺趕忙道:“我不冷,你快睡吧。”急切之下,她也并注意稱呼。
秦墨宣頓了頓,隨即了然,輕笑道:“清淺,你莫不是怕孤對你做些什么吧?”
月清淺:“……”她哪有這么想,胡說!
“陛下還是早些睡吧,臣妾有認床的毛病,只是有些不習慣罷了。”月清淺解釋道,只是那語氣有些急,怎么聽都覺得是在辯解。
秦墨宣輕笑,道:“清淺,其實你不必害怕,在你不同意之前,孤不會碰你的。”
月清淺只感覺自己的臉跟燒起來了一樣,氣惱道:“陛下,你真是想多了!”
而后便將自己蒙在了錦被之中,不再理秦墨宣了。
秦墨宣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他悄聲走去月清淺的身旁。
月清淺蒙在錦被中,好一會兒都未曾聽到外頭的動靜,心中覺得奇怪。
便又悄悄地從被子中鉆了出來,結果正看到秦墨宣立在床頭,一只手正撩開了床帳,眼中盛滿笑意地看著她。
“你……你怎么過來了?”月清淺顯然是被嚇到了,一雙素手攥緊了錦被,半張臉都陷入到了被子中,只露出一雙深潭似的眼眸。
秦墨宣心中有些好笑,一時起了戲謔之心,道:“孤來看看,是否需要為你暖床。”
月清淺眼中多了幾分戒備,結巴道:“不,不需要,臣妾一點兒都不冷,陛下早點回去睡吧。
秦墨宣輕笑出聲,道:“那么害怕做什么,孤又不會真的對你如何。”
月清淺看清了秦墨宣眼中的戲謔,頓時反應過來,他是在捉弄自己。
頓時有些惱怒,又想起今日已經被秦墨宣多次戲弄了,沖動之下,“噌”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秦墨宣,你……”
她氣鼓鼓地怒瞪著秦墨宣,樣子十分可愛。
月清淺的反應,倒是讓秦墨宣有些意外,不過他卻挺喜歡這種意外的。
他笑道:“清淺,其實你可以把秦字去掉的。”
月清淺一聽,這才察覺到自己的失態了。但聽他說的這內容,感覺自己似乎被調戲了,頓時沒了聲息。
秦墨宣索性直接坐在了月清淺的床邊,月清淺愣了愣,下意識地往床里頭挪了挪。
秦墨宣好笑道:“清淺,你這是在邀請孤與你同床共枕?”
“沒有!”月清淺沒好氣的說道。
她從來不知道,這世上竟會有這樣一個人,能這般擾亂她的心緒,幾句話就能把她給氣到了。
“清淺,你生氣的樣子很美。”秦墨宣忽然說道。
他說的倒是實話,比起她平日里的清淺笑意,此刻生氣的她倒是更增添了幾分活色生香。
月清淺一愣,女子都愛被人夸,月清淺也不例外,尤其那個人還是自己喜歡的人。
她頓時有些臉紅,“臣妾沒有生氣。”
秦墨宣笑了笑,道:“好,你說沒有生氣便是沒有生氣的。”
他語氣的寵溺,讓月清淺的心猛地跳了跳。
月清淺將頭低了低,目光看向了一旁,不敢再直視秦墨宣的眼睛了。
不知從何時起,他看自己的目光就越發地溫柔和寵溺了,她怕她多看一分,便會多淪陷一分。
“陛下,你還是早些睡吧,明日還有早朝呢。”
秦墨宣嘴角的笑意微深,也不再逗她了,將手覆上了她放在錦被上的素手。
手背上的觸感和暖意讓月清淺一驚,霍地抬頭,對上了秦墨宣如星般的眼眸。
他皺了皺眉頭道:“怎的這手還是涼的?還說不冷。”語氣微微有些怪罪。
月清淺心頭似是陷入了什么柔軟之中,心口那塊地方像是被融化了一般。
秦墨宣一邊將她的手放在手中輕輕揉搓著,一邊問道:“我送你的那塊暖玉呢,怎的沒有戴在身邊?”
月清淺低垂著眼眸,頗有些不好意思,道:“白日里天氣很好,臣妾的手也不覺得冷,便沒有帶著。”
秦墨宣還試了試月清淺臉上的溫度,倒是挺燙的,卻唯獨手是涼的。他心中不免想著,或許還得想想別的辦法。
其實,月清淺臉上那完全是因為害羞而熱的,若是平日里也不過就是比手要溫柔些。
秦墨宣的口氣略帶著幾分數落,道:“以后,便一直將那暖玉戴在身上,你這手只怕常年都是涼的,時常用著暖玉便也不會這般涼。”
月清淺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她此刻的心思并未在秦墨宣的話上,全在秦墨宣揉搓自己的手上。
秦墨宣捏著月清淺的手,停止了動作。
月清淺心中想著旁的事情,并未注意到。等她注意到的時候,抬頭地那一瞬間秦墨宣已是傾身過來。
她微微一愣,一個柔軟的吻便落在了她的額頭上。
一時間氣血上涌,頓時心跳如鼓,臉頰更是燥熱得不行。好像全身的血液都沖擊到了額頭的那一塊,連帶著整張臉都燦若紅霞。
月清淺臉上的表情,好不精彩。在這昏黃的光線下,美人嬌羞如花,撩人心扉。
秦墨宣的眼神暗了暗,笑道:“清淺,早些睡吧。”
“好。”月清淺下意識地回答。
隨即,秦墨宣放開了月清淺的手,離開了她的床前,回到了自己的榻上。
月清淺看著秦墨宣的背影,眼神有些哀怨。
哪有撩撥得人小鹿亂撞以后就離開的,月清淺的心中暗自嘀咕。
不過,她也是松了口氣,至少秦墨宣放過了她。
月清淺修長的手指,觸摸了下額頭,被秦墨宣親吻過的地方。
那觸感仿佛此刻都還在,月清淺有些呆愣。等反應過來自己在期待著什么的時候,那臉色頓時紅得不能再紅了。
她趕忙躺了下來,將自己的整張臉都陷入到了錦被之中。
實在是太令人覺得害羞了,又隱著幾分懊惱,似乎還有幾分甜蜜。
秦墨宣回到榻上,聽到床鋪上傳來的身影,不由得彎了彎唇角。
這么好的一個機會,他倒是自己將它錯過了。
不過,剛剛他那般輕易的離開了,其實也是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畢竟他是一個正常的男子,還接觸過不少女子。
他是個君王,自認為自己的自制力還不錯。即便是一個絕世美女來到自己的面前,他依舊可以坐懷不亂,但前提是那并非是自己喜歡的女子。
若是一個心愛的女子在自己的面前,無需肆意撩撥,只一個含羞帶笑,便能擊潰自己引以為傲的自制力。
秦墨宣暗自嘆了口氣,只能道一句“來日方長”吧。
兩人睡在不同的地方,卻是同樣的有些難以入睡。
不過,月清淺在后半夜終于是睡了過去,畢竟她的身子孱弱,禁不住長時間的熬夜。
但在睡夢中卻亦是不安分的。
她竟是破天荒地做了個夢,夢中有她、有秦墨宣。
她夢見她和秦墨宣身處一片花海之中,她在花海之中跳舞,而秦墨宣則是在為她吹簫伴奏。
一舞終了,秦墨宣將她拉到他的懷中,而后輕柔地親吻著她的額頭、眉眼、鼻尖,還有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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