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的出現是個大概是個意外,而馴服小白,更是一個意外中的意外。既然自己的樂音能馴服小白,而小白所離開的方向也是東齊國刺客所埋伏的地方。
秦墨宣想必就是在此刻改變了一些計劃吧,只是他為何就確定自己能讓小白再出來營救?
秦墨宣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又道:“孤受傷,也在計劃之中。本來,在受傷之后,孤會讓影衛扮成侍衛營救,而后離開眾人的視線。孤受傷,并且還中了毒,王慶田自然會忍不住造反。”
“不過,讓影衛扮成侍衛,估計還是有可能引起王慶田的懷疑。小白的出現是個意外,卻也讓這個計劃變得更為完美,而孤的實力也不必暴露。”
月清淺沉默著,果然,這預言的千古一帝,不是普通人。只是,她心里卻有些不舒服,她原以為,他是為保護自己而受傷的。
秦墨宣沒有告訴月清淺的是,在那種情況下,保護她是真的。
回宮之后,秦墨宣便火速給王慶田定了罪。謀反和叛國的罪名足以讓王慶田被誅九族,除了李嫣然因懷著子嗣,未曾定罪。
只是,令秦墨宣和月清淺同樣沒想到的是,李嫣然竟然流產了,而且還是因為害田夭夭流產不成反是自己中招。
月清淺只能說一句造化弄人了,最后被秦墨宣打入了冷宮,她這輩子都不可能翻身了。
因王慶田謀反一案涉及人數之多,秦墨宣拔出了不少釘子,也整治了不少貪官污吏。但這段時間卻也有得他忙活了,眾多大臣被治罪,這官位的空缺也自然要想辦法填上。
于是,秦墨宣讓群臣舉薦,更是讓人在民間搜羅了不少德才兼備的寒門子弟。西秦國的朝堂之風,一時清明了不少。
……
“娘娘,那李嫣然在被打入冷宮以后,天天瘋瘋癲癲的,嚷著要見陛下和娘娘您。”秋月將這些天來得到的關于李嫣然的消息說給了月清淺。
月清淺端著茶杯的手頓了頓,道:“家族倒了,孩子沒了,如今又被打入冷宮了。她自然是受不了這個打擊,要見陛下和本宮,不過是在垂死掙扎罷了。”
秋月有些氣憤道:“被打入冷宮這事兒,也是她自作自受,誰讓她有害人之心呢。”
這宮里頭算計之事多著呢,但像李嫣然這般算計別人不成反算計到自己身上的,卻是少之又少。不知是該說她運氣不好,還是太過蠢笨了。
月清淺臉色淡然,沒說話了。她知道,李嫣然最后算計到自己頭上的事情應當沒那么簡單,或許這背后有人借勢在推波助瀾。
也許是田夭夭的反擊,又或許是哪個妃子借勢。
不過,這件事情,月清淺并不打算去管。因為,這最終的結果是秦墨宣想要的。
秋水端著一盤點心,有些憤然地走了進來。
月清淺看到了,有些好奇道:“秋水,誰欺負你了,怎的這幅表情?”
秋水欲言又止,只是將點心放在了月清淺的身前。
月清淺輕笑,道:“誰欺負你了,本宮幫你欺負回去。是不是初興又搶走你喜歡吃的糕點了?”
秋水有些臉紅,最后還是道:“并不是初興,是奴婢今日經過冷宮的時候,聽到李嫣然在罵娘娘。”
月清淺淡然道:“她都罵了些什么?”
秋水臉上更加憤怒了,道:“那些話不堪入耳,娘娘還是不要聽為好。更何況,如今李嫣然不過是一個被打入冷宮的瘋婆子,娘娘不必在意。”
“你能這么想就好,對于李嫣然本就無需理會。不過,她說了本宮什么,本宮倒是很想知道。”
李嫣然素來與月清淺不對付,但是月清淺對她也向來是不理不睬卻又始終拿身份壓著她。
她倒是很想知道,李嫣然究竟在罵她些什么。
秋水同秋月對視了一眼,最后還是如實道:“她在詛咒娘娘,說娘娘不得好死,還說娘娘遲早要入冷宮。”秋水已經算挑了稍微能聽的,至于更多的則是實在不堪入耳。
月清淺頓了頓,臉色微微變了變。
秋月和秋水二人都一直有些擔憂地看著月清淺,自然注意到了她瞬間的臉色變化。
秋月率先道:“娘娘,您不用理會這些。”
月清淺卻是輕輕笑了笑,道:“本宮自然不會在意這些。”不過,這李嫣然倒是說的不錯,她遲早要入冷宮。
秦墨宣因為王慶田謀逆之事,忙了大半個月,這大半個月間除了經常來月清淺這里以外,基本上鮮少入后宮之中。
這一時之間,后宮妃子們都有些蠢蠢欲動。在對月清淺請安的時候,明里暗里在抱怨秦墨宣鮮少入后宮寵幸之事。
月清淺只是云淡風輕道:“你們也知道,陛下這些日子都在忙著朝政之事,你們也需得體諒。待過了這段日子,陛下自然就會空下來。你們還不如趁著這段日子,好好精進一下你們的才藝,屆時也能為陛下解悶。”
眾人無奈,還想再說什么,卻又聽得月清淺道:“若是你們實在很閑,那本宮這里也有不少佛經可以供你們抄寫,好好地收收性子如何?”
眾人即便再想說什么,最后也只得閉嘴了。她們可不想抄寫佛經啊,要知道月清淺布置抄寫佛經的任務,不是一兩遍,而是十遍起步啊。
從前,她們還有個李嫣然會同月清淺唱反調,但如今李嫣然已經被打入冷宮了,而曾經李嫣然身邊的那幾個小跟班也安分了不少。自然,也沒什么人再敢同月清淺唱反調了。
秦墨宣在忙完朝政之后,便跑去月清淺的鸞鳳殿去了。自從白巖山狩獵之后,秦墨宣去月清淺那里,便比從前要更為勤快一些。
月清淺也不知道秦墨宣怎么想的,在這大半個月里,秦墨宣幾乎天天跑來她這里。而且,公務繁忙的時候,索性直接來她的鸞鳳殿里處理政務了。
這在從前還從未有過的,她隱隱地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但這皇宮畢竟還是秦墨宣的皇宮,她在一開始的詢問之后,被秦墨宣一句“王后這是嫌棄孤來?”堵得啞口無言,后來索性就不管了。
忙活了大半個月之后,秦墨宣終于空了下來,便來鸞鳳殿找月清淺。
“陛下今日怎的沒帶政務過來了?”月清淺也就隨口一提罷了,心里卻知道秦墨宣八成是已經忙得差不多了。
秦墨宣挑了挑眉,道:“都已經忙完了。”
月清淺笑道:“恭喜陛下終于拔除了王慶田的勢力,陛下的強國之路又進了一步。”
秦墨宣眉眼柔和,道:“王后也功不可沒。”
月清淺點了點頭,兩人一時之間無言。
“孤剛才看院子里的秋千已經沒了,王后怎的將其撤走了?”這件事情他早便發現了,只是覺得她大概是因為怕再出事故,所以便撤走了。
如今,再提出來,只是為了緩解一時的無言,再加上剛剛的確又注意到了。
月清淺如實道:“陛下也知道,臣妾怕疼。之前那秋千出了意外,臣妾心有余悸,便讓人將其撤了。”
“你可以讓人加固。”
月清淺面上云淡風輕,但心里卻覺得,秦墨宣似乎在沒話找話。
“臣妾心有余悸,再加上上次是僥幸,如若不是陛下在的話,臣妾估計會摔得很嚴重。下次若是再出事了,陛下又不在,那臣妾不是會受傷?”
“你可以在孤過來的時候玩,孤會……”秦墨宣脫口而出這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卻又覺得不大對勁。這話,不大像是自己能說出來的。
月清淺怔了怔,有些驚訝。面上轉瞬恢復正常,只是那耳根卻是有些紅。
兩人之間,有絲曖昧纏繞其中。
“孤會保護你。”秦墨宣索性將未說完的話說出了口,但表情卻是如往常一樣。
這句讓人足以誤會的話,秦墨宣說得臉不紅心不跳的。
月清淺只覺得,秦墨宣此刻的眼眸,如漩渦一般,讓人無意中便就此沉淪。她趕忙移開了自己的視線,生怕自己再看下去便會淪陷。
“孤明日便讓人再裝一個秋千,可好?”
“不必了,陛下的好意,臣妾心領了。”月清淺下意識就拒絕。
秦墨宣深深地望著她,終是沒再多說什么。
殿內的氣氛越發的奇怪起來。
月清淺突然想起,這段時間后宮妃子對于秦墨宣鮮少寵幸她們而抱怨,便開口道:“陛下如今已經除掉了王慶田黨派之人,而改革之事也在不徐不緩地進行著。陛下如今既空下來了,便常在后宮走動走動。”
她說得隱晦,但實則就是想讓秦墨宣多去去別的宮中,早些生幾個子嗣。
身為后宮之主,月清淺覺得自己確實該說說。只是這話卻聽得秦墨宣不大順耳,他心里總覺得有一口氣堵著,上不來也下不去,就卡在心上有些難受。
“孤來王后這兒,難道不算是在后宮走動?”秦墨宣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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