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我就是不喝……”
聽到月清淺迷糊之中說的話,秦墨宣的臉黑了不少。隨即還聽到月清淺冷哼了一聲,這下,秦墨宣的臉黑得不行了。
秦墨宣仰頭,灌了自己一口,便將藥放在一旁。雙手壓在月清淺的肩膀上,將其扳了過來。月清淺還想反抗,秦墨宣已經低頭吻上了月清淺的嘴唇,將口中的藥汁盡數渡給了月清淺。
月清淺在昏迷之中,感覺口中被灌入苦澀的藥汁,掙扎得很是厲害。
秦墨宣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抓著她的手禁錮得死死的,在她將藥汁盡數咽下后,這才離開她的唇。
之后,又接連給月清淺灌了好幾口,直到將瓷碗中的藥都盡數光了以后,這才終于罷休。
月清淺被嗆到了好幾次,此刻終于被松開了,咳嗽個不停。
秦墨宣用指尖撫了撫自己的嘴唇,輕輕笑了笑,連向來冷漠的眼眸之中都多了一絲笑意。
他忽然又想起,中秋那日他醉酒吻了她。那時便覺得,那滋味很好,不過因著醉酒,還是忘了一些。如今再次碰觸,那般清晰,比之之前的滋味要更好一些。
即便唇齒之間全是苦澀的藥味,秦墨宣又伸手觸碰了月清淺的嘴唇,有些愛不釋手。
不過,秦墨宣也有些遺憾,畢竟這一次只是喂藥而已。
下次,孤不會輕易放過你了。
秦墨宣在心中暗道。
大約是知曉有人強灌自己喝藥,月清淺咳嗽了好半天才平復下來,感覺到有人在摸自己的嘴唇,她很是氣憤地咬了一口。
秦墨宣有些意外,抬手看了看自己指尖的牙印,又看了看月清淺此刻有些生氣的樣子。如此活色生香,他眼中的笑意又加深了些。
月清淺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晚了。
殿內已經掌好了燈,喝了那碗藥她已經是好多了,此刻卻還有些昏沉。
她抬頭,有些茫然地睜眼看著床頂。她想自己大約是病了,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病了。
殿內翻頁的聲音突然響起,月清淺愣了愣,側頭向聲源方向望過去。見秦墨宣坐在一旁的榻上,正在翻看著一本書,矮案上還有一些奏折。
月清淺愣了愣,“陛下?”
開口卻又發現,自己的聲音很是喑啞。大約是因為自己病了的緣故,導致嗓音都有些不對了。
秦墨宣聽聞聲音,抬頭望去。”
許是燈光太過柔和的緣故,月清淺竟覺得秦墨宣此刻的目光很是柔和,甚至嘴角還帶著幾分笑意。
秦墨宣起身,先走至殿外,對著外頭的張泉盛吩咐了幾句話。而后才走到了月清淺的身邊,坐在了床沿邊上。
“可好些了?”秦墨宣說話的語氣很是柔和。
月清淺都覺得是自己聽岔了,又或許是尚在夢中,她開口道:“臣妾已經好多了,多謝陛下關心。”
月清淺掙扎著想要起身,卻是被秦墨宣一把按下,“都病了還不安分些。”
月清淺微微一怔,還未來得及答話,又聽得秦墨宣道:“你睡了挺久的,現在餓了吧,孤已經讓人去取粥了。”
月清淺有些茫然地看著秦墨宣,還是覺得自己有可能在做夢。
“清淺,可還有哪里不舒服?”秦墨宣輕聲詢問道。
月清淺更驚訝了,覺得這八成是在夢中。
因為,秦墨宣從來沒有喚過她“清淺”,這近乎戀人間的輕喃,怎可能發現在秦墨宣的身上。更何況,他所喚之人,也不該是自己。
如若是李菲菲,她還信幾分,畢竟,她也是聽到過他喊李菲菲的。
可自己并沒有做過,除預言以外的其他夢了。難道,這又是之后的玉雁嗎?
“清淺?”秦墨宣見她不語,還一臉審視疑惑地看著自己,便又喚了一聲。
“這……又是預言?”月清淺開口帶著絲詢問。
秦墨宣挑眉,卻是有幾分好笑道:“若是預言,你待如何?”
“若是預言,那這不是一個好現象。”
秦墨宣陡然沉了臉,道:“為何?”
“因為我離最終的宿命,又近了一步。”
秦墨宣如星的眸子深了幾許,上次她昏迷的時候,好像也提到了什么宿命之類的。
“你的宿命是什么?”
“我……”月清淺忽然覺得哪兒不對。
從前她夢到預言的時候,即便覺得再如何真實,卻也沒有真實到可以讓她與人如此自由的對話。
這……并非是預言。
但或許,也有可能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夢。
秦墨宣耐心地等著月清淺的答案。
而月清淺此刻的內心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為了證明這究竟是不是真實的,她偷偷掐了自己一把,便確定了這是現實。
月清淺眼中已然清明,復又恢復了一臉淡然的模樣,道:“陛下怎會在此?”
秦墨宣看著月清淺的表情變化,知道她已經知曉這并非夢境,卻還是再次問道:“你還沒有回答孤,究竟你的宿命是什么?為何會說,這離你的宿命又近了一步?”
月清淺淡然地笑了笑,道:“沒什么,不過是臣妾尚在病中,有些胡言罷了。”
秦墨宣知曉她并不想說,卻是在心中埋下了這個疑惑。
從前覺得月清淺一直是一個謎一般的女子,越是靠近,越發覺得神秘。如今,更是如此。
還有月家,也同樣神秘。
兩人沉默了會兒,秋月端著碗粥進來了。
秦墨宣將月清淺扶了起來,又從秋月手中接過粥,眼神示意秋月可以走了。
秋月看自家娘娘已經醒了,便也沒有多做停留,出去了。
秦墨宣舀起一勺粥,輕輕吹了吹,正打算喂月清淺。
月清淺有些不習慣,就想拿過秦墨宣手上的碗,“陛下,臣妾已經好很多了,可以自己來。”
秦墨宣挑了挑眉,冷淡一笑:“王后昏迷剛醒,只怕體虛,拿不穩。況且這瓷碗有些燙手,孤怕燙到王后。”
“怎敢勞煩陛下,臣妾可以的。”月清淺也不知道秦墨宣怎么突然又不高興了,但她并不習慣別人喂自己。
“不勞煩,王后若是覺得勞煩孤,以后還是少些將孤推給別人,免得憂思過重。”秦墨宣語氣中似乎還帶著些微微地諷刺。
月清淺有些莫名其妙,道:“陛下應當雨露均沾,早日開枝散葉。”
秦墨宣臉色沉了沉,只覺得心中憋著一口氣,道:“你憂思的就是這些?”
月清淺不知該如何回答,便點了點頭。
秦墨宣冷笑一聲,“月清淺,你總有辦法讓孤生氣,倒是能耐得很啊。”
月清淺心中怔愣,微垂了垂眸,“臣妾不敢。”
“呵!你還不敢,那你說說孤前些日子來你宮中,你哪一次沒將孤氣走?”
月清淺啞口無言,她前些日子確實是故意將秦墨宣氣走的,她想同他保持距離。
“臣妾是為了陛下,畢竟子嗣也很重要。”月清淺默了半晌,還是開口狡辯道。
秦墨宣心中的怒火更甚,“為了孤?呵!”
他冷笑一聲,秦墨宣空出一只手來,用指尖挑起了月清淺的下巴,逼迫她看著自己。
“若是真心為了孤,王后難道不應該為孤生下嫡子,將來好繼承大統?”
秦墨宣語氣中泛著的冷意,讓月清淺有些驚心,她道:“陛下,你與臣妾之間是君臣關系。”
“你倒是時時刻刻,將這君臣關系記在心上。”
月清淺微垂著眸,恭敬道:“臣妾進宮之前,與陛下的約法三章,片刻也不敢忘。”
她在提醒秦墨宣,他們之間有約法三章。
聰慧如月清淺,怎能感覺不到秦墨宣對她的變化。秦墨宣只怕是想讓她成為他的妃子。
秦墨宣冷道:“月清淺,你好得很。”
他將手中的碗重重的放到一旁,隨即拂袖而去。
看著秦墨宣的背影消失在殿門口,月清淺松了口氣,但她這心里卻有些隱隱的失落。
秦墨宣離開以后,秋月和秋水二人便進入了殿內,看著床邊放著的絲毫沒有動過的粥,兩人有些擔憂。
“娘娘,您可是又說了什么惹陛下生氣了?”這段日子以來,秋月和秋水二人可算是已經習慣了自家娘娘與陛下置氣。
只是,讓她們不解的是,明明以娘娘的聰慧完全可以不讓陛下生氣。但偏偏每每陛下來鸞鳳殿的時候,總是待不了多久便拂袖而去,走的時候臉色很冷。
以致于后來陛下來的次數越來越少,這都讓秋月和秋水二人覺得,自家娘娘是在故意氣陛下走的,包括這次也是。
否則,陛下怎會放下還在病中的娘娘,就這樣拂袖離開呢?甚至是都未曾看娘娘把粥喝完。
月清淺撫了撫額,道:“沒什么,你們不必在意。”
秋月將一旁的粥拿起,卻發現這粥似乎都有些涼了,道:“娘娘,這粥都已經涼了,奴婢讓人再那一碗過來。”
月清淺卻是阻止了她的動作,道:“不必再拿,給本宮吧。”
“娘娘,粥涼了反而傷胃。”秋月有些擔憂。
月清淺卻是執意道:“沒關系,本宮現在很餓,就這一碗吧。”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