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怎么樣?”秋月又是心疼又是擔憂道。
“娘娘,有沒有哪里受傷?”秋水亦是十分擔憂。
月清淺忽略心中的冷意,給了秋月和秋水二人一個寬慰的笑容,臉上雖然依舊淡然,但是聲音卻似乎發著抖道:“本宮沒事,你們不必擔心。”
齊明瑞在確認李菲菲沒事之后,立刻便趕到了月清淺的身邊,道:“王后娘娘沒事吧?”
月清淺淡淡地搖了搖頭,秦墨宣和李菲菲隨后趕了過去。
秦墨宣剛想問月清淺可有受傷,但月清淺已經先他一步道:“陛下,臣妾恐怕要先行告退了。”
月清淺雖然面容看起來依舊如往常一樣,但全身卻也有些狼狽,畢竟剛從馬上摔下來過。
秦墨宣點了點頭,道:“好。”
月清淺也不再停留,淡然地行了個禮,便和秋月、秋水一同離開了。
只是,她轉身的時候,秦墨宣看到了她緊握著的雙手指尖有一抹刺目的紅。
他的腳步不受控制地往前走了一步,之后卻又停頓了下來,看著月清淺漸行漸遠。
齊明瑞有些心疼這樣的月清淺,他很清楚,剛剛的事故是李菲菲故意的。
月清淺想來也是很清楚這件事情,但是她并未說出來。
更是在秦墨宣率先去了李菲菲那里,若是秦墨宣其他的 ,定然委屈得不行,但她沒有
她除了最初的驚慌之后,便又像從前一樣,好似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樣的女子,怎么能不讓人心疼呢?
齊明瑞突然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剛剛因為面子而去了李菲菲那里。
若他剛剛去了月清淺那里,自己能否在她心里占有一點點的位置?
就算沒有,或許也能贏得一點好感。
他突然覺得,月清淺活得太過通透。
或許,就是因為她什么都知曉,知曉秦墨宣對李菲菲的感情,所以從一開始就從未對秦墨宣有過任何的期待。
沒有期待,自然就不會有所期望,也就不會失望。
月清淺在出了眾人的視線以后,終于有些控制不住地輕咳出聲。
“娘娘?”秋月和秋水頓時皺起了眉頭,擔憂地看著她。
月清淺擺了擺手,道:“本宮沒事咳咳咳……”
“娘娘,您的手怎么都是血?”秋月立即握住了月清淺的手驚叫出聲。
月清淺將視線轉了過去,她剛剛只是覺得自己的手應當是受傷了,還感覺得到鮮血的粘稠,只是沒想到竟會這么多。
一時之間,只覺得手上一陣陣火辣辣的疼。
“咳咳咳……噗”喉間一股咸腥之味,月清淺毫無預兆地吐出了一口鮮血。
她一時之間有些怔愣,耳邊是秋月和秋水的驚嚇擔憂之聲,但她全然沒有聽清。
下一瞬,一陣天旋地轉,突然眼前一黑,月清淺的身子倒了下去。
“清淺!”
昏迷之前,她似乎落入了一個有些熟悉的懷抱,她好像還聽到了秦墨宣的聲音。
她苦笑一聲,一定是她幻聽了。
秦墨宣怎么可能放下李菲菲,過來找她?
秦墨宣這一刻是真的慌了,看到月清淺突然吐血,又看到她毫無預兆地暈倒。
他許久未曾像今日這般慌亂了,剛剛看到月清淺一步一步走得清冷孤傲,他的心也不知怎的了,最后竟然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而后便看到了即將要暈倒的她。
他抱著她,只覺得她此刻竟是這般輕,而且無意中觸碰到的手,竟是這般冰冷。
明明她都已經穿了這么多了,但她的身子卻不知道為什么,竟是一點兒也沒有暖起來。
秦墨宣這才終于察覺到了不對勁,他伸手去觸摸了一下她的臉龐,同手一樣,也是冰冷一片。
又轉而去觸摸她衣領下的脖頸,竟也是這般冰涼,只比臉和手多了一點溫度。
若非是因為察覺到她的呼吸還在,他都以為她死了。
秦墨宣再也沒有停留,打橫將月清淺抱起以后,便匆匆回了宮。
而另一邊的李菲菲還愣在原地。
他怎么會?怎么會就這樣走了,連一句話都未曾給她留下?
她的墨宣哥哥,為何變成了如今這般模樣,李菲菲怎么也不敢相信。
齊明瑞看著秦墨宣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一臉不可置信的李菲菲,勾了勾唇角。
這事情似乎發展得越來越有趣了。
也對,月清淺這般才貌雙全還獨特的女子,哪個男子會不喜歡?
而且,秦墨宣和李菲菲之間,也有四年的時間未曾見過了,再深厚的感情,大抵也會被時間沖淡不少。
或許,這秦墨宣對李菲菲,只是當時求而不得的不甘呢?
李菲菲心中很是酸澀,然而接踵而來的卻又是對月清淺的嫉恨,那嫉恨越發地濃厚了。
她擔憂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她的墨宣哥哥,或許早就已經對月清淺動心了,只是他自己都未曾發覺。否則,他也不會沒有同自己說一聲,便這樣追了上去。
李菲菲攥緊了自己的手,尖銳的指尖嵌入到手心之中,疼痛隨之傳來,卻不及她心里的痛。
……
秦墨宣帶著昏迷的月清淺回到了鸞鳳殿中,立即派人傳了太醫。
這次宣的不僅僅是柳太醫,連昨日替月清淺問診的張太醫也一并傳了。
在太醫來之前,秦墨宣坐在月清淺的床沿邊上,問秋月和秋水道:“你們家娘娘……究竟怎么了?”
兩人已是眼眶泛紅,秋月哽咽著道:“娘娘昨夜晚宴上回來以后,不知怎的竟一直發抖、全身冰冷。后來張太醫來了,診出娘娘身上有寒毒,是打娘胎里帶出來的。”
秦墨宣一怔,“為何之前并未診出來?”
“張太醫說,之前這寒毒只是潛伏著,對娘娘的身體也并沒有什么害處,也診不出來。這次能被診出來,則是因為之前娘娘中過毒,被就此激發了出來,而昨夜也是娘娘寒毒發作之時。”
秦墨宣默了默,心中卻似是掀起了巨浪。
難怪,她昨晚在冷宮的時候那樣不對勁,也難怪她的手會那樣冰冷。
可她什么都不說。
秋月和秋水二人,其實,對于昨夜陛下因李菲菲不舒服而宣走了柳太醫,和剛剛所發生的事情而有些怨怪他。
在娘娘和李菲菲同時出事的時候,陛下先去了李菲菲那里,本來娘娘應當有機會被接住不會墜馬。
但是,陛下在那瞬間,去了已經落馬的李菲菲身邊,對自家娘娘不管不顧。
那時,娘娘定然十分傷心,連聲音都在發抖。
不過,幸好陛下最后還是過來了,這說明陛下的心中也是有娘娘的。
柳太醫和張太醫很快便趕了過來,兩人立即依次為月清淺診脈。
診完脈后,都不約而同地皺起了眉頭。
秦墨宣站在一旁,挑了挑眉,道:“王后如何了?”
柳太醫和張太醫相互對看了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秦墨宣很是不悅,道:“張青你先說。”
“王后娘娘寒毒又發作了,這次傷到了心脈,雖暫時無性命之憂,但娘娘若是不好好調理,只怕是命不久矣。”
張青話音剛落,秋月和秋水二人再也忍不住地低聲哽咽著。
謝嬤嬤趕忙讓她們先行退了出去,免得待會惹怒了陛下。
秦墨宣只覺得心口忽然停滯了一下,他道:“這寒毒可有根治之法?”
張青同柳毅再次對視了一眼,道:“唯有神醫洛薪子能解此毒,但此人卻行蹤不定。”
“只要此人沒死,定然能找到。”秦墨宣語氣中帶著冷意。
張青和柳毅自然不敢說什么,但他們卻十分明白這洛薪子有多難找了。
此人不僅武功高強,而且還十分高傲,最看不起王室之人。
就算找到了,也不會輕易就為人看病。
所以,在根治月清淺的寒毒,他們二人基本已經將其判定為死路了,根本走不通。
不過,他們也不會在陛下面前潑這一盆冷水,萬一觸犯龍顏,那便大禍臨頭了。
張青又接著道:“娘娘身上的寒毒,若只是控制住,那便只能保娘娘十年無虞。前提還是娘娘得好好配合,不能再像今日這般。”
他在柳毅為月清淺診脈的時候,自然向秋月等人了解了下發生了何事。
這又是落馬又是吹冷風的,也難怪會傷及心脈。
秦墨宣默了默,十年,對于她而言,這十年太過短暫了。
不過,今日這事兒怪他。
他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本來考慮到月清淺的身子,沒想讓她出來。
但后來,卻還是將她叫了出去。
結果,便發生了驚馬之事。
“柳毅呢,可有什么要說的?”
柳毅回道:“回稟陛下,沒有。微臣所言皆同張太醫相同,娘娘這寒毒只能暫時壓制著,好好調理,不讓其發作。”
秦墨宣點頭,道:“那你們便先行替王后診脈吧,至于這調養的注意事項,之后再同孤說得仔細些。”
這倒是讓在場的人都愣了一下,因為他說的是告訴他,而不是叮囑月清淺身邊的人。
柳毅和張青二人趕忙應和道:“是,臣等這便為娘娘診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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