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因?yàn)樗F(xiàn)在有了茗湘記憶的緣故,也許是她本性就是如此吧!
卿淵在夜色朦朦亮?xí)r出了關(guān)。
此時(shí)的冥玖已經(jīng)睡著了。
卿淵到瑤山境時(shí),南憂躺在藤椅上喝酒,而藤椅被從桃樹下,搬到了冥玖的房門前。
“卿淵神尊。”見他過來,南憂淡淡地叫了一聲,算是打了個(gè)招呼。
“她睡了?”卿淵無視掉他的無禮,看著房門問道。
南憂點(diǎn)了點(diǎn)頭,繼續(xù)喝著自己的酒。
月亮之前被隱在云中,天地之間看起來朦朧一片,現(xiàn)在云被風(fēng)吹走,月光瞬間明亮了許多,照的月下的兩人,格外清楚。
桃樹下另外一張?zhí)僖危谇錅Y轉(zhuǎn)身的那刻,移到了南憂旁邊的空地上,卿淵和他并排坐著,也不看地上的酒是哪種,直接拿起一壇,往嘴里倒。
“卿淵神尊,這是我的東西。”南憂瞥了他一眼,冷冷的說道。
“哦?是嗎?”卿淵輕笑,“你怎么那般肯定這就是你的東西啊?你說會(huì)不會(huì)有那種可能,就是它之前可能已經(jīng)是我的了,只是你不知道罷了?”
“……”南憂心中怒火跳的老高,但他還是面無表情的坐著,讓人看不出情緒來。
“南憂,我以前是不是見過你?”卿淵皺著眉頭問道。
“……沒有。”南憂極快的否定道。
原本他如果猶豫片刻,卿淵也就不懷疑了,但他絲毫沒有猶豫,幾乎是想都沒想就說了“沒有”,這還怎么可能不讓他懷疑啊!
南憂是靈獸不假,但他的修為如何,卿淵并不知曉,雖然他看起來一副剛出山不久,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但卿淵知道,事實(shí)并非如此。
“那你以前認(rèn)識(shí)冥玖嗎?”他換了個(gè)問題。
“茶樓那次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南憂答道。
這次雖然他也是極快的說出來的,但還是沒有之前說“沒有”時(shí),說的快!
一注香的時(shí)間過去,兩人自顧自的喝著酒,期間卿淵會(huì)時(shí)不時(shí)問上南憂幾個(gè)問題,南憂也都答了,但這其中的可信度并不高。
除此之外,南憂沒有開口跟他說過一個(gè)字。
冥玖睡的很不踏實(shí),她每隔一段時(shí)間就會(huì)翻一次身,眉頭始終都緊鎖著,不過卻一次都沒有醒來過。
卿淵是一直坐到天邊微亮才離開的,如果不是感覺到裴印從酒坊回來了,他甚至可以坐到冥玖起床之時(shí)。
南憂在他離開后,樂滋滋的起身將藤椅搬了回去,哼著小調(diào)回房間去了。
終于能睡個(gè)安穩(wěn)覺了。
日上三竿,冥玖才從睡夢中醒來。
裴印今日不在酒坊,她去待了一會(huì),拿了幾壇酒,就又回到了小院。
說來奇怪,平日里總是起的比她早上很多的南憂,今日卻破天荒的睡了個(gè)懶覺,一直到午后才打著哈欠,從屋里走出來。
“昨夜做甚去了?竟然這般困?”冥玖坐在桃樹上,一邊晃著腿,一邊調(diào)侃他道。
南憂白了她一眼,飛身坐到她邊上:“你猜我昨夜做甚了?”
冥玖遞給他一壇酒:“裴印新釀的,嘗嘗看。”
南憂從她手里接過了酒,見她對于自己方才問的問題,沒有要回答的意思,他便自問自答道:“昨夜我在你屋前喝了一夜的酒。”
冥玖一驚:“此話怎講?”
南憂沒有立馬回答,他先是揭開了壇子上的酒封,聞過酒香后,喝了一口,這才開口道:“你師父昨夜來了。”
冥玖愕然:“……”
雖然早就知道了,卿淵會(huì)在近幾日出關(guān),但她沒想到會(huì)這么快。
“我猜你應(yīng)是不想見到他的,所以便將藤椅挪到你屋前,躺那兒喝了一夜的酒。”南憂又喝了一口裴印新釀的酒,不得不說這酒比以前他喝過的都要好的多,才兩口下去,他竟有一種暈乎乎的感覺,這種感覺他已經(jīng)很多年不曾有過了。
冥玖沉默了許久,直至他半壇酒下肚,她才慢悠悠的開口問道:“昨夜他也在?”
南憂臉上紅了一片,眼神也看起來有些迷離:“不然呢!要不你以為我大半夜的不睡覺,在你屋前喝酒閑的慌啊!”
冥玖無言。
南憂又繼續(xù)說道:“我這還不是怕他直接進(jìn)屋找你,大、大半夜的,萬一……總之影響多不好呀!”
他已經(jīng)開始大舌頭了,說話還顛三倒四的,冥玖認(rèn)真辨別了許久,才聽清他說的話。
裴印這次釀的酒,名為“醉生”,酒勁極大,喝上一兩杯都要頭暈的,更別說半壇下肚了,南憂喝了這么多,神志不清是很應(yīng)該的!
冥玖伸手想要將他懷里的酒壇子拿過來,但被他躲開了:“你做甚?!”
冥玖被他這般模樣逗笑,她瞇著眼睛說道:“你醉了。”
南憂點(diǎn)頭如搗蒜:“是啊!我是醉了!我知道啊!”
他說著又往嘴里灌了滿滿一口,咽下去時(shí),有些順著嘴角流出,又順著脖子流進(jìn)了衣服里。
“南憂?”
“嗯?何時(shí)?叫我做甚?”
冥玖伸手指著自己:“我是誰?”
南憂白了她一眼,清清楚楚的說道:“冥玖。一只沒有原型的丑妖怪,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仙了,還成了我的主人。”
他說的極清楚,而且說的很對。
正因?yàn)槿绱耍ぞ敛艛喽ㄋ钦娴暮茸砹耍吘挂呀?jīng)有好幾年,南憂都沒有這么說過她了。
冥玖看著他笑了出來,隨后將手伸到他面前,用指尖戳了戳他額頭,問道:“那你是誰?”
南憂拍開她的手,“哼”了一聲,他并不喜歡別人戳他的額頭。
“哼什么哼!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是誰啊!?”冥玖故意說道。
南憂清醒時(shí),她如果真的問,他鐵定是不會(huì)回答的,就算是回答了,那也多半是騙她的。
俗話說得好“酒后吐真言”,她倒是要看看,南憂這酒后吐的言到底真不真!
“誰說的!我當(dāng)然知道自己是誰了!”南憂被她激到了。
“哦?是嗎?”冥玖輕笑。
“我是一頭獅子,能一口將你脖子咬斷的那種!”南憂張大嘴,同時(shí)伸手,做了個(gè)猛獸面對獵物時(shí),常有的表情,“你要小心點(diǎn)兒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南、南憂啊!你真是應(yīng)該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模樣,哈哈哈哈哈……”冥玖笑的肚子疼,這還是她頭一次見南憂醉酒的模樣。
她竟然覺得,這樣的南憂,有那么一絲絲的可愛,特別是在他做表情時(shí),忘了手里的酒壇,以至于壇子掉落下去摔碎,還嚇了他一跳時(sh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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