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不信，你再這么作下去，你會輸得很慘！”

    夏籬落眉心微微動了動，卻梗著脖子道：“你覺得我還有后路嗎？”

    她偏過頭看向念兮說：“讓太后發現我的秘密，也是你安排的吧？”

    念兮沒有否認，輕輕點頭。

    夏籬落諷刺一笑：“你口口聲聲說幫我，可你幫了我什么？你處處都在害我。你可知道，如今這天下太后一人說了算，她若是將女兒之死算在我身上，她會怎么對我？”

    念兮瞧了瞧這冷凄的宗祠說：“看到了呀，第一步讓你做不成皇后，還讓你到這里來，給她的女兒頌經。”

    念兮站了起來，在皇家牌位轉了一圈，突然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發現一個公主牌位。

    看那背面的生辰八字，不正是比聶毅大幾天？

    這就是太后的女兒的牌子，她已經偷偷的寄放到了這里，享受皇家待遇的香火。

    呵呵……

    念兮忍不住冷笑。

    她回頭看夏籬落說：“你這么固執，非認定聶毅才是你的仇人，我要是不這么做，你就會一直對付我們。你與太后聯手，我們沒把握勝過你，沒辦法才想出這么個點子。”

    夏籬落苦笑：“所以，你其實幫的還是聶毅？”

    “呵呵……”她自嘲道：“我怎么這么傻？上天哪里會善待我？他給了我重生的機會，又給了聶毅一個你，他是不是覺得上一世那么多人死得還不夠慘烈，京城的河還不夠紅，還要再染一次嗎？”

    念兮看著她無語得很，真如狐貍說的，天地孕育了她，她天生就是一根筋，鉆進死胡同扯都扯不出來。

    “你說！”夏籬落盯著念兮惱怒的咆哮：“這一世，你們要將我剝皮還是抽筋？還是……再腰斬我一次？”

    簡直了。

    念兮翻了個白眼兒，道：“你整天就想著自己上一世死得有多慘，你怎么不想想你為什么會死那么慘？”

    夏籬落瞳孔一縮。

    “你說你，你明知道聶毅有多恨太后，你卻還是幫著她折磨聶毅，整整五年。你們那樣對他，有朝一日他翻身不找你們報仇，他腦子壞了？”

    夏籬落張了張嘴，啞口無言。

    “自己在上一世做了些什么，自己清楚。幫著后母婆婆害死自己夫君，你腦子是怎么想的？

    一個正常人都被逼瘋了，要換了你試試，只會做得比他更絕。這一世你心里又是怎么想的，就是最好的證據。”

    夏籬落似乎從未想過這些問題，如今看她低頭不語，似乎正在思考這些問題。

    念兮還以為她想通了呢，卻不想，只見到她突然抬頭慘笑道：“那怎么能怪我？上一世，我并不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我和聶毅根本就不可能做夫妻，我要奪權，必須懷上孩子，卻不能是他的。我要是不殺了他，他也遲早要殺我。上一世的博弈不過是成王敗寇罷了！”

    喲呵，現在說得坦蕩了？

    念兮白了她一眼道：“這么說來，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是對的？是形勢所逼？”

    “難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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