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妖族，大概心里頭明白，只是妖族性格使然，不想與他們爭，又或者不想趟那渾水。

    念兮琢磨了片刻，如此一說，只要三族中發生那樣的事，基本就可以確定，是她干的。

    特么的，這個設定不是一般的坑爹啊。

    “你想要法力，收集回你的神魂碎片不就可以了嗎？你干嘛還要劫我妖族的占諭？我現在到底是妖皇，你這不是讓我為難嘛。”

    念兮抬頭看他，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

    你為難？你可以知道那些該死的人不死，對換魚缸水的人來說，也為難？

    “任何生命的盡頭都是死亡，活了這么久，怎么就死不得了？”她低聲的說。

    “啥？”諦墨笙一臉奇怪的看著她，像不認識她一般，又或者說像看怪物一般。

    “大家修練不易，修成不死之身更是不易，為什么就一定要死了？”他試探性的問她。

    念兮苦笑一下，說：“你看這戶城人多嗎？”

    諦墨笙抬頭看了看窗外，又回頭道：“多。”

    “地鐵，公交車，街道，到處都人滿為患，如果再多一倍的人呢？”

    “你……你想說什么？”

    “一倍不夠，再多兩倍呢？”

    “這……”

    她指著身前的那張桌子道：“若是這張桌子上站一個人，也就站了。若是十個人呢，二十個人呢？桌子就被壓斷了。”

    念兮回頭看向諦墨笙道：“你都說了，作為妖皇，你是知道我的能力的。”

    諦墨笙一臉怪異，“姐，你……”

    念兮抬手打斷他，苦笑道：“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的存在斷了他們的生路，看是對他們殘忍，可也是給了其他人生路啊。”

    她激動的道：“這張桌子上站著十個人，我若是不將其中五個人推下去，十個人都會掉下來，明白嗎？”

    “姐……”

    “我也不想做那個干壞事的人，可天命選定了我。”

    “可是你這么做，會成為世界公敵的，哪怕你是神族也沒用。那些仙君們，他們努力修練了多少年，才有如今的成就，你吞噬人家生死劫的靈夢，要人家消亡，誰會愿意？”

    念兮揉了揉眉心，低聲道：“你說得沒錯，這也是我正愁的事。”

    這是她的修練法門，這也是天命高明之處。

    為了活下去，她就得提升自己的法力，就得吸。

    可吸了，就只能做惡人，矛盾就這么產生了。

    她甚至懷疑，天命的安排，是讓她來做那個滅世之人。

    “笙笙，三十萬年就快到了，你算算還有多少年？”

    諦墨笙以手指做九宮格，算了算說：“還有八千年。”

    “八千年……”念兮低聲的念著，“對三十萬年來說，八千年可以忽略不計。”

    “是啊，哪有那么準的，可能提前個一兩萬年，也可能延后一兩萬年，關關鍵是……”

    說著說著，他突然停了下來，且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姐，這么巧合，古神回來了，古魔族們也慢慢回來了，這是不是……是不是大戰又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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