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總真是年輕有為,更難得是有一顆愛才之心,給我們圖書館捐這么多書和設備,真是太感謝了!”油膩的黨館長臉上笑成了一朵菊花。
他已經自說自話好一會了,年輕的男人態度倨傲,極少有回應,他一直用眼色示意何明遠,但后者根本沒有理會他的暗示。
沈清音借著館長在討好,快步走到桌前,埋著頭就開始調酒。
“你們不用客氣,我不是什么愛才之人,我只是看上你們學校新來的老師,她又最喜歡看書,我怕你們圖書館的書不夠看,所以就捐了點!比葙龖袘械幕亓司。
黨館長的笑定格了一下,半晌后才笑瞇瞇說道:“千金為博美人一笑,容總有魏晉名士遺風!”
容冽沒有理會這個段位極高的馬屁,臉上帶著居高臨下的笑意,端起桌上的酒,眼睛鎖在臉上蒼白的沈清音身上。
“音音,給館長和何老師倒杯酒!”他甚至都沒記住館長的姓。
沈清音心一抖,看來今日是難逃一劫了。
“這,容總客氣了,受寵若驚,受寵若驚!”黨館長雙手托起酒杯,不著痕跡的掃了沈清音一眼。
女子低著頭隱在暗處,看不清臉,只看得到緊握住裙擺的一雙手潔白修長。
容冽十分給面子的跟黨館長碰了碰杯,一口喝光了杯中酒,把黨館長激動的滿面通紅。
沈清音給他們把空杯滿上,倒酒的間隙發現何明遠的目光還是黏在她身上,不由的皺了皺眉。
在他眼里,此刻的自己必定是卑微又屈辱。
但她不這樣想,她需要錢,需要能快點賺到錢,世上從來沒有免費的午餐,她必須要付出點代價。
這代價就是她的尊嚴。
容冽見她由一開始的慌亂逐漸轉為鎮定,心里極為不爽,開始不停的指揮沈清音干這干那,看著何明遠的臉色慢慢黑的像鍋底,他的心情才舒暢幾分。
“館長,你覺得迷夜里的服務員質量如何?”男人突然問道。
“這是海市最好的夜總會,服務員的質量應該也是一流的吧!我們圖書館經費有限,今天是因為要請容總,其實這地方我們也是第一次來。”黨館長擔心容冽誤會他拿了捐助出來花天酒地,忙解釋道。
“館長不必多心,男人嘛,出來玩玩很正常!”
上一秒他還在言笑晏晏,下一秒就伸出手,攫住沈清音的下巴,將她低垂的頭抬了起來。
沈清音始料未及,正好撞上黨館長探究過來的目光,那眼神中帶著驚艷,驚艷過后,卻是淡淡的鄙夷。
在這樣“文化人”的眼中,再美的皮囊也掩不住一副骯臟的靈魂。
沈清音緊緊閉上眼睛,腦中一片空白。
黨館長平日里基本不出現,只一起開過幾次會,她每次都坐在最后,她不確定,他會不會認出自己。
等了片刻,也沒聽到黨館長的聲音,倒是容冽的話讓她憤怒的瞪眼:“館長,既然你說是第一次來,我就得盡盡地主之誼,今晚就讓她陪你怎么樣?”
中年男子貪婪的在沈清音敞開的領口看了一眼,忙擺擺手:“容總說笑了,您太看得起我了,我們都是有紀律的!
一直冷眼旁觀的何明遠終于忍不住了:“容總!”
“怎么?何老師怕館長捷足先登?”容冽話鋒一轉,迎上何明遠。
“容總,她還是個清清白白的小姑娘,請不要拿他開這樣的玩笑!”何明遠臉上燃燒著憤怒,語氣也硬邦邦的。
黨館長早已一頭冷汗,用視線警告他閉嘴后,堆起笑臉賠罪:“何老師年紀輕輕,不懂容總的幽默,您別見怪,別見怪!”
“清清白白的小姑娘,確實長得很清純……”容冽姿態閑適的喝了一口酒,道:“館長,你覺得這清純的小姑娘,能不能去你們A大念書?”
“這個嘛——”館長猶疑:“我們A大是千年學府,學風嚴謹,我們的學生是不可能來這種聲色場所上班的。一旦被發現,肯定是要被開除的!容總,我實話實話,您別介意!”
這服務員大概是容總的相好,兩人慪了脾氣,他怕容冽一時興起,要他把她弄進A大,讓他難做,只能把狠話先說在前頭。
沈清音半跪著的身體晃了晃,不小心灑了幾滴出杯子。
何明遠不忍心,就要起身上前去扶,沈清音忙退后一點點,沖他搖搖頭,如果他卷進來,事情只會更復雜。
這不經意的小動作,卻被容冽收入了眼底,男人抓著酒杯的手逐漸收緊,直到指節泛白,才收了力氣。
何明遠心里憋悶,端起桌上的酒自顧自喝了一大口,喝得太急,都嗆得咳嗽了幾聲。
容冽嘴角的笑容逐漸加深,再度俯身抓住沈清音皙白的手腕,用力一帶,早已跪的腿腳發麻的沈清音不能自控的往前一撲,不偏不倚的栽在容冽的懷中。
容冽一手緊貼她纖細的腰身,一手撫在她雪白的大腿上,這樣的姿勢,說不出的曖昧。
“容少,你放開……”沈清音開始掙扎。
黨館長現在沒認出,不代表一會也認不出。一旦她太引人注意,風險就會加大。
“裝什么,咱們又不是第一次了!蹦腥说氖衷谒壬嫌昧σ黄,滑膩的手感讓他的心情愉悅的幾分,他如入無人之地,順著她的裙擺,一路長驅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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