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繼續毛線?明明嘮嘮嗑就能解決的事,為毛聽你講起來就這么不純潔!
好吧,現在情況其實也沒純潔到哪去。
景琛淚流滿面,媳婦兒,能不能先把你那只往下移的手挪開,咱們有話好好說。
“有意見?”凌奕另只手撫上景琛后頸,將人半擁在懷中,自己身子卻在輕顫,似是還未平復相遇后的心潮起伏。
景琛嘴角微抿,幽幽嘆出口氣,雙臂收攏,大力回抱,將臉埋在凌奕肩膀悶悶道,“我很想你。”
凌奕手一頓,半響扣住景琛下顎,狠狠吻了上去。
這一次可不是方才景琛淺啄的輕描淡寫,濃烈情緒中帶著幾分迫不及待。
“還不夠。”凌奕吐息灼熱,將景琛壓在地面凝結的淺淺冰層上,氣息不穩道,“別想我會輕易放過你。”
無人問津的生生池,被古意與青龍拉走的朱雀,此等天時地利人和,不做點什么,還真是對不起了。
青龍峰,殿前的空地上。
四人圍在小茶桌邊坐好,兩大兩小,場面倒沒有想象中火爆。
說到底,從朱雀帶景琛出走不短時間這件事上看,搶了古意二徒弟,他心里到底是虛的――盡管明面上認為自己是正大光明地收徒。
咳咳,不過師徒名分既定,讓那小兩口聚聚也不是什么大事,正好體現他老人家的寬宏大量。
看朱雀一副“我很大度不與他們計較”的神色,青龍用腳趾想都知道這位與自己同為太上長老的老友心里在想什么。
再看看旁邊呆愣著的阿修羅,青龍扶額,真是師門不幸。
四個人坐到一起,想要安靜喝茶必然是不可能的。
但眼看景琛與凌奕“敘舊”時間慢不到哪去,于是四人都很有自覺得尚算和平相處,一時半會兒估計打不起來。
“小娃娃,我看你骨骼驚奇。”古意笑眼瞇起,就要伸手去摸阿修羅看起來手感不錯的圓滾滾腦袋,“有沒有興趣同我去……”
“沒興趣!”朱雀拍下古意的手,狠狠瞪他一眼,抱過阿修羅在懷,“為老不尊,收起你那點小心思,徒弟和徒孫都是我的!”
“呀?”阿修羅眨眨眼,不明所以,憋著嘴繼續處在斷電狀態。什么時候才能見到娘親呢?
“嗯哼。”在場唯一安靜喝茶的只有青龍了,為不讓兩人在他峰座打起來,適時轉移話題道,“此行一去,可有見到四空尊者?”
說到正事,朱雀神色一斂,“嗯,但罪城情況并不比咱們宗好多少,我回來的時候,看到負岳移動的速度又加快了。”
青龍眉頭微皺,手上茶杯不自覺放下,“即便我們抵達龍域,僥幸借得龍神真氣,也不知是否有效。”
“我看多半沒用,最多只能起到壓制作用,封印該崩潰的時候還是得完。”古意道,“之前你們誰說靈木界出事,我便抽空去了一趟,那里的封印天華靈木已經壓制快不住了。”
“怎么會?”最驚奇的是青龍,“三月前我尚在靈木界,那時……靈木界封印崩潰的速度也在加快?”
古意點頭,面色凝重,臉上不復平日嬉笑,“五處封印,各族各占一處,自萬年前便有記載,而通往更高世界的通道關閉已久,我亦不知此時封印崩潰,究竟是好是壞。”
青龍搖頭,“圖固曾說,通道關閉,同時斷絕了異魔侵入的來路,我現在最怕的是封印消失之時,便是吾等一方世界淪陷之日。”
這個話題很沉重。千洲域極南,西南萬妖域及西,以及靈木界極北所在的異魔淵,是時刻懸在眾人頭頂的利刃。
“咿呀?”阿修羅見眾人都不開口說話,有些好奇摸摸懷中的夢引毒蜇,“呀?”
就在此沉默之時,西方生生池所在山峰傳來陣陣能量波動,靈紋由小變大蕩漾開,遍布宗門上下。
遠遠看,就見負岳背負的數十座山峰擴散出一道道能量場,雖說到后面外圍靈紋圈影響已是極弱,卻仍舊影響了周圍洪荒森林所在的部分區域。
一時間鳥獸躁動,對靈力的垂涎,以及靈紋中透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威壓讓場面混亂。
正值獸靈花花季,門中靈獸比平日更加活躍,靈紋一出,雞飛狗跳的道路上更慘不忍睹。
“這是。”青龍契約獸為上古龍骸,對此類龍族氣息尤為敏感,訝然道,“竟有一絲真龍氣息?”
“那個方向。”朱雀轉頭呲牙道,“不就是我小徒弟待得地方?”
時間倒回半個時辰前。
景琛與凌奕幾月未見,要說不會弄出點天雷勾地火的事,純屬扯淡。
君不見青龍和古意都很自覺地將燈泡拉走,把時間留給小兩口。
可總有那么些人不解風情,壞人好事。
“我覺得你們還是停一停,先去瞧瞧那條小蛇為好。”風祭慢條斯理道。
此時景琛已被壓在地上衣衫半解,后背貼著地面冰層微涼,輕輕喘息著。
風祭的話響在兩人識海中,凌奕的臉一繃,面色微沉。
畢竟誰都沒有做這種事被圍觀的習慣,尤其還在關鍵時刻被打擾。
嘖嘖,屏蔽了劍老怎就忘記還有一塔靈,還好風靈沒有出來,要不然還不知多鬧騰。
“它不是正在突破關頭?”凌奕手下沒停。
“呵呵,再‘突破’下去,就算是我也無力回天。”風祭語氣輕佻,“當然你們不在意的話,可以繼續。”
景琛登時一個激靈,大紅是他親手放進生生池的,在符文小世界里幫過他不少,若出什么事,心里難安。
“怎么會,你不是說生生池能幫它轉化靈力?”景琛坐起來,理了理衣服,坐在這偌大一個冰屋中,光看著就怪冷的。
凌奕繃著的臉徹底黑了,幾個月來累積的擔憂和欲念還未付諸行動就半路夭折,滋味可不好受。
他順勢摟著景琛,將臉埋在對方脖頸處輕蹭,萬分不甘愿就此結束。
“若按我之前方法自是無礙。”風祭幽幽道,“有人在這幾月修煉中,將生生池靈氣分去五成,如何能不出事。”話中的意有所指再明顯不過。
凌奕眉頭輕蹙,直起身,“是我的緣故?”
先前他跟古意來到蠻荒馭獸宗,順著與冥烈的感應到達生生池,隨后并無看到景琛,便在這里暫時守著。
一方面是因為生生池靈氣的確充足,另個原因則是看護冥烈突破。
所以,他算是好心辦壞事?
聽風祭如此說,兩人哪還有繼續下去的心思。
凌奕隨手一揮,撤掉冰屋與地上的寒霜,同景琛走到池邊。
生生池水面結著薄冰,長蛇身軀在下面卷起,層層鱗片反射寒光,若非腹部能看到輕微的呼吸起伏,就仿若一尊被封在冰里的雕塑。
細細感應下,那看似蓬勃的生機中,確實有縷縷后繼無力的死氣。
可以說,若風祭不提醒,只怕真到冥烈死去的那天,他們仍毫無所覺。
“現在要如何?”景琛沉吟片刻,“既是轉化靈氣不足,往里投放靈植藥材可還來得及?”
風祭搖頭,“最佳時機已過。”
景琛與凌奕相望,生生池上寒冰化去,被冰層鎖住,方便冥烈突破的生氣揮散出來,濃度竟比固有的池水還高上幾分。
這還哪里是供人吸收靈氣的寶地,分明是悄無聲息奪取冥烈生機的吸血鬼。
兩人臉色都很不好。
“為何契約上并未感覺出他的虛弱?”凌奕道。
若能早些覺察,不至于到如今地步。
“地符界的靈氣濃度高于小世界,轉化時會造成強盛的假象。”風祭解釋,“實則沒有轉化完成,都是外強中干。”
景琛拍拍凌奕肩膀,對風祭直言道,“你就直接同我們說要怎么補救吧。”
要是需要什么靈植藥材,也好早做準備。
“你們且退開。”風祭沒有賣關子。
景琛只覺心念一動,與多寶塔相連的那抹神識無比清明。
一座巨型骨架懸于空地上方,重重落下,地面薄冰碎開道道裂紋。
大到需要仰視的龍骨呈盤旋狀,磅礴氣勢從白骨中散發出,帶著森冷的攝人寒意。
生生池一方地面冰層瞬增,空氣中都仿若能聽到凝冰成水的細微動靜。
景琛搓搓手臂,看著骨架有些眼熟,“是我們在符文小世界寒潭找到的那具龍骨?”
猶記得當初還發現一顆龍珠,被大紅吞了。
“不錯。”風祭感慨道,“最終還是要被這條小蛇得去。”
“?”兩人說的話凌奕聽得不是很明白,下寒潭時他已經通過靈地到達地符界,是與景琛分離最長的那段時間。
“以冥烈現在狀態,恐怕吸收不了這具龍骨吧。”凌奕凝視面前骨架,便覺陰寒與暴烈兩股氣息迎面而來。
陰冷來自骨架本身,暴烈則是因其上纏繞的真龍氣息。如有人要煉化此骨,最先要面對的就是上面殘留的冰龍意識。
而龍是高傲一族,冥烈吃了龍珠,真身與龍族又算沾親帶顧,受到的反抗只強不弱。
“恩。”將龍骨從多寶塔第六層拿出來風祭還是有些心疼的,接下來決定做甩手掌柜,“所以下面看你的了,用天火煉化出龍髓,讓小蛇吸收就行了。”
“對了,友情提醒一句。”風祭尾音上揚,“剛才龍骨氣息透出去,反饋不錯,相信很快就會有妖獸來搶了,祝你們好運哦。”
景琛,“……”
凌奕,“……”
反饋不錯是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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