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沖出去,十幾里地,云龍胯下的戰馬累得口吐白沫,腳力一個不穩,當下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將昏迷的云龍震醒。
云龍剛一醒來,顧不得看自己傷勢如何,見到旁邊倒地不起昏迷不醒的云威,云龍此時雙腿無力,站都站不起來,連爬帶滾的爬到了云威的跟前,可是這一看云龍登時就楞在了哪里,晴天霹靂一般,只見云威的后背上猙獰的插著兩支羽箭,箭頭和將近兩寸的箭桿都扎進了云威的后背。
當下云龍強忍著眼淚,顫顫巍巍的將手放到了云威鼻子的下面,好像是察覺到了什么,云龍大驚失色,猛地把手抽了回來,此時的云威渾身冰涼梆硬,面色慘白,已經是聲息全無。
“祖父!”得到了云威以死的消息,云龍抱著祖父的身體嚎啕大哭,此時已經是深夜,月明星稀,樹林之中早已熟睡得鳥獸被云龍的這一聲哭嚎驚起。
哭罷多時,云龍嗓子已經啞了,擦了擦臉上早已經干了的淚痕,背起祖父云威的尸體,一步一步的朝著單州的方向走去。
這一走就在也沒有停下來,將近一天之后,云龍這才回到單州的風云莊,到了風云莊的大門口,云龍看到了莊門口風云莊三個大字,當下腳下一軟,只感覺頭暈目眩,咕咚一聲昏倒在地。
過了約么一個時辰,天色剛剛放亮,風云莊的下人一大清早,拿著掃帚打著哈欠,打開了大門,想要打掃莊院門口,剛一推開門,哈欠都打了一半,便發現了門口昏迷不醒的云龍和已經死了的老莊主云威。
下人揉了揉眼睛,見到是少爺云龍和老莊主云威,當下扔了手中的掃帚跑了過去,一邊跑還一邊大喊大叫的喊人,來到了跟前,那個下人先是去扶老莊主云威,可是一模身體,冰涼梆硬,在一看臉色,當下嚇得媽呀一聲大叫。
“什么事?大清早的就大喊大叫的,成何體統!”這時候風云莊的管家云鐘帶著幾個下人走了過來,聽見那個下人的喊叫,皺了皺眉頭背著手呵斥道。
“管……管家,老……老……老莊主他…………”那個下人嚇得一邊指著云威的尸體,一邊磕磕絆絆的說道。
“老莊主怎么了?”管家云鐘走了過來,剛說完便看到了昏迷不醒的云龍和已經死去多時的老莊主云威,當下也是驚呼一聲,上前抱住老莊主云威,探了探鼻息,已經是氣息全無,又跑到云龍的身邊,發現云龍還有呼吸,當下便是松了口氣。
緊接著,風云莊的一眾莊客下人七手八腳的將云龍抱回了房間里,請了大夫給開藥,診治。又在管家云鐘的操持下位云威大辦白事,莊上上上下下全都是一片素縞,男女老少都是垂頭喪氣,沒有了往日的喜慶。
云龍年輕力壯,過了沒有兩天便醒了過來,當下又是一陣的哭嚎,眾人在旁邊勸了半天這才悄悄有些平緩,當下云龍被下人扶著來到了靈堂,有是少不了失聲痛哭,哭的云龍死去活來,嗓子都哭的說不出話來了。
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風云莊老莊主云威在景陽鎮被阮其祥打死的事情瞬時間便傳遍了整個單州,便是周邊的兗州等地也都不少知道的。老百姓紛紛議論,但是無一例外都是大罵阮其祥不是東西,奸臣誤國,為老莊主云威感嘆好人不長命。
過了幾天的功夫,云龍嗓子也恢復的差不多了,云天彪這才聞訊趕來,當下云龍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氣的云天彪怒發沖冠,只覺得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眼前一黑,倒地不起。
靈堂有是一片的混亂,眾人七手八腳的將云天彪扶回了房間,請大夫給看看,又緩了緩,知道半夜云天彪這才醒過來,云龍看得一眾下人辛苦,便讓他們下去各自休息去了,房間里只留下了云天彪和云龍父子兩個。
云天彪喝了口水,本來下人給熬的米粥,云天彪也沒有喝,當下咬牙切齒的說道:“好個阮其祥,某云家哪里對不住你,讓你害得某家破人亡,此仇不報某誓不為人。”
云龍沉默良久這才緩緩說道:“父親,您恨得不應該只有那阮其祥一個人,還應該有那高俅的侄子高封,和這個大宋朝廷。”
“放肆!朝廷豈是你這等無知小兒能夠非議的。”云天彪聽得云龍之言后,當時虎目圓睜,大喝一聲呵斥道。
平日里云龍是非常懼怕這個父親的,只要云天彪一瞪眼睛,云龍就縮頭連話都不敢說,今日也不只是因為什么,云天彪呵斥一聲,云龍但是沒有懼怕,當下抬起頭據理力爭,說道:“父親難道不是嗎,像阮其祥這等無惡不作的人渣敗類都能夠當的上這沂州防御使,景陽鎮兵馬總管難道不是這個朝廷昏庸無道,這個世道混沌不堪嗎?”
聽得云龍的話,云天彪稍稍有些動搖,但是多年來的忠君報國思想在他的腦海里根深蒂固,豈是云龍一句話就能夠改變的,當下云天彪有是一聲呵斥,只不過這一次的嚴厲程度比上一次的要小了好多,云天彪說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乃是自古以來便傳下來的思想,豈是你能夠污蔑的,再說了雖然如今朝廷無道,但是那只是當今圣上被奸臣蒙蔽了雙眼,只要我等忠義之士奮起反抗,堅持不懈,自然能夠有重振大宋的那一天,自古道忠孝不能兩全,阮其祥的仇該報還是要報的,但是跟朝廷無關。”
云龍冷笑了一聲,緩緩的說道:“呵呵,父親說忠孝不能兩全,但是還有一句百善孝為先呢,父親方才說的那一番話只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想一想楊家將,呼家將,小李廣花榮,霹靂火秦明那個不是將門虎子,可是如今呢,被朝廷逼得走投無路,落草為寇,那么多的前車之鑒,父親難道不知,在這說現如今父親乃是朝廷的通緝要犯,談什么保國安民。”
“這……”云天彪一時被兒子云龍說的啞口無言,不知從何反駁,云龍說的句句在理,倒讓云天彪刮目相看,看來這幾面自己的這個兒子果然進步了許多。
云龍一見父親不說話了,當下又問了一句,說道:“在者說,父親口口聲聲的說要為祖父報仇雪恨,可是那阮其祥乃是沂州的防御使,景陽鎮兵馬總管,手握雄兵,我等拿什么去報仇,又談何血恨?再退一步來說,即便是殺了阮其祥,難免不出現和李其祥,張其祥,到最后還是我等忠義之士倒霉,天底下像這等貪官污吏是殺不完的。”
“那我兒以為還如何是好?”云天彪很不愿意承認,但是他的確是被自己的兒子云龍給說服了,自己整日里忙忙碌碌,為的是什么?為的不就是保國安民,讓全天下的壞人都被制裁嗎,可是如今云天彪發現這個世上的壞人不是那些山賊草寇,而是做官為宦的貪官污吏,這讓他的信念有些動搖,看著云龍一臉自信的說道,當下云天彪便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云龍一字一頓的說道:“推翻大宋朝廷,重新建立一個新的王朝。”
“什么?”云天彪聽得自己兒子的話,大驚失色,他萬萬沒有想到,云龍說的辦法會是這個,不禁上下打量一下云龍,云天彪突然發現自己有些不認得自己的兒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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