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死氣融合之術,雖然只是細弱的一絲,可卻是剛剛他在廣場盤坐修煉,沖擊筑基期的精髓所悟。
以往只有他使用和修煉千幻輪回道的時候,才能施展出死氣,而現在隨著修為的不斷精進,竟然也能逐漸分離施展出死氣。
此時,他也迫不及待想要看看,這死氣用來對敵,到底能有多大的威力。
只見攜裹著死氣的風刃降臨到了那人身上,近身法派的修士心頭閃過一絲不妙之色,下一刻,他陡然瞳孔一縮,猛地低下頭。
原本魁梧暴漲的肌肉,在觸到黑色風刃的瞬間,勁道陡然一泄,粗壯的手臂肉眼可見的虛弱衰老下去,而于此同時,一絲黑色的氣息,詭異的從風刃之中分離而出,鉆入自己的體內。
“啊!”
近身法派的男子驚恐叫出聲,臉上寫滿了扭曲和痛苦,四周眾人驚愕的看著那人面孔,迅速的衰老,頭發也由黑色變成白發,臉上布滿了皺紋,轉瞬間由壯年變成了一個垂垂而已的老者。
如此還不算,在近身法派男子變化的同時,他周身散發出的堅固強悍的力量也逐漸瓦解、消散,沒有了外面的防御,風刃輕而易舉的攻擊而去。陡然間,一團爆密的颶風將那人徹底籠罩其中!
濃濃的血腥之意傳來,眾人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一幕,愕然的說不出話來。
颶風消散,原地再無近身法派之人,竟是已經被那風刃絞成了粉碎。
“喝!”
此番場景,就連看臺上的眾人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到底是什么法術,怎么如此嚇人!”
“我與術法派的交情也算不淺,自問大多數的術法都見過,可卻也沒有見過如此詭異的術法,怎么好好一個人,轉瞬間就蒼老了幾十歲!”
“術法派究竟什么時候出了這么一號人物,莫非這術法派是要崛起了不成!”
短短的一瞬間,無數道凌厲而審視的目光,齊齊的聚到了趙安的身上。馮長老眉頭微微一皺,抬起眼,瞥了一眼身后的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立即會意,沉聲道,“長老請放心,屬下已經找人盯住了此人,這次絕不會丟。”
馮長老微微點點頭,干枯的右手輕輕摸了摸龍馬幼獸,眼中露出一絲精芒。
“是你!原來那人是你!”
女修驚恐的聲音傳來,一雙秀目死死的盯著近身法派那人,失聲叫道。
趙安冷冷的瞥了一眼女修,盡管對方只是說了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可是趙安卻已經心知肚明,這人就是當日陷害兮顏的兇手之一!
當日蔣七中了他的死氣之術,整個人莫名老了幾十歲,盡管事后趙安收回了死氣,可是造成的后果卻不可逆,知道這件事的,除了雕寶樓負責審理此事的長老和趙安以外,就只有安排蔣七做事的人才知道。
“你這是什么術法?”劍法派的修士目露閃爍,看著一旁皮肉不存的近身法派修士,開口問道。
“沒什么,就是一個戲法而已。”
趙安淡然一笑,“現在,輪到你了。”
說著,腳步一跨,右手向前遙遙一指,千機尺倏然射出,在半空中連成了一串刺目的銀光。
“轟。”一聲猛烈的顫響傳出,劍法派的修士雙腳凌空,手中劍訣飛速的施展之中,七道劍氣閃電般的朝著千機尺斬殺而出。
“這劍法派的少年看上去年紀不大,竟然練出了七道劍氣,也算是資質可以了。”
“不錯,只是不知道這二人的雕器師是何人,竟然有本事,收伏如此二人。”
看臺上的人此時的注意力,全部被廣場上吸引,卻是無人再去看雕器師之間的比拼。畢竟不是每一次雕寶大會都能看見如此激烈的爭執和比拼。
“該死,哪里的小輩,竟敢在雕寶大會上放肆!”
看臺之上,一名雕寶樓的長老右手一個用力,梨花木的木椅瞬間被他捏成粉碎。
“別動。”一雙手按住他的肩膀,將那雕寶樓的長老壓了下來,道,“瞧瞧熱鬧不是很有意思,更何況大家都看的高興,我們又何必做那無趣之人?”
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當日,云橋之上的雕寶樓的執法長老。
“可是長老,他們壞了規矩!”那憤怒之人回過頭,不解的開口。
“規矩?”冷冷一笑,執法長老看著廣場下方,斗法正斗的熱鬧的兩個人,淡然開口。
“我一個執法長老都沒有說什么,誰敢說壞規矩?況且乾坤墻融合陣法派和我們數名雕器大家的靈力,外面無論發生什么,都不會影響演武場上雕器師的比拼,你是對自己沒信心,還是對我們雕器沒有信心?”
那人聽到這,微微一怔,感覺執法長老說的似乎有些道理,可是卻也沒有什么道理。
“我們就任由他們打下去不成?”
執法長老笑道,“老夫已經好久沒有看到術法派的小輩吊打劍法派和近身法派的人了,便讓他們再打會兒吧,我老頭子瞧著高興。”
話都這么說了,中年人自然是無話可說了,也便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老實的看了下去。
此時的廣場之上,凌厲的劍光早就將石板割裂的破爛不堪,地上碎石遍布,飛沙漂浮。
那劍法派修士不虧是凝氣九層巔峰,只差一絲便可筑基的修為,一柄長劍揮舞的密不透風,滔滔劍勢仿若波濤滾滾,疊浪重重,一層一層的向著趙安攻擊而來。
可趙安的身影卻快的嚇人,整個人仿若風吹的紙人一般,不斷在劍勢的縫隙之中穿梭。
劍法派修士的神情越來越緊,看著趙安幽靈般的身法,一個不好的念頭逐漸浮起,“莫非此人能看穿我的劍招不可?”
若非如此,又如何解釋,為何趙安每每都能躲過他的殺招!
不僅這樣,那十一柄千機尺更是被趙安用到極致,一旦自己的劍招之中有了破綻,那些千機尺都會毫不留情的攻擊而來,好幾次都將他逼的有些亂了手腳。
而另外一邊,趙安的內心也是越來越震撼。
劍法派的修士果然名不虛傳,他修為與這劍法派修士相差無多,可是對方的劍勢、劍氣和給他的壓迫感,卻強的嚇人。
如果說之前,他對付近身法派的幾人,是仗了幾分修為的便宜和法器的優勢,那么現在,他可以說是在全力以赴對付這劍法派的人。
盡管他的雙瞳歲月之力,可以看穿對方的劍招破綻,可是對方的劍勢實在太強,攪動著整片空間都在顫動,就算他能躲開劍招,可是卻也幾次,被劍勢的余威波及,嘴角逐漸滲出了血絲。
幾次趙安都想祭出三梵劍,可他今日馭妖獸、凌法器已經極為高調,如果再祭出三梵劍的話,恐怕日后的麻煩會更多。
短暫的思索之中,趙安的身形又是躲過了數道殺招,劍法派男子逐漸失去了耐性,手中的長劍速度陡然揮舞,劍速更是比之前快了數百倍。
“機會!”
趙安見此情景,陡然眼眸中閃過一道冷光。
運劍之時,最忌心浮氣躁,自亂陣腳。否則,必定漏洞百出!
看準機會,趙安指尖輕輕一彈,千機尺母尺發出一道嘶鳴,不遠處,數把千機尺的子尺微微一晃,隨即停頓在半空之中。
劍法派修士心突然一緊,不知道為何對方法器,竟然會在此時停下,一股不祥的預感在他的心頭蔓延。
就在下一刻,數把千機尺滴溜溜一轉,尺頭全部調轉,對準了劍法派修士的左腋下方。
“嗤嗤!”
一連串請響聲傳出,劍法派男子剛剛揮舞起的劍勢,此時徹底消失,身體猛地隔空踏地,將身體快到了極致!
可是他快,千機尺卻更快!
而更加恐怖的,是趙安仿佛看穿了他運行的軌跡,五把千機尺竟然直直的向著守在他身形將要出現的地方,閃爍著寒芒,穩穩的等著他。
“我命休矣!”
劍法派修士至死都不知道,為什么趙安會看穿他的死門。
寒光一連串的刺入劍法派修士的體內,鮮血噴濺在碎石之上,劍法派男子跪倒在地,單手支著長劍,看著趙安的目光,充滿了悔恨。
如果,他當初沒有仗著自己是劍修,而去欺負招惹趙安,又或者后來沒有因為貪圖對方的法器,而主動下手,又或者他之前沒有貪婪之心,而是先與近身法派等人聯手先殺了趙安的話,恐怕都不會落入如此境地……
可惜,這一切已經來不及他去后悔了。
大手一揮,近身法派等人和劍法派修士的儲物袋全部落入趙安的手中,將其他人的儲物袋收好之后,趙安轉回身,看著被猩紅大肚八爪蜘蛛牢牢捆在身前的女修,神識仔細一掃,最后將目光定在了女修的腰間。
“你要干什么……!”
女修聲音顫抖,面色慘白的不成樣子,渾身抖如篩糠。
“我說過,如果你不將東西給我,那么我就扒光你的衣服,把你丟在這里。”趙安冰冷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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