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榮對她說:“紫鵑還不進去,一會就要開席了。”
“快點進去吧,我嫂子在包廂估計都等急了。”王長慧催促著。
“長慧,剛才田芝亮說你哥脫力被扶上車的。”杜紫鵑不安的說。
王長榮不在意的說:“文楷啊,不要緊,他一天內(nèi)能坐飛機來回幾個地方,召開幾個不同會議,晚上累的像條狗,只要休息一會又生龍活虎的出現(xiàn)。快點進去吧,一會他準沒事的。”
貝科夫車停下,蔣秋鳴推醒打盹的胡文楷.
“老板到了,今晚你可得放量,我先預定一杯。”
胡文楷跳下車,打個哈欠伸起懶腰,感覺舒服多了,能把今天演講完成,不負使命自己心里很自豪很享用。
“蔣秋鳴,就你那小酒量還準備和我喝酒,我打個酒嗝就能熏倒你。”
“老板你等著,我喝不過你但我會落井下石,等你不行的時候找你拼酒。”
胡文楷心情好言語特豪爽:“你就放馬過來吧。”
外面霧氣上來,街道上路燈變得朦朧起來,劉文勤拎著公文包緊跟著胡文楷走進飯店,大廳里坐著的人連忙站起身來,鼓起掌。
梁啟超向他招手示意讓他過去,這老師是他這世界上特別尊重的人好似他再生父母,連忙一路小跑過去。
“慶祝我的愛徒胡文楷講座圓滿成功,我特備薄酒款待諸位,下面讓我愛徒胡文楷說幾句開場白。”
胡文楷推托一下無果,只得清一清嗓門說。
“引用我老師的話作為開場白吧,紅日初升,其道大光,預祝江蘇、浙江、安徽三省走向輝煌。請諸位入席就餐。”
說的梁啟超笑盈盈的直點頭,范源濂在一旁小聲嘀咕。
“你們師徒就互捧吧,啟超看你得意的。”
梁啟超不理會他嫉妒的言語,笑著回了一句:“你也找個胡文楷收為弟子啊。”隨后哈哈大笑。
王瑚早就等的不耐煩,肚子餓的有段時間了,聽胡文楷說完趕緊舉筷,邊吃邊對劉議長說:“老劉,你抓緊吃今晚酒肯定少不了,先墊下肚子。”
雖然胡文楷是三省的幕后主宰,但來的嘉賓歲數(shù)比他大許多,他還是要一個一個單獨敬酒。公司里老一班子伙伴見怪不怪,知道老板是個神人,也聽過幾次他的演講,所以表現(xiàn)的還好。但新加入進來的如盧永祥、田芝亮、王瑚等人感覺就不一樣了,拉住他解惑。胡文楷舉起酒杯要單獨敬盧永祥酒,盧永祥來了句讓胡文楷大吃一驚的話。
“老板,恭祝老板今天開講圓滿成功,我們一桌人一起喝吧,一個個喝酒多會傷身的。”
尼瑪這話說的多好,多順,胡文楷心里樂翻天,這話說出來盧永祥徹底投入自己懷抱了。
“不行,不能的,盧督軍年齡比我長,我理應敬你,這又不是辦公室,這杯酒一定要敬。”
禮節(jié)必須要給的,胡文楷將盧永祥按在座位不讓其站起起來,舉杯喝完杯中酒,隨后將酒杯倒過來顯示一杯到底。
“老板,我就托大了,叫你一聲胡老弟。胡老弟多謝了,今天聽你講座受益匪淺。精辟、精彩。”說完盧永祥隨即喝完杯中酒。
胡文楷開心的笑起來,嘴上說著不足掛齒,但面部表情已經(jīng)出賣他了,聽得相當受用。
“盧督軍,浙江穩(wěn)定還需要你出力啊。”
“胡老弟,你剛不是說又不在辦公室,就叫我盧哥吧,浙江放心,你一萬個放心。部隊我是不碰了,我現(xiàn)在一門心思搞實業(yè),這不和楊經(jīng)理他們商量在湖州建廠。”
“盧哥,你準備建廠,好事啊,楊思亮你要全力配合。”
沒有想到,完全沒有想到盧永祥會完全放手轉(zhuǎn)而搞實業(yè)去。王瑚從另一桌轉(zhuǎn)身說:“盧督軍,帶我一份吧,我出股金兩萬。”
劉議長也插一腳:“我也出兩萬。”
梁啟超在酒席上沒有提及演講的事,只是拉著胡文楷給他那輩份的朋友敬酒。
“文楷,這是張叔,在東吳大學任教,來敬張叔一杯。”
“文楷,這位是隱居在蘇州的李叔,過來敬李叔一杯。”
畢恭畢敬的舉起杯行晚輩之禮,一一敬酒,維護老師的臉面一點不敢馬虎。
還真別說有梁啟超這泰斗坐鎮(zhèn)天星鎮(zhèn),給胡文楷帶來無窮的便利。至少不會有人在酒席上發(fā)飆提出不同觀點,也不會有人大言不慚的口吐狂言。酒過半巡這廝才想起來卡羅塔等人在樓上包廂。步履蹣跚,扶著木制樓梯扶手跌跌蹌蹌的推開包廂門。
這廝已經(jīng)恢復了本性:“啊,一桌都是美女啊,帥哥來敬酒了。”
“咦,王長榮你老大不小的怎么鉆在胭脂叢中?”
“胡文楷,你每次喝多了就找我茬。”
“誰叫你是我鄰居,還裝大做我大哥,不整蠱你整蠱誰。”
王長榮看出來胡文楷已經(jīng)半醉,知道他德行喝到這程度就口無遮攔。卡羅塔把自己的茶杯遞給胡文楷。
“文楷,你喝多了,少喝一點。”
“今天高興,終于了結(jié)一頭心思,你不知道老師布置的任務亞歷山大。我在這桌偷個懶休息一下,一會還要去和卡爾喝酒。”說完手伸往酒桌中央撕下一只雞腿啃起來。
王長榮準備舉杯喝酒,被身旁的王長慧目光瞪的訕訕的放下酒杯。
“女生外向,長慧你……”話還沒有說完。
“長榮,你出去安排一下,今晚大霧不合適開車和開渡輪,全部在天汾、天星、永安、南通就地留宿。”
王長榮納悶的說:“你沒有喝多啊?”
張紅芳漲紅著臉說:“老板還沒有唱歌呢,估計沒有多。”
杜紫鵑拉著張紅芳低聲問起怎么回事,張紅芳說起第一次與老板喝酒泡吧的事,怎么和卡羅塔打賭唱歌,怎么醉的。聽得杜紫鵑驚嘆不已。一旁王長慧打趣的說:“我嫂子是先下手吃肉。”
“長慧,你現(xiàn)在連湯也沒有喝到吧。”
“紫鵑你這死丫頭,他是我哥。”
“長慧,天曉得喔。”
卡羅塔低聲說:“神棍,你一下午不知道又要迷惑多少女孩子。”
“卡羅塔,說實話我不知道下午說的怎么樣?心里到現(xiàn)在還沒有底。”
“精彩絕倫,無與倫比。我為你自豪。”
胡文楷開心的拍著卡羅塔的肩,拉著死活不肯起身的卡羅塔,倆人走進隔壁包廂。
中年人的心態(tài),年輕人的皮囊,胡文楷勸酒的話說得頭頭是道。
不遠萬里,飄揚過海,國際友人,中國人民的老朋友,著名的參贊尼瑪有這頭銜嘛,上海街頭回頭率超高的美國帥哥。胡文楷左一句右一句的海夸卡爾,卡爾開始很享受胡文楷式的夸獎,十幾杯酒下肚后才發(fā)覺胡文楷純屬過來灌他酒的。
“胡文楷,你就不能真誠點和我喝酒,讓一幫人灌我一人有何本事?”卡爾捂住酒壺堅決不讓再斟酒。
胡文楷像看小白兔一樣看著滿臉透紅的卡爾說:“卡爾老兄你就認命吧,你來一次醉一次,如若今晚不讓你喝醉,我胡文楷會沒臉面的。”
“胡文楷,我今天特地來是有事的,上次那事談妥了。”
摟著卡爾肩膀開心的說:“那事先放一邊,卡爾,兄弟今天高興,你就從了我吧,喝個高興。反正今天下大霧回不去的。”
“卡羅塔,胡文楷今晚瘋掉了,你就隨他這樣?”
“卡爾你還是陪他喝吧,他難得找到和你喝酒的機會。”
“夫唱婦隨的一對壞人,我今天算栽了。”卡爾給自己倒?jié)M酒,和胡文楷碰杯。
剛出酒店門就被無情的拋棄了,卡羅塔說今晚王長慧、杜紫鵑要住在家里,所以請他去龍王廟基地就寢。
霧很濃,街燈模模糊糊只能看見發(fā)亮的光團,路旁樹潮潮的樹葉往下滴著水。站在街道邊陪著老師恭送來賓離去,梁啟超半醉中,搖搖晃晃和范源濂、盧永祥三人站在路邊久久不愿離去。
這三位沒車沒司機,下午梁啟超一高興讓司機回學校去了。胡文楷安排貝科夫送他們回遠東大學休息,自己一人坐在空無一人街道路邊抽著煙。今天算是超水平發(fā)揮,完成老師的作業(yè)。嗅著潮濕的霧氣心里別提多爽,嘴里的酒氣隨著煙霧噴出來,一搖三晃的往自家走去,車給老師占用只得回家開卡羅塔的車。
胡文楷的演講不亞于一個*在中國上空爆 炸,有記載的游行近千次,要求軍閥停止戰(zhàn)爭、懲罰土豪劣紳,武漢、北京、天津、上海、南京、廣州青年學子走上街頭抗議軍閥圖自己私利將國家陷于混亂中,特別是北京幾萬人游行要求張作霖滾回東北去。
第二天醒來,還沒有緩過神就接到吳佩孚的電報,直軍已經(jīng)做出決定維持現(xiàn)狀,戰(zhàn)線將在山海關(guān)南側(cè)停止。讓胡文楷近期去北京有要事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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