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就多喝點,南方小子。”郭可欣好像有意這樣稱呼他。
“郭小姐,你應該沒有我大,別一口一口南方小子的叫。”
“你多大?”
孫明輝簡直愧對特務隊副隊長這名頭,隨口報出自己年齡。
“我今年22歲,你多大?”
“孫明輝,你不知道女孩子年齡不能隨意問啊。”郭可欣身體晃起來,得意的笑著。
其中一名特務隊員冷不戈登的說:“在東北要問人家女子年齡就是準備提親的前奏。”
“要你多嘴,你不說話能憋死啊。”孫明輝眼睛一翻,那名隊員連忙低頭吃菜。
“哎呦,孫明輝沒有看出來,年齡不大官腔十足,小小年紀真看不出來是做長官的?”郭可欣咂起嘴說。
“我哪是做官的,我做小買賣而已。王大哥我們喝酒。”孫明輝這時有點回過味來,心里暗道這女子很刁蠻。
有是二兩東北烈性酒灌下肚,這酒對孫明輝不陌生,幾個月前老板送給他幾瓶從北方戰場繳獲張作相的戰利品。
四兩白酒下肚孫明輝沒有了陌生感,他夾著菜說:“我說王大哥,怎么東北這帶喝酒一干就二兩。”
噗!郭可欣笑出聲來。
“有什么可笑的,我說的是實話。”孫明輝不滿的說。
郭可欣看著孫明輝說:“是你要一口二兩喝的,又沒有人要你這么喝,我們這正常也需要分四口才會喝完一杯酒。你是不是很久沒有喝酒了南方小子,饞酒了?”
這話說的孫明輝恨不得鉆地洞,他平生頭一遭讓一個女孩給嘲笑了。
王貴滿眼的是敬意,端起酒盅說:“這兩位小兄弟我敬你們一杯酒,兩位的槍法真是出神入化,五百米距離一槍干掉土匪,換成我也不敢十拿九穩。”
兩個隊員以茶代酒和王貴喝了一點,這時孫明輝腦袋里高速轉起來,郭可欣自己說的是郭松齡女兒但這桌飯吃的也太沒有規矩了。如果是在江蘇也沒有什么但這是在東北,一位大小姐居然和警衛在一桌吃飯還喝酒,違反常理。
他想到這眉毛有點皺起來,但想到自己只是路過這下次見到不知驢年馬月。郭可欣好像他肚子里蛔蟲知道他在想什么。
“王貴叔叔以前是我父親的警衛,現在在司令部做副官和我父親以兄弟相稱,我算是王貴叔叔的侄女。怎么啦讓王貴叔叔陪你喝酒有失你身份了?”
“啊,不是,你怎么能這么說。我敬王長官一杯。”這孫明輝直接踏上郭可欣的節奏像只呆頭鵝子站起來。
在王貴勸說下喝了半杯白酒,這明擺著自己是這樣想的。郭可欣看笑起來,女孩子對自己救命恩人有著不一樣的情結。
“你們膽子也真大,三個人趕著一車皮毛在東北這荒郊野外。”
“郭小姐,你們不也三個人在路上嘛?”孫明輝不服軟的說。
“我們是今天大意失荊州,本來這片沒有誰敢向我動刀槍的,這十來個是保安團的逃兵,一眼認出我了。準備想綁人要贖金。”郭可欣滿不在乎的說。
“你不怕?”孫明輝不由緊張起來,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如此緊張。
“怕什么?我爹爹的威風還在,他們連捆綁也不敢,只是準備讓人來綏化城要1000大洋,就在你們趕來前十來分鐘才劫下我們。”郭可欣怕孫明輝誤解什么特意詳細說明時間。
“那還好,幸虧我們今天路過這里,我還準備在前面小集鎮上住下準備明天一早趕路,還虧這兩個家伙慫恿我帶晚趕路否則不堪設想啊。”孫明輝這小子情急之下口無遮攔的說著。
“孫明輝,什么叫幸虧,還虧,不堪設想?怎么說話?”郭可欣立馬受不住了。
“對不住,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嘴挫說不好話,郭小姐請多多包涵。”孫明輝急忙解釋。
王貴在一旁解釋,綏化一帶郭松齡駐軍已久,帶兵紀律很好,在這一帶名聲很高,一般土匪都繞過綏化附近不會和東北第六師有什么摩擦。自從第六師移防到奉天附近,綏化只留下第三十四旅一部留守,夫人習慣了綏化沒有和郭松齡去奉天,而且這次移防只是短暫性質。
說起郭松齡在東北還真是一個響當當的人物,郭松齡是個有雄心有抱負的人,雖然經過幾次挫折,但他并沒有放棄從軍愿望。
1912年,郭松齡考入北京將校研究所,第二年的秋天又考入中國陸軍大學。在這里,郭松齡學習了3年,研讀了德日近現代軍事科學。經過刻苦學習,郭松齡不僅掌握了當代最新的軍事知識,具有一定的指揮才能,而且獲得了許多新知識、新思想,在同代軍人中脫穎而出。
1917年郭松齡毫不猶豫辭去官職,只身南下,投奔到革命軍陣營中。1918年5月,護法運動失敗,一批追隨孫中山的國會議員和軍人被迫相繼離開廣州。失望加悵惘的郭松齡無法繼續留在廣州,便于1918年的秋天重返奉天。
1918年末,回到奉天的郭松齡經陸大同學秦華的推薦進入督軍署任少校參謀。 1919年2月,張作霖因增編陸軍混成旅急需軍事人才,重建東三省陸軍講武堂。郭被調到講武堂,任戰術教官。
1920年7月,張作霖入關調停直皖戰爭,郭松齡充任先鋒司令,在天津小站以一團的兵力擊潰了皖軍的兩個旅。同年10月,郭松齡隨張學良到吉林一面坡、密山、琿春等地剿匪,整個作戰計劃都由他制定,并與士兵同甘共苦,身先士卒,親率團隊進攻,迅速平定匪患。
兩次軍事行動嶄露出郭松齡的軍事才能,使他在奉軍中聲名鵲起,也更受到張學良的信任。張作霖也改變了最初的懷疑態度,對他予以破格提升。1921年5月,郭松齡被提升為擴編后的陸軍混成第八旅旅長,
第一次直奉戰爭后,不甘心失敗的張作霖積極整軍經武,并總結失敗教訓,重用楊宇霆、姜登選、韓麟春、郭松齡等新派軍人,整肅軍紀,訓練新軍。張作霖成立東三省陸軍整理處,張學良任參謀長,實際由郭松齡代理。張作霖將奉、吉、黑三省軍隊統一以“東北軍”的番號。
郭松齡起先被任命為東北第六師師長,下轄兩個旅第二旅和第三十四旅,七月被張作霖委任為東北軍參謀總長兼第六師師長調往奉天。
孫明輝聽著桌上王貴說起郭松齡時,放下手中的筷子露出一副聆聽的姿勢。但心里充滿不屑一顧,尼瑪這不好比,再厲害的人和老板胡文楷相比后簡直就不值得一提。
“王貴叔叔不要再說我爹了,人家孫明輝可是從南通那一帶來的,張大帥這次敗北不是因為那個叫什么胡文楷的年輕人,聽我爹說他二十多歲,一大片產業,部隊還兇的很,一個團干掉張作相的一個近衛旅和一個師。”郭可欣說著緊緊盯著孫明輝看,想從他臉上看出一些什么。
“呵呵,我對這些不太注意,我只是一個做生意的人。不過那邊是比這邊安定和富庶些,至少路上沒有土匪。每個人有學上,想做工的有工做。”孫明輝這次不再上當了。
“那你讀了多少書?”郭可欣感興趣的問。
“我啊,我高中畢業。”孫明輝是海門一帶為數不多的高中畢業生。
“那邊有書讀,你怎么不念大學?”郭可欣蠻有興趣的追問道。
“家里窮,出來做生意補貼家用。”
“孫明輝結婚了?”順著孫明輝的話郭可欣自然得出孫明輝結婚的結論,脫口問出這話時臉紅起來。
“沒有啊,就是沒有結婚才出來做生意賺錢回家娶媳婦的,沒錢誰家女孩子會嫁給我啊。”孫明輝自己也想不到會這么油嘴滑舌的說話。
“呸!男的就沒有一個好東西,賺點錢就準備回家買媳婦。”
“啊,我什么時候說買媳婦的?”孫明輝懊悔死了,現在是有口也難辨。
王貴在一旁說:“孫長官就別和我們開玩笑了,你哪拿槍姿勢和處決那幾個土匪時的熟練程度,讓我一眼就看出孫長官是行武之人。就像孫長官一眼能看出我們是行武之人一樣,我們也能一眼看出你來。”
“王大哥,我真是做買賣的。”孫明輝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是軍人。
“孫明輝你打住,你真會蹬鼻子上臉,還叫什么王大哥,你還想讓我叫你叔叔?”郭可欣不高興的說。
“不談什么你是干什么的了,隨你是干什么的和我有什么關系,我今天是主人說南方人懂禮貌,也沒有見你敬主人一杯感謝我設宴招待你。”
孫明輝還真不好拒絕,一個女孩子讓你敬她酒,況且還是一個美麗的小辣椒。他只得將面前二兩的酒盅端起來。
“拿出一點誠意來,你是敬我酒的要喝完。”小辣椒霸道的命令著。
“你剛才不是說一杯酒要分四次喝的嘛,怎么要我一口喝完?”
“你是不是男人啊,喝點酒還這么多話。”
孫明輝今晚被小辣椒嗆的夠嗆,只得說:“郭小姐感謝今晚熱情款待,孫明輝敬你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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