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到底是什么情況...”
彌漫開的紅色霧氣里,熊山河不斷朝向四周看去。
從煌巖使用幻術到現在,已經過去了足足一炷香的時間,這不算太長,也不算太短的時間里,幾百號人就這樣在霧氣里面迷路,既出不去,又沒有真的進入煌巖的幻術里。
自那紅色的霧氣散開,王徒和煌巖的身影就在霧氣里消失,在幻術之中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賀雨熊山河等人根本無法想象。
賀雨和賀天心都盤腿坐在地上,努力汲取著周圍空間里的靈氣,雖然葬神山里有著遮斷靈氣的葬神石,但此時多吸收一點靈氣,也許接下來就會多一分存活下來的希望。
“唉。”熊山河看到,長嘆一口氣,確實在這種環境下,除了吸收靈氣恢復體力,也沒有別的事情做了。
正當他盤腿坐下,準備冥想之時,紅色的霧氣之中,忽然傳出一聲驚天震響。
“蒼!”
眾人便睜開眼睛,朝向霧氣里看去。
只見一道巨大的熾白色刀光破開霧氣,連著附近的空間都切成粉碎,那熟悉的恐怖感覺,不用多說,正是祭血銀龍刀。
接著,巨大的沖擊力使得被切開的霧氣不斷環繞升騰,最后凝成一道紅色的龍卷爆開。
“轟...”
“我靠,到底怎么樣了?”熊山河凝神,朝向龍卷風暴的正中心看去,其他人也是同樣凝聚起一道道神識探測。
霧氣徹底散開,一個方圓百米的巨大深坑之里,兩個身影逐漸清晰。
黑色的身影單膝跪在地上,手中的祭血銀龍刀的刀身倒插在身邊的黑色石地上,足足一半長的刀刃都沒入了進去,足以看出他剛剛遭受了多大的沖擊。
而另一邊,那個白色的身影站在黑色身影的面前,兩手負在身后,神色平靜。
煌巖滿臉都是汗珠和血漬,他抬起頭,死死地盯著眼前的王徒,眼中,不甘,絕望的感情混雜在一起,露出復雜的眼色。
“怎么可能...”
“連我的幻術都可以撞碎的武道肉身,太荒唐了...怎么會有這種武道肉身的存在?”
剛剛,煌巖使出的劍斬,不僅是將祭血銀龍刀的力量發揮到最大的劍斬,同時還融合幻術極境的幻術力量,就算是同樣為渡劫期巔峰的修士,也絕對無法在那一擊里全身而退。
原本,應該是這樣才對。
琉璃鬼影軀,是王徒的武道極境突破到極境中期之后,萬法不破琉璃身和鬼影軀的融合武道肉身,同時兼備萬法不破琉璃身可以硬抗任何渡劫期法術的強大防御能力,以及鬼影軀可以將身體變成陰氣散去的鬼魅能力。
有著這兩種不同形式的強大防御,可以說,這個世界上,已經很難有可以傷到王徒的法術了。
此時此刻,煌巖的心中全是絕望。
從剛剛到現在,他已經使用了十層賀家心法,祭血銀龍刀,幻術極境,就是用底牌盡出來形容,也不為過。
但不管自己用什么招式,寶器,眼前的外族似乎都能夠輕易化解開來,煌巖只覺得自己的攻擊好像全部都打在了一堵看不見其厚度的高墻,無論自己怎么破開墻壁,卻始終看不到墻壁另一頭的景象。
這個外族,到底是什么來頭?
王徒走到單膝跪著的煌巖面前,緩緩開口念道。
“告訴我,你有多么尊敬你的師傅。”
“聽不懂你在說什么!”煌巖太陽穴上暴起兩根青筋,祭血銀龍刀破土而出,橫向劃出一劍。
“鐺!”
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響起,紅晶長劍同祭血銀龍刀碰撞在一起,隔著幾十米的距離,王徒兩只碧綠的眸子直視著眼前的煌巖,再次問道。
“好好回想!你到底是為了什么,才在這葬神山里,呆了足足二百年。”
“你到底是賀家的天才神族,還是地煌的走狗!”
一道道神識沖擊不斷灌注進煌巖的大腦里,煌巖只覺得腦海之中不斷傳來要將大腦給撕碎的劇烈疼痛。
伴隨著疼痛而來的,二百年前,自己在葬神山里,尋找仙魔神血的三天時間內發生的一切,全部都如同走馬燈一般,在煌巖的大腦里播放著。
附身...
仙魔神血...
臣服于我...
煌巖的直覺告訴他,那是什么人,或者什么存在,曾經抽走的...
自己的記憶!
“啊啊啊!”
難以忍受的痛楚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大腦,煌巖咆哮一聲,手中祭血銀龍刀蕩出一圈銀白色的刀光,將王徒逼退半步,同時,自己往后方一躍。
沒有持刀的左手扶著自己的額頭,煌巖咬牙,從牙縫里泄露出一句話來。
“云圣,賀云圣師叔,我...”
“這一切...到底是...”
見到煌巖歇斯底里的痛苦模樣,王徒沒有留情,而是繼續射出一道道神識沖擊,不斷逼迫,追問道。
“回想起來,殺死你的尊師,在葬神山隱匿二百年,真的是你自己的意志么?”
“你給我閉嘴啊啊啊!”
煌巖兩眼泛著道道紅色的兇光,整個人呈現暴走的姿態,不斷朝向四周揮舞著右手的祭血銀龍刀。
“轟轟轟!”
一道道刀光破山而出,眼看著就要照臉砍在賀雨等人身上的時候,王徒右手伸出,輕輕彈指,一道比金佛大法印堅固幾十倍的六角星形狀牢籠出現在煌巖的周身位置,刀光砍在那些牢籠上面,化作片片刀氣散開。
遠處的位置,熊山河等人看到煌巖這瘋子一般神志不清的樣子,也都是露出錯愕,不明所以的表情。
“這,這是什么情況?”
“剛剛不是還好好的么,怎么被王大師問了兩句話,就變成瘋子了?”
只有賀雨,兩眼一亮。
“難道...”
“賀老頭,你又明白了什么?”看到賀雨的樣子,熊山河不禁問道,自從鬼玉山出現之后,賀雨的反應總是快他一步,這令熊山河心中有些不爽,但卻又無可奈何。
“二百年的時間里,我一直在想,在賀巖去到葬神山的那三天時間里,到底是為什么使得賀巖性情大變,甚至對云圣兄長都能夠下死手。”
“但,聽到大師的話,我意識到我似乎漏掉了一個盲區。”
“你能不能說的直接一點,老是這么文縐縐拐彎抹角的,聽的我難受。”
“三天的時間,一個人的性格能夠和十五年的表現都完全不同,可能性只有兩種...”
“要么,是這個人十五年都在掩藏其本性。”
“要么,是被葬神山里的東西給控制了心神!”
“你是說煌巖是被他人所控制?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開玩笑吧?”熊山河愣了一愣,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
“他的實力早就遠超一般的神族修士,神魂和精神強度都已經是神族最高,誰能夠控制他?”
“不,你錯了...”
熊山河的話其實算挺有道理的,不如說這才是正常人的想法才對,但賀雨卻是臉色凝重地搖了搖頭。
“現在的時代,能夠控制地了賀巖的人,確實已經沒有了。”
“但,如果是幾萬年前的時代呢?”
聽見賀雨的話,在場所有人都是猶如雕塑一般矗在原地。
賀雨已經提示成這樣了,要是再猜不出來,那他們也不配為神族修士了。
“賀當家,你,你的意思是...”浪飛刃咽了口口水,葬神山里發生的一切實在是太超出了他的想象。
賀雨點點頭,將心中的猜想完全道出。
“不錯,正是幾萬年前,那個與天神大人齊名,但最后卻飛升失敗,被萬劫天雷隕滅肉身的黑神族修神者...”
“地煌本尊!”
賀雨說完的同時,距離戰場百米遠的位置,那個一直在煌巖身邊,瞇著眼睛的小小孩童兩眼緩緩睜開,眼里全是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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