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被押大理寺,這件事很快便傳的街知巷聞,惹得街頭茶樓的百姓聚在一起議論紛紛。
“皇上真的將皇后送進(jìn)大理寺審問?他舍得嗎?”一身穿灰色粗布衣服的中年婦人低聲道。
“怎么不舍得啊,今兒就已經(jīng)用轎子將皇后送去了,出了這么大的人命案,就算是皇上想保,也要顧著民心不是。”一身穿墨綠色衣服的中年婦人淡淡道。
的確,君為舟,民為水,水可載舟亦可覆舟。作為一國皇帝,應(yīng)該考慮的不是兒女私情,而是江山社稷。只是這得月樓與藥膳坊開業(yè)這么久,除了當(dāng)初與南楚皇子成為競爭對手的時(shí)候被人栽贓外,之后也都是一帆風(fēng)順的。怎么這次的中毒事件與之前孔齊的手法有些相似呢?
大理寺卿蘇巖端坐在大理寺的公堂,楚璃雪一襲素衣,站在公堂之中,蘇巖用力拍響驚堂木,“楚氏,你貴為皇后,不為皇上分憂也就罷了,卻還縱容你店鋪里的伙計(jì)給客人下毒,你可知罪?”
什么?這哪里是想要她申辯的,分明是就將她當(dāng)成了罪犯在審問啊,而且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根本就是想要將她推出去砍頭以平息民怨呢。
“蘇巖,你什么都不問,就直接說是本宮縱然店鋪的伙計(jì)下毒,本宮倒是有些聽不明白了,這原本應(yīng)該是大人著人去調(diào)查的,本宮最多也就是協(xié)助,可本宮聽大人這話的意思,就是認(rèn)定是本宮做的了?”楚璃雪揚(yáng)聲道。
“哼,楚氏,你一向張揚(yáng)跋扈,為人善妒,且你又擅長用毒,若不是你下毒謀害他人性命,難道會是本官不成?”蘇巖厲聲道。
“蘇大人真是好大的官威啊,本宮張揚(yáng)跋扈,為人善妒?若是蘇大人沒有證據(jù),污蔑當(dāng)朝皇后,那可是殺頭的大罪。”
“自古以來,皇帝的后宮哪里只有皇后一人了,若不是你善妒,怎的皇上后宮至今只有你一個(gè)人,雖然也是有子嗣的,你不覺得太少了些嗎?”蘇巖輕蔑的看著楚璃雪道。
哼,看來這個(gè)蘇巖根本就不是想要處理百姓中毒的事情,而是想要另立名目教訓(xùn)她的,皇帝后宮的事情,哪里就由得她一個(gè)大理寺卿管了?手伸的也未免太長了些。
還沒等楚璃雪懟回來,那蘇巖又再次開口了,“來人,將這個(gè)不懂禮法,囂張跋扈的楚氏先打二十板子,殺殺她的威風(fēng)。”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一驚,剛才蘇大人這么說皇后的時(shí)候,他們就覺得未免有些太膽大了些,更何況,皇后寵冠后宮也是事實(shí),只不過這打皇后的板子,這是不是有點(diǎn)太
蘇巖見沒有人敢打楚璃雪,隨即冷聲道:“你們都不敢打她是嗎?若是你們今日不打她,本官就著人將你們?nèi)即騻氖蟀宀藕谩!?br />
聞言,這些衙役哪里還敢愣神兒,隨即便想著要按住楚璃雪動手了,楚璃雪一計(jì)冷眸掃過,登時(shí)嚇得眾人再也不敢動手了。
“蘇巖,你敢?”楚璃雪冷聲道。
“有何不敢?”蘇巖面露囂張道。
“蘇大人,你今日若是敢動我們家娘娘,你的腦袋也就不必要了。”此時(shí),凝香冷聲道。
看那架勢著實(shí)有些不太對勁啊,旋即,楚璃雪想明白了,這哪里是凝香啊,根本就是憶安嘛,可是怎么她今日穿著打扮都是凝香的樣子,還有剛才那說話怯怯的模樣,還真是像極了凝香的。
若是非因?yàn)樗齻兪菍\生姐妹,楚璃雪又深知她們兩個(gè)的性格,外人是絕對分辨不出來的。蘇巖見楚璃雪身邊的婢女出來維護(hù),也知道她是御前護(hù)衛(wèi)的妻子,無論如何,他要對付的只是楚璃雪,而不是其他人,這個(gè)女人,縱然以前是楚璃雪的婢女,但他明白,一個(gè)奴婢說話做事都是由不得自己的,隨即淡淡道:“這位夫人,你也不必嚇唬本官,本官敢這么做,自然是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皇后命人毒害百姓證據(jù)確鑿,這個(gè)沒有什么好分辨的,將她押入大牢,等待本官稟報(bào)皇上處置。”
“你要抓我家娘娘,就連我一起吧,我是不會跟我家主子分開的。”扮作凝香的憶安,又學(xué)著凝香的模樣淡淡道。
“你又無措,本官若是連你一起關(guān)起來,豈不是成了昏官了?”蘇巖挑眉道。
“哼,你無憑無據(jù)就想要扣押本宮難道就是清官了?”楚璃雪嘲諷道。
“本官從來沒有做過貪污受賄之事,無論是什么官職,也都是盡心盡力,難道還算不上是清官嗎?”蘇巖挑眉道。
“是與不是,大人心中自然是很清楚的,既然你想關(guān)本宮,本宮便如你所愿。正好,這大理寺的監(jiān)牢,本宮還沒有去過呢。”語畢,楚璃雪邁步朝著大牢的方向走去。
見狀,蘇巖也是微微一愣,這楚璃雪還真是有大將之風(fēng),就算是讓她進(jìn)大牢,她都可以做到如此的從容,這樣的女子的確很值得人欽佩,若不是她與自己有仇,他定然不會如此。
大牢之中,楚璃雪與憶安選擇了一間靠外面的牢房,畢竟越往里面就會越陰暗潮濕,其實(shí),楚璃雪也是知道的,在這古代,就算是牢房也是要分等級的,若是你有錢給那些獄卒,那么你就會得到好的待遇,比如,干凈明亮的牢房,每日三菜一湯的飯食,若是沒有,那自然就是住最差的牢房,吃餿水一般的飯食。
“主子,咱們真的要在這里待著嗎?”憶安柔聲道。
“自然。”
“可是這個(gè)蘇巖,分明是故意的,他”
“他怕是跟我有仇啊,要不然他也至于如此。”楚璃雪淡淡道。
“跟主子有仇?主子如此和善之人,又很少摻和朝政之事,怎么會跟他們這些朝臣有仇呢?”憶安疑惑道。
“呵呵,怕是跟他的女兒有關(guān)吧,剛才他口口聲聲說本宮善妒,不容忍皇上納妃,這件事本就與得月樓中毒事件無關(guān),一件毫無關(guān)系的事情,卻被他一個(gè)堂堂的大理寺卿給忽略了,你就不懷疑這其中的關(guān)竅嗎?”楚璃雪淡然道。
“那主子的意思是,蘇巖這是要公報(bào)私仇了?那么派人在得月樓下毒的會不會也是他做的?”憶安雙眸閃光道。
“公報(bào)私仇是真,但若說他有本事在得月樓下毒,本宮卻是不信的,他一個(gè)大理寺卿,又怎么會懂得毒理?再說了,想要在得月樓下毒,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更何況,現(xiàn)在中毒的根源還沒有找到,我在大牢里,給能給外面的人有充足的時(shí)間去查。”楚璃雪淡淡道。
“這個(gè)請主子放心,離開鳳鸞宮前,奴婢已經(jīng)讓冷雪去通知葉尊主了,想來有葉尊主的幫忙,很快的就會差清楚問題出在什么地方了。”憶安淡淡道。
聞言,楚璃雪勾唇淺笑,“憶安,你做的很好,之后的幾日,咱們就在這大牢之中安靜的待著,至于吃食上,本宮料定了他們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除非,他們想要一家人一同陪葬。”
楚璃雪自是知道有獄卒在聽墻角的,而她與憶安的一番對話,也是為了讓那些獄卒聽了去的,他們就會自己掂量掂量這事情,到底是陪著他們大人一起坑皇后,然后等著皇上抄家滅族,還是好生對待皇后,等事情查清楚后,他們給自己家人也換一個(gè)平安喜樂。
午膳時(shí)間,鳳鸞宮里的膳食已經(jīng)全部上齊了,南宮朝暉與南宮朝曦看著一桌子的菜肴,卻是遲遲不見楚璃雪的身影。
“父皇,母后去什么地方了呀?這都該用膳了,兒臣實(shí)在是餓的厲害了。”南宮朝暉淡淡道。
“你們兩個(gè)就先吃吧,你母后還有事情要去處理,怕是這幾天都不得空呢。”南宮溢寒淡淡道。
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對自己的兩個(gè)孩子說楚璃雪的去向,難不成要他對兩個(gè)孩子說,你們母后被大理寺卿抓走了,若是查不清案件,怕是就回不來了?
這樣的話若是說出去,怕是孩子會傷心的,但是他臉上的愁容又怎么能瞞得過聰慧的南宮朝暉呢。
“父皇,今日母后去朝堂的事情,兒臣已經(jīng)聽說了,母后去不是被大理寺卿給帶走了?”南宮朝暉看著南宮溢寒道。
被自己兒子這么看著,南宮溢寒還真是有些心虛啊,不為別的,就因?yàn)樗荒鼙Wo(hù)好自己的妻子,怕是被兒子給看輕了吧。
“這”
“父皇不必瞞著兒臣,兒臣已經(jīng)長大了,許多事情,兒子也是有分辨十分的能力的,父皇只需要好好的保護(hù)母后平安,至于妹妹,兒臣會擔(dān)負(fù)起哥哥的責(zé)任,照顧好妹妹的。”
聽到南宮朝暉說出這樣的一番話,南宮溢寒的心中是十分欣慰的,沒想到他的兒子竟然在不知不覺中長大了,一個(gè)十二三的孩子,說話做事有章有法的,果然跟她母后的悉心教導(dǎo)是分不開的。
“暉兒,你放心吧,父皇不會讓你母后有事的,這次不管是誰陷害你母后,父皇都不會心慈手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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