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深冬的雪地里,人的思維就是比較活躍,開始不斷地胡思亂想,包括不愿意想的東西,都能占據(jù)所有的思想,不肯離去。
也找不出哪些是對,哪些是錯,總想按思想隨意給的意念去生活。
可生活對此卻總喜歡愛理不理,該白天還是白天,該夜晚還是夜晚。
人在脆弱的時候生活永遠(yuǎn)不會為你延長一個心情,就像時間永遠(yuǎn)不會在你來不及的時候多給你一個小時一樣。
“走了,搞定了!”夏青的話傳到了耳朵里,她的兩支手捏滿了各種食欲,各種小吃兩大包。
寧靜指著她手里的零食問到:“我們是要走路,帶這么多東西會是負(fù)擔(dān),不能帶的東西最好不帶,帶的東西越少越好。”
為了帶的東西能少一點,夏青和林佳佳把能穿的都穿在了身上,保暖衣都穿了兩件,中間還裹著兩件毛衣,再加上厚厚的羽絨服,和北極的北極熊真沒什么區(qū)別,除了顏色不一樣以外。
就這樣行色匆匆,他們背著背包,踏上了從桐梓走到羊蹬的道路。
一路上的雪都是厚厚的鋪滿整個大地,一步一個腳印深深的印在雪地上,每一個腳印都是那么的深厚。
天空還在不停地飄舞著霧化,在有些地方還會有很滑的轉(zhuǎn)臺,一個不小心就可以隨著步伐滑倒很遠(yuǎn)。
二級路的路口,有著三五的人群在那里轉(zhuǎn)悠著,路中偶爾也會遇上一兩個行人,但是他們都是走附近的松砍,而不是遙遠(yuǎn)的羊蹬。
偶有路人會勸他們放棄,不要去行走,畢竟在這樣的天氣里,行走在這樣的路上,并不安全,雖然他們有一顆熱烈的心。
從沒想過要打退堂鼓的寧靜行走在最前面,一路一直各種鼓勵著他們?nèi)齻,因為在她看來,這樣行走對于從小生長在農(nóng)村的她是小意思,只是為難了他們?nèi)齻和她一起吃從來沒吃過的苦。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她們還在艱難的一直往前行走,從沒想過放棄。
“嘀嘀”的電話聲,打斷了她們行走的沉默,看到韓晨的來電,他拿著電話的手有些顫抖,遲遲不敢按那個簡單的接通鍵。
猶豫好久他終于接了,聽到韓晨哭泣的聲音,他知道他們現(xiàn)在再怎么努力趕,也趕不到了,他媽媽走了。
掛了電話的他故作鎮(zhèn)定的咳嗽了兩聲,看著努力往前行走的寧靜,他不想告訴她這個比寒冬還冷的消息。
鼓足勇氣又快速的更上了腳步,涼風(fēng)埡是這段路最高的地方,積雪也是最深的地方,一腳踩下去,雪都到了她們的小腿,提起腳時,一個深深的腳印,有型的定格在那里,就像這匆匆而過的世間,永遠(yuǎn)定格在了過去。
村子邊有人在挑著水桶挑水,因為下雪凍結(jié)了水管,家里已經(jīng)沒有了水,只能靠村名們自己來井邊挑水。
漫步在雪路上的他們,其實已經(jīng)有點疲憊了,只是從沒聽到嘆氣的聲音,都在相互鼓勵著慢慢前行。
前方的懸崖上是一顆一顆懸吊著的冰塊,它們已經(jīng)凍成了粗大的冰棒,成這個冬天一副別致的景觀,是誰傳來了一聲驚訝的尖叫,迎去了所有人的目光,此刻都靜靜的看著遠(yuǎn)方的景觀。
生活就像是行走在這條需要耐心才能走好的雪路,在沿途中或許就會發(fā)現(xiàn)特別的景觀,又或許走著走著就成了一處繁華的景致,于人生活這條上,時快時慢的行走著,快的是披星戴月的歷練,慢的是靜下心來的沉淀。
韓斌一直強(qiáng)忍著自己的淚水,他知道此刻的韓晨一定是在撕心裂肺的想哭,但是或許現(xiàn)在的條件根本不容許他有太多的時間悲傷,還有很多事等著他去完成,年老的父親還需要他去安慰,需要他的精神去寄托。
瞬間他特別的懷戀那個所謂的小時候,那時候因為沒有吃到糖,就可以大聲哭泣的孩子,因為沒有買到喜歡的東西,就可以肆無忌憚的耍賴的時光,因為沒有滿足自己心愿,就可以和父母鬧別扭的年代。
可是那些都是過去,現(xiàn)在的我們雖然眼淚聚在眼中,也不再敢讓它溢出眼角,這就是人生給我們的訓(xùn)練,也許又是對我們從前的懲罰。
現(xiàn)在我們終究是成長了,終于還是長大了,不再是那個遇見一點困難,就要父母幫忙解決的孩子,已經(jīng)能夠面對風(fēng)雨,面對往后的所有挫折,雖然會疲憊不堪,但是仍然會一路前行。
細(xì)心的寧靜看出了他不安定的情緒,以及恐慌的表情,她從前面繞回到他身邊,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他,眼神里好像在審問犯人那般強(qiáng)烈。
“說一說,你怎么拉?剛才的電話是誰?”她一開口就帶著疑問和質(zhì)疑的口吻,讓他有點神色慌亂。
寒冷的風(fēng)兒,還在習(xí)習(xí)地吹,吹斜了季節(jié),吹瘦了的枝丫,吹涼了人心。
涼涼的雪花,還輕輕的飄舞著,柔柔的,一片一片的,熙熙攘攘的,從山的這一邊,漫到了山的那一邊。
韓斌努力的笑了笑,并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他只是努力的想要繞開話題,不想沉浸在這個悲傷的話題里。
“剛才的電話是媽,我這不是悄悄的走了嗎?她打電話是質(zhì)問來了,說我不懂事啊,不聽話那些什么的。”韓斌帶著一絲微笑漫不盡心的回答。
他撒謊了,這是他第一次對著寧靜這個善良的女孩撒謊,他心里也特別的難受,可是他要強(qiáng)忍著,在到之前,讓她有一絲希望,這也許是他唯一能做的事了。
行走了幾個小時,林佳佳和夏青開始脫下了自己的外套,走的大汗淋漓,完全感受不到寒冷了,只是腳上的鞋子猶豫踩在雪地上焊了進(jìn)去,所以已經(jīng)濕了,只是行走的腳步還沒有讓它感到冰涼。
寒風(fēng)習(xí)習(xí),飄飄搖搖千里萬里雪花,在這寒冬的天空里,從來都不曾問過歸期。
細(xì)語綿綿,柔柔綿綿千次萬次,就像耳旁飄蕩無邊的話語,穿越了高山,拂過了田野,飄過了河流,卻怎也抵達(dá)不了那一畝三分急需溫潤的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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