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貴陽,十一點的街道,霓虹的燈光下五彩繽紛,在花果園后街的路口,她往左走,他往右走,誰都沒有勇氣回頭,一直低著頭默默地平步前方。
“你回來啦,怎么穿那么少,沒發(fā)外套嗎?”
一句熟悉得問候聲傳到了她的耳朵里,她輕輕的抬頭一看,原來是江浩,他站在寢室樓下的樓梯間口,背靠著有點沉舊的磚墻,似乎在這兒已經(jīng)等待了很長的時間。
寧靜只是微微的笑了一下,嘴角輕輕動了一下,很小聲的說了一句“你怎么在這兒?”
看到江浩的出現(xiàn),她好像有點驚訝的樣子,畢竟這么晚了,她沒想到現(xiàn)在還有一個人愿意在這兒等待著她。
“來,趕緊的,把外套披上把,你看你的手臂都好冰涼了。”江浩在說話時已經(jīng)脫下了自己的外套,一副寵若的樣子看著她。
要不是他說,她還感覺不到冷呢,聽他說出冰涼二字時,她突然打了一個寒顫,嘴里嘀咕到:“真的好冷呀!”
隨著“踏踏”的腳步聲,江浩緊跟著她的身后來到了她的宿舍,這是他第一次踏進這里,房子雖然不大,但是非常好整齊干凈,朦朧的燈光下讓人感到特別的溫馨。
客廳里的沙發(fā)也許是很久沒有坐了,上面好像有了一層薄薄的灰塵,窗戶還是大大的打開著的,不時有一股涼風從窗戶而入。
“進來房間坐吧,我一個人外面我基本都沒有呆,加上最近比較忙碌,也沒來得及打掃。”
寧靜坐在房間里自己的床上,看著外面正在打量著房子的江浩說道。
他笑了笑,走進她的房間,房間里面是上下鋪的架子床,一共有三張,如果是全部住齊的話,也要六個人,也是很熱鬧的。
“隨便坐,凳子自己抬一下!”
寧靜又再一次的對他說道,她在一邊說話,一邊拿著杯子向客廳。
幾分鐘的時間過去了,江浩還在寢室里轉(zhuǎn)悠著,窗臺上不知名的綠色植物吸引了他的眼球。
矮矮的長在了花盆周圍,中間的蘆薈早已被長在一旁的綠色植物給圍在了中間,一小片小片的葉子,隨著外面五月的風在不停的飄蕩著。
他情不自禁的走到了窗戶前,眼睛一直盯著眼前這盆不知名的植物。
“哎哎,你干嘛呀,別摘我的花。”他的手剛剛拔出一小棵在研究是什么來著,就聽到寧靜大聲嚷嚷著跑了過來。
“你為什么要動我的東西呀,經(jīng)過我同意了嗎?”
看著她一副很心疼的樣子,江浩都有點不太明白了,他在心里默默的想到,不就一棵小苗苗嗎,至于這么認真嗎,而且還是一棵不知名的小苗而已。
他一句話也沒說,只是靜靜地看著手里拿著的小小植物,似乎自己還沒見過這個東西,但是更讓她想不通的是,為什么要和蘆薈種植在一起呢。
“你隨便坐呀,我先洗臉了,你自己找地方玩去,但是不能開電視啊。”她在一邊洗臉,一邊囑咐著。
江浩沒有說話,只是看見她洗臉都不用毛巾的,直接雙手在臉上用水自拍就搞定了。
他現(xiàn)在窗臺善,看著樓下樹立著的幾棵大樹,葉子還在輕輕飄蕩,偶爾會有一兩個晚歸的人從樹下路過,長長的影子在路燈的照耀下,讓人感到特別孤獨的畫面。
洗漱好的寧靜轉(zhuǎn)身準備說什么的時候,她突然楞了一下,仿佛看到眼前的這個人表情有些變化,不像平日里那個樂的像蜜一樣的人,這一刻她似乎看到了有一絲憂傷,整個表情流露出的是那么的不開心。
“走啦,過去聊下,窗戶邊有點涼爽。”
寧靜在說話時已經(jīng)坐到了自己的床上了,手里拿著一層白落梅老師的散文,書面上寫著幾個黑黑的大字,世間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別重逢。
江浩慢慢的向她走了過來,手里拿著的那棵植物依然沒有舍得把它丟掉,時不時的還拿在手里玩弄著,轉(zhuǎn)著圈,看著葉子隨著順時針在不停的轉(zhuǎn)動。
突然間這么安靜的他,讓寧靜特別的不習慣,所以她也在時不時的關(guān)注著他的一舉一動,就連手里的書都拿倒了也沒發(fā)覺。
“你在想什么?”江浩看著她走神的樣子,拿著手里的小植物在她眼前故意晃動了一下,還加大了桑音對她說道。
“我什么也沒想,我還想問你在想什么呢?感覺今晚的你特別的奇怪,有點不像平時的你,反正就是不對勁。”
她想說什么,卻又不知道該從什么說起,感覺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對勁。
“我在想這個是什么?為什么你要把它和蘆薈種植在一個花盆里呢?”江浩帶著自己的疑問,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這個不是我種植的,是它自己長的,只是我突然發(fā)現(xiàn)我自己特別的喜歡它了,你知道嗎?它有多頑強的生命力?”
江浩搖了搖頭,表示不理解她所說的一切。
她從柜子里拿出一般黑乎乎的東西來,小棵小棵的。
“決明子?”江浩非常驚訝的樣子看這她手里黑乎乎的東西說道。
她微微的點了點頭,沒有回答江浩的話。
他還在拿著那棵還沒長大的決明子幼苗,原來超市里一直在賣的決明子長這個樣子呢,突然覺得自己是井底之蛙了。
“那些幼苗不是我種植的,這段時間肝火有點重,所以我去買了一點決明子回來泡水喝,這些幼苗是我進過高溫開水泡過的決明子,喝了以后我把被子里的這些倒在了花盆里。它就自己長可出來,現(xiàn)在你知道我為什么說它的生命力頑強了吧。”
寧靜一邊說著,一邊在想自己也感覺不可思議的問題,為什么經(jīng)過高溫泡過,自己還喝了水,還能在花盆里長出來。
“這就是有心摘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吧!”江浩突然很感慨的說了這么一句話。
是呀,這個世間的事,這世間的人,往往都是心里有的走的越來越遠,心里沒有的,卻偏要擠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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