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這菜園子張青和母夜叉孫二娘。
此時見得這張青報上姓名,而且對方也業已證明了這人肉包子的傳言實乃虛言,晁蓋也不再故意隱瞞身份。甚至,此時晁蓋倒是微微對著對方兩人有著些許歉意。畢竟,再怎么說,自己也算是個上門挑事的。
晁蓋自己端起自己的酒碗,對著那眼前的孫二娘與張青說道:“兩位如此豪氣,倒是顯得我等小氣了。晁某敬你一碗,算是替先前我等的舉動賠罪了!”
見狀,那張青與孫二娘對望一眼,也接過酒碗,將眼前晁蓋的酒一飲而盡。畢竟,人家都開頭致歉了,而且有沒有造成什么大的損失,他們自然也不會得理不饒人。
更何況,先前那孫二娘與武松交手,也是雖是孫二娘有些咄咄逼人,但是武松卻是一直手下留情未曾下殺手。否則的話,即便是加上張青,他們夫妻倆也自己感覺今日討不了好去。
將碗中的酒飲罷,那張青示意眼前的晁蓋一下空酒碗,意思便是自己已經喝完了你的酒,領了你的歉意,你自己也該表露身份了。
晁蓋自是領會張青的意思,對著眼前的張青與孫二娘夫婦說道:“鄙人晁蓋,這幾位也都我梁山泊的兄弟!”
“晁 ……晁……晁蓋,晁天王?”
聞言,那張青與孫二娘先是一愣,繼而頓時想起什么,皆是一臉驚駭地看著眼前的晁蓋,一臉不可置信的神色。
“我等途徑這孟州道,口中饑 渴難耐。正巧見得這十字坡,發現了你家的酒店,這才想起來那江湖上的傳言,故而便有意前來一探究竟。倒是冒犯了兩位,還望兩位多多海涵!”,晁蓋一邊說著,再度對著眼前的張青夫婦一抱拳,微微躬身,再度表示歉意。
“這如何使得?”
孫二娘見得晁蓋居然對著自己兩人施禮,頓時一驚。晁蓋乃是何等人物,那可是江湖上一等一的豪杰之士,如今四海之內,有哪個沒有聽過托塔天王晁蓋的名頭,又有哪個不服氣晁蓋的?
此時兩人已經從先前的驚駭中反應過來,孫二娘急忙一拉張青,兩人雙雙對著眼前的晁蓋拜了下去:“不知是晁天王攜梁山泊英雄好漢親臨,我等二人卻是有眼無珠,慚愧慚愧!”
“兩位快快請起”,晁蓋急忙扶眼前的兩人,笑著說道:“我等唐突上門,冒犯了兩位,兩位不計較已經是莫大的恩情了,豈能再對晁蓋行此大禮,卻是折煞晁某了!”
“慚愧!”
張青與孫二娘站起身來,倒是稍稍有些戰戰兢兢,急忙示意晁蓋等人落座。
“我等這窮鄉僻壤的鄉下人,也沒什么見識,竟不知晁天王與梁山泊眾好漢親臨,實在是不該!”,張青急忙收拾好了桌子,再度給晁蓋等人一一親自斟滿酒。
“來,大妹子”,孫二娘此時再度給潘金蓮沏滿茶,笑著說道:“這下放心了吧,大姐這茶端的是好茶!”
這一下,潘金蓮臉色卻不是煞白了,而是微微在臉頰上泛出一絲緋紅,有些羞澀地低下了頭。
“大妹子勿要不好意思,但凡是江湖之人,有幾個沒有聽過我夫妻二人開黑店專賣人肉包子的傳言,你等敢上門,已經是不凡了!”
見得潘金蓮有些不好意思,孫二娘咯咯一笑,灑脫地說道。說吧,孫二娘又指著眼前店小二再度新端上來的兩屜子雪白的包子,招呼晁蓋等人說道:“各位哥哥也隨意吃些,這包子卻是正宗是豬肉大蔥餡的包子,另也有不少素餡的菜包子,絕對沒什么問題!”
聞言,晁蓋頓時更加好奇,這孫二娘的話語中,似乎聽夠聽出他們不怎么排斥這等傳言。頓時,這倒是教晁蓋實在驚訝不已。
“老板娘,想來你等不反感這等江湖謠言?”
許貫忠與晁蓋對視一眼,繼而看著眼前的孫二娘說道。
“反感”,那孫二娘聞言,卻是莞爾一笑,繼而解釋說道:“為何要反感,這等江湖謠言,本就是二娘我自己故意放出去的!”
“嗯?”
聞言,包括晁蓋在內的在做的素有梁山人氏,都是不約而同地看著那孫二娘,一臉詫異之色。這等謠言,居然是孫二娘自己的放出去的風?
難怪了,他們就這般聽之任之,也絲毫沒見的出面澄清的跡象。
“唉”,張青見狀,頓時嘆一口氣,苦笑著說道:“諸位不知,此傳言卻是自我等這里傳出去的!”
原來,這孟州道兩邊,原來卻是有著不少人家,尤其是在這十字坡附近。因為這孟州道乃是一條通行的要道,不少商旅行人為了節省時間,一般都會選擇從此過。
故而,這里的人家,大多都會選擇家庭經營的旅店與茶館,也正好在種田之外討點生計。
不想,這些年,孟州道附近的氣候卻是一年比一年干旱,地里的收成一年不如一年。而與此同時,這路上不是何時開始有著不少流寇出現,專門打家劫舍。先是在沿途人家投宿,繼而吃了霸王餐不說,一言不合便開始動手。
那些個手無寸鐵的百姓,豈是這些流寇的對手,不經被劫掠了血汗錢,更是連命都難保。
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多了,頓時這孟州道附近的人家便越來越少了。
而這孫二娘打小便長在孟州,后來隨著老父親來到此地討個生計,不想卻見過了那些強盜殘害百姓的一面。甚至,連孫二娘的老父最后都是死在了強盜手中。
孫二娘見得父親身亡,頓時下定了決心,為父報仇,小小年紀便前去拜師學藝,學了三五年,便再度回到此地,正遇上那先前的殺父仇人又在殘害百。故而,孫二娘手刃了仇人。而在這之后,整個孟州道附近的人家,大多都悉數逃離了,只有孫二娘等少數還維持著原來的酒肆。
那些鄉親在離開時都勸說孫二娘離去,不過孫二娘已經打定了主意,要殺光這些強盜。后來,張青來道此地,與孫二娘成了親,便也流了下來。夫妻二人為了保護此間百姓,便故意放出風去,說這孟州道大樹底下的十字坡有著一家黑店,專門暗害來往的客商,而且將那些人的尸體都做成人頭包子。
為了逼真,那孫二娘干脆還給自己起了一個不怎么好聽的外號——母夜叉,目的便是起到一些震懾作用。
不過,不知是這孫二娘的計策奏效了,還是因為孟州道方圓七八十離地就只有他一家酒肆(沒有了能夠歇腳的地方,客商大多也就不愿意從此過了),這孟州道十字坡附近,反倒是清凈了不少。即便是真的再來一些強盜,孫二娘便可以出手收拾了。
“原來竟是如此”,晁蓋聞言,頓時唏噓一聲,有些敬佩地對著眼前的孫二娘說道:“老板娘一身正氣,卻是絲毫不輸給男兒,所謂巾幗不讓須眉,便是如此了!”
“晁天王謬贊了!”,孫二娘雖是這么說著,但是整個人臉色卻是露出一絲欣然的笑意。
“她便是要強!”
見得孫二娘臉色有些得意的神色,一旁的菜園子張青頓時有些挖苦地說道:“今日前來的若不是梁山泊的好漢,而是企其他人,恐怕此時,我等早已成了刀下之鬼,做了那九泉之下的亡命鴛鴦了”。
“你就不能不提這個么?”
聞言,那孫二娘有些責怪地看這自己的丈夫張青。只不過她也知道,對方說的確實是事實。
“不提也行,你可要答應我,以后不能再繼續下去了。這都是第二次了,再要是遇著一次,你覺得你能夠這般幸運?”,張青見得孫二娘這么說,頓時振振有詞地反問道。
不用多說,他們也明白超貴等人的來意。既然晁蓋也說了,他們是故意其那來一探究竟,那么按照梁山泊的行事風格。若是他們今日真的賣人肉包子,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對方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雖然晁蓋等人是講道理的,但是,若是下次再來個狠人,沒來由地動手,可怎么辦?
“晁天王,這位英雄是何人,果然是梁山泊的好漢,小妹自問也是有些拳腳,今日卻是絲毫占不得些許上風”。
見得那張青如此說,孫二娘索性不理她了,反倒是看著眼前的晁蓋,詢問起武松來。
晁蓋見狀一笑,剛要準備說話,卻是武松搶先站起來,對著孫二娘抱拳說道:“小弟武松,先前冒犯了老板娘,還望恕罪!老板娘一身氣概,小弟卻是佩服得緊!”
“武松?”
那孫二娘一愣,聽著這名字似乎有些耳熟,繼而音樂想起什么來,看著武松說道:“先前聽聞有人在景陽岡上打死大蟲,那人似乎便是喚作武松,不知……”
“正是眼前這位,打虎的武都頭!”,晁蓋微笑著點點頭說道:“我等此行,便是前去接武松賢弟前去山寨的!”
“啊呀,卻原來是打虎的英雄,梁山泊當真是藏龍臥虎!當真是好俊的功夫,二娘多謝武松兄弟手下留情了!”,說著那孫二娘唏噓一聲,繼而對著武松敬酒說道。
“老板娘言重了,只是勿要怪罪武松先前無禮了!”,武松聞言,就要接過酒碗。
“什么老板娘?”
那孫二娘聞言,頓時一臉豪氣地說道:“我癡長你幾歲,便托大叫你一聲兄弟!武松兄弟如此見外,想來是賢弟我這個大嫂沒見識了!”
聞言,武松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武松謝過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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