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程萬里處回來之后,董平心情倒是有些復雜。
很明顯,這程萬里是眼下必須要用到自己了,方才給自己好臉色,與先前迥然不同。
甚至,哪怕是這程萬里今天都格外開恩,叫自己與那女兒程婉兒在一起待了一個時辰,但是董平總有一種酸酸的、被利用的感覺。
這明明是自己飛黃騰達的機會,但是,這程萬里這一次是明顯要靠著自己爭功了。
甚至,董平都在猶豫,要不要對那程婉兒死心。反正只要自己能夠立下大功,到時候,什么樣的女人沒有。至于自己,到時候也不必再看程萬里那張臉了。
“大人,門外來了一個漢子,自稱是大人的故交,要求見大人!”
便在董平心煩意燥的時候,門口的仆從頓時前來稟報。
“不見不見,都給我哄走!”,董平沒來由地吼道。
聞言,那仆從剛剛答應一聲轉身準備離開,董平又改了主意,只是喊道:“罷了,你且將他叫進來。若是平白前來消遣本都監的,到時候卻是有他好受的!”
須臾功夫,那仆從卻是引著一個大漢前來。
見得董平,那漢子卻是微微一抱拳,笑著說道:“董兄,別來無恙乎?”
見狀,董平先是一愣。來者身長一丈,腰闊數圍,體格卻是比常人大出一圈來。見得對方這般稱呼自己,像是個認識的。但是董平卻是稍稍有些恍惚,只覺得眼前的這漢子自己倒是有些眼熟,只是一時之間,卻是難以想得起對方的名諱來。
“你……你是……”,董平看著來者,不由一臉思索之色。
“看來董兄是貴人多忘事,居然連小弟也給忘卻了”,那漢子只是笑說一句,也不氣惱:“小弟乃是郁保四啊,還曾搶過你董都監馬匹的!”
聞言,董平頓時想起來者的身份,頓時微微一笑說道:“原來是險道神郁保四兄弟。你瞧我這腦袋,當真是糊涂了,這經久不見,只是覺得郁兄眼熟得緊,就是一時間想不起郁兄的名字,實在是不該啊!”
這般說著,董平心頭卻是異常猶疑。這險道神郁保四乃是青州強盜,有一次他董平出門,這廝將主意打到他頭上,后來被他董平捉個現行,兩人隨即認識了。
不過,董平可不認為自己和這郁保四有什么深交情。自己再不濟,也是堂堂朝廷東平府的兵馬都監,而對方只是一個強盜。若不是但是自己心情好,加之這險道神看上去倒是也有兩手功夫,自己當時定然取了他的性命。
不想這廝眼下找上門來,卻是所為何事?
不過,董平轉念一想,眼下自己出征在即,若是可以拉攏這廝前來幫襯自己,雖然不能管大用,倒也能算一個幫手不是。免得到時候,自己做什么都教那程萬里盯著,實在是不爽。
“上茶!”
想到這里,董平繼而笑著招呼郁保四落座:“郁兄,來,上座!”
郁保四見狀,想著此番自己前來的目的,也沒有客氣,隨即便與董平隔著一張茶桌坐了下來。
“不知今日是什么風,卻把郁兄吹了來?”,董平笑著看向郁保四,打聽說道。
“呵呵”,郁保四一笑,繼而開口:“郁保四今日前來,卻是有著一份大禮送上!”
“哦?”
董平聞言,不由一笑:“郁兄此言何意?”
“董兄既然問起,那我郁某也就直說了”,郁保四看著董平,一臉若以其意地問道:“敢問董兄可是要準備率軍出征那梁山泊?”
聞言,董平臉色陡然一凝,不知道這郁保四從何處知道的消息:“這……”
“董兄不必否認,此事眼下早已傳開,朝廷命令東平府與東昌府協助那關勝剿滅梁山賊寇。你雙槍將董平乃是這東平府兵馬都監,此番東平府出兵,舍你其誰?”
見得董平有著得樣子,郁保四一臉早已知曉的神情,繼而接著說道:“直說了吧。此番董兄受命前去剿滅梁山賊寇,正是大好的機會。小弟前來,乃是想要追隨董兄,好謀個出路!”
說到這里,那郁保四一頓,繼而臉色又浮現出志得意滿的神色,接著說道:“當然,作為回報,郁某此番前來,也帶給董兄一個消息。這個消息事關你等此番出征梁山的勝負,想來董兄應該不會拒絕!”
“哦?”
董平聞言,先是一愣,繼而看著那郁保四志得意滿的神色,不由有些疑惑:“敢情這消息,便是郁兄說的大禮吧?”
“不錯”,郁保四點點頭:“想來董平聽這個消息,應該會覺得,他值這個價!”
見得郁保四如此篤定,董平反而更是好奇。這郁保四口口聲聲這消息事關此番他們征討梁山泊的成敗,董平實在有些納悶,究竟是什么消息,居然會有著如此厲害的關系?
難不成不聽這個消息,此番征討梁山,還會失利不成?
想著自己本就想著要招攬這郁保四,左右不妨聽聽他這般故弄玄虛,究竟是什么消息。
董平一笑:“郁兄但說無妨,此番若是能夠得到郁兄相助,董平正是求之不得。我等兄弟,正好可以大展身手!”
繼而,郁保四隨即將一封書信從懷中取出,對著眼前的董平遞了過去,微笑說道:“董兄一看便知!”
董平一臉疑惑地結果書信,隨即打開看了起來。
信中的內容不多,但是董平只是一眼,甚是頓時變得極為凝重,繼而看著郁保四沉沉說道:“郁兄,此事當真?這消息從何而來?這玩笑可輕易開不得!”
“董兄,此事干系重大,我郁保四便是有十個腦袋,也絕不敢信口開河!”
郁保四拍拍胸脯,正色說道:“實不相瞞,這消息小弟也是花了巨大的代價方才得知,來源絕對可靠!”
說到這里,郁保四又對著那東平附耳過去,耳語幾句。
“當真?”
董平臉色更加凝重,眼下郁保四將此事說得有鼻子有眼,實在令他不得不信。
可若是此事是真的,那他們此番征討梁山,實在是有著極大的后患。怪不得這郁保先前信誓旦旦說這消息關乎到此番征討梁山的成敗,如今看來,倒是確實有可能。
見得董平還是有些不信,郁保四頓時信誓旦旦地保證說道:“小弟愿以項上人頭作保!”
聞言,董平沉默了。須臾之后,方才看著郁保四,斷然說道:“郁兄,此事事關重大,你我必須立馬前去求見程太守!”
“當是如此!”
郁保四也知道,這事情絕對不是董平一個小小的東平府兵馬都監能夠做得了主的,隨即便起身。
兩人出了門,也不耽擱,隨即駕馬,徑直朝著那東平府衙門而去。
東昌府。
太守劉高看著眼前的沒羽箭張清及花項虎龔旺、中箭虎丁得孫三人,繼而勞神在在地說道:“張虎騎,龔將軍、孫將軍,此番便要看你三人的本事了。你三人務必要使出全力,最好能夠捉拿幾個梁山賊寇,屆時不僅你三人能夠立下大功,便是我東昌府,想來也會光彩不少!”
“太守大人放心”,龔旺與丁得孫見得劉高如此說,當即抱拳,起身應道:“末將一定全力以赴,不敢有違大人之命!”
見得這兩人這般說,劉恒滿意地看了兩人一眼,繼而又將目光鎖定在一旁端坐的沒羽箭張清身上。
劉恒知曉,這龔旺與丁得孫雖然武藝也是不弱,但是他二人常年擔任張清的副將,只有輔助張清之時,方能發揮出最佳的實力。而整個東昌府,武藝最為高強的,當屬這一位張虎騎沒羽箭張清。
只是這張清年輕氣盛,經常不將自己放在眼中。對于此,劉恒也是一直憋著一口氣。若不是此番受到朝廷的旨意,而這張清又是他東昌府拿得出手的將領,劉高是真不愿意與這張清廢話。
“太守大人放心,區區梁山泊,不過是一幫草寇”,張清有些慵懶地站起身來,有些不屑地說道:“此番張清出戰,必定要生擒幾個梁山泊的頭領,好教他朝廷與梁山泊都知曉,我張清的厲害!”
聞言,劉恒眉頭一皺,他也不知道為何,這張清平日里也是好端端的,但是唯獨見了他,便有些陰陽怪氣。
當即,劉恒便直接給張清潑了一盆冷水說道:“張虎騎,你雖然萬人敵,但是也不可大意啊。先前那呼延灼也是當世名將,他率兵前去討伐梁山,不是也有去無回?張虎騎還是要小心為上,莫要墮了威風!”
聞言,張清反倒是不怒,只是微微一笑:“太守大人未免也太過看得起那幫烏合之眾了。區區草寇,我倒要看看他們有何能耐。你放心,此番出戰,我張清必然不會叫你失望便是!”
聞言,劉恒當即再沒說什么。只要此番張清用心,加上朝廷大軍,想來結果應該不會教人失望。
“既然如此,你等這便回去,整點我東昌府的一萬兵馬,前去梁山附近,接應朝廷征討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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