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張清聞言,頓時反問道:“你說要我靜養(yǎng)上個把月,那本將軍豈不是不能動武了?”
聞言,安道全不由冷笑一聲:”動武?沒人限制你啊,再過一日,你這雙手雙臂就大概能夠自由活動了。不過傷了經(jīng)脈,你最好少逞強。若是你要落得個終身殘廢,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你……我……”
張清聞言,頓時語塞,繼而別了好半天,方才說道:“那就不能快一點恢復?”
“能啊,若是施以針灸的話,半個月內(nèi),便可痊愈!”
說道這里,安道全頓時話鋒一轉(zhuǎn):“只是,你又不是我梁山好漢,我為何要給你診治?”
聞言,張清頓時一臉尷尬之色。是啊,安道全說道是。若不是先前晁蓋留手的話,他此時早已經(jīng)成了一對被四散在塵埃之中的碎肉了,又如何能夠活生生站在此處?
再說了,他又不是梁山之人,人家為什么要救他?
想到這里,張清一陣苦澀:聯(lián)想到自己在好一陣子內(nèi)不能動武,張清頓時心如刀絞。那種痛苦,甚至比殺了他還有痛苦百倍!
看著張清吃癟,一旁的智多星吳用、九紋龍史進卻是一臉偷笑之色。先前這張清那可是狂得沒邊了,一連挫敗了他們梁山七名頭領(lǐng),這可是梁山開宗立派一來從未有過的屈辱啊。
那時候,這張清就差說什么踏平梁山,填平水泊之類的話了。
故而,此時見得張清吃癟,兩人心頭,頓時感覺舒爽不已。
“我要見晁蓋!”
然而,便在此時,張清繼而看著吳用,沉沉說道。
“好,我去為你轉(zhuǎn)達。不過,至于我家天王哥哥有沒有空見你,有沒有心情見你,恐怕你還是要做做思想準備才行!”,史進不由再度譏諷了張清一句。
“你……”,張清看著對方,一臉怒色,不過此時的他,甚至都比不了一直拔了牙的老虎,除了內(nèi)心憤怒,還能夠做什么。
“好了,走吧!”
吳用見狀,佯裝不悅地說了一聲,繼而邁步而去。史進莞爾一笑,卻是不理張清。
張清見狀,冷哼一聲,也只好緊跟上去。
“你要見我?”,晁蓋看著張清,微笑著問道。
“你先前為何對我手下留情?“,張清看著晁蓋,直接問道:“若是你僅僅是為了捉我前去與那李應交換,應該不會是全部的原因!”
“哦?”,晁蓋聞言,不由反問道:“為什么這般說?”
“若僅僅是叫跟我用作交換的人質(zhì),你也不必大費周章,叫人替我看傷了!”
“我梁山以信義服天下。若是叫你在此受了委屈,豈不是顯得我梁山小家子氣。再說,眼下不教你受罪,我想那關(guān)勝也應該不會為難我李應兄弟才是!”
“雖然你所言合情合理,但是,我還是感覺,你有其他的原因。或許,那才是真正的原因!”,張清看著晁蓋,沉吟一番,繼而再度說道。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便告訴你!”
見得張清這般說,一旁的許貫忠不由開口了:“之所以對你手下留情,實則是因為我家天王哥哥看中了你的為人,想要拉你上山入伙。對于日后我梁山兄弟,哥哥自然不會下殺手!”
“做夢!”
許貫忠話音剛落,張清頓時直接了當?shù)亟o出兩個字:”我張清對朝廷忠心耿耿,豈會與你等一起沆瀣一氣,落草為寇!“
聞言,吳用不由勸說道:“張清將軍,你難道不知道眼下的時局么?朝廷是什么面目,我想你不會不清楚。既然如此,你又何苦一直為那昏君賣命!”
“住口!”
張清孑然說道:“天子如何,我張清豈敢亂語。再說,古語有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為臣者,鞠躬盡瘁死而后已乃是本分。我張清便是死,也絕不會落草!”
”張清,你自己今日可也看見了“,見得張清這般愚頑,吳用不由冷冷說道:”今日陣前,那關(guān)勝明明答應了立時就用我李應兄弟前來換你回去,可后來卻又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變卦了。難道你就沒有覺察出點什么來?“
“我……”
張清聞言,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自然也看見了宣贊與丁得孫匆匆返回,后來對關(guān)勝說了什么,關(guān)勝方才改了主意。
對于丁得孫對于自己的忠心,張清毫不懷疑,至于那宣贊與關(guān)勝,倒也都是光明磊落之輩。他也有些奇怪,明明是關(guān)勝發(fā)了話,究竟又遇到什么事情,非要拖到明天呢。
忽然,張清腦海里陡然冒出一個人影來,繼而臉色一變:難道是他?在這軍營之中,膽敢正面阻攔關(guān)勝軍令的,恐怕也就只有他了。
便在這時,眾人屋內(nèi)頓時響起一道聲音:“哥哥,小弟回來了!”
隨即,便有著一道玲瓏的身影從門外幽幽而來,此人赫然便是那鼓上蚤時遷。
“時遷兄弟,如何?”,見得時遷返回,晁蓋立馬問道。
時遷剛要說話,但是卻發(fā)現(xiàn)那張清也在跟前,頓時看著晁蓋說道:“哥哥,這……”
晁蓋看了一眼張清,繼而笑道。“張清兄弟也不是外人,賢弟有話直說便是!”
聞言,張清頓時感覺渾身的不舒服。什么不是外人,我張清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朝廷將領(lǐng),與你們這些草寇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不過,張清剛要說話,卻被時遷話語中的內(nèi)容所震撼到了。
“正如哥哥所料“,時遷說道:“小弟混入官軍軍營打探,方才得知,那關(guān)勝軍營之中,此時卻是因為交換人質(zhì)一事起了爭執(zhí)!”
“可是那楊戩不同意?”,吳用聞言,頓時猜測到。
“正是!那楊戩仗著自己監(jiān)軍使的權(quán)力,先前關(guān)勝派遣宣贊和丁得孫兩人前去押解李應哥哥前來之時,據(jù)說都出門了,但是卻被那楊戩直接給攔在了門口。宣贊兩人怎么說也不聽,那丁得孫先前都和楊戩起了沖突,最后被宣贊拉住了。“
“那關(guān)勝回營之后呢?”,晁蓋再度問道:“難不成,關(guān)勝便直接任由他楊戩這般行事?”
“眼下那軍營里,直接吵成了一鍋粥……”,說道這里,時遷繼而若有其意地看了一眼張清,繼而說道:“而且,那楊戩此時認為張清將軍已經(jīng)被天王哥哥重傷,恐怕便時交換回去,也只能是大軍的拖累了。故而,他堅持不同意交換人質(zhì),只說是除非教關(guān)勝再度拿著我方的頭領(lǐng)兄弟才行……”
時遷話未說完,而那一旁的張清,臉色已經(jīng)變成了豬肝一般。
此時的張清,一種沒落之感油然而生。
曾幾何時,自己為朝廷拋頭顱灑熱血。而如今,朝廷便是這樣對待自己。
自己不過是對方手中的棋子、工具,僅此而已!
……
官軍大營。
“豈有此理,簡直是豈有此理!”
郝思文不由怒罵怒罵一聲,氣呼呼地坐倒在大帳中的作為之上。
丁得孫氣得嘴都歪了:“這廝,怎么就沒有被那先前花榮的一箭給射死。若是死了,我等反倒是落個干凈利落!”
”丁將軍,慎言!“
聞言,宣贊頓時一臉勸阻說道,繼而對著丁得孫使勁擠了擠眼睛。若是這話被董平聽見了,那豈不是引火燒身。
眼下,他們誰看不出來,那董平已經(jīng)巴結(jié)上了楊戩,指著楊戩飛黃騰達呢。楊戩說什么,他便是一個勁兒的叫好,生怕說得晚了些,教楊戩有什么意見似的。
\出人質(zhì),自己食言,這就用個計策的借口推過去了,但是那些士卒怎么辦。張清立了如此功勞,我等格斗見死不救,還如何能夠指望著他們前去奮力拼殺?”
關(guān)勝聽著眾人的言語,沒有說話。眾人說得這些,他心頭豈能不清楚,只是眼下那楊戩的態(tài)度卻極是堅決。
而且,楊戩這廝一口咬定,自己的結(jié)義兄弟唐斌在梁山,自己本就有這通敵的嫌疑。若是此時自己再從梁山就出一個廢人張清出來,等于是將那李應好端端給放回梁山去了,如此一來,自己通敵的情節(jié)便更加坐實了。
頓時,關(guān)勝只覺得自己左右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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