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州。
果不其然,此時的湖州,悉數成了方臘的勢力。方臘的摩尼教士卒把守在門前,目光不住地從來人身上來回巡視,目光中滿是冷漠與凌厲之色。
“不知道這湖州城眼下方臘派誰鎮守”,見狀,花榮不由說道:“眼前這幾個城門口的士卒,倒是也有些模樣”。
在他看來,眼前這幾個士卒,倒是比尋常的勢力的那幫烏合之眾,或者官軍強了一些。至少,在身上能夠看見一些精神頭兒。
聽得花榮這般說,眾人不由點點頭。阮小七隨即說道:“這湖州城眼下可是方臘那廝的門面,他自然不會弄得寒酸了,免得眾人恥笑。免得倒時候有人說,這都要做武林盟主的人了,不想手底下卻是這等不中用的,豈不是活脫脫打臉了”。
聞言,眾人一笑。阮小七剛要再說,卻頓時見到眼前那城門口突然竄出一小隊士卒,對著自己等人前來,各個手持長槍,將阮小七等人團團圍住,一臉戒備之色。
“來者通名!”
那為首者頓時看著晁蓋等人審問說道:“你等是何人,膽敢直呼我家圣公的名諱?還對他老人家出言不遜?”
見狀,晁蓋等人頓時一樂。這陣勢若是別人,或許還有些畏懼,但是眼前這晁蓋等人哪一個不是縱橫江湖的好漢,在梁山之上,哪樣的陣勢沒有見過,豈會怕了這區區幾個小小的嘍啰。
阮小七聞言,頓時抱著雙臂,一臉好笑地朝著那先前問話的嘍啰說道:
“奇了怪了。人都是爹生娘養的,爹娘給起個名兒便是給人叫的,他方臘又不是三頭六臂,俺就叫了一聲方臘的名字,又有什么打緊?”
“莫說那方臘,便是那趙官家的名兒趙佶,俺不也是想叫就叫。俺叫那方臘,那是俺看得起他。一般人想讓俺多叫一聲,俺都懶得理呢”。
說到這里,阮小七頓時振振有詞地質問起對方來:“再說了,那方臘不讓人叫名字,俺們卻怎么稱呼他?”
“對,對”,阮小七話音剛落,頓時眾人才發現,那為首之人身后,卻是站著一個身著布衣的百姓,那百姓一臉篤定地指著阮小七對著那為首的士卒說道:“先前,那邊是這樣稱呼圣公他老人家的!而且還對著圣公他老人家出言不遜!”
“老人家?”
聞言,那阮小七仿佛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頓時由不得掩著嘴笑道:“雖然俺沒見過那方臘,倒是以為那方臘不過是四十左右的年級。莫非是俺猜錯了,那方臘乃是有著七老八十,連胡子都白了,成了半截子埋進黃土的人?”
“大膽!”
那為首者聞言,頓時大怒。哪怕不是身旁此人舉報,便是此時眼前這廝說的話,便著實是對著圣公的大不敬。
“你這廝,居然對圣公如此不敬!”,那為首者頓時暴喝一聲:“來啊,給我將他們抓起來”。
那人話音落下,身旁的嘍啰頓時齊刷刷地對著晁蓋等人逼了過來,就要將他們一一擒拿。
“慢著!”
便在此時,阮小七頓時再度看著那人,輕飄飄地說道:“你這廝,便也不問問我等是何人?若是你抓錯了人,后果可不是你能夠擔待地起的!”
“你……”
見得對方居然面色不改,反而是對著自己質問,那為首者頓時一怔。先前他倒是懷疑這些人會不會是那朝廷派來的奸細,但是此時看來,卻又是不太像。眼前這些人,都是一身草莽氣息,應該不會是官場中人。
“快快報來,你等是何人?”,顯然,此時被阮小七一提醒,那為首者反而有些謹慎起來,看著阮小七等人說道。
“這個嘛”,阮小七故意一臉壞笑地揶揄說道:“以你這個小小的守衛資格,還沒有資格知道!”
頓時,那士卒一臉暴怒之色,看著阮小七一臉威脅地說道:“休得猖狂,快快報上名來,否則,你等休要進了這湖州城的大門。你若是再要這般不知進退,便是朝廷混過來的細作,我等就地擒拿!”
“好大的口氣!”
阮小七見得自己成功將眼前這士卒惹怒了,頓時哈哈一笑,但卻是一臉不以為意:“還沒見到方臘本人,難不成方臘便派你給俺一個下馬威不成?”
說道這里,阮小七話音一轉:“不過,你當俺們巴巴地愿意前來湖州啊?若不是那方臘巴巴地請俺們前來,俺們才懶得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你……”
聽著阮小七這話,那為首的嘍啰頓時被氣得七竅生煙,一張有些黝黑的臉龐,頓時通紅無比,看著眼前的阮小七等人那一臉無所謂甚至好笑的神色,直接有一種立馬命人將其剁成肉醬的沖動。
不過,越是阮小七等人此時那一副無所謂甚是好笑的表情,越是阮小七此時火上澆油的說話,他內心反倒是有些打起鼓來。難不成,這廝真的是前來參加武林大會的?
然而,在下一刻,那嘍啰看著阮小七那挑釁的神色,頓時一股無名的怒火沖上腦袋:即便你等是前來參加武林大會的江湖人士,眼下到了江南圣公的地界上,居然還膽敢如此放肆?
“來人”,頓時,那名嘍啰便大聲喝道:“將這些細作都給我抓起來,帶回去,嚴加審問!”
“你敢!”
見狀,阮小七頓時上前一步,挺著胸膛看著眼前的那人,雙眼之中,盡是銳利之色。同時,阮小七身上,頓時有著一股極為凌厲的氣勢散發出來,直逼眼前那小校。
頓時,那小校感覺眼前此人宛如一柄利劍一般,一股森然的氣息頓時對著自己籠罩而來。
然而,此時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那小校若是退縮了,便是墮了方臘的威風。故而,那嘍啰將心一橫,我就不想你們區區幾人,還膽敢在此造次不成。
頓時,那嘍啰便再度下令:“動手!”
阮小七見得自己勸說無用,頓時便要準備動手。若論動手,他阮小七詞匯怕了眼前這幾個區區的小嘍啰。
然而,便在此時,頓時有著一道斷喝之聲響起。
“住手!”
頓時,雙方一怔,繼而阮小七便見到,在那湖州城大門內不遠處,頓時有著幾道人影對著自己這邊匆匆而來。
而那當先一人,虎背熊腰,國字臉,八字眉,一雙陽謀漆黑如墨,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晁蓋等人。
見得來人,那為首的嘍啰頓時慫了一口氣,急忙微微散開了些,待得那人到了近前,頓時對著那人沉沉抱拳:“大人,這些人……”
“退下!”
沒等對方說完,那為首之人頓時看了不看匯報的嘍啰,只是將雙眼在阮小七一行人中掃視了一拳,繼而將目光定格在最前面,一臉針鋒相對的阮小七身上。
當即,那人一抱拳,對著阮小七及身后的晁蓋一行人說道:“敢問閣下可是那活閻羅阮小七?”
“俺便是阮小七”,阮小七見得對方頗有些氣勢,而且竟然能夠一下子認出自己來,而且并不是自己的相識,頓時不由有些猶疑地反問道:“你是何人?如何識得俺小七?”
“在下呂師囊,乃是圣公座下的頭領。活閻羅說笑了,如今江湖之上,阮氏三雄之名,誰人不知。原來果然是梁山泊的好漢前來,呂某未能及時前來相迎,實在是罪過!”
那呂師囊聞言,頓時臉色泛出一臉笑意,對著阮小七微微拱拱手示意,繼而目光在阮小七身后的眾人身上掃視一遍,最終來到晁蓋跟前,對著晁蓋恭敬地一抱拳,問道:“剛問可是梁山泊主托塔天王晁天王當面?”
晁蓋見得對方居然一下子能夠從人群中認出自己來,倒是微微有著幾分詫異,繼而也是微微抱拳說道:“在下晁蓋,久聞呂大帥大名,今日得見,果然英雄不凡!”
聽得晁蓋稱呼自己呂大帥,那呂師囊不由一怔,看著晁蓋說道:“晁天王識得呂某?”
“晁蓋與呂大帥雖是初次相見”,晁蓋一笑:“不過,晁蓋卻是知曉,呂大帥文韜武略,胸中藏著百萬雄兵,更是有著一聲驚人的武藝,統制江南十二神,可是你家主人的左膀右臂啊!”
聽得晁蓋這般說,那呂師囊頓時微微吃了一驚。雖然他的身份在江南并不算是秘密,但是在他想來,晁蓋遠在山東,又是后起的勢力,與他呂師囊從未有過什么交集,便是與整個方臘勢力,也幾乎沒什么交往,不想眼下,晁蓋居然對他的來歷知之甚詳。
而且,此時的呂師囊,看著那一臉微笑之色的晁蓋,卻忽然覺得對方身上隱隱有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氣勢散發出來,而整個晁蓋本人,更猶如一座深潭一般深不見底。
“晁天王過獎了!呂某不過是圣公帳下一名小卒而已,如何擔得起晁天王如此贊譽!”
說著,那呂師囊頓時轉過身,對著那身旁先前的小校厲聲暴喝說道:“嚇了你們的狗眼,梁山泊的英雄好漢來此,你等也敢造次?”
“還想在晁天王等一干梁山好漢面前動家伙,我看你們當真是活膩歪了!若不是梁山各位好漢宅心仁厚,不與爾等計較,爾等此時焉有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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