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智深與厲天閏一戰,結束地卻是出乎意料地快。
誰都以為,這兩人一戰,應該是一場持久戰,或者至少雙旦應該戰上百十來回合之后,方能分出高下。
不過,此時見得勝負已分,眾人在驚訝之余,那看著花和尚魯智深的目光中,頓時多了一絲凝重與敬畏之色。
這廝,居然是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厲害。
而此時,那方臘見得頭陣便輸了,不由臉色微微一變,隨即又恢復了正常。
只是此時那厲天閏看著方臘的目光中,多了一絲歉意,甚至還隱隱透著一絲畏懼之色。
“好!哈哈哈哈……”
見得魯智深得勝,阮小七等人不由連連叫好。此時的晁蓋也是一臉欣然的笑意,便是晾他都沒想到,魯智深可以這么快解決了戰斗。
“不過只是僥幸贏了一陣,有什么好得意的!”
那田虎叫的梁山眾人一臉笑意,不由昂著頭,一臉不屑地說道。
“第一場,梁山泊花和尚魯智深獲勝!”
短暫的驚訝之后,鄧元覺緩過神來,繼而宣布說道。
“第二場,河北竺敬對淮西馬勁!”
很快,眾人的目光便再度落到了場中的竺敬與馬勁二人身上。
見得出場的是這兩人,晁蓋不由先看向了那馬勁。對于這馬勁的名字,晁蓋可極為熟悉。堂堂紀山五虎將,與他兄長馬勥皆是李懹手中的王牌人物。晁蓋印象中,似乎有人說這馬勁因為盲了一只眼,故而有個綽號叫做獨眼虎。
而此時看過去,這馬勁一雙明眸之中,滿是自信之色,加上一身勁裝,倒是頗有幾分瀟灑的味道。
而他對面的竺敬,倒是比這馬勁稍稍高一個頭頂,有臉之上有著一道傷疤,眼神之中透著一股攝人的冷意。看著眼前的馬勁,似乎是看著一個死人一般,眼中充滿了不屑。
“開始!”,鄧元覺倒是也沒有廢話,兩人象征性的通名之后,當即宣布開始。
“嘿!”
聽得那鄧元覺宣布開始,那竺敬,手中的長槍猛然出手,一招銀蛇吐信,猶如一條閃電,猛然對著眼前的馬勁扎了過去。
這竺敬顯然極善于把握時機,但是他的對面,可不是別人,馬勁雖然是李懹的直系下屬,但是此時能夠被王慶派出來,自然不會遜色。
見得那竺敬一槍扎來,那馬勁卻是絲毫沒有慌張,手中的一桿長刀迎風而立,繼而腰身一弓,定住了下盤,對著前來的竺敬掃了過去。
見得馬勁居然是以守代攻,那竺敬臉色不由有些慍怒,更有些不屑。
自己這桿槍,在河北,雖然不敢說是第一,但是想要勝過自己的,卻是鳳毛麟角。若是換了那王慶手下的頭號大將杜壆前來,說不得還能在我面前擺擺架子,但是一個小小的絕色,此時也膽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頓時,竺敬手中的長槍,再度加快了些許。那槍芒,此時居然變得稍稍有些虛幻起來。
鏘!
兩人的兵刃交接的一剎那,長槍直刺,大刀從長槍槍鋒出掠過,頓時激起道道火花。
唰!
那竺敬此時絲毫不與馬勁糾纏,一下子便開始使出了全身解數,上下左右,槍芒盡數對著馬勁的要害處招呼。
馬勁本想著探探對方的路數,但是沒想到對方一上來便是一怔疾風驟雨的攻勢,當下也不敢怠慢,一桿長刀舞得密不透風。不管那竺敬使出怎樣的招式,都是破不開對方的防御。
竺敬一時間不能得勝,頓時微微有些著急了。馬勁先前被壓制了幾分,此時長刀完全施展開來,帶著一道道殘影直接對著眼前的竺敬招呼!
馬勁此時的招式并沒有什么特別,甚至許多招式都是重復的,一桿長刀接二兩三地對著那足見當頭劈過去,直接是教那竺敬有些叫苦不迭。
竺敬頓時被逼得連連后退,眼見得就要退到那擂臺邊緣了,竺敬面色一沉,趁著變招之際,隱隱半側身,擋住右手,在腰間猛然一摸,陡然對著眼前的馬勁射了過去。
嗖!
瞬間,馬勁感覺一股徹骨的寒意瞬間襲來,定睛一看,卻是幾枚銀針!馬勁頓時頭皮一緊,這場比賽居然還能用暗器的?
本來,即便是暗器沒拿馬勁又有何懼?不過是區區幾枚銀針, 焉能難得住他馬勁?直接用自己手中的長刀一掃便是了!
但是眼下,自己剛剛變招,招式已經使出來,想要撤招再變招阻攔已經完全來不及了。
“小心!”,杜壆等人頓時不由出聲。
見得那銀針不斷在自己眼前放大,那馬勁頓時直接撤了招式,同時身體瞬間開始后仰,對著地面直愣愣地躺了過去。
嗖!
幾根銀針瞬間在馬勁臉龐上方一寸的地方疾馳而過,馬勁甚至能夠感到,那銀針之上的寒意。
而且,此時那銀針末端并不是銀色,似乎是隱隱有著些黑色,想來肯定發是涂了劇毒的。
那竺敬也是夠狠,在發出銀針的一剎那,卻也沒有閑著,再度棲身而上,手中的長槍陡然刺出。
見得那馬勁居然躲過了自己的銀針,竺敬腳下更是快了幾分,同時手中的長槍猛然一個回挑,直接對著那馬勁的心窩而去。
唰!
王慶等人猛然站起身來,一臉震驚之色。
而此時,那馬勁仿佛已經看到了死神的來臨,眼見自己似乎已經躲不開了,處在絕對劣勢的馬勁,但是將牙一咬,右手中直接握著長刀,就要橫著對竺敬劈過來,準備來個兩敗俱傷。
嗖。
顯然,竺敬還是快一些。便在那竺敬手中的長槍剛剛抵達馬勁心窩處時,竺敬頓時停住了。此時,竺敬臉色卻是滿滿的得意之色:“承讓了!”
見得對方手下留情了,馬勁自然也不會再進招,當下撤了招式,一臉憤怒的看著眼前的竺敬,滿臉的寒意。
“呵呵,鄧大師,勝負已分,可否宣布結果了?”
此時,竺敬卻絲毫不理馬勁,他料定此時的馬勁也絕對不敢再亂來,否則,丟的可不是他馬勁一個人的臉,便是那王慶的臉,也被他丟盡了。
“這……”,見得竺敬反而一臉無辜的發問,鄧元覺反倒感覺有些不知道如何回應了。
“卑鄙,無恥!”
此時,站在王慶身后的袁朗看著竺敬,不由怒罵:“你這廝暗箭傷人,算什么英雄好漢,居然還好意思說你勝了,當真是不要臉的小人!”
“當真是好笑!”
聞言,那竺敬卻是反而冷笑一聲:“我竺敬與馬勁一張,贏得光明磊落,如何變成了不要臉的小人了?”
“再說了,本次擂臺賽,竺敬可是并未聽到有一人說道禁止使用暗器,為何不能用?若是對方有能耐,也盡管用暗器招呼我便是!”
“你……”,聞言,那袁朗頓時更為惱火,剛要說話,卻是被身前的王慶身手制止了。
而且此時,包括晁蓋等人,所有人都是有些意外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場變故。
的確,先前沒有人提出,這一場比武不得使用暗器。因為在場之人,誰都內心覺得,在這比武的擂臺上,使用暗器,實在不是什么英雄好漢的行徑。這幾乎是人人心里都再清楚明白不過的了。
但是眼下,這竺敬這般說,在場之人,反倒是沒有辦法再與其“說理”。
“就是嘛”,此時,田虎卻是一拍大腿,一臉得意地一笑:“我等江湖中人,暗器也是手段之一,更何況先前我等可是沒有提出不準使用暗器的!”
見得這竺敬一臉振振有詞,田虎更是這般“講理”,王慶頓時冷笑一聲:“倒是我等狹隘了。原來,這在場之人,倒是有些,并不是王某心里那等光明磊落的英雄好漢!”
聽得王慶這般說,田虎不由撇了撇嘴,絲毫不去打理。
反正先前有沒說不能用暗器,眼下老子這一方可是贏了。你們要是不承認,這可就不是我不講理了!
“這一場對仗,河北竺敬勝出!”
鄧元覺見得此時的王慶都這般說了,故意只得無奈地宣布。
不過此時,鄧元覺看著這場內的竺敬與那場外的田虎,心里頓時有著說不出的厭惡。
堂堂江湖好漢,卻是小人行徑,此時還強詞奪理,當真是不知所謂!
見狀,馬勁一臉憤怒地離場,繼而退回到王慶面前,看著王慶一臉慚愧地說道:“兄長……”
“無妨”,王慶擺擺手,繼而說道:“不過只是輸了一場罷了,再說這也不干你的事!我便不信,這小人能得志一時,還能得志一世不成?”
聽得這話,田虎頓時臉色一變,一臉怒意。王慶這話,明顯是在指桑罵槐。
“你……”
然而,此時田虎剛要說話,他卻是被身后的喬道清給輕微地拍了一下,當即田虎像是一愣,繼而明白過來。
此時自己要是跳出來在懟上去,豈不是自己就承認了,自己就是王慶口中的小人?
說又不能說,罵又不能罵,只能愣生生被對方這般譏諷為小人。頓時,田虎滿臉鐵青,扭頭看著王慶,一臉的猙獰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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