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淵沉默,他就是明白,所以才遠(yuǎn)離呀……
策馬跑到墨云淺的身旁,他沒有問什么,只是帶著她往前沖:“小墨,我以后就這樣叫你,好嗎?”
墨云淺看著那趕在自己前頭的背影,她蹙眉:“小墨?不行,聽著就像阿貓阿狗的,你還是叫我名字吧!”
一口回絕,只不過浮淵不管她,只不停地沖墨云淺說著那小名兒,聽著煩了。本↘書↘首↘發(fā)↘追↘書↘幫↘,名字只是代號,容洛那冰男還不是叫她小貓?想著就來氣~~可想想這昵稱也算可愛?墨云淺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
之后便一路無話,從將軍府趕去軍營,快馬加鞭也要一個多時辰,而月蘭提供的消息可是在去往軍營的路途中,那樣的話路上的機(jī)會可就多了去了!所以她才那么著急。也許她的情感不適用說來表達(dá)的,而是用行動……
到了軍營前三十里處,只見那林間樹木都打斗的痕跡,還有那處處血跡,墨云淺的心頓時緊起來,身下的馬鞍擱著她大腿疼,不由想起當(dāng)初兩人共騎一馬的情景。
“小墨,看這些這些還有那些的血跡,已經(jīng)干枯許久,絕不是近來留下的,而那樹上的刀痕也是舊的,所以不要傷心。我們再往前!”浮淵道,他可不是墨云淺,關(guān)心則亂,這小女人心中藏著人,以至于判斷力都喪失了。難道喜歡一個人會讓人變笨嗎?不得而知。
聞言,墨云淺收回心緒,看了周圍的環(huán)境一下,才發(fā)現(xiàn)自己就是一傻缺。容洛呀容洛,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男色誤人?
回頭問了一下薛麟他們,附近再有沒有適合伏擊的地方,或許他們不止一個伏擊點?一招不成還有下招!即是天羅地網(wǎng),又如何能讓人容易逃脫?墨云淺看著這周圍的血跡,心中漫上不安……
薛麟也覺得此次將軍的情況兇險,所以略一思索便開口:“夫人,再向前三里,那里有個適合伏擊的天然峽谷,兩邊是峭壁,猶如走馬道。”
墨云淺一聽,心中緊張,便催促道:“薛麟,我們快走!”
眾人整裝,再次上馬,看著臉上漫上緊張的墨云淺,寧軒騎到白歌身邊,沖著她跟薛芊梓兩女道:“你們?nèi)タ纯捶蛉耍孟袂榫w不太對勁。”
看著前面一馬當(dāng)先的墨云淺,薛芊梓跟白歌對看一眼,她們均是覺得此刻的墨云淺有些不對勁,若說不對勁在哪里,她們又不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策馬揚鞭,來到墨云淺的身旁:“小姐,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怎么一身沉重?”
“淺淺,莫不是這也許是一個局?”薛芊梓問出了重點。
其實也是,他們一行人那么大目標(biāo)地趕路,竟是沒有任何可疑的人或事出現(xiàn),即使是那些打斗的痕跡也已是舊跡,這樣疑點重重的來自視墨云淺為眼中釘?shù)脑绿m之口,這就讓這個消息蒙上了一層霧。因為這消息不清不楚,不能確定其中的真假。可是這一路上都表現(xiàn)得很是緊張的墨云淺到底是怎樣個想法?
看著身后那些跟著自己很是精神的幾十將士,墨云淺揚鞭再促使馬兒快速前行,與那將士們在拉開一段距離,確保她們之間的聲音不被他們聽到之后,墨云淺才壓低聲線開口:
“芊梓,等一下你跟白歌尋個借口跑到隊伍的最后面,你們把這個粉末揚在空氣中,到時你們就知道我所謂何事了!”
看著墨云淺從懷里拿出她從浮淵那里打劫而來的白玉瓶子,兩女眸中浮上驚色!原來她是在擔(dān)心這個嗎?
薛芊梓用假動作快速地把墨云淺手中的瓶子拿到手中,而后認(rèn)真地對著她點了一個頭,跟白歌使了個眼色,便降下了驅(qū)馬的速度。注意到薛芊梓跟白歌的小動作,墨云淺放心地勾起唇角,回頭沖著一眾將士喊了一聲;
“弟兄們,加快速度跟著我走!”聽著墨云淺那豪氣云天的的呼聲,一眾將士手起手洛間坐下的馬兒速度再漲,噠噠的馬蹄聲一陣,很快就把那三里的路程給途踏在腳下。
聽著前方那刀劍相碰發(fā)出的聲音,還有那貌似野獸的嘶吼聲,墨云淺心中打了個突,難道那位竟是那么大手筆,連野獸都能夠悄無聲息的運過來充當(dāng)這天羅地網(wǎng)的基石?
聽到有野獸嘶吼的聲音,后頭的眾人均是加快了速度,看到那圍攻著容洛的黑衣人以及幾個明顯是幫他的便衣人士還有兩頭體型彪悍行動敏捷的虎豹,他們翻身下馬就直沖戰(zhàn)場而去!
原本在圍攻之下已經(jīng)落于下風(fēng)身上數(shù)處傷痕的容洛在看到那馬上英姿的人兒還有他忠心耿耿的弟兄們時心中先是閃過一分感動,而后便是職責(zé),那小貓真是好膽,竟是親自前來涉險?而薛麟那幫小子也是,難道不知道不能帶著夫人前來涉險?
心中怒火頓起,手下的狠厲更勝從前,生生把眼前那兩個近身欲要取他性命的人腰斬,踏著他們的尸體,他嘴里發(fā)出野獸一般的嘶吼,而后那林中簌簌,竟是在跑出來兩頭吊睛虎!而墨云淺在馬上沒有看錯的話,林間那一閃而過還特意停下來看自己一眼的那只就是容洛當(dāng)禮物送給她的大貓——科菲!
在墨云淺帶來的將士援助下,那些原本還黑壓壓的黑衣人一個個倒下,死狀不算千奇百怪,卻是各種惡心殘忍!
整這么大以來,墨云淺除了在影視作品之中見到過那些支離破碎鮮血淋淋的鏡頭之外從未那么真實地看見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如草芥消失在她眼前。強(qiáng)忍著腹中翻滾的液體,她白著一張小臉,倔強(qiáng)地看著那收割生命的戰(zhàn)場。
那個在浴血奮戰(zhàn)的男人就是她這一世的歸屬,他是一位將軍,而除此之外他好像還是現(xiàn)在主宰這天璽皇朝之人唯一的弟弟!戰(zhàn)功顯赫,只要有他在,這天璽便不會亂。只是人心叵測,時時險現(xiàn)的刺殺無一不昭示這男人的命有多少人窺覦……
她是他的妻,冠以將軍夫人之名,從一開始的想要逃離到現(xiàn)在的跟他較量真心,其實兩人之間早就有了分曉,不是嗎?他冷峻待人,從不茍言笑,唯有在她面前才會展現(xiàn)他不為人知的一面,而她一抹異世之魂,本是想著與他和離,去了這夫人之名,卻在種種相處與巧合中心為他而動,把那和離賭約轉(zhuǎn)變?yōu)橥敌模@樣的改變誰能說他們之間無情?
端坐于馬上,遠(yuǎn)離那浴血的暗殺,不是她無情,而是她壓根就沒有能力!若是貿(mào)然下馬,只會成為他的負(fù)擔(dān),她不會成為他的累贅!即使她身懷一甲子內(nèi)力,可她并不會使用,而且她還需要一個過度,一個讓她接受這草芥人命的過度。雖是忍住了惡心與恐懼,眼睛不眨地看著那肢解的人體,空氣中的腥甜直沖鼻尖,她既是選擇了他,她便不會輕易退縮。
看著那遠(yuǎn)遠(yuǎn)離開這重圍,坐于馬上的小女人,容洛看見她的倔強(qiáng)、恐懼還有堅定,他知道他的小貓其實很害怕。咬緊的牙關(guān)讓她的面部表情略顯僵硬,可是沒有退縮一步或是上前來的舉動讓他心疼,他只道她還記得他當(dāng)初在軍中說過的話:你弱不禁風(fēng),只能當(dāng)累贅……
在黑衣人漸漸只剩下三兩時,他們驚慌地發(fā)現(xiàn),那他們一直堅守苦等的后援竟是到了此時還沒有來!
一個左肩跟腹部都重傷仍頑強(qiáng)存活拼殺的黑衣人朝著那兩個還在做最后掙扎的同伴喊話:“弟兄們,今日援兵不到,我們……”
話還沒有說完,他自揮刀自盡!原本就打著把最后留下來的黑衣人活捉的念頭,薛麟趕緊喊話:“捉活的!”無奈,另兩個黑衣人跳開一丈遠(yuǎn)之后還未落地,便軟倒了身體,直直摔落地面,在混雜著黏膩血液的泥土上騰起微微塵沙。
“報告將軍,伏擊之人全部伏誅!沒有活口。”寧軒在打斗范圍內(nèi)了一圈確定沒有活口,方才開口。
而此時的容洛才不管這些,仰天長嘯一聲,那些前來助陣的虎豹自散,隨后邁開步子,朝著馬上的墨云淺而去,那張冷峻的顏點點融化:“小貓,怕嗎?”
立于馬下,他柔聲問道,一身的傷痕,他沒有伸手接她下馬,他怕這濃重的血腥慌了她。
看著走到眼前的容洛,墨云淺強(qiáng)扯笑顏:“洛,我沒事!”
反身下馬,只是那因為害怕而虛軟了的雙腿使不上力氣,冰涼了四肢的身子從馬上墜落,若不是容洛速度快,她便要跌落在這染了妖紅的土地上。
感受到他溫?zé)岬捏w溫,摸到他身上流淌的黏膩,墨云淺慌亂詢問:“你傷到哪里了?我看看!”
看著這樣的墨云淺,容洛點了她睡穴,她現(xiàn)在最需要的事冷靜一下。墨家嫡女,她的世界從來就沒有如此血腥的時刻……
在眾將士清理現(xiàn)場的時候,從遠(yuǎn)處響起噠噠馬蹄聲,頓時眾人作出防備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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