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忽起輕愁
最后,在墨云淺的追問下,薛芊梓說出了另一個小盒子在她手里的事,只不過她現(xiàn)在更想問滄岳一個問題。閃舞.只是看看現(xiàn)在的情況,好像不宜開口。
夜深,墨云淺拿著那小盒子在手上把玩,心里思緒混亂,師傅為什么要把這么重要的東西送個自己呢?難道真的就是一份禮物?
看著天外的夜色正濃,墨云淺勾勾唇角,既然現(xiàn)在這東西已經(jīng)在她手上,那這件事不管怎么發(fā)展都跟她脫不了干系了。試問,一個被世人藏了起來的寶藏,在銷聲匿跡之后再度出現(xiàn)時,它的熱度會比當(dāng)初火得多。
墨云淺雖不知道滄岳是怎么想的,但她知道滄岳到底是把她當(dāng)孫女一樣疼愛的,所以她相信滄岳不會讓自己于不義之地。再者,要是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她自己也有保命的手段。她這個人就是這樣,每個事都有自己的計劃,最好最壞的結(jié)果她都現(xiàn)有一個點在。
一夜安枕。
翌日,眼睛還沒有睜開,首先清醒過來的是鼻子的嗅覺。因為房外的香氣已經(jīng)飄進了墨云淺的鼻中,勾起了味蕾的思念。
墨云淺腦中第一想起的就是:果然師傅來了就是一個連空氣都充滿了誘惑的日子。
“快起來,讓我出去”睡在床的最里面的墨云淺有些急切。昨晚在睡夢中她就覺得有些餓,今早滄岳這樣獨特的叫人醒床的方式又是墨云淺最感興趣的事……
一頓飽餐過后,一桌子人顯得和樂融融的,而最讓墨云淺不爽的就是南宮浮淵這個家伙不請自來,愣是要參一腳來分享她的東西。
“我說,丑妞,當(dāng)初以為你的手藝已經(jīng)算是不錯,今日一比較,原來你這廚藝連尾巴的都算不上”
聽著南宮浮淵的聲音,墨云淺憤憤的抄起筷子就夾了一塊肥肉塞進他嘴里:“就連沒事都不能堵住你的嘴了,是嗎?”
被墨云淺這樣粗暴的方式塞了一嘴肥肉的南宮淵祭手忙腳亂地吧嘴里的東西吐出來,死命的咳了一陣灌了一碗湯下去才算是順了氣:“我說,丑妞,被說中了就想殺人滅口?這樣也太不厚道了吧?”
“你管我?你哪只眼睛看見我要殺人了?你這被害妄想癥真是聽不容易的,給你吃就說想殺你,那我那這個小剪刀,是不是就要給你分尸?”
信號這飯桌上沒有一個是軟腳蝦的,不然墨云淺的這一說法就要弄吐了人。閃舞.
“丫頭,注意下。”
最后還是滄岳開口才扔墨云淺消停了。
“不說就不說了嘛師傅,你難道認(rèn)識這家伙?”墨云淺忽然話鋒一轉(zhuǎn)就朝著滄岳問這個。
聞言,滄岳笑哈哈地?fù)嶂拥溃骸澳氵@丫頭還真是鬼的很。”
墨云淺把他的調(diào)侃當(dāng)做夸獎,那小樣兒別提多嘚瑟。
“那師傅,你說說你跟他的故事嘛”墨云淺忽然想聽八卦。不,其實她一直存著一顆八卦的心。
南宮淵祭自個兒也是疑惑,這丑妞的師傅他是從來沒有見過的,就連想象的身形他也沒見過。不然他多少有個印象在心里。
看著南宮淵祭那思索的模樣,滄岳笑著開口:“小子,你就不用想了,你我確實從來不曾見過面。跟我認(rèn)識的是孔瑤云,她是我年輕時江湖上的一個朋友。現(xiàn)在她也走了好些年了吧,果真是歲月不饒人呀……”
南宮浮淵在滄岳開口說道孔瑤云的時候,一雙眼睛就緊緊的黏在了滄岳的身上,不想錯過他的任何一個字。閃舞.他說的是自己的外祖母,當(dāng)年他還是在外祖母的看護下長大的,只是他想不到那么溫婉的外婆其實也在江湖上闖蕩過?
“滄伯,您說的可是我的外祖母?”南宮淵祭在問著滄岳是,一雙眼染上了點點瑩潤。看來,這南宮淵祭的外祖母孔瑤云在他心中的地位不一般。
墨云淺很識趣,沒有說話,只是把目光投注到滄岳的身上,等著他說出他們的故事。
“嗯,當(dāng)年我們都被她那溫婉的外表給騙了。你外祖母可是一個剛烈得很的女人呀錦城那年動亂,因為瘟疫,你外祖母是神醫(yī)的弟子,就是那浮淵小子的師門那處的,所以就帶著一車車的藥草以及坐滿了兩輛八馬馬車的十來個大夫奔赴錦城。”
滄岳說著時,神光飛舞,仿若再度回歸當(dāng)年的情景。
當(dāng)說到激動處,滄岳還手舞足蹈的,要不是因為他此時是坐在檔子上的,墨云淺敢打保票,他站著蹦蹦跳跳的。
南宮淵祭認(rèn)真地聽著滄岳的話,跟著他一起去感受當(dāng)年她外祖母的事跡,仿若看到了她那颯爽的英姿就在眼前。唇角不僅勾起一抹純笑,只是眼睛不知為何發(fā)熱,竟是緩緩淌下兩道淚痕。
看著滄岳的回憶帶著南宮淵祭熱淚兩行,墨云淺嘴角的笑意漸漸變成苦澀。她現(xiàn)在何嘗不是靠著回憶在思念那些人?來到這里久了,以前每天都能看到的臉孔早已經(jīng)漸漸模糊,唯記得當(dāng)時他們給予的溫情呵護還有那動人的關(guān)心。
在滄岳回憶完這事的時候,招招手,讓南宮淵祭到他身旁,在袖子里摸索了一會子后,拿出了一個看得出上了些年頭的長命鎖,那是一雙的!
“來,南宮小子,給你一個,浮淵小子,你也拿著吧。當(dāng)年她通過我們的保密渠道給我送來了這一雙長命鎖還有一封信之后,她就走了。浮淵小子,你心里又很嗎?因為她選擇了南宮小子而不是你。”
南宮淵祭顫抖著雙手接過滄岳遞給他的長命鎖,而他的那番話卻更能撼動他的心神!
若是他沒有理解錯的話,他說的信息無一不在說明浮淵就是他的兄弟!可,他的母親不是在生產(chǎn)他時就逝去了嗎?難道說,她當(dāng)時產(chǎn)下的是雙子?
顫抖著聲音,南宮淵祭急切地問道:“滄伯,您是誰浮淵是我的兄弟嗎?”
看著南宮淵祭那不可置信的表情,滄岳嚴(yán)肅地點頭:“南宮小子,不然你以為我為何要對素不識面的你那么好?難道你從來就不覺得外面?zhèn)餮砸恢币嗾嘈暗男搬t(yī)為什么對你從來都不索取什么?難道你就真的以為一個第一次跟你見面的人能夠因為一副熱心腸就不計回報地對你掏心掏肺?”
在滄岳的句句引導(dǎo)反問下,南宮淵祭陷入了深思:“滄伯,那為什么浮淵是被送到別處去?”
聽到南宮淵祭的這一番話,墨云淺不禁笑了開來,是呀,為何?就因為:“淵王,難道你一直生活在皇室,難不成你不知道多少皇家子弟因為那高高在上的位置而鬩墻?雖說你在外祖家的勢力下安然地成長,但你常年在國都,難道你的那些兄弟姐妹們就沒一個相互攀比的?沒一個勾心斗、角落井下石的?”
墨云淺所說南宮淵祭自然是知道的,就像那鬩墻之事,就算現(xiàn)在的帝皇不像以前般多妃嬪,但終歸是有妃嬪,只要有妃嬪,那么子嗣自然就多。那有一個身處高位的男人能夠守住那對自己從一而終的女人呢?他的心還在不在已是悲哀。
一眾人看著墨云淺,這時的她跟平時不一樣,平時的她像貓,但此時的像是張揚的豹子,每句話都直戳那最中心的一點。
“丑妞,想不到你……”
對于墨云淺所說他是心知肚明的,只是一時之間南宮淵祭還沒能從他有一個孿生兄弟的震撼中回過神來,所以在這一刻他竟是有點躲避這個話題?
這怎么行?墨云淺那一掃而過的目光看到一直假裝平靜卻目光一直緊緊鎖在南宮淵祭身上的浮淵,他此時就像一個想要被承認(rèn)被認(rèn)同的小孩一般,忐忑又不安。他始終沒有過去滄岳的身邊接過那他們外祖母留下來的長命鎖,他在等,等南宮淵祭親手拿給他!
墨云淺快走兩步,就到了南宮淵祭身邊,抬腿狠狠地踹了他一腳,聲音不爽:“還愣著干什么?難道腦殼壞了?看什么看?沒看過呀?還是你不想要一個跟你血脈相連的兄弟?”
墨云淺快速的問題把南宮淵祭說得一愣愣的,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呢,就見她一把搶過了滄岳手上那另一個長命鎖,抬手就要往地上摔:“既然不在乎,不想要,那我今天就幫你解決了……”
話還沒說完,墨云淺腳尖用力,運氣向后滑去。丫的,要不是速度快,今天姐姐可就要被這混小子給弄傷了!
“我說,淵王,想要?就自己過來拿,好好地給人家。你可知道同上身懷‘來生’之毒的他比你多承受了多少?”在墨云淺說著這話的時候,瞥見浮淵那不贊同的眼神,她才不管呢,今天她就是有什么話就說什么話,好不好聽姐姐就撂這兒了!
“給我!”
最后,在墨云淺的推波助瀾之下,南宮兄弟加快磨合,很快南宮淵祭就接受了浮淵。而一直知道南宮淵祭就是自己同胞兄弟的浮淵則是欣然接受,而推了一把南宮淵祭的墨云淺則是看著他們兩兄弟那兄友弟恭的溫馨模樣走了神。
直至滄岳走到她身邊摸了摸她的頭時才回過神:“師傅。”
“傻丫頭,想家了,就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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