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無容剛剛收拾好自己的卜算攤,就看到一個人腳步匆匆地朝自己走來,在看清楚了那人的面容之后,她不由得愣了一愣。
“無忌哥哥,你怎么來了?”
來人正是曲無忌,他今天本來有些事情,所以就從鋪?zhàn)釉缁丶伊藥讉時辰,結(jié)果卻聽見他娘跟管家在說些什么,似乎是跟曲無容有關(guān)系,于是他連事情都顧不上處理,就急急忙忙地趕過來看個究竟。
“你沒事吧?”曲無忌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這樣問道。
看著他的神情中帶著些許緊張,曲無容猜到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剛才有人來找自己麻煩的事情了,笑著搖了搖頭,“我沒事。”
聽到她這么說,曲無忌暗暗地松了一口氣,俊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意,“沒事就好,我還怕自己來得晚了,你會出什么意外呢!”
“謝謝無忌哥哥關(guān)心!”曲無容感激地看著他,在那個所謂的家里面,會這樣擔(dān)心她的也就只有眼前這個人了。
“不用謝我!”曲無忌卻輕輕地?fù)u了搖頭,“這件事情若是我不知道也就算了,可是既然被我聽到,那我就得盡力地阻止它發(fā)生,即使不是為了你,也不能讓我自己的娘做出這樣的事情,而且我還要代替她跟你道個歉才是。”
曲無容聞言輕笑了一下,“無忌哥哥言重了!”說完這話她停頓了一下,然后才又接著說道:“你是你,她是她,我能夠分得清楚。更多更快章節(jié)請到。”
“不,你沒有聽懂我的意思。”曲無忌再次搖了搖頭,臉上的神色變得有些為難,似乎不知道接下來的話到底該不該說才好。
看出他還有話沒有說完,曲無容體貼地接口道:“無忌哥哥有話直說便是。”
“我知道這個要求有些強(qiáng)人所難。”猶豫了一會兒,曲無忌終究還是開了口,“不過我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跟我娘計(jì)較這么多,我回去之后會好好地勸一勸她,不會再讓她做出什么對你不利的事情了。”
聽到他的話,曲無容沉默了片刻,這才輕聲問道:“無忌哥哥,你是不是也認(rèn)為我這次回來是為了報復(fù),會讓你們失去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
曲無忌沒有想到她會這么問,愣了一下之后,才搖搖頭道:“我并沒有這么想過,”說到這里他頓了一頓,才又繼續(xù)說道:“或許在他們的眼中,現(xiàn)在所擁有的名和利非常重要,可我其實(shí)一點(diǎn)兒不在乎,這些不過就只是個虛名罷了,現(xiàn)在家里的鋪?zhàn)幼鲋?dāng)生意,就算沒有這些,一家人也可以過得很好。”
“要是他們都像你這樣想就好了!”聽完他這番話,曲無容忍不住輕嘆了一口氣,“我不知道無忌哥哥你有沒有聽到過別人對你們的議論,反正我回來這不到半個月的時間里,流言蜚語是真的聽了不少,我不是不愿意讓你們過風(fēng)光無限的日子,只是你們當(dāng)中有些人的所作所為實(shí)在是太過分了,我不希望因?yàn)檫@些人的原因而讓百姓們覺得,皇上竟然縱容他的親戚們仗勢欺人,想必也不會是什么明君,這樣會皇上失去民心的,你能明白嗎?”
“我明白!”曲無忌點(diǎn)點(diǎn)頭,他經(jīng)常在外面走動,對于她說的這些事情當(dāng)然也是有所耳聞的,只不過他向來都只把心思放在做生意上,對家里其他的事情不太上心,無意中便聽之任之了。第一時間更新
見終于有一個人能明白自己的苦心了,曲無容不由得松了一口氣,“那麻煩你回去之后,把我今天說的這些話告訴爹和你娘他們,只要他們以后收斂自己的行為,我是不會跟讓他們失去現(xiàn)在所擁有的任何東西的,讓他們盡管放心就是!”
聽到她這么說,曲無忌懸著的心也放下了,他真怕自己解不開她跟家人之間的這個疙瘩,好在他這個妹妹還算寬容大度,也知道顧全大局,相比起眼前這個人來,身為他一母同生妹妹的曲無憂可就差得遠(yuǎn)了!
“好,我回去會勸他們的。”
“那就有勞無忌哥哥了!”聽到他答應(yīng)自己的請求,曲無容才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希望他回去能夠好好地跟曲孝良和花氏他們說說,最好能說通他們,那她以后就不用再為他們的事情費(fèi)心了!
曲無忌回到府里之后便去找了花氏,想把曲無容剛才跟自己說的話告訴她,也算是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可是到了她的院子,曲無忌才發(fā)現(xiàn)自己回來得晚了一步,因?yàn)樵鹤永锏难诀吒嬖V他,說他娘在半個時辰之間便進(jìn)宮去了。第一時間更新
不用問曲無忌也能猜到,他娘這個時候進(jìn)宮,應(yīng)該是得知了自己想要趕走曲無容的計(jì)劃失敗,所以才進(jìn)宮去找他妹妹商議對策的,怕是他現(xiàn)在趕到宮里去阻止也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沒有辦法,曲無忌只好暫時先放下這件事情,想著等他娘從宮里回來之后,探探她的口風(fēng)再做打算,如果她們真的非要揪著曲無容不放,到時候萬一發(fā)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那也只能自認(rèn)倒霉了!
壽安宮。
曲無憂斜倚在軟榻上,眉頭微皺、雙目緊閉;丁香站在她身后,用雙手按在她鬢角的位置不停地畫圈揉著,還不時低下頭詢問一下力度。
“娘娘,您要是實(shí)在不舒服的話,不如請?zhí)t(yī)過來瞧瞧吧。”又為她揉了一會兒,丁香終是忍不住提議道,“老是這樣睡不好也不是辦法,不如讓太醫(yī)給您開一些清心安神的藥,這樣到了晚上,您也能好好地睡一覺不是?”
曲無憂聞言睜開眼睛,思忖了片刻,點(diǎn)點(diǎn)頭,“也好,請?zhí)t(yī)過來瞧瞧,本宮也正好問問這到底是個什么毛病。”
聽到她的話,丁香立馬抬手招來了殿里的一個小宮女,吩咐她趕緊去太醫(yī)院請?zhí)t(yī),然后才有空回自家主子的話,“或許是娘娘您最近憂思過重,所以晚上才不能安睡,依奴婢說,您就少操一點(diǎn)兒心,累壞了身子可就不劃算了!”
“你以為是本宮想操這么多心的嗎?”聽到她這番話,曲無憂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自己又豈會不想過清閑自在的日子?可眼下的情景根本就不容許她清閑自在好不好?
這都已經(jīng)過去三年了,可她除了得到一個“安嬪”的名分之外,別的什么都沒有撈著,平時最多也就是打著去給沈無岸送補(bǔ)品的名義才能見到他一面,其他時候不要說見面了,連他的影子都見不到,這讓她怎么能不想方設(shè)法地為自己爭取榮寵?就這樣她還整日如履薄冰一般,要是再清閑自在了,那她還不早晚被重新遣送到專門安置廢妃的太清宮去?
大概也正是因?yàn)槠饺绽锵氲锰啵运艜湎逻@么一個不能安眠的毛病,晚上睡得不好,白天自然就沒有什么精神,而且時間久了還會犯頭疼,起初她還以為自己是累著了才會這樣,但是這都已經(jīng)頭疼好幾天了也沒見有所好轉(zhuǎn),所以在丁香提出要請?zhí)t(yī)過來為她瞧瞧的時候,她也就沒有拒絕。
聽到她的話,丁香抿了抿嘴,沒有再說話。
她當(dāng)然明白自家主子每天都在謀劃著什么事情,無非就是想把皇上的心吸引過來,可是她都已經(jīng)努力三年了,卻一點(diǎn)兒成效都沒有見到,也難怪她著急得每天都犯頭疼病呢!
作為一個下人,丁香對于自家主子的做法自然不敢多說什么,不過有的時候她也會忍不住在心里感慨,沒想到皇上對之前那位貴妃娘娘的感情竟然會這么深,這都已經(jīng)過去三年了仍是對她念念不忘,看來那位貴妃娘娘真的是有福之人呢!
丁香的這個想法,自然不敢讓曲無憂察覺到,要是被她知道了,那丁香以后可就別想有好日子過了,所以即使看著她每天為怎么討得皇上的歡心而煩惱不已,丁香仍是不敢多說一句話,生怕自己說得不合她心意,再為自己招來禍端。
算了,主子的事情還是讓她自己去苦惱吧。
這么想著,丁香便收起了自己的思緒,一心一意地為曲無憂揉著鬢角,這樣做雖然不能徹底解決她頭疼的毛病,不過卻是能夠讓她舒服一些的。
太醫(yī)很快便跟著小宮女一起進(jìn)來了,這次請來的是一位年紀(jì)比較輕的太醫(yī),以前好像沒有見過,他進(jìn)門之后先是向曲無憂行了一禮,在得到了她的允許之后,這才才提著自己的藥箱走上前,為曲無憂把脈診癥。
“怎么樣?”見太醫(yī)收回了為自己把脈的手,曲無憂迫不及待地問道,“本宮這應(yīng)該不是什么大毛病吧?”
太醫(yī)點(diǎn)點(diǎn)頭,“的確沒有什么大礙,應(yīng)該是娘娘平時憂思過重,導(dǎo)致晚上不能安眠,積累得久了才會犯這頭疼的毛病,微臣為您開一張安神的藥方,每天早晚各服用一次,不出一個月頭疼的癥狀便會有所改善了。”
“有所改善?”聽到他的話,曲無憂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不能根治嗎?”
太醫(yī)聞言微微笑了一下,“能不能根治,那可不是微臣說了算的,微臣的藥只能改善娘娘的癥狀,要是想徹底擺脫這頭疼的毛病,還需要娘娘平時少想一些事情,只有把心放寬了,晚上才能睡一個好覺,頭疼自然而然也就消除了。”
這番話讓曲無憂心中更加不悅了,“你說的倒是輕松!也不想想這么大的一個后宮,還不是全靠本宮一個人操持著?本宮能少操心少想事情嗎?難道你就沒有什么有效的法子,能讓本宮這頭馬上就不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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