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是個好東西。
每個人都該擁有希望。
希望就是光明。
但是,對于今天的嚴晶少爺而言,這一天卻是一生中最為黑暗的一天。
一整夜,他也滿腦子想著的全都是“希望”。
可是這種希望最終換來的卻是更大的絕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沒有人管他。沒有人知道他嚴晶大少爺正被一個粗魯的家伙給困在了一個原本有情調的房間里,而所困的角落卻又是這個房間里最沒有情調的地方,這讓嚴晶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失望與痛苦。
他雖然沒有看到那個家伙的相貌,但是卻聽到了他的聲音——不管什么時候都總是大喊大叫的一副粗嗓門,哪怕是打電話的時候也像隔著一條街喊叫似的聒噪,他就是爾少杰在道上相識的刀疤臉,豺狗。
整晚,嚴晶都在憤怒與恐懼中度過,他不知道自己會被怎么樣對待,也不知道要被像這個樣子的困在這里達多久,喝過的酒精麻痹著嚴晶的身體,自來水鼓脹著他的肚皮,到了后半夜嚴晶的身體因為久未動彈已經麻木了,屎尿、口水越發失了禁,一陣陣腐臭沖擊著嚴晶的鼻孔,讓他恨不得想死。
嚴晶“上吐下泄”個不停,到了凌晨,疲累不堪,精神崩潰,一度被自己熏死,幾次三番的暈過去,又醒過來,受著從未有過的折磨。
這種折磨既限制他的身體,又束縛著他的心靈。嚴晶深受著打擊。
他渴望有人早點過來救他,卻又害怕有人看到他現在的這一副德性。
過去每一次在酒店的時光,嚴晶都挺快活,那些時候感覺時間都過得飛快,還沒怎么樣子呢,時間就沒了。然而這一夜,嚴晶卻體會到什么叫漫長……
他感覺自己像發了霉一樣,腥臭難當。
天終于亮了,可在此時嚴晶的世界里,卻依然黑暗。
迷迷糊糊中,房間里面就像炸了鍋一樣的吵吵鬧鬧的,先是有一個女人大叫,安靜了一會兒之后,然后像是地震一般的有一群人涌了進來,接著,就聒噪了起來,無數臺相機開始咔嚓咔嚓的工作,無數個攝像機開始閃爍著紅點點……
過了好半天,才有人粗魯的將自己頭上的絲襪解開,將玩具從口中給拔出來扔掉,然后,嚴晶看到了十幾張神色各異的臉,十幾雙寫著好奇和八卦的眼睛……
……
爾少杰駕車來到柱子酒店,下車前戴上了口罩和墨鏡,像一個賊似的,快速閃入了電梯,來到房間的門口。
里面嘰嘰喳喳的,有無數男男女女說話的聲音。
門是開著的,爾少杰站在門口愣住了,卻被房間里的酒店大堂經理給看到了,快步走出來,指了指爾少杰手中的房卡道:
“先生,您這是……”
“我……”爾少杰感覺到屋內的氣氛不對勁,一時答不上話來。
“您是里面房客的朋友嗎?”
“嗯,是……”爾少杰隨口應付著。
“您能把房卡給我看看嗎?”
“你是誰?我憑什么把房卡給你看?”一直被盤問,讓爾少杰一爽,心想有什么好怕的,干脆把那經理往旁邊一推,大搖大擺的進了屋,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進到房間里,爾少杰就呆了。
消失了兩天不曾見過的嚴晶此時正像一頭牲口一樣的歪倒在床邊,眼窩深陷,眼神無光,呆滯得就像是一個傻瓜,他的雙手被銬在背后,身上穿著一件女人的內衣,腰間套著一件原本同樣本應該是給女人使用的貞操褲,渾身臟兮兮的,像從豬圈里滾過了一圈似的,散發出一股腐敗難聞的臭味來,讓人隔著老遠就不想接近。
真是惡臭熏天啊!
但盡管如此,居然有五六個記者模樣的男女圍在了嚴晶身邊,有的在照相,有的在問問題。
嚴晶像個垂死之人似的,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爾少杰皺起了眉頭,大驚失色,嚴晶怎么會落了一副這樣的德性?這哪里還有點人樣嘛!
“爾少杰,你別走!”本來還顯得奄奄一息的嚴晶在看到了爾少杰退后的動作之后,猛的像是回光返照了一樣,掙扎著站起來,向爾少杰撲去,卻撲通一聲摔倒在地板上。
爾少杰停住腳步,厭惡的捂住了口鼻,兩手一揮,問道:“嚴晶,你怎么搞的?這是怎么回事……”
“我草你n妹!爾少杰,你個狗r的,你說,你為什么要害我,你為什么要害我,你為什么……”
嚴晶拼盡一切的爬起來,手不能動,就用腳瘋狂的踢向爾少杰,一邊踢一邊失控的大叫著,卻一時失了智,語無倫次著,重復著說著同樣的話語。
“你瘋啦?”
爾少杰吼道。
此時此刻,嚴晶一跳起來,幾個記者立刻就像攝像機全都對準了爾少杰,爾少杰大腦泛著迷糊,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臉色極其不自然,躲了嚴晶幾下之后也惱了,飛起一腳將嚴晶給踹倒了,大叫道:
“嚴晶,你有病啊,你這到底玩的是什么鬼把戲?”
嚴晶倒在了地上,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也不知道是被踹疼了,還是什么別的原因,嘶啞著聲音扯著嗓子叫嚷道:
“爾少杰,你老實跟我說,昨晚上的事情是不是你干的?”
“什么事情,我不知道!”
“那你手上的房卡哪來的?”
“這個,別人給我的……”
“你個王八蛋!我草尼媽,草你n妹……”嚴晶哭泣著大罵。
“有病!”
爾少杰心虛,罵了一句轉身就想走。沒想到這時警察剛好來了,而且門口還守著經理叫好的兩名保安,嚴晶大叫一聲“抓住他”,警察們一見爾少杰那又心虛又發橫的樣子,立刻將爾少杰給按倒,控制了下來。
“把他先洗一洗,實在太臭了……”警察來到后,確認了一下救治嚴晶的辦法,于是先弄開了手銬,接著將嚴晶給丟進房間的浴缸里,從頭到腳胡亂一番沖洗,沖了十幾分鐘那身臭味還是去不掉,但總算有所減輕了,于是開始下一步工作,替嚴晶處理掉身上那一個屈辱的“裝備”。
沒辦法,那褲子鎖得挺緊的,緊貼著皮肉,卻沒有鑰匙,要么只能暴力切割了,要么,就叫修鎖的師傅來開鎖。
警方采用了后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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